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林走入校門,往宿舍走去。『頂『『『,..
一邊走着,又一邊總覺得今天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
快走到宿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總算是想起來了。
今天本來是去還禮服,並且去找靜雪的後母花女士,談禮服賠償問題的。
結果因爲去周家見笑嫣,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楊笑林敲了敲腦袋,現在禮服都還在乾洗店,也不知道乾洗店關門沒有。
又急衝衝的出了學校,找到那幾乾洗店。
還好,乾洗店的門還開着。
讓店員取來洗好的禮服,仔細看了看。
比昨天拿來時的乞丐服模樣,那是已經好太多了。
不過和新的時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特別是有兩塊地方,咋一看似乎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如果細看,還是能發現和附近布料顏色有所不同。
交錢出門,走出乾洗店,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了。
這個時間給花秋月女士打電話,不知道合不合適。
楊笑林又盤算了一下,今後幾天的時間安排。
沒錯,就是時間安排,別看他不過是一個大一的新生,這段時間卻已經被逼得要預先開始安排時間了。
今天已經是週二了,昨天也就是週一晚上,他被週二姐叫去玉華臺吃飯,商量應付笑嫣的對策。
今天晚上則是去周家做客。
明天晚飯的時間也已經有安排了,張馨兒請婉儀姐吃飯。
他已經答應了張馨兒,而且也是婉儀姐離開浦海的告別飯,當然不能缺席。
至於後天……雖然現在暫時看起來沒有什麼安排,可是到時候誰知道呢。
還禮服和談賠償的事情,宜早不宜遲,該怎麼賠,賠多少錢,早有個定論,他也好安心。
而且這禮服好是借的,舞會結束後就要還,時間拖久了,對方也難免會有想法。
對自己有所誤會也就算了,如果連帶着讓靜雪也受冤枉,受委屈,那可就不好了。
楊笑林是知道靜雪和她繼母的關係,算不上多融洽的,他更不願意因爲自己一時疏忽,給她們的關係又造成負面影響。
明天晚上沒時間,那就選中午吧,楊笑林心中暗道。
拿定主意,他便拿出手機,找出了昨天找阿標要的花秋月的手機號碼。
花秋月剛剛檢查完女兒靜月的家庭作業,還順便對她最近作業的情況做出了批評。
每一個父母,都對自己兒女的學習非常關心,花秋月當然也不例外。
如果兒女的成績不好,還不愛學習,那就更讓父母傷腦筋了。
花秋月非常不幸的屬於傷腦筋家長行列。
想到靜月就算被批評,依然一副心不在焉,毫無在乎的模樣,花秋月就更覺得腦袋痛。
又想到丈夫似乎對女兒的學習成績,也不怎麼在乎,她就更是無奈。
“爲什麼靜雪的學習就那麼自覺,還學得那麼好,一都不用人擔憂。”
“靜月就比她姐姐差那麼多呢,都是一個爹生的女兒。”
在這方面,她似乎比不上丈夫的前妻,也就是靜雪的生母杜惜月不少。
想到此,她不由得有那麼的鬱悶。
“看來我是沒能力管好靜月的學習了,乾脆給她找個家教吧。”
不過這話得簡單,合適的家教又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特別是靜月自就被丈夫給寵壞了,一般的家教根本拿她沒辦法。
手機鈴聲響起,花秋月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們的手機號碼,可不會和一般人一樣,經常受廣告,推銷之類的電話騷擾。
所以接到這種陌生號碼的情況,並不常見。
“你好。”接通電話,花秋月聲音淡淡的道。
接着她便聽到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花女士你好,我是楊笑林,就是靜雪的朋友,我們見過面的。”
花秋月沒等楊笑林完,就笑着道:“楊,不用做自我介紹了,聽你聲音我就知道是你了。”
忽然花秋月腦子裡靈光一現。
楊不但是新華大學的學生,而且也在給一個高中女生當家教。
上次吃飯時,就聽他了不少當家教的故事,好像對付學習不好的孩子,挺在行的。
如果能請楊來給靜月當家教……
“花女士,我打這個電話,是爲了還禮服的事。”楊笑林道:“舞會已經結束兩天了,我想明天把禮服還給你,不知道會不會遲了。”
想着抓楊笑林壯丁的的花秋月,連忙道:“不遲,一都不遲。”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這禮服不着急還,也許你們最近還用得上呢?”
就聽楊笑林道:“花女士,當初這禮服好了是借的,當然需要還。”
聽明白了楊笑林打電話來的目的,花秋月在琢磨,這個電話會不會是靜雪讓楊打的。
雖名義上,這禮服是她借給靜雪他們的,實際上她又哪裡會有收回來的打算。
那兩套禮服其實就是等於送給他們的,只是爲了照顧靜雪好強的性格,所以才委婉的是借給他們。
沒想到他們還真準備還,這應該是雪的主意吧。
花秋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雪這是在表達一種態度嗎?還是不願意接受她的示好。
不過對此,她也早就習以爲常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楊,你也別一句一個女士,我聽挺彆扭的。你還是叫我花阿姨吧。”
花秋月道:“禮服的話,如果你們真的急着拿回來,也不用你們跑一趟了,我讓人去取吧。”
如果真的只是還禮服那麼簡單的就好了,楊笑林心中有些無奈的苦笑。
“花阿姨,是這樣的,我想當面將禮服還給你,不知道你明天中午有沒有空。”楊笑林問道。
花秋月立刻就覺察出楊笑林話中別有意味,肯定不只是還禮服那麼簡單。
難道靜雪還有別的事情要當面和自己商量?
雪要找自己,花秋月就算再忙也肯定能抽出時間來。
“明天中午我有空。”花秋月連忙道。
楊笑林又有犯愁了,把人家好心借他的禮服弄髒了,又主動請人家中午出來,午飯總要請人家吃的吧。
可是上檔次的地方,他這窮學生又請不起。
請花秋月吃大排檔?這話他又有些不出口。
花秋月見楊笑林半天沒話,非常體貼的問道:“楊,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或者是有什麼難處嗎?”
“花阿姨,明天中午我想順便請你吃飯,感謝你把禮服借給我參加舞會。”
“不知道你覺得什麼樣的飯店比較合適。”
花秋月聞言笑道:“吃飯而已,什麼地方都行,我只有一個要求。”
楊笑林連忙問道:“什麼要求,花阿姨你。”
“這頓午飯,不要超過一百塊。而且是三個人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
“你們都還年輕,可不能養成鋪張浪費,好面子的壞習慣。”
花秋月的話算是徹底幫楊笑林解了尷尬。
楊笑林心中一鬆,發覺這花阿姨似乎挺好話的,也很會爲別人着想。
靜雪之所以和她合不來,主要還是因爲她生母的緣故吧。
她將母親受到的不公待遇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歸咎於這位後母。
等她長大了之後,可能也發現這對花秋月也一樣不公平,可是那麼多年積蓄起來的怨意,又豈是那麼容易消解得了的。
楊笑林又問花秋月在哪裡吃飯比較合適。
花秋月很隨意的道:“哪裡都行。”
完她忽然改口道:“就去你那套公寓附近吃吧,你們對那裡的飯店應該很熟,能找到物美價廉的地方。”
花秋月選公寓附近的目的,當然不是衝着物美價廉去的。
她是想吃完飯之後,看有沒有機會去看看現在靜雪住的地方。
靜雪這次是主動提出請她的,如果就在靜雪住處附近,她臨時提出去看看,靜雪應該也不好拒絕吧。
花秋月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只可惜她並不知道這次邀請不但和靜雪沒有關係,而且靜雪壓根都不知道。
對花秋月的提議,楊笑林當然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口答應。
“那花阿姨,明天中午見。”楊笑林完便結束了通話。
給花秋月打完電話,約好了明天中午見,楊笑林提着禮服,往學校走去。
而花秋月放下手機後,纔想起來,剛纔好像忘了給楊道歉了。
舞會那晚的事情,雖然最後查實和靜月無關。
不過花秋月對靜月的行爲,依然進行了狠狠了斥責。
這種看似無關痛癢的試探,何嘗又不是一種輕視和自以爲是的表現。
所以,不管如何,她作爲母親,都是需要向楊笑林道歉的。
至於靜月會不會給楊道歉,她倒是不用擔心。
除非靜月不想獲得她最敬佩,最崇拜的靜雪姐姐的原諒了,否則那丫頭肯定會跟着靜雪,老老實實的去向楊道歉。
是不是能以此爲契機,讓楊來給靜月當家教呢?
其實這件事情,如果有靜雪去和他們兩,相信無論是楊,還是靜月都不會拒絕的。
只是雪會願意聽從她這個後母的建議嗎?花秋月很不樂觀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靜雪明天要和我些什麼。”花秋月自語道,心裡既有期待,又有緊張。
楊笑林回到宿舍,發現幾個室友都是一臉喜色。
“有什麼好事?”楊笑林不由問道。
方儒文對楊笑林道:“笑林,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楊笑林翻了翻白眼,這都多老的梗了,老方居然還在用。
“愛就,不拉到,我洗澡去。”楊笑林無所謂的道。
老方連忙攔住他,道:“笑林,我可不是吊你胃口。”
“這兩個消息,好消息是關於我們寢室的,壞消息則是你一個人的。”
聽老方這麼一,楊笑林反而是有興趣了,道:“那就先壞消息吧,讓我先獨自承受苦痛悲傷,然後再將歡樂和大家共享。”
老方笑罵道:“笑林,你子居然也學會貧嘴了。沒少用這些好話哄騙美女們吧。”
楊笑林沒好氣的道:“老方,這就是一句歌詞,你居然都沒聽出來。”
“壞消息到底是什麼,快吧。”
方儒文道:“現在全校都在傳,你在舞會上能和那麼多美女共舞,都是靠和柳校花關係好。”
“根本不是依靠什麼神秘背景,超凡魅力。這麼吧,你在金秋舞會上大出風頭的熱度,很快就會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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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笑林心中大喜,差脫口而出:這算什麼壞消息,簡直就是特大喜訊。
就聽方儒文皺着眉繼續道:“我總覺得這消息傳播的速度,有不太正常。”
“很可能是有人在裡面推波助瀾,不想讓笑林你繼續出風頭。”
“我剛纔和安志,鄭淵就商量着,是不是要去查一下,看有沒有人搗鬼。”
楊笑林連連擺手,這有什麼好查,按照老方的法,那他纔是搗鬼第一人。
而且就算真有人在推波助瀾,他還得好好的感謝他們呢,查出來還得破費請人吃飯。
“這種事情根本查不出頭緒來,而且這消息本來也就基本屬實,也算不得謠言了。”
方儒文翻了翻白眼:“笑林,你子倒是看的開。”
楊笑林笑道:“壞消息完了,我也傷心鬱悶完了,現在該咱們寢室的好消息了。”
傷心鬱悶?這貨就差沒有去買一掛鞭炮放。
不得不,楊笑林自從和老方他們成爲室友之後,的確沒有以前那麼純良了。
“笑林,你來看。”老方拉着楊笑林到電腦前,指着屏幕。
“舞會的寢室評分已經出來了,我們寢室第一。”
“嘿嘿,我們四個人的名字都在這份公告上,就連鄭淵這子都有。”
鄭淵在一旁抗議道:“老方,我雖然沒有參加舞會,可是貢獻也不。沒有我這個堅實後盾,你們能安心的參加舞會嗎?”
“沒有我獨自在宿舍裡,爲你們祈禱,爲你們找各路神佛拜求,你們能邀請到那麼多美女跳舞嗎?”
劉安志咳嗽了兩聲:“我們寢室能得第一,大家都有貢獻,沒必要爭功。”
“當然了,我作爲你們的老大哥,也就起了一帶頭作用。”
“咳咳,笑林,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看起來好像很不以爲然啊。”
楊笑林聳了聳肩,搖頭道:“沒有啊,只是這名字後面的數字是什麼意思。”
“怎麼我後面的是二十多,老方和安志後面的只有十幾,鄭淵後面好像沒有呢。”
幾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後面那數字代表的是分數,楊笑林半場舞會時間,就得了足足二十多分,比方儒文和劉安志兩人的分加起來都要多。
至於鄭淵,他壓根就沒有去參加舞會,當然沒分了。
笑林這子,這是直接開嘲諷大招啊。
“對了,對了。”楊笑林好像有什麼新發現一樣:“幾個數字加起來,好像就是我們寢室的總分。”
“不過這只是一個例子,不一定準,我再找幾個其他寢室的數據算一下。”
這是打了臉之後,還要來個慢動作重播,方儒文,劉安志,鄭淵哪裡還能忍。
“笑林,你快洗澡去吧。”三人將楊笑林從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