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原來您是這麼想的啊,真的沒有出息啊,我還以爲你得了這管家權利,那裡就能夠放手了呢。您這可是捨得?”葛奶孃頭一次聽到這林歆說的這個論調,就很是吃驚,就對着這林歆問道。
“有什麼捨不得的,我不管家是少了吃的,還是少了穿的?我管家又多了什麼呢?反而是這一家子老小的事兒都是要我去安排,我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還遲。又沒有撈到什麼好處。你要說銀子用得寬敞,但是你知道我哪裡是缺這麼些子銀子呢。你是知道的,我的爹孃留給我銀子和家財有多少。我想這鄭府所以的家財加起來都沒有我一半的多。”林歆被這葛奶孃給氣笑了。多有怨氣地對着這葛奶孃說道。
“呵呵,小姐,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您要知道了,這管着府裡。那麼有些東西您也好掌握了,也不會被那些下人婆子給怠慢了去。您要知道的,這兩位少爺正在這外院呆着呢,您這沒有權利,怎麼就能夠多多地照顧兩位少爺呢。”葛奶孃對着林歆說道。
“你再不用這麼說了,這卓兒和辰兒兩個人我當然是關心的。你看看這身邊的嬤嬤和大丫環到小廝什麼的,都是我的人,我怎麼就不過照顧了。這岑氏即使將來再一次掌管了家裡的權利,也不能夠不通過我換了這麼一些人的。我是一點都不會順失的。太太現在有了身孕,那麼就要改變了心態,要顧忌北雁哥的想法。那麼就不能夠怠慢我去。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好了,奶孃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這北雁哥也要回來了吧。”林歆站了起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戴。這才滿意地準備出去了。
這葛奶孃一看這林歆的狀態,也是馬上跟上。兩個人正要出屋子呢,這外邊就傳來了小丫頭的聲音。“林姨娘。二門上的人傳來話了。說說老爺就要回來了。已經到了咱們府外的那條街了,很快就要進門了。”
林歆聽到這個話,就笑着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去二門那兒迎接。”
“奶孃,你看怎麼着,這不就是要回來了。走吧。咱們就去二門那兒等着吧。等接到了,就迎到老太太的院子裡去就是了。也免得老太太等得着急。”林歆對着這葛奶孃說道。
“哎。知道了,小姐,那咱們這就去吧。小姐您看把這披風披上吧,仔細風大受了寒,這樣子可就沒有人來代替您管理家事兒呢。”葛奶孃拿着一件披風對着林歆說道。
等林歆穿好披風之後,就出了自己的院子,穿過夾道,到了這二門處。正好有婆子看到這林歆,就馬上迎了過來。
“哎呦。林姨娘,這兒風大,您看就進這門房吧,等外邊再傳來消息,您再出來不遲的。”那婆子笑着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捂着湯婆子,還是覺得很是冷。這是溼冷,鑽到骨子裡的冷。也就點點頭同意了這婆子的邀請。
進了這門房裡,這裡邊雖然說狹窄,倒還是聽乾淨的,裡邊放着一個爐子。雖說沒有怎麼暖和,但是總比在外邊吃冷風好。
葛奶孃連忙在一個凳子上鋪了一個錦團,林歆這才坐下。
那看門的婆子還真的是很會來事兒呢。這看着林歆坐下了。連忙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來好茶好茶具,爲着林歆泡了一杯茶水來。
“林姨娘,這是先是老太太賞的一點子茶葉,您嚐嚐看,要是喝了胃口,那麼多吃點吧。”笑着對着林歆說道。
“呵呵,你這兒是什麼茶水,是這金茶還是銀水啊,咱們姨娘就要多吃你這兒的茶水。也就是看着你這兒乾淨點而已。這才進來略坐坐而已。”這葛奶孃諷刺地對着這婆子說道。
這婆子聽了這葛奶孃的話,再是尷尬不過了,這林歆卻是笑了起來。
“奶孃,你啊,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了,這會兒又嘴巴尖利了。要說這婆子的茶葉還真的是不錯,只是這配的水不怎麼樣而已,你啊,也不要說什麼了。她巴巴地藏着這茶葉,又泡給我喝茶,你還這麼說人家,仔細以後她們都藏着好東西不給你了呢。”林歆挫了一下這葛奶孃一聲兒。
這葛奶孃只有呵呵一笑,纔算了了這麼一會子。
林歆也就喝了一兩口的茶水,這外邊就來了一個小廝。這是大門上看門兒的,這是來傳話的。
“二門上的媽媽怎麼不在,這老爺已經進了府裡了,還得讓媽媽傳話進去給林姨娘呢。不然的話,老爺到了二門這兒可就是沒有什麼人迎着了。”這小廝在外邊嚷了一聲兒。
虎得這婆子,就要出去,這林歆這才叫住了人。“你去跟他說一聲,原本我們就是等在了這兒,這會子既然回來了,我們兩個人也就跟着出去就行了。”
林歆帶着這葛奶孃和婆子出了這門房。這小廝剛剛又要開口嚷了,一看到這林歆,這才收了聲兒,“林姨娘在呢,這老爺已經進了大門了。眼看着就要進來這二門了呢。您看是不是跟老太太說說。”
“行了,你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這在二門這兒是你隨便亂叫嚷的。這老太太那兒不用去說了。待老爺來了就一起去老太太那兒請安也就是了。太太身子不好,先就不用驚動了吧啊”林歆對着這毛毛躁躁的,就不免訓斥一兩句話。
“鄂,林姨娘您教訓得是,那笑得這就回到這大門那兒吧,這外邊的管事爺爺們還等着呢。”這小廝在林歆這兒鬧了一個無趣,也沒有得什麼搭上什麼的,就心裡很是不是很高興。
“慢着,這也算是報喜的,如若不給賞錢的話,也是我們不盡人情。奶孃,你自取了一百銅錢給他吧。”林歆叫住了這小廝,原本這小廝變了色了,還以爲這林歆要罰自己呢。後來聽了下來,這才高興地跪下來謝賞呢。
“行了你去吧。別誤了差事兒呢。”葛奶孃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吊子銅錢,交給那小廝,然後笑了對着他說道。
“唉唉,這就去。”這小廝接了銅錢,一路小跑地走了。
這才一會兒,這鄭北雁跨過了院門,來到了這二門這兒。
林歆已經是在那兒等着了,看到這鄭北雁走來,滿眼的眼淚。上來就把這盈在這眼裡的淚水。流了下來。
“北雁哥,你可是回來了,你不知道當初接到這俞掌櫃的書信,我是嚇得不知道怎麼的了呢。當時候就想着暈倒,只是這太太不理事兒,而老太太又上了年紀。我這才強撐着的。”說着林歆就嗚嗚地哭出了聲兒了。
原先不見到時候能夠保持住了心思,現在卻是一下子心房都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辛苦,只是在這兒你哭着一是看着難爲情,而是這裡風兒大,你這樣子哭,仔細招了風坐了病去呢。”鄭北雁雖說不能夠當着大家攬過來替林歆擦拭,但是還是小聲地安慰着林歆。
林歆一聽這鄭北雁的話兒,也知道自己這是失了態度了,這才用娟帕擦拭了眼淚。對着鄭北雁說道:“看我這一見你這就失態了,這老太太還在院子裡等着呢。至於太太那兒,因爲有身孕,所以就不讓她知道,等您去了老太太那兒出來。再單獨去太太那兒,您安慰着些,也讓太太的心情開朗了,這樣子也不用天天地下不得牀來。這樣子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不好啊。”
“歆兒,我竟不知道你是這樣子的賢惠呢,原本在京城的時候,我可是一往哪個院子裡去,你就要跟我使氣兒呢。現在倒是大方了。”鄭北雁攜着林歆順着夾道往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路上兩個人一路慢走,說着話兒。
“這你才知道啊,我這也是爲着這一會子的事兒。這次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兒,竟是隻有我那兩個孩兒那微薄的肩膀撐起這個家。所以我就想着能夠讓他們多幾個兄弟,這樣子就能夠多幾個人分擔不是。再說了我這不說,你又說我氣量狹小,現在我賢惠了,你又鬧哪般不是來了。我這做人還真真的難吶。其實我這又是何苦呢,我又不是正房太太,哪裡就用得着裝這賢惠啊,端得讓你取笑呢。”林歆鼓起兩頰,對着鄭北雁生氣地說道。
“好了,我這也就是說說而已,我想着我這一次出去,遇着那麼多的事兒。我也想過的,我當時竟然想的是你和咱們的三個孩子,合該是我這個人不孝啊。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珍惜你的。歆兒原先這俞掌櫃說出來的事兒,我心裡原本是很難受的,覺得自己是一點都沒有什麼用,要靠孃親,還要靠你,爲着這前途官途,要違心去娶這岑氏,我這到底是爲着什麼呢。我想這些都是我太過地無能了。還自欺欺人地以爲自己是一個好的。這一把年紀做到一個州的同知是以爲是這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了,還沾沾自喜的。”鄭北雁站在這兒對着這林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