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上一任經理???”
這可是個大爆料,我簡直不敢相信,大叔竟然欺騙我這麼久!這不禁讓我感到寒心,身邊的每個人都騙我,虧我還那麼相信他!不過我又仔細想了下,他也是身不由己,也沒害我,甚至還幫了我很多次,我問:“那他,現在在哪裡??”
老陳罵了一句:“那誰知道呢,八成已經爛得骨頭都不剩了。”
我突然想起大叔留給我的那顆牙齒,難不成是他剩下的?但也不對,這顆牙齒是他交給隔壁老大爺的,也就是說在給大爺盒子的時候,他還沒死。
老陳說:“我現在只知道,只有先把999個包裹的任務完成了,就能贖回我們的靈魂,有了靈魂,我們就不至於像行屍走肉一樣腐爛致死了。這是唯一的辦法。連我也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總之,算我求求各位爺,千萬不要把任務搞砸了,否則,我們全完蛋!!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段時間,我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
還別說,要是仔細聞,真有股爛肉的味兒,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會腐爛,真是駭人聽聞,怪不得他老愛喝酒,大熱天的也裹着西裝,原來這肚子,在腐爛。夏天爛得快,多喝點酒,這酒精味大,能夠掩蓋氣味。我們這樣一想,覺得老陳比我們可憐多了,倒也不再怪他。
老陳都會急死了,拍了拍大腿道:“所以你們就老老實實等着任務,別自己出去發展業務了,外面的包裹雖然能拿到錢,但也不能算在999個包裹的業績之內的。這節骨眼上,可別再捅出什麼簍子來了!”
我問:“那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夢了?”
老陳又點起一根菸,可能是覺得自己人都腐爛了,抽多少煙也不在乎,沉思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他們全是道上的人,其中不少人還有點名氣,不過一直以來,公司和他們,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上次因爲你的原因,不過現在可以放心,他們暫時不敢對你怎麼樣,不過得尤其小心其中幾個人。”
他說,讓我小心三個人,一個是那個大和尚,曾經道上挺有名的十二大高人其中一派的傳人,名氣挺大,不過沒啥真本事,但黑白兩道,全有硬關係,不過因爲公司高層的原因,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第二個人是那個長相極其陰毒醜陋的鬼道人。
此人是道上臭名昭著的陰毒之人,專修邪門歪道,連他自己的師父,都是死在他的手上。這個人他提醒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
“當然,我也會在暗中保護你們。”他說,“不過還有一個人,無眼法師,原名劉長庚。更是極其危險,他十歲拜河南洛十三爲師,當時這洛十三,在行業也是挺厲害的牛人,然而幾年後突然傳出死訊,而他徒弟劉長庚也失去蹤跡,直到近年,他纔再此出世,然而出來之後,卻是沒了兩隻眼睛。邪門得很,自稱無眼法師。”
胖子說道:“管他孃的有眼法師還是無珠法師,只要真敢來惹我們,良辰不介意陪他玩玩。”
而老陳格外提醒的這幾個人,都是在背後虎視眈眈的人,這幾個,只是已知的,甚至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沒見過的。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針對着我來的。
我點上煙抽了幾口,問老陳:“老陳,我這通靈眼,到底是什麼鬼?跟我有雞毛關係?”
他說,通靈眼,通陰陽,能看過去,能知未來,甚至傳言有扭轉時空之力,當然,這只是傳說,具體有啥作用,我也不知道,總之你是它選中的人。
我說着不是扯犢子嗎,我這雙眼睛,不大不小,以前能看AV,看美女,你說說通陰陽,看到過去,知道未來,也太扯了,我怎麼看不到呢?
老陳嘆口氣道:“你這是眼未開。”
我說得,我也不管開沒開,眼睛長在我身上,可不能讓他們挖了去,那可就白瞎了。
半仙聽到陰陽眼,一直就開始念念叨叨了,也不知道在念什麼,站起身在陽臺上來回踱步,極其不安。
胖子拿了個菸頭彈了過去,罵道:“大晚上的,你擱這兒轉悠啥呢?我頭都給你轉暈了。”
半仙被這一下嚇了一跳,說:“通靈眼,這個通靈眼,我好像聽我師父說起過,我給忘記了,沒這麼簡單,這事不簡單啊。”
我們見他神神叨叨的,也沒再搭理他,老陳提醒我們,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小心謹慎,別關鍵時刻掉鏈子,到時候誰都活不成。我們幾個擠着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老陳就不見了,只剩我們四個。
我們簡單洗漱一番,就出了門,結果纔到樓下,就看見停着幾輛警車,我尋思自己犯事兒了,警察在這裡等着抓我呢,誰知道孫局那肥胖的身軀從車門裡走出來,上前就來握我的手。
孫局笑着說:“小王同志,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這次這個案子啊,咱們又要合作咯。”
我一看,這裡停了三輛警車,竟然有十來個警員,徐素素竟然也坐在車裡頭,我一看,好傢伙,上次那個富二代劉子豪也在,我記得上次他還拿徐素素擋槍呢,還有臉來。
我被搞蒙了,我看了看茹月,問道:“這咋回事??”
她說:“這次任務和警方合作。”
“嘿嘿,對,合作合作。”孫局滿臉橫肉的笑道。孫局四個老滑頭了,想必他也知道,捉犯人,他們比我行,但是抓鬼,他們沒有我們不行,之前幾次交際,也見識過我們的本事,這纔對我們客客氣氣。
胖子也沒見過這架勢,問道:“什麼案子,要這麼大的排場?”
“上車說,上車說。”
我們四個被孫局拉着上了那輛商務車,車子就開動了,直奔目的地而去。而孫局吩咐徐素素給我們說說這次的案子。
這次的案子說來也邪門,他們局裡曾從東郊新村抓了一名傷人的村民,那本來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爲人老實,卻是突然得了失心瘋,一夜之間咬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這還不罷休,還想要咬其他村民,被村民們合力制服了,這才被帶到警局。然而到了警局,竟然還暴起發難。
還別說,好幾個大個子警員合力,都制服不了他,力氣大得出奇,還被咬傷了一個同志,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去醫院查了,也不是狂犬病,好端端的一個人,就瘋了似的,要吸血。
孫局插嘴道:“你說奇不奇怪?好幾個警員都制服不了他,就算他是一個農民有點蠻力,但我們局裡的同志都是警校出身,誰都不是吃素的,四、五個人還奈何不得他,上着銬都不安分,最後還是十幾個人一起按住的,抽血檢查了,也沒嗑藥,也沒服用啥藥物。”
我見識少,不知道這是咋回事,但半仙似乎知道,連忙問他有沒有照片。
“有。”徐素素說道,當即給我遞過來一個平板,上邊赫然便是警局裡好幾個人合力制服那個瘋子的照片,還有警員被咬傷的傷口圖片。
傷口十分噁心,被撕扯了一大塊肉去,照片上那瘋子的嘴上都殘留着血跡,嘴裡銜着從那名警員身上咬下來的肉。
這模樣,有點像電影裡的喪屍。
胖子覺得噁心,罵道:“他孃的,大早上的,胃口全沒了!”
半仙盯着照片看得出神,我問道:“你知道這是啥玩意兒不??”
“是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