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然的爸爸又說阿妍今年二十了,而且從來沒有和別人處過對象,絕對是個處女。
我聽的心裡挺難受的,感覺他就像在推銷一件商品一樣。
孰然的爸爸問我要不要做她對象,我由於顧及着阿妹的面子,也不好說不答應。
我告訴他,我們可以先相處一下,我得先了解一下她的性格是不是我喜歡的。
但孰然的爸爸卻說:“嗯,現在就瞭解吧,阿妹,去坐他身邊,讓他仔細瞭解瞭解。”
在我目瞪口呆下,阿妹聽話的坐到了我身邊,而且還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我的身上。
我正要把她推開,阿妹突然在我耳邊小聲說:“先別說話。”
我疑惑的沒出聲,孰然的爸爸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站起來告訴我他先走了,給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等他離開後,阿妹突然站起來對我說:“我們去你的房間裡瞭解吧。”
我以爲又是要和我做那事,心裡氣的不行,但我還沒拒絕她,阿妹就在我耳邊小聲說:“我有其它事情和你說!”
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跟着她到了我房間,她連忙關上了門。
這次她並沒有纏上我,也沒有脫下衣服。而是遠離了我,還說我今天必須要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
我問她因爲什麼,她說不能告訴我,還讓我離開以後,一定要把她忘了。
於是我告訴她,我在外面沒有住的地方,再住一晚就走。
她說不行,讓我必須今天離開,還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什麼挽救的餘地了。如果我再不走,我會遇到危險的。
我讓她告訴我是什麼原因,我又會遇到什麼危險,她說真的不能說,不然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我心裡也挺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就告訴她,如果她不告訴我,我就不走,直到她告訴我原因,我纔會離開。
她急的直跺腳,說我怎麼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好。
我終於感覺到她這人,還是挺可愛的,如果做女朋友的話,肯定也是不錯的選擇。只不過她並沒有像昨天一樣纏着我,讓我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
見我無動於衷,她就嘆着氣說我想住在這裡也行,但夜晚必須讓她和我睡在一個房間。
她說完還急忙說我可以放心,她絕不會再纏我。
我猶豫了一下,說那樣也行,明天我肯定會離開的。
跟她做了約定,我本想找孰然陪我去找工作,但阿妹卻讓我留在她家裡。
她還說我要麼出去找工作別回來了,要麼今天一天不要出去。
我氣的不行,住在她家裡還限制我的自由了。我說那我不住了你這了,我出去算了。
我給我爸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沒錢了,讓他們給我打點錢過來。但他們卻告訴我,今天有事,讓我忍一天,明天給我打。
我只好答應了阿妹的要求,到了傍晚,期間孰然一直沒有回來。倒是孰然的父母,不時跑來問我們
相處的怎麼樣。我都按照阿妹的要求,說還行。
孰然父母最後的一個舉動,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因爲在吃晚飯之前,他們居然拿了阿妹的照片,貼到了我房間的牀的對面。
如果是普通的照片也就算了,但這張照片是黑白的,分明是給死人用的遺像。
我忍不住問她們爲什麼要把這種照片貼在房間裡,他們笑着和我說:“把她的相片貼在家裡,省得跟別人跑了,嘿嘿。”
雖然我心裡對這種事挺惱火的,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管不着。
孰然回來後,我又在他房間裡玩了幾個小時的遊戲。大概是十一點鐘,我回到房間,發現阿妹又睡在了我的牀上。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把衣服脫了,而且睡在了牀的邊緣。
我來到她身邊,發現她正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片,眼神裡盡是恐懼。見到我進來,她就對我說,我走不了了,我完了。
我問她是不是被那張照片嚇壞了,夜裡看着自己的遺像,挺滲人的,就問她要不要幫她把照片揭下來。
她連忙說不要,千萬不能揭。
玩了這麼久我也挺困的,所以就沒有多想,我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夜裡,我是被身邊的動靜給驚醒的。
因爲深夜裡,阿妹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本以爲她會偷偷的對我做什麼事。但是她卻下了牀,連鞋子都不穿,就像門外走了過去。
她的動作很慢,很遲鈍,就像夢遊一樣。我疑惑的叫了聲阿妹,但她並沒有給我任何迴應。
由於我擔心她會出事,所以就悄悄的起牀,跟在她的身後。
客廳裡黑乎乎的,但我還沒有離開房間,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兩個黑乎乎的人影。
由於沒有人說話,我感覺有點滲人,所以就沒有離開房間。
我看到阿妹木然的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隨後,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
只見她兩隻手扶在茶几上,彎着腰背對着兩個人影。
隨後那兩個人影站了起來,我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右邊的那個人影,居然拿着皮鞭,一下子抽在了阿妹的後背。
一聲脆響後,另外一個人影緊接着抽出皮鞭,啪啪的,就像在放一掛速度很快的鞭炮似的。
我看的心裡憤怒的不得了,這分明就是家暴,就算阿妹是買來的,那也不能這樣對她吧!
於是我連忙開了燈,頓時就看到孰然的爸媽,面目睜獰,彷彿在吃人似的。
我大叫住手,來到他們身邊,一下子把他們兩個推開了。
隨後我對他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阿妹哪點做的不好,你們要這樣打她?”
王蓮花立馬皮笑肉不笑的說:“小毛孩子少管閒事,回你房間去。”
我哪裡會聽她的,我抱起阿妹的身體,當我看到她的臉後,我的心裡一突,阿妹好像,死了!
阿妹
的脣角邊流着一道血跡,雙眼的眼角處,也流着血。她的眼珠是睜開的,漆黑的瞳孔直直對着我。
而且她的身體很冰涼,沒有任何溫度,我摸了摸她的脖子,也沒有任何脈搏。
我心裡直打顫,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人,我轉身說他們殺人了。但他們讓我立刻回房間,否則後果自負。
我仔細一想,現在我知道他們殺人,他們該不會想要把我殺人滅口吧。
所以我向門外看了看,並沒有鎖,於是我連忙向外面跑去。
我跑了很久才停下,確認他們沒有跟過來,才鬆了口氣。隨後我反應過來,死了人,我應該報警纔對。
於是我撥打了報警電話,不過讓我失望的是,報警電話並沒有人接。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二點,應該是值班人員太少,一時間忙不過來。
我在附近找了家網吧,感覺還是心有餘悸,想到阿妹臉上的慘樣,我的心就突突亂跳。
又撥打了一遍報警電話,還是無人接通。現在我也挺困的,原本打算過一會兒繼續打,但卻不小心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到了早晨,我是被我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我一看,是孰然打來的。等我接通,他連忙問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我告訴他出事了,他的童養媳昨天被他爸媽打死了。我本以爲他會很激動,但讓我意外的是,他卻出乎意外的平靜。就像他早知道這件事似的。
隨後他愧疚的對我說,兄弟,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先別急着報警,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我問他什麼事,他就問我在哪,他現在說話不方便,和我當面說。
我把位置告訴了他後,他說了聲半小時內就到,隨後掛了電話。
還沒到半個小時,我就被找到了。不過找我的人並不是孰然,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這女孩看起來挺漂亮的,眉清目秀,身材很正。
她坐我身邊,面無表情的問我是不是張成。我說是,又問她是誰。
她說我不用管她是誰,把阿妹放在我這兒的東西交給她就行了。
我連忙問她是阿妹的什麼人,於是她告訴我,她是阿妹的姐姐,讓我別多問,把東西交出來再說。
我說阿妹沒有給我任何東西,而且,我還問她阿妹不是被買來的嗎?她怎麼會有姐姐。
但這女的說我被騙了,阿妹根本不是孤兒,她的身世都是被瞎編出來的。還讓我別裝蒜,如果我不老實,有我好看的。
她的口氣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我壓着怒氣問她,阿妹死了她知不知道。
但她一句話卻幾乎把我氣炸了,她說正是因爲知道阿妹死了,她纔來找我的,如果不死她根本就不可能來找我。
她還說既然阿妹選擇了我,那她死後,東西肯定會放在我這裡,要我老老實實交出來,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
我又問她爲什麼能找到我,她說我是阿妹選擇的男人,她自然可以找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