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房間的大牀上,香豔的戲碼正在上演,一個挺着啤酒肚的老頭正趴在一個豐滿的少婦身上,賣力地衝刺着,少婦的聲顯得有些誇張,好像是在鼓勵這個有些疲態的老頭再用力一點,可這老頭實在是老了一些,被少婦叫幾聲就再也忍不住了,快速的拱幾下就叫了一聲,趴在少婦身上不動彈了。
這老頭沒有看見的是少婦的眼神露出了失望,慢慢的還變成了鄙視,但這也是一瞬間的事,等老頭終於從她肚皮上滾下來,那眼神馬上就變成了欣賞和喜悅。
不一會,少婦爬起來從牀頭櫃拿起一包中華,抽出兩支點燃,遞了一支給老頭後說:“哎,你聽說了嗎?李冰玉被她老公甩了,他們離婚了”。
老頭有些吃驚地說:“是嗎?爲什麼啊?就因爲她不能生孩子?”
少婦說:“不能生孩子還是小事啊?要是我,早就自己跳海了,不會下蛋的母雞還不如一刀宰來煲湯!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傲到什麼時候”。
老頭沒有說話,但眼裡閃過一絲猥瑣和陰險。
少婦說:“這下我要好好出出氣,我要讓她在局裡呆不下去,我還想坐招辦主任的位置呢,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啊”。
老頭捏着少婦的淫笑道:“小寶貝,你這可是落井下石啊,你的心可真狠”。
少婦不高興地說:“怎麼,你想保她啊?你要做人家的後臺,只怕人家還不肯呢”。
老頭手一用力,少婦立刻尖叫一聲,老頭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這老頭叫劉志華,是縣教育局的副局長,而這個風騷的少婦是教育局管理科的副科長陳雅文。
李冰玉來到辦公樓前停住了,她明白今天走進去會是怎樣的局面,衆人奇異的眼光可以戳穿她的後背,身後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李冰玉無畏地笑笑,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桿,昂起驕傲的頭,走了進去。
其實李冰玉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尷尬了,兩年前,當她從醫院拿回那張檢查報告以後,背後的指指點點就從沒有停息過,她甚至聽到過別人在背後說她是隻不會下蛋的雞,罵她佔着茅坑不拉屎,那樣的打擊她都經歷了,又何必在乎多一次呢。
李冰玉完全錯判了形勢,也低估了世人拜高踩低的,等待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打擊。
和往常一樣,剛上班的辦公室是熱鬧的,打掃衛生,沖洗茶杯,說笑着昨日回家的笑話,人聲嘈雜,人來人往。
李冰玉微笑着和招呼的人點頭微笑,這是她一貫的做派,矜持而優雅,在樓道里,她遇到了陳雅文,擦肩而過,身後傳來刻薄的聲音,那聲音大得唯恐她聽不見:“拽什麼拽啊,以爲自己還是縣委書記的兒媳婦啊”。
陳雅文比李冰玉早一年進的教育局,陳雅文來的時候,人人都誇她漂亮能幹,說她是教育局的一枝花,這種美好的感覺還沒有持續多久,李冰玉就來了,好像註定的,人們總是拿她們兩人作比較,而比較的結果,陳雅文往往都是陪襯的角色。李冰玉是教育局出了名的冰美人,高傲、美麗,辦事能力強,最要命的,是李冰玉有一個當縣委書記的公爹。
多年來,陳雅文心裡一直不平,我陳雅文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幹,好不容易纔當上副科長,憑什麼她李冰玉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坐上科長的位置,還不是因爲有後臺,今天你後臺沒了,還不讓我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