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灼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姐姐與兩個外甥女可是沒少吃了她的虧去,這個臭丫頭果然夠狡猾的,竟然把這話茬兒移到了家事上。
南宮傲也是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向冷月看去,真沒想到,她還是個小辣椒呢。
“好生的牙尖嘴利啊,無論怎樣,這當衆打人就是不對的,縱使是我不是她們兩個的舅舅,這樣不平事我也要管上一管的,難道說,這天子腳下就沒有王法了嗎?”冷灼臉色此時是十分的難看,但葉冷月的話又讓他無從的找尋反駁的藉口去。
“水小姐,你爲何要當衆的毆打着葉家的兩位小姐,身爲女子你的端莊秀雅呢?”太子沈輕澈雖然被冷月的話也給說的愣住了一會兒,但是,直到冷灼又是開口說話,他便是回過神兒來。
冷月說話說的越發的刻薄與強勢,這樣的冷月的確讓他又有了重新的認識,可是,對於葉冷音,他未過門兒側妃,他也是不得不維護的,目前京都的形式,他的確是需要這樣一個助力的,反正也只是側妃,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的。
如今那沈輕賾這纔剛剛回來幾日,但是他私底下的小動作卻是不少,據他所探,這水老將軍怕是這次回來,也不單單的只是爲了水凌兒的婚事兒纔回的吧,一路上沈輕賾都受着追殺,爲他解圍的也不只有那孟子楚一人,如今綠將軍已死,而他手中的軍權卻是還沒有着落,不過,在他看來,他父皇很是有可能交與他的四弟沈輕軒的手中,若是那樣的話,那他的處境可就堪憂了,他四弟的外祖家可是孟家,孟家現在與沈輕賾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現在的形勢對他來說是十分的不樂觀的。
他知道,這葉冷音的身份有些低微,而平陽侯府現在也未表明立場,冷家更是書香世家小門小戶的不堪重用,但是,她的這個舅舅可是不容小覷的,所以,一向對於女人不是那樣熱衷的他,反正只是一個側妃的頭銜,而葉冷音又夠聰明,知進退,這一點上卻是比那許沐清好多了,所以,也許娶了那葉冷音也是不錯的選擇,而今日在這平陽侯府中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等着他表明態度的時候到了,這個時候他又豈能置之不理呢?
“回太子殿下,一些教養十分好的狗都知道不阻擋他人的路的,而這二位,卻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今日來侯府原本是來找冷月妹妹的,可是她二人卻是連條好狗都不如的不讓我進,這是哪門子的端莊秀雅?莫非太子殿下今日想要護短兒?”水凌兒雖然性子直爽,但是,她卻不是沒有腦子,今日她的確是衝動了一些,但是,那也全都因爲葉冷音姐妹二人先惹她的,所以水凌兒也很是不甘示弱的說道。
“水小姐,凡事都要講證據,你來找二妹妹我們爲什麼要阻攔,我們也只不過湊巧碰到了與你打了個招呼而已,你平日兒裡就跋扈慣了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受最近京都盛傳的那些流言而遷怒於我們姐妹呢?”葉冷音聽到了水凌兒的話後有些慌亂,但隨後她便是斂住了心神,搶白道。
現在京都之人誰人不知道那水老將軍爲水凌兒選婿一事進行的很不順利啊,所以這狡猾的葉冷音也抓住了這一點,來側面的提醒大家,水凌兒之所以沒人敢娶,那完全是因爲她的性子精俗囂張跋扈所至,衆人一想到她的性子,那定然就會站到她們這邊了。
該死的,水凌兒什以時候這樣的聰明瞭?她不一向做事衝動而不去動腦筋的嗎?她們二人也是看好了她這一點,才這樣無所忌憚的挑釁找茬兒的嗎?況且,她千算萬算也並沒有算到今日這些人竟能出現在她們平陽侯府,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而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樣子,她萬萬不能讓太子殿下對她的印象不好去,若是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垂愛,那她日兒後還怎麼在宮中生存?所以,葉冷音必須要把自己裝成弱者的去搏取人的同情去。
她現在很是後悔,她後悔她幹嘛要不聽她孃的話,來招惹這個水凌兒,這個水凌兒根本不足爲患,她幹嘛要這樣的衝動,現在到好,面對着這些人的目光,她都不知道要怎樣解釋下去了,還好她急中生智想到了這樣的藉口,這整個門前都是她平陽侯府的人,反過來說,也都是她們的人,她就不信有誰敢爲水凌兒出頭,所以她此時不禁是鬆了口氣去。
“證據?呵呵,葉冷音,你打得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整個大門口兒的人,都是你平陽侯府中人,你讓我講證據,那豈不是在開玩笑?”水凌兒一副看白癡的模樣上下打量着葉冷音道。
“照水小姐的意思,你是找不出證據嘍?若是找不出證據,那現在我就要追究你無故打人的責任了!”冷灼很是讚賞般的看了自家外甥女一眼,音兒果然是個聰慧的,隨後,他又是出面說道。
而冷月此時冷眼看着這一場面,心裡不禁也有些緊張起來,依照今日這個場面她們定然是要吃虧的,看沈輕澈這個樣子也是要插手此事了,怕是他的動機是挫水老將軍的銳氣吧。
水凌兒雖然是不怕他們的,但是,皇權她卻是不能去抗衡的,而這幾日她的名聲已經傳得夠響了,想必今日這一事若是說不清楚,回去後,她的祖父定然要扒了她的皮的,所以一時之間這水凌兒也是被那葉冷音給弄得爲難了起來。
“……”
“不知道本皇子看到了算不算數呢?”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
衆人隨着聲音望去,不是沈輕晨與沈輕杭又是何人呢?說話的是沈輕晨,一向不太愛管閒事的沈輕晨竟然出言幫水凌兒,這着實是讓衆人有些摸不清楚狀況來了。
“三弟你……”太子沈輕澈也是看向那沈輕晨道。
沈輕晨性子溫和,對世事也都從來都是漠然的狀態,從小到大,他除了拼命學醫去醫治沈輕杭外,他還真沒發現這沈輕晨對別的事情也有多管閒事過,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太子殿下不信嗎?安慶王一直同我在一塊兒,對於剛剛的情形,他也是有看到的,所以……”沈輕晨輕飄飄的一席話,便是把球又丟到了沈輕杭那邊去。
“輕晨所言極是,剛剛的過程本王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是太子殿下還是不信,那旁邊的那些百姓們怕是也是站了有好一會兒了吧,應該也是有看到了事情的經過的!”沈輕杭又是掃了一下她身邊的隨從與百姓們說道。
沈輕杭的這一番話說完,這下臉色不好的可不只有冷灼一人了,那葉冷音與葉冷雪兩姐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這三皇子和安慶王是什麼時候到的?爲何她們卻是沒有看到呢?該死的,這下要怎麼辦?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卻是幫着水凌兒,外面還有那麼多的百姓聽着,這讓她們怎樣去面對太子殿下啊?
“是安慶王是吧!早就聽說過安慶王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在下還聽過,你與葉冷月可是有些婚約的,所以,你出言爲她們說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天子犯法也是要與庶民同罪的,怎麼?安慶王爺今日也是要護短的嗎?”冷灼發揮了他商人的本質,變得極爲的狡猾起來。
既然他們在無理也要找三分,那麼,他當然也是回以顏色去看看了,在他的眼中,肯定是那水凌兒的錯,一定是水凌兒欺負了他的外甥女,所以,他一定要爲其討公道。
“剛剛本皇子的話難不成你沒聽到嗎?怎麼?本皇子也是沒有資格做證的?那麼,這平陽侯府中的下人的話,你就信了?真是可笑至極啊!”沈輕晨也是眯眼說道。
其實,他說的沒錯,他不是在爲水凌兒說話,他是真的早就來了,也是清楚看到了剛剛在平陽侯府的大門外所發生的那一切,剛剛若不是他一直的裝駝鳥,不肯上前,怕是這會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所以說來說去,也是有他的原因。
他今日是被沈輕杭強拉着來見冷月的,只因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了解,而沈輕杭卻是閉口不答,非要拉他出來,讓他自己來問,他知道,也是因爲沈輕杭想要讓他出來透透氣,畢竟這些日子他好久都沒有出府了。
而現在水府上,由於水老將軍在爲水凌兒選婿,上門之人很是複雜,所以這些日子水將軍府上的守備十分的森嚴,害得他的人也是沒有機會打聽得出太過於詳細的消息,所以他今日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來,但最後也是頗於擔心跟着來了,實在是沈輕杭一直說着情況不妙,情況不妙的,害得他的心根本就不能平穩了。
水凌兒在聽到沈輕晨說話的那一刻後,竟然是身子都有些發抖,臉色也是有些紅,她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敢轉過去,兩人許久未見了,自打她從山洞出來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吧?
他……他怎麼來了?他來這裡又是爲什麼呢?這麼說,他剛剛定然也是看到了她打人的那一幕了?估計他的心裡現在也是正在鄙視她吧,依然是這樣的粗俗不堪,這樣的不淑女,這樣的難登大雅之堂吧,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聽過了多少次了,但是此時她怎麼一想到沈輕晨的心中此時是這樣想的,她的鼻子就酸酸的呢,眼中也是似乎聚集了霧水起來,她怎麼覺得自己竟是這樣的委屈呢?
不行,她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她並沒有什麼錯,她憑什麼就不能真實的活着呢,難不成,她的真實就是粗俗就是不堪嗎?
所以想罷,水凌兒竟是殺氣騰騰的轉過了身子向那沈輕晨看去。
而這邊的沈輕晨也則是一邊說着話,一邊的偷偷的觀察着那個蠢女人呢,哪裡知道,此時她卻是殺氣騰騰的轉過身來向他看來,他竟是如做錯的孩子般,心虛的收回了眼神兒去。
他沈輕晨又何時這樣的慫過?剛剛當他看到水凌兒也正要去平陽侯府的時候,他便是硬生生的停止了自己的腳步,那個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兒,他終於是看到了,可是現在他看到了,卻有點兒望而卻步了,他內心十分的激動,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所以,他便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哪怕是她受到了葉冷音與葉冷雪兩姐妹的欺負,哪怕是她動手打了人,他都是沒有往前邁一步的,最後若不是沈輕澈他們咄咄逼人的話,或許他依然不會出現的。
所以此時當他感受到了那水凌兒殺氣騰騰的目光襲來時,他頓時心虛了。
而他卻是不知道,他此時這般的表現,在那水凌兒的眼中卻是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果然是覺得自己粗俗不堪,他果然是瞧不起自己,不然,爲什麼他卻是不肯看自己一眼呢?怪不得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呢,他定然是後悔救了自己,怕自己賴上他吧,呵呵,真是好可笑,好可悲啊,想她爲水凌兒人正直,善良,明辨是非,她一直都十分積極向上的活着,沒想到,竟有這樣惹人厭煩的這一天。
“不該打的,本小姐也打了,你們想怎麼樣吧,是到皇上面前去講理,還是報官本小姐都奉陪,你們不是想要講王法嗎,那咱們就找個說理的地方去吧!”水凌兒現在十分的不想去接受沈輕晨的施捨與可憐,沒有她,她水凌兒依然能擺平這件事情。
“好個水凌兒,打了人你還這樣的盛氣凌人,我到要看看你到了皇上面前還會不會這樣的強詞奪理,無論誰的錯在先,你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的,更何況我的兩個外甥女兒現在也是五品縣主的身份,也是你區區一個官家小姐能動手的?”冷灼原本正愁着怎樣去反駁那沈輕晨的話呢,沒想到這水凌兒到是自動的撞了上來。
他可以說沈輕杭爲了葉冷月去偏袒着水凌兒,可是,對於沈輕晨的說詞他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反駁,但是,他卻是不想就此作罷,以前他的兩個外甥女一直受欺負也就罷了,現在他回來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是捱了巴掌去,那他是萬萬不會允許的。
所以此時這水凌兒自己撞上來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一個小小的臣女竟是這樣的囂張,縱使是音兒她們先有所阻攔,但這怎麼說也是她們自己的家,她們有權不讓她進去不是嗎?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都聚在門口兒?”一聲十分疲憊卻是又底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老臣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安慶王殿下請安,給三皇子請安!”
“微臣……”
正待這時,老平陽侯葉顯與平陽侯葉忠兩人走了出來,剛剛先出聲的是老平陽侯葉顯,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府中稱病沒有上朝,調節了許久,雖然已經有了起色,但是,畢竟是年紀大了,依然是不復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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