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臣的腳步一頓,聽這話的意思是在怪他照顧不周了?
霍錦臣的手直接牽住了簡雨濃。
乾燥溫暖的大手幾乎將她的小手全部包裹住。
簡雨濃下意識得想抽出來,正廳裡面迎來了霍錦歌。
“三哥!”
“你看我帶誰來了!”
立在霍錦歌身後的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少女,看到霍錦臣的時候,眼裡都是星光。
“錦臣哥哥。”
這一聲娃娃音出來,連簡雨濃這個女人聽着都覺得要軟了。
簡雨濃朝着她望過去,好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姓林?
霍錦臣只是驕矜得頷首,算作打了招呼。
“你嫂子不能餓着,我先帶她上去了。”
霍錦臣輕輕用力,簡雨濃就到了他的懷裡,被他的手臂環着肩膀。
“你感覺到了嗎?”
簡雨濃仰頭看向霍錦臣,他的下頜堅毅性感。
說實話,這個男人真的長了一張妖孽臉,小蘿莉和熟女都通吃呢。
霍錦臣用疑惑的眼神迴應。
“我感覺到我的背上都被怨念紮成了刺蝟。”簡雨濃還可憐兮兮得側了側身子,“你看不見?”
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簡雨濃肯被霍錦歌和那個薇薇弄死了。
剛纔霍錦臣肯定是因爲看到他們出現了纔會突然間腦抽牽了她的手。
簡雨濃又悄悄壓低聲音,“其實治療失戀有一個民間秘方:開展一段新戀情。”
“嗯?”
這一聲兒迴應,顯然給了簡雨濃一點說下去的勇氣。
“去愛吧,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啊……”
簡雨濃捂着額頭,不滿得瞪他,“有話說話,仗着長得高動手幹什麼?”
“別以爲你是我妻子就可以插手我的事情。”
霍錦臣的語氣比剛纔嚴肅冷冽。
簡雨濃低聲嘟噥:失戀的人真是敏感啊……她哪兒能插手總裁的事情,真是看得起她。
霍錦臣的胃口頓時全無,起身往外走。
那邊霍母剛好下樓來,看到霍錦臣離席就不高興了,“去哪兒?吃飯了嗎?”
“吃飽了。我先去休息。”
霍錦臣頭也不回。
可是霍錦臣碗裡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動過。
簡雨濃估計是自己又說錯話了。好好的,嘴欠哪提什麼失戀的事情啊!
“等等。”
簡雨濃吃飽準備離開的時候,霍母把一個托盤交到她的手裡。
“我吃飽了。”
“不是給你的。是給錦臣的。他胃不好,多少讓他吃點溫補的。”
“哦。”
簡雨濃接過托盤,上樓去了。
霍母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搖頭。
正好這個時候霍錦臣突然間出來,站在二樓的扶手處,“管家!管家!”
看上去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三少,怎麼了?”
“誰讓你們動房間的東西了?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動我的東西嗎!”
霍錦臣看上去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
上一次看到霍錦臣這樣失控,還是白如誤會他們倆的時候。
管
家很委屈,“您房間這些天沒人進去,只有少夫人睡過一個晚上。”
矛頭,忽然間就落到簡雨濃的身上。
簡雨濃不明所以,“是啊,我就是在你房間睡了一覺而已。”
霍錦臣的大嫂像是聽見了動靜出來,“簡雨濃,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亂動錦臣房間裡面的東西了嗎?你們還沒有結婚呢,你就可以這麼隨便丟了別人的東西?”
霍母本來也不滿意簡雨濃家世太普通,一聽還有隨便動人東西的毛病,也跟着過來教訓簡雨濃,“你家裡人沒有教過你別人房間裡面的東西不可以亂動嗎?”
管家從霍錦臣的房間裡面出來,面露難色:“找過了,本來放在少爺書桌上的那對鎮紙沒了。”
那玩意兒又小巧,吸引女生注意也正常。
霍母責怪簡雨濃,“你要什麼東西開口就是了,何必做這種小家子氣的行爲?”
霍錦歌也來湊熱鬧,“沒見過世面不就是這樣的?以爲嫁給三哥,家裡的一切都可以隨便她拿,隨便她用了?這跟小偷有什麼區別?”
那個叫薇薇的拉着霍錦歌,“別說這麼難聽。”轉臉又對着簡雨濃柔柔地一笑,“姐姐,你要是喜歡什麼我可以給你買,你不要拿錦臣哥哥的東西好不好?”
所有人都在罵她。
這樣的場景,簡雨濃不是沒有經歷過。
她嘴角甚至有一絲嘲諷的笑意,唯獨不想開口解釋一句。
“你們說什麼呢?”
霍錦臣冷漠的聲音打斷女人的七嘴八舌,“怎麼一個個比我還清楚我房間裡面的事情?”
霍錦臣那雙桃花眼陰冷森然,掃過白瑤的時候,白瑤明顯感覺到後背發麻。
那句話怎麼感覺好像是對她說的?
“我牀頭下放了本書被人動過了而已。”霍錦臣蹬蹬瞪走到簡雨濃的面前,一手接過她的托盤,一手牽住她往房裡走。
所有人的臉上都很尷尬。
回想一下,霍錦臣好像確實沒說掉東西了,那這個話題怎麼就往簡雨濃的家教上面引了?
薇薇尷尬得笑了笑,“她怎麼也不解釋一聲,害的我們在這裡瞎擔心了。”
霍錦歌附和:“就是!就是!”
霍母臉色稍霽,“錦臣這個孩子也真是的,這麼點事兒也值得鬧。”
白瑤臉上的笑意零星,所有人都走之後,她還站在走廊上,眼神晦暗不明。
一進入到房間裡,霍錦臣就鬆開了簡雨濃。
“你怎麼不解釋?”
“你對着我的時候不是牙尖嘴利嗎?”
“怎麼就任由着他們給你潑髒水?簡雨濃,你是不是本人?”
霍錦臣甚至捏住了她的臉頰。
“解釋有用?”
簡雨濃輕描淡寫的態度,彷彿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有用。”
霍錦臣深深得看着簡雨濃,“對相信你的人來說非常有用。”
“相信我?誰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簡雨濃垂着眼簾,“其實剛纔你說東西被人動的時候我自己也嚇一跳。我怕不會是我迷迷糊糊帶走了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你別告訴我你是在心虛!”
霍錦臣心裡剛剛涌起的一絲憐惜,瞬間煙消雲散
,“帶沒帶走東西,你自己會不知道?難道東西還會自己長腿了跳到你身上?”
簡雨濃唰一下擡起頭,證明自己纔不是在心虛,“我那天睡你房間,頭一沾上枕頭就睡着了。根本沒有翻過你的書。”
“我知道。”
“那你剛纔在別人面前那麼說?”
“不那麼說,難道讓你在那裡被罵哭嗎?”
霍錦臣幾乎是脫口而出,簡雨濃凝望着他,兩個人的視線膠着,像是電影裡面的慢鏡頭。
霍錦臣被她那雙滴滴嬌的清水眼看的不自在,偏過頭,“你是我妻子,只能被我欺負。哪怕是我媽也不行。”
“不是……”簡雨濃的思維明顯和他不在同一個頻道上,“那你是真的掉東西了是不是?那個很可愛的鎮紙丟了?”
她蹬蹬瞪跑到書房裡,還真的沒找到。
“那個東西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簡雨濃之上上下下都找了,還趴在地毯上,整個人都快要變成壁虎。
最後還是霍錦臣把她從地上拎起來,扔到沙發上坐好。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霍錦臣輕描淡寫,手卻在無意識得摩挲放鎮紙的地方。
“那個東西是不是白如送你的?”
簡雨濃試探得問。
霍錦臣的眸光瞬間凜冽,簡雨濃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麼看來,我確實最有作案動機呢。丈夫的房間裡面還留着前任送的東西,我這個新婚妻子吃醋於是把東西當成是垃圾給扔掉了。”
簡雨濃挑挑眉,“你說對不對?我又有作案的時機!還有證人!”
霍錦臣冷漠的側臉矜貴又刻薄,“簡雨濃,這裡沒外人。”
演什麼恩愛?
要是真對他有意思,會把結婚證隨便拿去墊桌角,會在心懷叵測的女人上來時鼓勵自己丈夫開展新生活?
“好吧,好吧。我說正經的。你留着前任的東西完全都OK,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要知道有時候放下比堅持要困難得多。”
簡雨濃忽然間說出這樣的話,讓霍錦臣很不習慣。
“說的好像你談過很多次戀愛一樣。”
在他面前裝什麼過來人。
簡雨濃點頭,“對啊!”
霍錦臣將簡雨濃從頭看到腳,“我看你是被甩的經驗很多。”
簡雨濃想說你不也是一樣,但是想想又算了。
“東西怎麼辦?”
簡雨濃轉移話題。
霍錦臣把自己陷入到沙發裡,滿臉淡漠,“丟了就丟了。”
簡雨濃想想也是,對方都要結婚了呢,留着幹嘛呢?難道留着傳給子子孫孫嗎?
霍錦臣忽然間站起來,從書櫃裡面開始收拾東西,簡雨濃以爲他突然間心血來潮打掃房間,躺在沙發上看他忙碌。
“這種事情你們家不都是丟給女傭去做嗎?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差吃飯要人餵了嗎?”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這一點,霍錦臣的大嫂已經告訴過她了。
“你過來。”
“幹嘛?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嗎?”
霍錦臣瞪她,“你是別人嗎?”
他晃了晃手裡的結婚證,“簡雨濃,這種事還就得你來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