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走到電梯裡，望着電梯之中蘇樂樂的倒影：“來了一位老先生，說聽說你是個天才，所以特地趕過來跟你交流交流。”
幾年沒有接觸，蘇樂樂明顯的已經長成大人了。
她沒了之前的尖銳，卻依舊很有天賦……
陳清藏住了不該存於眸子中的情緒，佯裝淡定地說：“沈總還讓我提醒你說，這個老先生你昨天見過。”
“是嗎？”蘇樂樂望着不斷攀升的數字，腦海之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噩夢和大黑客的提醒……
夢中有人讓醫生洗刷掉了她的某一段記憶。
蘇樂樂有些疑惑，她是真的忘掉了某段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嗎？
“叮咚。”
電梯的門打開。
陳清率先走了出去。
這次見面的地方不在沈合的辦公室，也不在會議廳，而是在公司的一個小型會客廳裡。
陳清繞來繞去地把蘇樂樂帶到指定的地方：“請。”
蘇樂樂剛進去，就聽到了老人的笑聲，這個聲音跟夢中的高度重合，她下意識地看向對方……
果不其然，就是她在會場裡遇到的那個對她有敵意的老年人。
常一龍感受到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蘇樂樂低着頭，走到沈合的旁邊說：“我來了。”
沈合親暱地抓住蘇樂樂的手：“介紹你認識一下，這位年輕人是我的好友，常令。”
蘇樂樂朝對方點了一下頭，這個人她記得，就是上次做方案的時候，方案數據出了問題的那個小青年。
常令準備好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遺憾的是蘇樂樂全程低頭，根本就沒有看過來。
沈合指着常一龍說：“這位是常令的爺爺，他們都是A市人。”
“一大把年紀還到處亂跑。”蘇樂樂擡起頭問：“真不怕把骨頭跑散架兒了？”
夢中的恐懼，似乎都堆積成了現實中的仇恨。
蘇樂樂現在看到對方都止不住的討厭。
常一龍聞言，哈哈大笑：“老頭子的身子骨還硬朗着呢。”
“硬朗就去遊山玩水。”蘇樂樂的話裡寫滿了針對：“跑到公司裡來，要找別人聊天，很耽誤別人的時間，懂嗎？”
“我就是覺得咱們兩個很有緣分。”常一龍樂呵呵地說，他臉上掛着笑意，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明明是和善的表情，卻給人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常一龍慢吞吞地說：“我覺得你很有天分，這一點跟我簡直如出一轍，看到你，我都止不住的懷疑你是不是我常家人。”
“我姓蘇，跟你們常家沒有一點兒關係。”蘇樂樂可不愛跟陌生人攀關係：“而且有點兒天賦，就是你們常家人？你這是不是也太自戀了一些？”
常一龍自信滿滿地說：“不是自戀，而是隻有我常家纔有這麼優秀的基因。”
“哦~”蘇樂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常一龍眸中的光更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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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樂繼續問：“按照你這種邏輯來算，那古代能力很強的軍事家文學家都是你們常家人吧？”
常一龍沒明白過來，蘇樂樂爲什麼要說這句話。
蘇樂樂繼續問：“現代的那些國外的科學家發明家也都很有天分，那他們也都是你常家人？”
“……”常一龍解釋：“外國的肯定不是。”
“那憑什麼我就是？”蘇樂樂張揚地反問。
常一龍被問住了，是了，他已經親眼看到那小女孩兒死亡了，那他爲什麼這麼肯定蘇樂樂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