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大宅所在的山頂,燈火通明,歡聲笑語隱隱的有種要揭破雲霄的趨勢。
陳弘旭如九天滴仙一般立於雲顛,俯視着下方的嬉鬧喜宴。
記得薛白書在世時,這山顛似乎薛家主系一脈居住的地方,平時這些旁系子弟不得召喚似乎是不得上山的?
物是人非!
“喝,使勁喝。”一薛家旁系在薛白書平常想事情的書房內,手裡拎着一瓶開封的酒半傾,不斷的往胯下女人嘴裡倒着。
女人既要承受下身所受的衝擊,又要張着豔色的紅脣接着從上流下來的酒水,潮紅的臉色倒是分不清是享受還是痛苦。
女人閉着眼,突然感覺身上失去了重量,而口中也不再有酒水流入,她心裡暗罵身上男人廢物的同時,嬌媚的睜開眼,卻發現房裡居然多出了一個男人。
男人模樣不大,感覺就像自己家隔壁,王叔那正在上高中的兒子一樣,都是那麼的普通模樣,從衣着打扮上更不像大戶人家,如果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正一腳踩在自己今晚要服侍的大人物腦袋上,恐怕自己還真會把他當成這大宅子裡的傭人。
陳弘旭感受到女人的目光,冷着眼,卻笑了笑,淡淡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出去喊救命?記住我的模樣。告訴外面的人,然後最好離開,一會我怕殃及無辜。”
女人居然鬼使神差的聽了陳弘旭的話,撿起地上的幾件衣服遮體後,就出門聲嘶力竭的喊着救命,腦子卻全是他牙齒好白,真算起來要比王叔那隻會偷瞄自己的傻兒子好看多了。
女人一出門,陳弘旭就俯下身,幫地上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薛家子弟擦去臉上的腳印,笑呵呵道:“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了?說說這段時間我不在,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語氣輕柔,動作熱情,完全就像兩個相識多年的好朋友,只是陳弘旭真的忘了地上這貨叫什麼名字。
地上的男人回過神來,見陳弘旭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以爲是他怕了,惱怒的拍開陳弘旭的手,撐坐起來,冷笑道:“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管我薛家的事,你只是我姐養的一隻狗,懂不?現在我姐要嫁人了,你這廢物,敢去藍家搶人嘛?廢物,廢物……”
“藍家。”陳弘旭眯着眼,露出一口白牙,擡手拍了拍坐着男人的腦袋,道:“謝謝。”
一掌之力,男人整個頭就這樣的被拍飛了出去,甚至他臉上還殘留着志得意滿的表情。
陳弘旭起身甩了甩手上沾着的血,打開門朝樓下走去。
他之所以讓女人記住自己,讓女人出去喊救命,就是爲了讓薛家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來對付自己。
……
bj範家所在的四合院內,範草包跪在地上,埋着頭,咬牙切齒道:“爺爺,我不明白。”
“範家到底還沒有強到可以與全世界爲敵。”範草包的爺爺負着手,嘆息道:“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的抉擇你應該自己拿主意,路是人走出來的,你怎麼想就怎麼做,這一大家子人你並不欠誰什麼,所以做起事來不需要有所顧慮。”
“爺爺!”範草包哭出聲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沖天而去。
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孫兒會做這個決定一般,老爺子在範草包離去後不久,一個人癡癡的笑出聲來。
而院外,一中年婦人捂着嘴,眼中雖說淚流不止,但卻不難看出那一抹欣慰。
……
陳弘旭走到一樓大廳,見廳內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如臨大敵一般的望着樓梯口下來的自己。
“陳弘旭,你把我薛家當什麼了,如此進進出出真當薛家是你家了?”
“就是,不要臉的東西,真沒見過那麼死皮賴臉的。”
“要我說啊,他就是貪圖我薛家的錢財,這門當戶對還是有道理的,最起碼能互助互幫,哪像這個窮小子啊,除了幫倒忙,什麼忙都幫不上。”
一來就是三姑六婆的口水攻勢,她們大概只記得陳弘旭那時站在薛喜身後的場景了。
陳弘旭想起什麼苦笑着搖頭,這些女人的攻擊方式在他看來可比那在燈光下閃着寒光的槍械殺傷力大多了。
見陳弘旭居然無動於衷,連還口的勇氣都欠奉,這羣三姑六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越說越起勁了。
“夠了。”陳弘旭雙目一瞪,怒喝一句。
這羣三姑六婆居然得意忘形的把薛喜也扯上了,就算薛喜喜歡上自己是有眼無珠,也不是這羣八婆能夠說道的。
對面薛家衆人被陳弘旭喝得一愣一愣,不太明白這青年哪來的勇氣,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人死之前吼一吼,發泄發泄還是可以理解的,他們都知道陳弘旭的武功了得,是以也沒人想以卵擊石的上前肉搏,但武功高又怎麼樣,菜刀都能砍死,何況是槍?
只見一個和薛白書長得有七分相像的男人,獰笑着一揮手,那羣躲在衆人中的槍手,手中潑撒出一連串的火舌。
陳弘旭眯着眼,擡手畫了個圈,那密不透風的鋼鐵攻擊就全部被定在了半空。
再一揮手,子彈全部倒飛回去,那羣隱藏在各個角落的槍手全都無聲倒下。
“就這樣?”陳弘旭淡淡問道,絲毫沒有因自己這驚世駭俗的一手而感到什麼榮光,“要和藍家聯姻了,怎麼藍家沒派幾隻狗過來給你們撐撐場面?”
“鬼啊。”不知道誰最先忍不住怪叫一聲,轉身撒腿就往宅子外跑。
陳弘旭眉頭一皺,一個跨步來到放餐具的桌子旁,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抄起把鋼叉,甩了出去。
“咚!”一聲悶響,還帶着一絲的顫音,跑在第一個的女人就這樣被鋼叉穿過脖子,釘死在了門上。
衆人看着還未死絕的女人擡手掙扎着想要把鋼叉拔出,嘗試了幾下無果後,就徹底的嚥下氣了。
衆人駭然,終於認清了陳弘旭有殺人的本事,而且還敢殺人後,都不敢再跑。
陳弘旭看着指尖上不斷盤旋着的西餐刀,笑着道:“我問,你們答,回答得令我滿意的人可以離開,不滿意的嘛……”
西餐刀再次被他甩出,一名正在兜裡按着電話的年輕人,瞬間炸成了一團肉末。
血濺得四處都是,但到底是有前車之鑑,衆人不會忘記眼前血淋淋的事實,望着把食指豎起貼着嘴脣的陳弘旭,誰也不敢發出怪聲,就連呼吸都刻意的壓制在了最小的聲音。
“薛白書是怎麼死的?”陳弘旭語氣很平靜,看不出悲喜。
“我來說,我來說!”衆人明顯是怕了,這羣養尊處優的人,在見到槍都殺不死陳弘旭後,完全是怕了,見利忘義的人物,總是有欺軟怕硬這種脾氣。
陳弘旭微微額首,示意那個上次想邀自己去花天酒地的薛喜堂弟說。
得了示意,薛喜堂弟臉色一喜,沾沾自喜的環視了四周一眼,道:“是德叔殺的。”
“德叔?”陳弘旭眼睛一凝,手上再次出現一把叉子。
“真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薛喜表弟瞟見這一幕嚇得褲襠都溼了,一股惡臭從身上傳出。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陳弘旭笑得前府後仰,薛家衆人面面相澀,卻無一人敢生出逃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