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天是很不錯,多金又帥氣,是個很合適的對象,可那又怎麼樣呢?環境的不同,習慣不一樣,難道等我們結婚以後就吵架?爲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不,我不要過那樣的日子”。
李冰玉還是不明白:“你怎麼就知道會吵架呢?你不能什麼事情就先入爲主,人家也沒什麼壞習慣啊”。
李虹搖搖頭說:“我不是先入爲主,就像今天在車上,我說兩個人的習慣不同就過不到一塊,他就說他什麼習慣都肯改,我哪裡是那個意思嘛,連說話我都得解釋,你說今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李冰玉不解的說:“他不明白你是要解釋啊,這和過日子有什麼關係呢?你呀,太理想主義了,你以爲兩口子過日子真的可以做到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那還叫過日子嗎?那是演戲給別人看,過日子就是柴米油鹽,吵吵鬧鬧”。
李虹不同意的說:“不,這不是我想過的日子,我沒有想過今後和我丈夫舉案齊眉,但至少要做到心靈相通,夫唱婦隨吧”。
李冰玉搖搖頭說:“你還太天真,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對,我只是替小天可惜了,如果你錯過了,也許今後有一天你會後悔”。
就在李冰玉和李虹談話是時候,另一場幾乎同樣內容的討論也在進行着。
慕容楓沖涼出來,看到坐在一旁愁眉不展的易小天問:“你今天究竟怎麼了?出來玩還不高興?”
易小天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說:“哥,你說我是不是有什麼壞習慣很招人討厭啊?”
慕容楓故意要逗逗易小天,於是堅定的點點頭說:“是,不僅有,還很多”。
易小天像漏氣的皮球一樣:“很多啊?難怪小虹不願意和我交朋友”。
慕容楓雖然能猜到易小天一天情緒不正常的原因,但易小天這樣說,他還是有些不解的問:“是小虹說你有壞習慣?”
易小天沮喪的說:“她說我們兩人不合適,說我們有好多習慣不一樣,有些習慣她反感,所以我們不合適在一起”。
慕容楓皺起眉頭說:“習慣不一樣?那你不會改啊?”
易小天說:“我也是這樣說的啊,我說有哪些習慣你反感,你說不出來啊,只要說出來我就改,可她又不說,你說是不是急死人嘛”。
慕容楓不解的說:“我看你們挺合適的,是不是你小子對人家做什麼讓人家反感了?”
易小天叫屈道:“天地良心,我敢做什麼啊?我哄她開心還來不及呢,難道這也錯了?”
慕容楓搖搖頭 說:“也許她就是不喜歡你這樣對她呢?女人啊,心裡想什麼你永遠都不可能完全知道”。
這才輪到易小天疑惑了:“女人不是都喜歡男人對她好嗎?怎麼到小虹這裡就不靈了呢?難道她喜歡像你那樣酷酷的不說話?”
慕容楓眼睛一瞪說:“少拿我說事”。
易小天頭痛的撓撓頭,想不出辦法。
春節到了,天天的迎來送往讓羅洪春感到厭倦,他頭一回覺得那酒桌上的笑臉是那樣的虛僞,一個個諂媚的笑晃得他眼暈,而透過這些討厭的笑臉,羅洪春彷彿看到了遠處的一張帶着純淨笑容的臉,淡淡的,靜靜的站在遠處,柔柔的看着自己。
羅洪春知道,自己想李冰玉了,自從那個晚上以後,羅洪春就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這個看上去冷冷的美女,可她的美好,已經讓羅洪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羅洪春對李冰玉回來以後的態度是滿意的,李冰玉接受了自己的安排,而且工作做得有聲有色,唯一遺憾的就是還沒有機會和她再單獨相處,本來羅洪春以爲春節是個大好的機會,也給李冰玉說了,可她說要回家祭拜父母,自己也沒有理由阻攔。
羅洪春推掉了今天的應酬,從家裡出來,一個人去了翠湖度假山莊。
春節的翠湖,人很少,顯得特別的安靜,羅洪春一個人來翠湖,也顯得很突兀,通常情況下,羅洪春是不會一個人來翠湖的,一般不是和女人,就是和幾個男人同來。
羅洪春直接來到了他的房間,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進到了臥室。
羅洪春定定的站在牀前,盯着牀上,彷彿要把空蕩蕩的牀看出一個人來,許久,羅洪春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打了李冰玉的電話。
電話裡傳出了很溫柔的女聲: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羅洪春沮喪的扔下電話,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絲巾,走到牀上坐下,斜靠在牀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絲巾發呆。
突然,羅洪春把臉埋進了絲巾裡,貪婪的吸着,彷彿要把絲巾吸進自己的身體,然後,羅洪春把絲巾抖開,捧着絲巾在臉上摩挲,眼睛裡露出了一種亢奮和滿足,臉色也變得有些潮紅,嘴裡也禁不住有些哼唧……
李冰玉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神山,她被雪域高原的美景吸引,更被雪山的聖潔所傾倒,只是西南冬天寒冷的天氣,使幾個過慣了南方溫暖氣候的人都有些不適應。
下午,從景區回酒店的路上,天陰陰的像要下雪,山區的路不好,冬天已經下過幾場雪,雖然不像北方有厚厚的積雪,但路上已經被雪水滲得泥濘不堪。
三輛車在泥路上顛簸前行,雖然都是越野車,但依然顛簸的厲害,慕容楓怕李冰玉受不了,所以把車速控制得很慢。
剛拐過一個急彎,慕容楓發現前方有一個穿着藏族服裝的小女孩正在路邊招手,女孩的身後倒着一輛摩托車,路旁的溝裡好像還有人,李冰玉也看見了,忙叫慕容楓停車。
慕容楓停下車子,李冰玉先跳了下去,小女孩臉上的高原紅因爲激動顯得更加明顯,小女孩用不流利的漢語說:“好人,幫幫忙,救救老師”。
慕容楓看見路邊的石坎下躺着一個年輕人,臉上有一些擦傷,一個穿着藏族衣服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他。
慕容楓跳下去問:“他受傷了?傷哪裡了?”
藏族男子一臉茫然,小女孩馬上用藏語和男子說了幾句,兩個人說了幾句後,女孩說:“不知道,老師已經暈過去了”。
慕容楓馬上蹲下來,檢查年輕人的身體,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有些擦破皮,但小夥子身上很燙,應該在發燒。
李冰玉這才慢慢問清楚,這年輕人是個老師,生病了,這小女孩和藏族男子是父女,他們想把老師送到縣裡去,可路上老師就暈倒了,小女孩扶不住,三個人便都摔倒了。
馮韜和易小天他們也到了,大家七手八腳把年輕人擡上了車,小女孩堅持要和老師一起去,她和父親交談了一會,便堅決的上了車。
車子又開始前進,李冰玉見年輕人長得斯斯文文,不像是久經高原風霜的人,一邊照顧着年輕人,一邊問小女孩:“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說:“我叫卓瑪”。
李冰玉笑着說:“卓瑪,好美的名字,他是你的老師?他怎麼看着不像你們這裡的人啊?”
卓瑪說:“陳老師是大城市來的,他來了一年了”。
李冰玉很感興趣的說:“卓瑪,給我說說你們學校,還有這位陳老師吧”。
卓瑪很感激李冰玉他們幫助了自己,也喜歡這位天仙一樣的姐姐,於是便大方的說道:“我們學校在山裡,只有兩個老師,陳老師是春天來的,他說是來支教的,我們都喜歡陳老師,他爲了多點時間給我們上課,所以春節都沒有回去”。
卓瑪說着,眼淚都流出來了,李冰玉摟着她,安慰着她,慕容楓則加快了速度。
李冰玉給陳老師餵了些水,加上車子裡面暖和一些,陳老師慢慢的醒了過來。
陳老師看看李冰玉,突然說了句讓慕容楓大跌眼鏡的話:“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這是在天堂嗎?”
車子猛的顛簸了一下,卓瑪對陳老師說:“陳老師,是他們救了你”。
陳老師笑笑說:“謝謝你們,我還以爲自己碰到仙女了”。
慕容楓悶聲的說:“還知道說笑,死不了”。
李冰玉忙說:“這有什麼好謝的,要謝謝也應該謝謝卓瑪”。
陳老師虛弱的說:“卓瑪,你怎麼也跟着來了,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你去了縣裡一會怎麼回去啊?”
卓瑪倔強的說:“不,我要看到老師好起來”。
陳老師說:“不行,你回去,要不阿爸阿媽會擔心的”。
卓瑪還是不願意,陳老師還想勸,李冰玉說:“等她去吧,你讓她回去她也不放心,一會我們送她回來就是了”。
又經過一路顛簸,車子來到了縣醫院,陳老師被擡進了急診室。
醫生診斷,陳老師是因爲感冒誘發了心肌炎,如果不馬上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陳老師被轉到病房後,李虹和方瑩瑩都過來照顧,陳老師的精神也有些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