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奇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眼中閃過危險的氣息,惱怒的吼道,“你就那麼擔心他!”
這樣近距離的和他說話,郝靜才聞到他嘴裡濃烈的酒氣,再看他的眼睛,雖然深邃但分明帶着幾分的迷醉。舒咣玒児
看來他也是喝多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郝靜沒好氣的問道。
“兩瓶伏特加。”殷亦奇不以爲然的回答,就是單純的回答她的問題。
郝靜嚇得瞪大了雙眼,“喝了多少?”
“你不要命了!”
殷亦奇卻不在意這些,反而握緊她的手腕執着的問她,“我給他喝到了,怎麼,你心疼他了?”
郝靜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罵他,“神經病,瘋子!”
“說!是不是他這樣做,你感動了,怎麼了,男人爲你喝的胃出血,你就感動流涕想要接受人家的一片癡情了?”殷亦奇醉的暈乎乎,可是這嘴巴仍舊不閒着,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比平時更加的利索。
郝靜氣的要命,真想就這樣將他仍在女廁所的門口得了、
她真沒想到她就這樣離開一會,這兩個人就能喝成這樣,還真是像楊菲說的那樣,簡直就是不要命!
殷亦奇一貫就是一貫瘋子,從來就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所以就算他喝這麼多她也只當他是神經病又犯了,可是陳向鵬又是爲了什麼?
她可不相信是像楊菲所說的那樣,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雖然她也覺得很奇怪,可是她絕對不相信陳向鵬喜歡她,他們兩個十年都沒見了,昨晚是第一通電話,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會對她有那麼深的感情,深到爲了她這樣玩命的去喝酒。
她想要扶他起來,可是殷亦奇掙扎着不肯配合,偏要她給他一個答案,是不是真的被那個陳向鵬感動了,郝靜第一次見到他醉的這麼厲害,厲害到腦子都進水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他怎麼可能喜歡我,你沒看到楊菲爲了他都哭了嗎,肯定是和楊菲鬧矛盾,正好抓住你這個瘋子一起瘋!你到底起不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走了,你願意呆在這就自己在這呆着吧。”
殷亦奇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看她真有將他扔在這不管的架勢,扶着她的肩膀掙扎着起身,看着她紛嫩的臉頰和圓潤的耳珠,低聲的笑罵道,“笨蛋一個!”
真是有夠遲鈍的,陳向鵬爲了她做的那麼明顯,她竟然還能把人家推到別人的身上,真是有夠笨的!
不過正好,越笨越好,最好永遠都不知道,讓那隻癩蛤蟆自作多情去吧。
郝靜扶着他向外走着,好好的一個同學聚會就這樣搞砸了,果然她還是不適合這樣的聚會,以後還是不要出來了。
殷亦奇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仗着自己喝醉了不要臉的佔着便宜,郝靜咬着牙忍着他。
原本以爲他不會有一般男人醉酒時的毛病,沒想到男人就是男人,別管他身價什麼多麼多麼的有錢,喝醉了酒都改不了嘮叨的毛病。159y0。
這殷亦奇賴在郝靜的身上絮絮叨叨的就是那麼幾句話。
“老婆,你真香……”
“老婆,回家吧,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了,你不在家都沒人給我做飯,我好餓……”
“老婆,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殷亦奇也不問她有沒有聽到,反反覆覆就說這麼幾句話,從幽情的走廊到街邊,郝靜覺得她的耳朵都快要被他說得起繭子了,沒有搭理他,但是她的心裡卻控制不住的有些異樣。
尤其是他說他好餓的時候,她心口微酸,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感覺他是真的非常需要她,可是那感覺也只是稍縱即逝,她不會再讓自己心軟了。
他這樣自然是不能開車,郝靜招來了一輛出租車付了錢報上了別墅的地址,將他推進去轉身就離開。
原本懷裡的溫香軟玉不見了,殷亦奇哪裡能幹,呼啦的從車裡跳了起來想要去追她,可是頭一下子撞在了車門上,哀嚎了一聲,倒在了後座起不來了。
郝靜回頭看了眼,又招來一輛車頭也不回的走掉。
也不知道陳向鵬怎麼樣了,她給陳鑫打了個電話,知道陳向鵬已經被送進醫院,楊菲在陪着他,她也就安心了,她想不管陳向鵬是因爲什麼喝成這樣,她這個時候都不適合去醫院看他,有楊菲陪在他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郝靜下車的時候正好碰上回家的郝坤,笑着和他打招呼,卻被他冷漠的態度凍住。
郝坤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問道濃烈的酒氣,冷聲的問道,“喝酒了?”
她是沒有怎麼喝,可是剛纔扶着殷亦奇,身上沾到了濃烈的酒氣,點了點頭。亦的手迷殷。
“大半夜,一個女人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能不能檢點一些!”郝坤冷聲的喝道,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裡面走去。16006292
一句話一個眼神,郝靜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以前的郝坤絕對不會這樣說她的,還有剛纔是她看錯了,爲什麼她在郝坤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哥!”郝靜慌亂的叫住了他。
郝坤蹙着眉看她,滿臉的不耐。
郝靜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委屈像是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最珍貴的哥哥,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她,她聲音顫抖的問道,“哥,你還在爲海灣項目的事情生我的氣嗎?公司現在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很累?”
看到郝靜的眼淚,郝坤頓時更加的煩躁,從他恢復記憶以來,他就非常的討厭她,小時候的郝靜非常的愛哭,每次看到她哭,他都煩得要命,可是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抱來的孩子,他要對這個妹妹好,爸爸媽媽纔會喜歡他,纔不會因爲有了郝靜而將他送走,所以每次他都耐着性子去哄她。
她也很依賴他,每次都趴在他的懷裡大哭,就是長大了也是一樣,把他的衣服弄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他每次回到房間裡都厭惡的把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那種假裝的委曲求全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
“閉嘴!收起你的眼淚!”郝坤冷聲的喝道,眼中不含一絲溫度。
郝靜倒抽了一口冷氣,緊咬住脣,不敢流出眼淚,“哥,你怎麼了?”
現在郝雲鶴已經不在了,他也拿到了郝氏的經營權,再也不用假裝的喜歡這個從小就讓他討厭的妹妹了,原本他可以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孤兒的他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個家,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可是這一切都在她出生之後變了,林媛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再也不想從前那樣對待他了。
“你和殷亦奇離婚了嗎?”
郝靜怕他生氣,連忙說道,“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不過,他不同意離婚,我找律師諮詢過了,不能協議離婚,也找不到出軌的證據,法院一般不會憑單方面的意願判離婚,所以只能分居兩年,到時候……”
“兩年?”郝坤明顯的不悅,拔高了音調質問。
“是啊,要兩年,不過兩年後就能離婚了。”
郝靜不知道郝坤在氣什麼,她的目的是離婚,而她不知道郝坤的不目的不光是讓她離婚,更是要讓她在最短的時間裡離婚。
那份遺囑總在他心頭懸着一把刀,只有她和殷亦奇再也沒有關係了,他才能放心,郝雲鶴生前不是希望殷亦奇幫着她搭理郝氏一般的股份嗎,如果他們離婚了,看誰還能爲她搭理。
“沒用的東西!”郝坤低咒了一聲,上樓離開。
郝靜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這纔多長時間,郝坤對她的態度變化之大真的讓她難以接受,從小被他疼愛寵愛慣了,他就像是她的精神支柱一般,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知道有個哥哥在後面幫她撐着,可是現在當她恍然發現這個柱子不再願意支撐她的時候,她恐懼的想要用盡一切辦法去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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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屋內,刺耳的手機鈴聲將他吵醒,他緊蹙着眉頭宿醉的感覺頭痛欲裂,他掙扎着起身,從兜裡掏出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該死的,誰?”
對方被他這一吼,吼得有些發愣,“唔,對不起殷總,我是律成事務所的律師,也是郝雲鶴先生的遺囑委託人,之前因爲我臨時去了美國,所以並不知道郝雲鶴先生出事,根據他的委託,如果他身故了,就讓我找到你把遺囑交給你……”
大手用力的按着太陽穴,殷亦奇費勁的分辨着電話裡的內容,當聽到郝雲鶴生前的委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遺囑不是已經宣讀過了嗎?
掛上電話,殷亦奇仍舊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半響,打量着四周才知道自己身在家中,是怎麼到家的他都不知道,努力的迴響最晚的一切,忍不住痛罵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真的就將他這麼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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