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龍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個罔山你來不得來不得!你就是不聽,爲了你那寶貝徒弟來了一次又一次!這一次還把我一起帶來了!我給你說我的時間是很珍貴的,你們師徒倆要是再這麼胡鬧下去我是真的不準備管你們了!”
風年師父就這麼一邊大聲說着這句話一邊從遠處鬧出頭來,還不忘一路上帶着教育我和師父的話。那一瞬間,我總覺得我就是一個小學生。
師父立馬陪着笑,就好像是這裡面的事情顯然和他沒有太多關係一樣。然而,作爲一個正直的少年,我怎麼就能因爲對方是長輩就屈服呢!
“風年師姐,這話不能這麼說啊。你看你以前我還是幫過你很多次的,現在讓你來幫幫我應該也不算什麼難事吧?”師父壓低了聲音說道。
要說這風年的輩分,那完全就是壓制我的。她只比我大兩歲,可是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師祖劉治的師兄遇到,一言不合就是帶去學陰陽術,可以說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第一句話不是什麼爸爸媽媽,而是口訣。
按照風年師伯的輩分,師父都是要還叫她師姐的。當我得知師父從小居然是被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叫師弟,那個時候師父估計自己的內心都是無比抗拒的。
風年師伯纔是真正的天才,從小到大看一些東西不用太費心,就好像是玩玩耍耍中就是學會了這些東西。要說人也是長得漂亮,聽說追求她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是都是被師伯一一拒絕了。
我和師父以前就是住在一個大院子裡,隔壁就是風年師伯。風年師伯每天忙的事情也挺多的,一般情況下都是什麼哪兒哪兒哪兒出事了需要師伯去幫忙,或許又是哪兒哪兒哪兒即將出事了又被師伯發現了。感覺師伯的人生都是處於各種奔波之中,在她的眼裡,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個玩具一樣。
我曾經問過師伯,你沒有見過你的父母會不會覺得很不開心啊?師伯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將手中剝好的板栗給了我一個,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們這類人啊,和父母的情義是最淡的。你不要老想着父母,你也許可以想象有些時候你做的事情是可以救人的,這樣的話,你父母得知會不會覺得很驕傲呢?有些事情啊就是這樣的,上天給了我們天賦,我們自然是要用到極致,那不然就是浪費了嗎?
那個時候,我完全聽不懂師伯再說什麼,更多的時候我只是覺得手中的板栗挺好吃的。有些時候師伯也會指導一下我的陰陽術,不過更多的時候都是用天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見到師伯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還是老老實實喊了一句道:風年師伯,好久不見了。
“於天一你這小子你還認識我呢?我當初怎麼給你說的!你們倆師徒都是這個毛病,卻不讓你們去的地方卻是湊成一對一起去。這罔山有什麼好
的?你們倆就是喜歡來這兒晃悠了是吧?要不是於天一你八年前在這裡出過事,我纔不會管你呢!”風年師伯上來就是一頓教訓,也不管青紅皁白。
我和師父都是老老實實地聽着,關於這風年師伯是有多麼厲害的事情我們都是知道了。一般情況下也不該違揹她的意思,畢竟她也是一個通四脈的高手,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是通四脈。
“師伯我知道再來這裡是不對的,只是因爲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再來。本來我想……”
我話音未落,便是聽見是風年師伯打斷我的話說道:你想什麼?你想什麼?要不是八年前我算出你的不對讓你爸盯着你,你以爲你還能活到現在啊?要不是當初我算出你在哪兒你以爲我們這羣人還可以找到你啊!於天一你給我聽好了,你的第二條命可以說是我給的,所以你最好就不要在我的面前隨便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風年師伯已經是用無比強力的語氣教訓了我,嚇得我已經是不敢繼續多說話了。風年師伯當然是明吧見好就收,見到我和師父都是一副已經受教的模樣,她清了清嗓子,直問道:說吧,這麼着急讓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嗯,聽風年師伯這句話,我可以確定的就是她肯定會幫忙了。我有些開心地笑了笑,然後指着山頂說道:罔村。
然後,我見到了風年師伯的臉色又一下子變了。那種表情如何形容呢?就好像是我好不容易教訓了你們一頓終於答應你們一定不會再惹事,然後轉個身你們就繼續惹事去了。大概,風年師伯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吧。
剛纔風年師伯給我說的一系列話的意思就是不要讓我們上罔山,可是我和師父已經深刻落實你讓我不要我就是要上的態度,並且是決定好了要上山。至於這上山什麼時候下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倆是不是就是要和我鬧?”顯然,風年師伯已經有些脾氣。我看着她已經挽起了袖子,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要打過來了。
風年師伯的戰鬥力不是鬧着玩的,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我收回了手,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我師父說的,和我沒有多大關係。師伯你要罵人就罵師父吧,真的和我沒有太多關係。
我覺得我渾身上下都是詮釋了什麼叫做死不要臉。廢話,這樣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抗住,不脫一個下水的怎麼能行!
本來我以爲師伯又一次會訓斥一下師父,沒想到師伯只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了,走吧,有什麼話路上邊走邊說,反正我想現在還沒太多事情。你們應該不會給我惹太大的事情。
在我的印象中,師伯一直都是有文化的人。要說罔村恐怕都是師伯一直的研究範圍內,如果我要問一些事情師伯都是可以回答的。只是我
比較好奇的是,師伯知道這麼多的東西是從哪兒看來的,就算是看書那些書的內容恐怕太詳細了吧?
在上山的路上我算是將這些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師伯,師伯只是不慌不忙地點點頭,慢慢接受着這裡面的消息。這些事情倒是被師父整理得很清楚,聽起來是沒有太多問題的。
至於師父爲什麼要把師伯拉過來,這個問題我還是留給師父回答吧。我走在最後面,見着師父和師伯的背影慢慢往上挪。而師伯一邊聽着師父的話一邊就是東張西望地看着,就好像是要理清楚這裡面到底是有什麼東西。
等着師父把所有事情說完,並且是說出張陸妍的藏身之地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時候,師伯卻是嗯了一聲,反問師父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嗎?
這句話倒是把師父給問住了,或者說着也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問題之一。我見到師父停下了腳步,同樣是停下來看着師父的背影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師父的身影是之前清逆叔就已經警告過我的,說是師父一直都是在強撐,至於什麼時候撐不住了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師伯,師父現在的身體情況如何……”這個問題是我一直很抗拒的,當我自己問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就好像是很久都不願意面對的問題今天還是要選擇面對,不管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反正你就是被迫面對。
師父沒有說話的意思,然而是師伯圍着師父轉了一個圈,就好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纔是說道:身體壓力很大,你就不怕積勞成疾這個病?看你現在的狀態估計離這個病也不遠了,於天一,自己早點去醫院定好一個牀位,你師父遲早都是要躺上去的。
師伯的話就像是把我刺激到了,這裡面的情況簡直可以用有些緊張來形容。我朝着師父又看了一眼,見到師父正在是用一臉說不出苦的表情看着我,我倒是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有點點頭答應師伯說道:是。
“嗯。現在倒是聽話多了,挺好的。你們直接帶我去張陸妍的藏身之地,我對這個地方不放心。至於於清安,你們倆可以放心的,我對於他還是足夠信任,雖然有些時候他的確是做一些讓人搞不明白的事情,可是這不妨礙他的思考。顯然於天一你的聖物裡面有問題,只是對於罔山這個地方,我的瞭解還是太少。”風年師伯也沒有繼續廢話的意思,直接就是要開工。
要說風年師伯給人的感覺就是來旅遊的,看着她就背了一個防水雙肩包,自己還挺歡樂地到處跑。我十分好奇那揹包裡的到底是什麼,只是當風年師伯從包裡摸出一大袋吐司麪包的時候,我彷彿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師伯……”我小聲地叫了一聲師伯,根本不敢說話太大聲。沒有其他原因,害怕被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