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風看着一個月沒見的女人,她臉上的笑容讓他忍不住挑眉的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田心念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田心念還處在呆愣狀態當中,殷亦風眉頭一斂,徑自的越過她,有些不悅的嘀咕,“你要讓我一直站在門外和你說話嗎?”
看着已經走進房內的男人,田心念愣愣的關上了房門,殷亦風打量着房內坐在沙發上,眸光灼灼的看着她。10iva。
田心念有些無措,“你,你怎麼……”
“一個月了,玩夠了吧?我來帶你回家。”殷亦風溫聲的說道,就像縱容一個頑皮的孩童一般。
田心念不適應這樣的他,斂眉到,“殷亦風,我不懂你說些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你家已經不能再稱爲我家了。”
殷亦風也不惱,只是淡淡的說道,“誰說我們離婚了,你以爲一份離婚書只要單方面簽字就能生效嗎?”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大手落在她柔軟的髮絲上,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深留戀,“玩夠了嗎,還有什麼沒去過的,我帶你去,明天我們該回國了。”
看着眼前俏麗滿臉怒氣的女人,殷亦風忍不住嘀咕,“小東西真是過分,這麼狠心,竟然換了手機號,就那麼不想讓我找到你嗎?”
殷亦風想到她剛來法國的那幾天,他時常拿着手機,手指在她的名字上輾轉猶豫,當第三天他終於剋制不住想要聽聽她的聲音的時候,撥過去得到的卻是無法接通,過來他再打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他自嘲的笑笑,這樣也好,聯繫不上也就省得他惦記了。
田心念實在受不了他這樣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態度,一把揮開他的手臂,向後倒退兩步,冷聲道,“殷亦風,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不會跟你回去,就算要回去,我也不會再和你有什麼瓜葛,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管你怎麼說,反正字我已經簽上了,如果你反對,那麼我們就分居,分居滿兩年就會自動離婚。”
殷亦風看她強硬的態度,臉上的溫和漸漸的消失,這一個月來他每天都在想她中度過,她可知道這一個月他強迫自己不來找她有多難,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她這種態度,雖然沒有疾言厲色,但是殷亦風臉上的表情已經很不好看了。
“既然你沒有再想去的地方,那就好好在房間裡休息吧,我們做今晚的航班回去。”
“殷亦風,你聽不懂人話嗎!”
田心念在身後叫囂着,殷亦風卻刻意的忽視,他現在已經很生氣了很鬱悶了,但是不想他們兩人的關係在惡劣下去所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氣,不想和她呆在一個房間裡,否則他再聽下去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也說些難聽的或者做些什麼來傷害到她。亦殷己徑的。
轉身進了房裡的浴室,殷亦風俊臉一沉,一拳打在了牆上的瓷磚上,有些懊惱的垂着頭,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挽回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知道如何能夠讓她放下心中的芥蒂。
田心念看着合上的浴室門,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她的心情異常的矛盾,她不想承認,剛纔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激動興奮甚至有着隱隱的開心的,一個月不見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留戀他,都已經簽了離婚書就沒有後悔的餘地,可是心裡其實還是隱隱的有些不爲人知的期盼,或許他不會簽字,可是他真的沒有簽字,她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和他回去,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太多沒有解決的問題,有秦綰,有那一夜,還有江玉茵。
就算她真的能夠放下他曾經和秦綰髮生關係,可是江玉茵呢,她是他的母親,她不可能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的。
她該怎麼辦,田心念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的矛盾,矛盾的連她自己都厭惡自己。
殷亦風打開水龍頭洗着手,冰涼的手流在指尖油走,卻帶不走他心中的煩悶,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因爲害怕面對一個女人而躲進洗手間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殷亦風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洗完了手,視線剛觸到洗手檯旁的毛巾,動作猛的頓住。
視線落在一藍一粉兩條毛巾上,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洗手檯上竟然還放着兩套牙具。
喉嚨艱難的動了動,之前還沒有注意,現在想起剛纔開門時田心念臉上的笑容……
她不會知道是他,就算知道了,她的態度也不會是表現的那麼開心,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以爲是別人。
兇兇的怒火在心中燃燒,太陽穴一突一突,有什麼東西快要從胸口蹦出來,他的眼神頓時變得猩紅,什麼樣的房間裡會擺着兩套茶具,他再清楚不過。
怪不得,她不肯跟他回去,怪不得她離婚的念頭那麼強烈。
就連他親自來接她,她都無動於衷,原來她早就已經心中有了別人,已經到了同居的地步!
是誰?方宇城?
不,不是他,他還在醫院修養,動了那麼大的手術他不可能那麼快離開醫院,那會是誰,是誰!
嘩啦一聲
殷亦風狂怒的一把將洗手檯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坐在外面的田心念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浴室的門嘩的被打開,滿臉狂怒的殷亦風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了?”田心念下意識的問道。
“是誰?”
“什麼?”田心念無措的看着他。
“我問你到底是誰?”殷亦風怒不可遏的低吼,猩紅的眼睛甚至帶着一絲殺氣。
“什麼是誰?”田心念根本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只是面對這樣的殷亦風,她沒來由的感覺到可怕。
殷亦風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將她甩進了浴室裡,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毛巾牙具,田心念頓時一顫!
之前夜子凌在她房裡養傷,所以將他日常用的東西都拿過來了,他走後她也沒注意。
頭被男人的蠻力壓着,他低壓的怒吼,“說,到底是誰,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殷亦風咬牙切齒的問道,聽得田心念心有慼慼,她絕對相信殷亦風說得出做得到,突然就有些慶幸,夜子凌已經走了。
脖頸被他壓的重,她掙扎的起身,一把揮開男人的手,以爲脖子都快被掐斷了,“好痛,殷亦風,你放開我!”
殷亦風放開了手,雙手用力的握實,胸膛重重的起伏,“田心念你竟然揹着我在外面偷人!你給我說清楚,這個殲夫到底是誰?他是誰!!!”
田心念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她,竟然把她想的那麼不堪,看他一臉要殺人的模樣,她突然就不想把事實告訴他,憑什麼在他和秦綰髮生了那樣的事後還能這樣質問她,她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會在外面偷人的女人嗎?
田心念咬着脣,倔強的擡頭,故意說道,“他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殷亦風,我說過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管不着我和誰來往。”
看着殷亦風陰沉冷鷙的面容她甚至在這一刻生出了幾分報復的塊感,這下他是否也能體會到當她看到他和秦綰在牀上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殷亦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女人竟然承認在外面偷人,其實在他質問她的一刻,他心裡竟然還升起幾分的期盼,希望她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誤會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沒想到……
“踐人!”
啪的一聲,殷亦風響亮的耳光打在田心念的臉上,猩紅的鷹眸彷彿能滲出血來,渾身抖得厲害,像個暴怒的雄獅隨時可能撲上去將眼前的女人撕咬入腹。
田心念一手捂着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着,眼淚控制不住的在眼眶裡打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竟然動手打我?”
殷亦風怒不可遏,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你不說不要緊,你看我有沒有那個能耐把他找出來!”
說完,殷亦風轉身離開,房門嘣的一聲關上,田心念身子一軟,跌在地上,冰涼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冷的發抖,臉上火辣辣的疼着,可是她的心更疼。
田心念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兩個陌生的女人進來說殷亦風在飛機上等她,她才反應過來,冷聲道,“你們回去告訴他,我不會跟他走。”
這兩個女人她從來沒見過,不過一身的職業裝看起來很專業,“對不起,夫人,我們要做的只是完成總裁所交代的任務,您別爲難我們,總裁的勢力您也是知道的,國內還有您在乎的人不是嗎?何必跟總裁慪氣呢,好了,您先收拾一下吧,十分鐘後我們出發,不要讓總裁久等了。”
女人說完,恭敬的鞠了一躬轉身出去。
田心念身子抖得厲害,不是聽不出她言語間的威脅,被迫跟她們來到機場,可是直到登機她都沒有再見過殷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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