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不這麼草率啊我忙握上媽媽的手,急切地道。
我纔剛剛有點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怎麼能一下子就接這麼大一攤子呢而且,我可不認爲這件事是個好事啊。
媽媽輕輕吐了口氣:其實,媽媽並不是團口的掌位人。你當初一出世,外婆原本是想將這個位置傳給你的,只是你還太小,八字又純陰,太早接觸這些東西容易早夭,所以媽媽就暫時頂替了下來。說着牽起我的手進了書房,現在媽媽把掌位人還給你,你以後肩上的擔子就重了,切不可再像個小姑娘一樣任性了啊。
啊我仍然有些雲裡霧裡,愣傻傻地道,那你們掌位人的儀式繁瑣不繁瑣你知道我最怕麻煩了。
已經完成了。
我大驚:什麼就這樣完成接班儀式了我左右看了看,我們什麼都還沒做啊。
媽媽笑道:其實有一樣,就是把掌位人的信物給你,只是那支骨笛丟了幾百年了,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找來,日後辦起事來,也能事半功倍。
我一聽,有了享靈人這個身份似乎跟沒有沒多大區別啊,就道:那媽媽,你給我畫多些符咒吧,我最近怕鬼的很。
媽媽說:小石給你的這支骨笛靈力不弱,一般的小鬼害不了你,別怕,看多了習慣就好了。
之後,她又跟我說要教我畫符,我想了想,好言拒絕了。
我還不想剛二十出頭就被定義被神婆級別的,萬一哪天被七鳳曉得了,不得把我拉到街上拍賣啊
鬧了這麼多事,我剛得空就到房間去看楚臣睡醒了沒有,結果就看到石三生也睡在我的牀上,跟楚臣一樣,都只露出個鼻子來,閉着眼睡得正香。
我靜靜地站在房門口看着這一幕,心想要是楚臣的親爸真的能出現,我們一家人在一起,該多好。就算我跟他之間沒有愛情,可是我們有愛情的結晶啊。
正出神間,石三生冷冷道:看夠了沒有不是告訴你三天後再來的麼
我一愣,回:這是我自己家,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石三生說:很好,那之前我允諾你之事,也不想再答了。
我心說虧我剛纔還幻想他是不是楚臣親爸來着,見他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我就火大:你不想答我還不願意聽了。
以後有事我可以直接去問我媽媽和外婆,誰要來管你這塊破石頭的事。
嗯石三生悶悶地回了我一句,把一隻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就着整個被子將楚臣圈在了懷裡,繼續睡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幾眼,要不是看在他還算討我家人歡心的份兒上,我早把他趕走了,哪輪得到現在來跟我討價。
我親了親楚臣,剛想把手伸進去探一探他尿褲子了沒有,卻猛地看見石三生白嫩嫩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頭。
一想石三生跟楚臣睡在一起,我這一探手,會不會直接摸到石三生身上去了不知道他穿了衣服沒有,是不是習慣赤果果地睡啊。
哎呀呀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呢。
正猶豫間,高七鳳在院子外大聲喊道:諸靈爻,諸靈爻,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家小黑燉了吃了
難得聽到七鳳這麼正兒八經地叫我的全名,我怕她的聲音太高亢把楚臣給吵醒了,就連忙跑了出去,小聲回道:你敢親自操刀我就敢親自去吃,這小黑狗懶得要死,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我是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傻不拉嘰的土狗,居然還是一頭守護神獸的幻影。
不應該啊。七鳳打量着小黑,又打量了一下我,你們一樣的懶,照說應該同好相吸纔對,可你們爲什麼都看彼此不順眼呢
去你的,你個學人類心理學的還能懂狗的心思了以後不準拿它跟姐比我走過去,正好看到小黑在鴛鴦架下打瞌睡,就不耐煩地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它,去,到房間看着楚臣去,別讓石頭給偷走了
小黑連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將頭一甩,理也沒有理我。
七鳳見狀,哈哈哈地就笑開了,然後跟我說要帶我去歡樂谷玩兒。
我一出院子門,就看到安晨的小寶馬停在那裡,就問七鳳:安晨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七鳳翻了個白眼,撥拉一下短髮:最近你們一家三口團圓,誰好意思打擾啊。拉過我的手,又道,話說,我回國都這麼久了,你們還沒有給我擺酒,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去歡樂谷,你走不走
走我也二話沒說,小聲跟我媽報告了一聲後,就上了安晨的車。
一見到安晨的真面目,我嚇了一跳,他黑得跟塊炭似的。不就是去了趟福建麼左擁右抱之下,還能弄得這麼狼狽
安晨知道我的意思,也不等我發問,就笑着說:你個家庭主婦別看了,爺這叫陽光。
我被安晨這句話噎得夠嗆,就去問七鳳:喂,他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安晨以前哪裡管過我叫過家庭主婦之類的啊,他生怕我帶楚臣與社會脫了節,隔三差五的給我捎點好東西過來,現在怎麼一見面就是鄙視我的模樣啊。
七鳳朝我使了個眼色,擡起手指指自己的手機,示意用手機交談。
接着我就收到了七鳳的微信:我也覺得這個安晨有問題。
我:怎麼回事
七鳳:你幾時聽過安晨說過你半句不好而且,他一聽我說要出去玩兒,馬上開着車過來接我們了,太積極了吧。你還記得嗎他從前從不允許任何人坐他副駕駛上,還說什麼是他媳婦的專座。
我擡起頭,正看到七鳳坐在副駕駛上把頭轉到後面來看我,手機上又來了一條她的消息:
小爻,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們彼此過得不同的生活,不相識不相知。但是一旦某一天見到對方,其中一個八字輕的人就會被剋死,剩下的那個人將會活下來,繼續兩個人的生活,上演兩個不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