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張陸妍一直自信的理由除了這一點我是再也想不出有其他辦法了，就好像我更多的時候是在給他講道理，至於她要不要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現在想的，最簡單那就是先和她說清楚一些利弊，然後在動手也不遲。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一個講道理的人。
“那你知道我的結局是什麼嗎？”張陸妍看着我問道。“你看到你的結局了嗎？”
張陸妍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倒是一閃而過一個畫面，至於那個畫面的內容是什麼我暫時不想說，感覺很遙遠又感覺很近，就好像是觸手可及，可是另外一方面感覺卻是……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看到了，當我成爲小罔村巫子的那一天就是看到了。只是我看到只是一些片段，如果要說拼湊在一起，好像我是可以從裡面找到一些線索的。閒聊了這麼多，我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做一些其他事情了？”我的語氣依舊是無比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和我沒有太多關係的事情。
符紙已經擺在了張陸妍的面前，雖然她不認識上面的符路，但是我想我隨便講一講應該她還是明白的。
“陰靈師對於魂魄這個東西的控制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你所藏身的那團黑霧是什麼東西我雖然沒有弄清楚，但是要將你的魂魄從這個身體裡抓出來是無比輕鬆的。這個符咒就是這個用處。如果你不相信，你儘可以試試，看看我們倆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如果說你知道我是不是在恐嚇你，你等會試試就知道了。”我語氣隨意地說道。
張陸妍同樣還是不信邪，就好像是這些事情和她依舊是沒有太多關係一樣。她看着我點了點頭，語氣隨意地說道：那你來試試吧。
我轉頭看了看風年師伯和師父，他們倆都是點了點頭，就好像是同意我接下去的做法。
既然師伯和師父都衣襟剛說話，我也不用再向太多的事情了。
我將符紙貼在了張陸妍的額頭上，閉上雙眼便是開始行決。順着符紙，我彷彿見到了張陸妍的身體裡到底有誰的魂魄。
我見到一個老太婆模樣的魂魄，它同樣是見到了我，我想那就應該是張陸妍了。本來我想伸出手抓住那個魂魄，沒想到那個魂魄的身後卻是散出無數條黑線，捆綁住了我的手。
對於這一點，我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大部分只是像是早就會猜到張陸妍會反抗的意思。我只是繼續行決，抓住我手上的黑線對我倒是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決走完，只見到我的身後出現了一條蛇，它靈活地爬到了張陸妍的魂魄前，張開她的血盆大口便是開始慢慢吞噬張陸妍的魂魄，顯然張陸妍現在纔是感覺到這是一件多麼不自在的事情，捆綁住我手臂的黑線同樣是開始發力，就好像是要用給我造成一些阻礙。只是這阻礙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太多作用，更多的情況下就像是給我撓癢癢。
白蛇用最快的速度吞噬着張陸妍的魂魄，等到半個魂魄都是已經進入白蛇的嘴裡時，我示意它先暫停，那個時候
，我通過靈臺於張陸妍建立聯繫，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你準備開口了嗎？
回答我的是張陸妍的慘叫，看來她算是明白了白蛇是多麼厲害的存在。我又一次示意白蛇不要有太多的動作，最好給張陸妍一點甜頭嚐嚐，類似於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放鬆。
白蛇與我相處這麼久，自然是知道我的想法。她緩緩吐出了一些張陸妍的魂魄，如同給我之前說的那樣，給她一些甜頭嚐嚐。
張陸妍就好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我等待着她的回答，最後卻是聽見了一聲很是虛弱地聲音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看來有作用了，對於這個有作用的消息我表示是有些激動的，讓白蛇繼續盯着她，另外一方面我自己的意識倒是迴歸靈臺。
我不知道在師父和風年師伯的眼裡我剛纔是經歷了什麼，但是我用無比輕鬆的語氣看着他們說道：她要開口了。
這應該算是今天最有成效的一件事情了，我除了渾身疲憊就是還剩下一點激動，應該就是所謂的終於有了一點收穫。風年師伯和師父都是點了點頭，算是對我這次行動的一次贊同，接着便是說道：讓她的意識回來。
我讓白蛇把剛纔吞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白蛇不樂意地瞪了我一眼，就好像是在嫌棄我，或許更多的應該對於好不容易有魂魄可以吃了，現在我又是要它突出來吧。
“怎麼？你忘記了之前你的道行是怎麼沒有的了？”我看着白蛇提醒道。
聽到這句話，白蛇纔是不太情願地將嘴裡張陸妍的魂魄全部吐了出來，自己跑到一邊還一副委屈的模樣看着我，就好像是我讓它吐出來的東西是害了它一樣。
等着張陸妍自己開始回過神來後，她困難地睜開了雙眼看着我們，三打一，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個百分之八九十的勝率吧，張陸妍顯然是已經不想和我們耗下去了，她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什麼事？
什麼事？這個開頭挺好的。至少張陸妍願意主動和我們說話了呀，這是一件好事！我這麼安慰自己道。風年師伯也懶得廢話，直接問道：告訴我們你的計劃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張陸妍的臉上又是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就好像是我們問了他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只是我還沒有找到這個問題到底是那兒奇怪了，就是聽到張陸妍繼續說道：你們以爲我回來是來報仇的嗎？對吧？
難道你不是回來報仇的？聽到這句話我表示我整個人有些懵逼，只是好像又要裝出我早就看出來的模樣。我們三個人都是沒有着急回答，而是繼續等待着她說下去。
“八年前，大罔村被小罔村一舉殲滅，我的確很懊惱。我當時一直告訴自己，如果不是被於天一的騙術給矇蔽了，我估計不會輸得這麼慘。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我早就是輸了。大罔村的村民一直都是將自己的地位放得太高，可能在他們的眼中自己永遠都是最厲害的存在。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個打擊，對於我來說，更是一個打擊。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總不能這
麼一直低沉下去。所以我有了要報仇的想法，那就是培養出一個厲害的天才。只是離開了罔山的庇護，張裡的天賦消失得很快。就好像是昨天才教會他的東西，第二天睡一覺他就忘記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這輩子我想報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張陸妍說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神裡倒是閃過一絲絕望。
就好像是我們這羣人斷了她的一切，只是這些事情都是我們所不能控制的。怎麼說呢，就好像是張陸妍的仇恨，到了後來，同樣只有改變成爲其他情緒，原因很簡單，只是這樣的情緒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了。
張陸妍的意思很簡單，她更多的行動只是想要復仇，只是最開始的復仇好像同樣是難度有些大的，最簡單的那就是她需要人手和力量。
只是誰能給她這個人手和力量？最開始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張裡的身上，可是張裡這一次可以說是完全讓她失望了。這也不能全部怪張裡啊，畢竟轉移了地方不管怎麼說都是有些不適應的成分嘛。想到這一點，我倒是有些替張裡鳴不平的。
“接下來，你肯定又是做了其他的事情。”風年師伯平靜地說道。“你是什麼時候找到他的？”
又是這個他的出場，我莫名其妙又是要對上安師的臉。這真的不是我的錯，只是我一直有這樣的感覺而已。
“我找到他？不，你們搞錯了。或者說你們把你們陰靈師想得太高尚了，有些時候是你們自己惹上事情。比如他，是他來找我的，不是我去找到他的。”張陸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是他找到了我，主動的說想要學巫蠱術，並且詢問我能不能教他。但是我肯定是選擇拒絕的，只是後來，我發現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張陸妍有些絕望。就好像是自己整個人已經沒有沒有選擇的餘地，最後，只有選擇了他。
我無法想象張陸妍那個時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應該就是那種自己一個人已經無依無靠的感覺吧。我很佩服她還能走到現在，就算是不是以報仇爲理由，而是以其他的想法。
“他怎麼樣？聽起來恐怕是很有天賦的人，對嗎？”師父追問道。
張陸妍點點頭，繼續用疲憊的語氣說道：很有天賦，學很多東西都很輕鬆，完全不需要費力。這麼想來，我倒是覺得我的人生有了一些意義。只是這意義來得快去的也快，如同你們之前所說，他的目的可不是那麼簡單。
好的，現在看來終於是可以切入正題了。風年師伯很滿意地點點頭，從揹包裡摸出一些零食便是開始啃起來，就好像是完全沒有任何影響一樣。對於這個行爲，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爲好。
張陸妍擡起頭看了風年師伯一眼，同樣是對於這個動作有些懵，應該是說意料之外的吧。過了幾秒，張陸妍纔是忍不住說道：看來，風年你是性情中人啊。
“別說這些沒用的，直接切入正題吧。”風年師伯邊吃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