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真的不清楚我與他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想着,微微回頭看了看那離開不久的他一眼,他的背正向着我,站在一個位置上不動。
他並沒有去找易安皓,卻不知在想着什麼。
目光微微調回來,卻與一雙別具心意的眼眸撞在一起,他凝視着我,帶着如將我看透一般得意的笑,在與我對視的一刻眼眸更深。
膽怯的轉回頭,與美人繼續的走,不敢去想他是否發現我注視着馬俊賢背部看的目光。
可,發現了又如何?我與他並不是真正的夫妻,他還沒有管我喜歡看誰的權力。
想來真是諷刺,他才警告我不要招惹他的好友,卻又讓我進入他易家的門,他的用心是什麼呢?
讓我當這候補,真的只是隨心的,還是另有打算?
不願去猜想那個人的心意,我只渴望今天能快一點過去,然後可以拿着那一百萬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馬俊賢、易安皓、易家少奶等等人與身份都不與我有關,我在意的人只是我的弟弟,若能讓弟弟過得更好,讓我能過得更放心,那麼就足夠了。
“美人,一會你只用替我換上禮服跟換一個頭飾就好了,不必重新換妝,不用那麼麻煩。”想到原來的安排,我便頭痛。
這婚禮並不是我願意記一輩子的,不漂亮也不重要。
“可是外面很多記者,你不想當最漂亮的新娘子嗎?”
“哪一個新娘子不是最漂亮的,其實重要的不是外表,是內心。”苦澀的笑說,我拒絕了她的好意。
只有幸福的新娘子纔是最漂亮的,我又怎麼算得上呢?
*
節目在開始着,有點無耐,我卻還是儘量的配合着,與易安皓相抱着腰站在臺上,聽着司儀的問話,作着回答。
“易公子,我們都曾聽說,你*不羈,很少真的跟哪個女人玩真心,從來沒有承認哪一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今天結婚了,就是等於向世人承認你對易少奶的喜歡,這麼說,你對她的愛有多少,是從什麼時候愛上,願意與她一生一世的呢?”司儀如記者一般,硬是要問我們相戀的故事,說這是所有人的好奇。
看向被問話的易安皓,我以只有他看見的角度冷冷的衝他一笑,便低下頭,懶得理會他要如何作答。
“我們的相遇是一種很特別的情況下,她當時給我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她。然後,我發現了她的可愛之處,在多次的捉弄之下,終於是忍不住愛上她了。”他的回答很自然,這隨便想出來的謊言他說得可順口的,完全不見心虛。
“原來這樣,那易少奶奶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戀上我們易少爺的呢?”話筒來到我的眼前,問話的聲音十分響亮。
愕然的接過,我並不想去回答,但又不敢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事來。
失神的看向地面,心思不禁飄回夜總會去:“我們的相遇只是很普通,我對他的看法也沒有什麼特別,可是他卻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我。當時,我心裡很感激,若不是他,我也許就要面對很大的苦難。可是救了我的他並沒有想要向我得到什麼利益,將我送回家門的他只是那麼瀟灑的便轉身走了,帶着他溫文爾雅的微笑叫我安心,像是他做的事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好事。在那一刻,我只覺得,他是我遇到的陌生人裡,最好最好的一個。”
“哦,原來我們易少爺這麼善良好人啊!”司儀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始。
我微微的擡眸看她,想到自己剛剛說的是什麼話,目光不禁飄向坐在前面的馬俊賢。
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所說的回憶裡的男主角是他呢?
我對易安皓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記憶,所以想到了他。
在夜總會裡,唯一能我特別好記憶人就只有他,這個施恩不言謝的男人,這個彬彬有禮的男人。
“你所說的人是我所不知道的,還是我的好朋友?”新溺的抱着我的腰,貼在我耳邊的易安皓壞笑着輕問。
錯愕的擡眸看他,我是沒有想到他如此輕易的便能猜出來。
“易公子想多了,那只是我胡作出來的故事,不然我真的想不到易公子你有什麼值得我戀上的回憶。”不作停頓,我幾乎是立即帶着微笑的迴應着他的問話。
不管他是怎麼猜,我與馬俊賢之間的事,他還沒有過問的資格。
握在我腰間的手隨着我所說的話而變緊,貼在我耳邊的舌頭狡猾的滑過,甜笑着低語:“這麼說,在永言的心裡,我還真是什麼都不算,完全沒有半點吸引力。”
他的舌頭讓我忍不住微微一顫,擡頭之際,司儀立即又說:“易少奶奶跟易少的感情真好,總是在我們的眼前不停的表現你們的親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今天多玩幾個節目,都說說心裡話,多來幾個深情的*,如何?”
“好啊!”臺下立即歡呼聲起。
似乎這裡所有的客人都忘記了,易家這婚禮曾經的變節,像是大家都不記得新娘子爲什麼忽然會換人了,也沒有人有興趣去問起。
當然,相信要問的人被隔在花圈外,只能靠拍攝來完成他們的任務,明天還是會有各大雜誌報紙去寫新娘換人了的大事。
被迫着配合,時間總算是過去了,我在美人的陪同下換了幾套衣服,這易家婚禮終於在夜晚的燈光下進入另一個階段。
所有人都被送到了另一個會場,去參加今晚的盡興派對,而我卻被提早送回今天的新房去。
因爲易家的人都要在應酬着賓客,於是負責送我回易家人只是一些下人之類的。
在下人的帶領下,多不情願的我只好無奈的跟着他們一步一步的往易家而回。
當車進入這種着高高樹木的別墅後,我才發現這裡別有一番風情,在越過高大的小樹林後,是西式化的園林,花圈、公園、游泳池之類的,可是一般富有人家家裡有的,這裡都有。
跟着下人往大屋內走,我看見了屋外不遠處是一個無敵海景,在海景之上是一個與海像連在一起的游泳池,在池的另一邊有一把很大傘,傘下是漂亮的桌子椅子,相信是主人家平日坐着觀看日出日落或靜坐養神的好地方。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他們的屋裡所有的一切設施都是爲了享受而設的,不會像我們這些窮等人家一般,細小的家裡只是放平日的用品便已滿滿的。
“少奶奶,少爺平日最喜歡早起游泳的,然後他會喜歡在傘下吃個早點就回公司去。其實他是一個很努力的男人,可不像別家的少爺那樣喜歡偷懶,不管多晚回家睡,還是能準時在早上七點鐘便下樓來了。”帶着我走的下人臉上帶着親切的笑,也許是第一次見我,所以忍不住向我介紹着她家少爺的習慣。
聽她說着這些我不感興趣的話,便只好以微笑迴應。
也許是這種反應的冷淡,她便識趣的不再說了,回我微笑後帶着我筆直的走。
從樓梯而上,沒有走多遠,我便被人帶到一間前面貼滿了喜氣的房間,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易安皓的房間,今晚的喜房。
無奈的站在房門前,我真的不想進入。
我本來想好,婚禮過後,便與他再也沒有半點關係的,卻想不到我會在婚禮還沒有完成便被人安排送回易家休息。
也不知這是否易安皓的安排,若我進入了這房間,今晚還能全身而退嗎?
想到那次在別人的婚宴上,他與我在房間裡發生的事,心裡閃過膽怯,腳步不自覺的一退。
在我的心底,易安皓的確不是一個會當君子的男人,若落入他的虎口,我害怕不能再一次輕鬆的逃脫。
“少奶奶,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推開房門後,見我沒有進入,這位嬸嬸立即回頭關心的盯着我看。
“沒事,也許是真的累了,有點餓。”爲難的回過神來,心想不到嚇壞了這些下人,也自知不可能亂來,從這裡鬧出什麼事,只好帶笑的回話。
“那少奶奶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下面拿一杯熱奶上來,然後再給你做點麪條吃,好不好?”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這嬸嬸親切的笑說。
凝視着她那親切的笑容,我不好讓她爲難,便以同樣的甜笑點頭:“謝謝你哦!”
“我叫善姨,這裡所有人都這麼叫我的,少爺也是這麼叫我,不如少奶奶你也這麼稱呼我吧!剛剛在婚禮上,我看見少爺對你的寵愛,那真的像棒在手心一般,想來我還沒有見過少爺這麼對待一個女人,少奶奶真幸福。”
與我進入房間,這善姨嘴裡笑說着,然後爲我拔開了沙發上的玫瑰花,再看向牀邊說:“少奶奶,喜牀還不能亂坐的,我們易家有規矩,一會還要拜過祖先才能坐牀,所以你先在這裡等一會,若累了可以躺沙發睡一會。我先下去給你煮點吃的,相信少爺跟老爺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等你們拜過祖先後就能上牀休息了。”
“是。”聽着善姨的叮囑,我就只能應和。
我想,一會易家的人真的回來了,會取消這一步的,因爲我不是他們易家的媳婦,相信易安皓會與他們說個明白,那麼便更不必知會易家祖先了。
希望……是這樣吧!
“好,那我先下去了,會盡快給少奶奶你安排食物。”
“謝謝。”
在多次交代後,善姨終於是離開這諾大的房間了。
門關上的聲音讓人放心,輕靠在沙發上坐着,目光開始環視着這新房的裝飾。
我想,這麼的浪漫肯定不是易安皓做的好事,看來這也是別人早給安排好的吧!
此時的新房內全被深紅色的玫瑰花裝飾起來,還有香味在散發着,透露着絲絲的曖昧。除此之外,我還發現這房間很大,單是這新牀,竟然便有三米左右的寬度,從牀前的牆壁背景可以看出,這寬度一直沒有改變過,看來是易安皓習慣睡這麼寬的牀,或者說這樣會更顯身份吧!
而窗戶的一邊有一張漂亮的貴妃椅之類的沙發,在那沙發上還鋪着一張漂亮的毛毯,像是動物毛之類的,看上去軟軟的,讓人想伸手去輕輕的細撫。
而我所坐的位置是這房間的小客廳,前面有一臺很大的超薄電視,然後電視櫃是單一的設計,在電視櫃的兩側放着兩箋漂亮的落地燈,散着微黃的光,給人一種柔和的舒服感。
我現在所坐的這沙發是較寬大的,其中一組更有如牀一般,寬大而平坦,得能讓人躺上去睡也可以。
總體來說,這房間的設計是不錯的,屬於大方而又簡潔類的,像向我訴說着,這房間的主人是一個懂得享受卻又幹淨利落的人。
不過,這裡竟然沒有半本書或電腦之類的,可以看出,易安皓另外還會有一間書房吧!
胡亂的想着,房門又一次敲響了。
進入的人正好是善姨。
看她小心的將麪食放在我面前的玻璃桌上,忍不住向她問出心裡急知的:“善姨,請問你們家少爺會在什麼時候回來?”
我已經心急着想要回家去了,這個地方讓我不安。
“少奶奶想念少爺了?不過他應該還沒有這麼快就回來的,今晚他要應付的客人會有很多,還有很多他的朋友之類的相信也會纏着他不放。只怕少奶奶還要等一會,若真的累了,可以吃完麪後去泡一個溫水浴。”說着,善姨站起伸手指向其實一扇關上的玻璃磨砂門:“那裡就是浴室,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水池,我現在去給少奶奶你打開水,你先吃完麪條就可以去泡一會了。”
“謝謝善姨。”無可奈何,我就只能聽她的安排。
我也的確是太累了。
“嗯,那少奶奶快吃,因爲不知道你喜歡甜不,所以牛奶只放了一點點的糖。我先去爲你放熱水跟準備衣服,一會少爺回來一起下去拜祖先就可以真正休息了。”善姨親切的笑着說,便轉身往着浴室的房方向走。
無奈的看她一眼,已經餓得說不出話的我就只好依她的說話,先將面前的麪條給消化掉。
*
進入浴室後,才發現這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易家果然是城中最富有的家族,聽說上次世界富豪排名裡,他們的排位較前,不知讓多少人羨慕不已。也難怪總是聽說不少的大明星、影后之類的女人都妄想纏上那個男人。
跟這樣的人物能站在一起,哪止是一種榮耀如此的簡單呢?
可笑的是,這樣的男人竟被我纏上了。
而他,也只是將我當成他這次玩心隨起的玩物吧!
走到放物櫃前將衣服給脫下來,因爲明白這衣服的貴重,便小心的輕放在其中的一個格子裡,再往浴池而去。
這浴池大得有點像小型游泳池,相信我能在這裡如魚一般的遊動,也真是大得太誇張了。
以手輕輕的碰了碰池水,發現平靜的水竟然剛好是適合的溫度,目光一轉,正好對上池邊的溫度顯示器,那裡大概就是調溫的地方,難怪善姨說給我調好溫度便離開了,原來根本不用真的等候着水漸漸升溫,這裡會自動調溫。
小心的步入池內,纔剛坐在池邊的一個階級上,發現水忽然波動起來。
原來這是感應的,只要有人存在,便會自然波動,給人輕微按摩的舒服感。
舒服的靠着背坐好,任由溫暖的池水沖刷着我疲倦的身體,忍不住將頭靠在池邊,緩慢的閉起眼,好好的享受着這一刻的舒適。
這樣的浴池,也許我這一輩子就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了。
原來纏上有錢人,好處還是會有的,這般的享受的確不是人人都能有。
自嘲的一笑,身體被水波吹動的舒服感讓我漸漸的放鬆了繃緊的情緒。
在疲倦了一天之後,我終於享受到屬於我的寧靜及放鬆了。
瞪着眼看向天花,回想着今天的事,一切還像是那般的不可思異。
葉輕玲真的就這樣就逃了,最後她還是如她所說的那般,怎麼也不肯嫁給易安皓那個男人。而最可笑的是他竟然會選中我當他的候補新娘,這是多麼可笑而又讓我難懂的事實。
爲什麼呢?他是那麼的看不起我這個女人,那麼的不屑我的爲人跟貪錢,卻還是願意以錢來與我糾纏不清着。
還是他就是看中我貪錢這一點,認爲能以錢便解決的女人更好應付,所以才臨時決定用我來保他的自由之身?
倦意漸散,意識不再那麼的堅定,在這舒適感之中,慢慢的失去意識……漸漸的進入夢鄉之中……
*
不善的響聲傳進耳內,我感覺到自己被用力的拉起。
從朦朧中,我聽到了有人像是在叫我的名字,卻又是那麼的遙遠。
直至什麼壓在胸口上,那麼的用力,那麼的不留情,我終於在氣息喘不過之際咳了起來。
“咳咳咳……”推開壓在我身上的阻力,我立即彈坐起來,難受的順着呼吸,眼水也不輕意的因咳嗽而泛出。
“你瘋了,裡面全是溫水,水溫還根本不會退減,你怎麼連排風都不開就在裡面睡着,你就不怕會睡死了?”有力的噪子帶着怒火在我的耳邊放肆的吼罵。
伸手輕輕的按着胸口,在意識到自己身上正不着片絲,我幾乎是立即的清醒過來,驚惶失措的看向他,一下子找不到可以遮掩身體的物品。
雙手的交疊胸前,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將自己的身體儘量的擋在他的視線下。
“笨蛋,你的身體有哪一處我沒有好好的看過?有哪一處我沒有細細的吻過?”怒視着我的眼眸隨着他的聲而更炙熱。
而我受到驚嚇的心跳隨着他的說話不禁跳動得更快,一種無地自容的難受感襲上眼窩。
“你哭什麼?我又不是在罵你,是你把我給嚇壞了,若是我再遲一點回來,你在我的池室裡給悶死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成爲別人口中的剋星,把你這新過門的妻子給剋死了。”劍眉一皺,易安皓邊罵着邊脫下身上的西裝,將衣服披在我的肩上。
急急的拉緊衣服,我總算是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難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我抱出來的,原來我剛剛吸入二氧化碳太多昏迷過去了。
若真的這樣,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我若真的死在他的新房裡,他可真要惹上大麻煩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沒有想過還要開排氣。”我以爲善姨已經爲我安排好一切的,怎麼說我也只是一個新來的客人。
“把眼淚擦一下,沒事了再到浴室裡把衣服給換上,我們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紙巾忽然遞到我的面前,易安皓怒髮衝冠的噪子終於是微微的收斂了一下。
看他轉身而去的背,憶起善姨所說的事,不禁急急的問:“你說的任務是不是善姨口中的拜祖先?”
“沒錯。”沒有回頭看我,打開電視的男人輕淡的應着。
可是他如此隨口的迴應卻讓我嚇了一跳。
“爲什麼?我們說好的不當真正的夫妻,我的任務只在今天讓你們易家的婚禮不會沒有新娘子,其他的事與我無關。我在今天之後就與你們易家沒有關係,更不是你們易家的媳婦,爲什麼還要拜祖先?”拉緊套在身上的裝,忍不住急了起來。
我們不是談好了嗎?他現在該做的事是放我回家去。
“我對於拜祖先這種習俗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可是我的家人要求,說這一點不能改變,一定要進行,那我也沒有辦法的。再說,我答應過你,今天以後你可以不用跟我一起住,可是在我的爸媽心裡,你還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媳婦,不管你多麼的不願意,那戲你一定要替我演完,不然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沒有看我,站在我的面前直直盯着電視的男人懶散的低聲說。
他的聲調無力而平淡,像是說着他並不感興趣的話題。
可是他的說話讓我不解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讓你的家人知道我與你之間的協議嗎?你還想我繼續在他們的面前演戲?”瞪大了眼,我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這個想法。
什麼東東啊!我們之間只是假結婚,這事實他們易家可以瞞着全世界的,可他怎麼能瞞着他的家人?
“若是讓我的爸媽知道,我與你之間只是一個這麼簡單的協議,只怕他們會更不高興。再說,我覺得沒有讓他們知道的必要,免得多生枝節。”
聽他那平淡而不在乎的語氣,我更生氣了:“怎麼說,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明天之後,我會跟你一起搬出去住,然後,你就可以依你所說的條件不必跟我一起住,我的爸媽是不會發現的。”易安皓終於是願意回身看我,衝着我甜美的一笑。
看着他那好看的笑臉,我始終從他的眼中看到壞壞的笑意。
他總是笑得這麼的壞,總是像算計着什麼一般,讓人氣得眼癢癢的。
可恨的男人。
“可是再怎麼密的牆也會透風,他們遲早會發現我們並不是住在一起的。”
苦惱的蹙起眉,我對他的想法可是完全不認同。
真的該死,怎麼我始終覺得自己走錯路了?
“到時候我再來當醜人,就說我對你沒有興趣了,想要跟你離婚。”無所謂的聳聳肩,他這輕鬆的態度就如我的想法有多麼的多餘一般。
怒髮衝冠的瞪着他,我真恨不得立即一拳打破他那張該死的笑臉。
“易安皓,我受夠你了,那今天爲什麼會有教堂註冊的一步?我爲什麼要跟你成爲合法妻子?你太過份了?”氣得喘不過氣,我覺得自己像上錯了賊船。
“傅小姐,雖然我曾看遍了你全身的每一處,可是你這樣不穿褲子的坐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會獸性大發的。”
相較我的怒火,易安皓忽然壞壞的偷笑。
隨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發現他的西裝並不能完全將我的身體給遮掩起來。
“該死的你。”生氣的怒吼,不敢再在他的面前停留,我便立即從沙發上跳下,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想要換上善姨安排好的衣服。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