我想笑,心又撲通撲通的加速跳着。
說不出來的緊張,慕君抓着我的手扶着我站起來,我的手還沒縮回來就被他狠狠的握住,冰涼的大手裡全是我掌心的汗水。
明明是兩個熟悉的已經不能再熟悉的人,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可偏偏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緊張又害羞。
許久不曾出現在腦海裡的那個女人的面容再次漸漸和我的身影重合,這一次沒有任何的不適。
連帶着我看着慕君的眼神也不一樣了,又愛又恨的那種感覺。
就在我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時候,頭上的紅蓋頭忽然被掀開,面色潮紅,還有些緊張的我毫無徵兆的暴露在慕君的眼前。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溫潤的笑容就好像是回到了我們剛認識的那會,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那麼的陌生。
看着他眼裡的笑意,我的嘴角不自覺的漾着笑意,像個傻子一樣看着他傻笑。“
“委屈你了!”
盯着我看了許久,他緊抿的薄脣輕啓。
這話說的毫無徵兆,讓我愣了一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擡起幫我把耳邊的碎髮撥弄到耳後:“今日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
“日後,我會重新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好!”
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視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笑着答應。
餘光不經意的往周圍看去,看到周圍的荒涼破敗,我似乎好像明白了他剛纔爲什麼那說。
怪不着他說委屈我了。
原來我們成親的地方竟然是之前我在陰間的慕府看到的地方,也就是慕君小時候生活過得地方,這地方偏僻又破爛。
雖然沒有一絲雜草,可以不是人住的地方,就連門窗都是壞的。
不大的屋子裡有一張只能睡得下一個人的木板牀,還有兩把椅子一張已經掉了漆,桌腿不知道修補過多少次的小方桌。
小方桌上赫然擺着一個擦拭的很乾淨的牌位,我凝眸仔細的看向牌位,發現牌位上簡簡單單的只寫着四個字“孃親之位’。
其他多餘一個字也沒有。
慕君看出來我眼裡的疑惑,牽着我走到桌子跟前,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牌位上孃親那兩個字:“我和你成親的事情早就告訴了我娘,我娘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爲我高興地!”
“你……”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難道不知道你孃親叫什麼嗎?”
慕君的嘴角泛着自嘲的笑意,挑眉看我:“是啊,我就是連自己的孃親叫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笑!”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落寞。
他的話着實出乎了我的預料,我之前還想着來到這一世,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知道一些關於他母親的消息,誰知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母親叫什麼。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額……沒什麼,反正成親的是我們兩個!”
憋了半天我就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曲起手指颳了我鼻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