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奶告訴我上次我離開後爹和叔公的情況一直很穩定,可就在前段時間,他們的情況忽然不好,續命燈好幾次差點滅了,後來雖然被爺奶給穩住了,但一直不穩定,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他們嘴上沒說那兩天他們是怎麼過來的,看着他們蒼白的鬢角我就知道這段時間他們過得提心吊膽。
現在我回來了,他們明顯的鬆了口氣。
裝着叔公和爹魂魄的盒子一直在我的手裡,他們的魂魄受到損傷,回來的路上我一直用體內的陰氣溫養。
要是不這麼做,就算我把他們的魂魄歸位,日後他們的身體會一直不好,被病拖個幾年就沒命了。
進了祠堂後,我找了個藉口把爺奶留在外面幫我守門,我和慕君進去。
推開門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腐爛味撲面而來,我皺着眉頭進去,發現叔公和爹的臉上也有好多傷口,有些傷口已經化膿了,刺鼻的腐爛味就是從他們的身上而來。
我伸着手要查看他們身上的傷勢,慕君已經知曉我心裡的想法,眼疾手快的把被子掀開,用布遮擋住他們的關鍵部位。
他們的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傷痕,一看就是被鞭子抽打的,身上的傷口比臉上的傷口要嚴重數十倍,大部分地方皮肉外翻。
可以說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有些地方已經化膿,有些地方還生了蛆,有乳白色的蟲子不斷的在傷口的地方蠕動。
我看着噁心。
但是更讓我心痛,之前想要對君月華溫水煮青蛙的念頭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多年的恨意都在這一刻積累,我只想着要怎麼把這個女人從這個世上弄走,不管慕君什麼態度,不管我這樣做了,最後我和慕君會會什麼狀況,我都只有這一個念頭。
這個女人倒是比以前給更狠了,當初聽她說要讓我親眼看着身邊的人被折磨,活生生的折磨死是什麼滋味,我完全沒有當回事。
畢竟我們是姐妹,認識那麼久,只當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隨便說說而已,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真這麼做。
下手還這麼狠毒。
她無情那也就別怪我無意了。
閉了閉眼調整自己的情緒,儘可能的不讓自己那麼難受,心緒平穩一點。
我打開裝着他們魂魄的盒子,發現叔公和爹受傷的魂魄就這短短的時間已經被我溫養的差不多,盒子裡魂魄的氣息感很強烈。
我在眉心中央點了一下,身體就有了冰涼的感覺,我把叔公的魂魄拿出來放在他的眉心中央。
起初,叔公的魂魄怎麼都不往下走,體內有股巨大的阻力。
連續試了兩次之後還是沒能放進去,我擡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下,再次看向叔公的體內,意外的發現叔公的體內竟然藏着另一道氣息很強烈的魂魄。
這個魂魄還在吞噬叔公的魂魄。
原來如此!
人,只有三魂七魄,一旦被另一個魂魄佔據,自己本身的魂魄自己就會回不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