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一回到家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祁哲耀在牀頭緊緊握着阮小溪的手,阮小溪則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瀕死般的急促呼吸。
喬弈森直接推開祁哲耀,質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喬弈森這個時候的眼神如同被侵犯到底線的野獸,眼神陰暗而森冷,看的祁哲耀全身發冷。
“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貝爾他吃了這個藥。”
喬弈森看到盒子上的頭孢兩個字,深深喘了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情。
他現在真的有種想要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撕成碎片的衝動。阮小溪有嚴重的頭孢過敏症狀,他這樣做無疑是想要阮小溪的命。
喬弈森直接就把阮小溪攔腰抱了起來,他輕輕一吻落在阮小溪的額頭上:“不要害怕,我帶你去醫院。”
阮小溪剛剛呼吸不能的痛苦蜷縮,拒絕這所有人的靠近,可現在她卻安穩的窩在喬弈森的胸膛之中,平靜的像是一隻貓咪。
“我好難受。”
阮小溪淚眼模糊的開口,說出的話都帶着窒息般的艱難。
喬弈森大步大步走向車外,安撫道:“不會再難受了,我們去醫院。”
阮小溪似乎是被這句話安撫了一樣,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和緩,也不再那樣緊張,好像身邊有了這個男人之後就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了一樣。
祁哲耀看着兩個人之間的相處,覺得自己就像個多餘的存在,她不甘心的追了出來。卻看到喬弈森已經越開越遠的車尾。
“該死的!”
祁哲耀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挫敗過,他一向都是想要做什麼都能做的最好,可一面對這個女人就會變得手忙腳亂,甚至錯誤連連,剛剛還差一點就把她害死。
他以前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能會有多麼深呢?他的父母剛開始相愛的時候也說着至死不渝,最後不還是勞燕分飛了麼?
可看到喬弈森對阮小溪的關懷,這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愛情。男人對這個女人已經有了超越了自己的感情。
喬弈森看着阮小溪滿臉通紅的樣子,又摸了摸她身上的溫度。
阮小溪在發燒。
一定是昨天她出了一天的門,結果晚上有和自己大吵一架,晚上沒有好好休息。
一想到阮小溪會造成現在是的情況是因爲自己,喬弈森就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混蛋。
喬弈森把阮小溪送進了醫院,醫生直接把她帶進了急診病房,喬弈森的身份特殊,阮小溪就算直是個輕微小病也會當做什麼了不得的病症來治療。
好在阮小溪只是吃下了兩個頭孢,並沒有靜脈注射,也不是有什麼大礙,洗過胃之後就已經沒有了什麼大/麻煩。
喬弈森看着病牀上阮小溪蒼白的面孔,阮小溪在這樣的折騰之中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祁哲耀這個時候也已經趕來了過來,他派人插了阮小溪的住院記錄,當他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阮小溪的面前的時候,喬弈森臉色陰沉。
直接就扯着祁哲耀出去,狠狠把他摔在牆上。
“你來做什麼?”
開始的時候,喬弈森知道祁哲耀的身份,ben是拉斯維的第一大幫派,祁哲耀的勢力在這裡堪稱第二。
他還沒有正式接手成功ben的勢力,還不宜立下一個強敵。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和這個人保持對立的狀態。
阮小溪是他的逆鱗,是誰也碰不得的。
祁哲耀甩開喬弈森的手:“我是阮小溪的朋友,我難道不能來看望她?”
喬弈森冷笑:“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夫人和你的關係這麼好了。”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微型的監/聽器:“這是你昨天落在我們家的東西,怎麼樣?聽到我和小溪爭吵,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祁哲耀看着喬弈森手上的東西,心下一緊,他是在阮小溪請他進門的時候在家中安裝了這個監/聽器,但是他安放的位置極其隱蔽,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雖然他昨天確實是有他因爲喬弈森和阮小溪的爭吵覺得開懷,但是陰天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沒有再有那樣的心思。他希望阮小溪能夠安好。
喬弈森:“你那些齷齪的心思,一點點的把它收好,祁先生在圈子裡的名聲我也是聽說過的,我的夫人不是你能隨意玩弄的對象,請你放尊重一些,最好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夫人的面前。”
祁哲耀以前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處處留情。
“我的妻子是個單純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被欺騙了,會十分難過的。”
喬弈森眼神凌厲,他的話雖然說得客氣,但語氣並不是在請求,而是在威脅。
祁哲耀被喬弈森激怒,他的胸口極了一口惡氣:“那實在對不起了,喬總,我對令夫人的確是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但是我是希望她能開心快樂的。”
“可你現在給她的全是難過痛苦,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爲什麼阮小溪會這幾天和你之間產生這麼大裂痕?”
“你自己刻意讓自己不去想,那就說明你真的沒有這個想法麼?你爲什麼會對這個孩子一點都不上心,你自己真的不知道麼?你不會覺得自己十分虛僞麼?”
“就你這種連自己妻子都懷疑的人,還口口聲聲的說着愛她,別的人靠近她的時候還讓人滾的遠一點,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配不配。”
祁哲耀說完這些話,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不過,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不知道小溪會對頭孢過敏,我爲今天的事情道歉。但是你說的,讓我永遠都不出現在小溪的面前,那是不可能的。”
喬弈森被祁哲耀的話激的大腦一片混亂,甚至連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爲什麼他會對這個孩子毫不上心?
其實開始他是很在乎這個孩子的,爲什麼後來他不在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