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知肉滋味的田雞和楊濤,死命的把倆失足婦女折騰夠嗆,然後才分別躺在牀上抽起了煙。
“這哥們兒夠意思,你有這好兄弟沒說的!”楊濤咂咂嘴,一邊抽菸,一邊喝着飲料道。
“老徐,張易,我們三個一塊玩大的,比親兄弟還親。”
“張易就是你說的哥吧?你聽他的啊?”楊濤笑呵呵問道。
“以前就聽他的,他主意多,壞點子多,心眼也多,做什麼事還有分寸,很穩重。”
“那咱倆以後跟着他混還是跟着老徐混啊?我感覺老徐不錯,開着百十來萬的車,又有錢,又夠意思。”
“老徐現在做正經生意,咱倆過去只能給人添麻煩,看看我哥怎麼安排吧。”
“咱倆雖然這幾年一直在蹲號子,但也沒白蹲啊,老傢伙把本事也都教給咱們了,所以以後我還想出人頭地呢!”
“聽我哥安排吧。”田雞這人話不多,似乎說幾句就不耐煩的樣子。
老徐帶回來新的內衣內褲,也有一身很時尚的外套,手錶都不算貴,千八百塊錢,但手機都是蘋果的。
“給你們一人一個錢包,裡面有一萬塊,你們以後喜歡啥就自已買。”老徐很敞亮,他不差這點錢。
“徐哥,啥也不說了,以後你指哪我打哪!”楊濤拍着胸脯道。
“別那麼客氣,走了,回家。”三人一路出了洗浴中心,片刻後就回到了老房子裡。
張易其實沒喝多,但他也真沒去接田雞,老徐帶着田雞和楊濤回來後,張易就和田雞抱了一下,田雞也介紹了楊濤。
楊濤知道田雞對張易很尊敬,所以也變得恭謹起來,不像和老徐那麼隨便。
“在監獄裡學的?”四人落座後,張易便打量了田雞和楊濤幾眼,同時也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楊濤就大吃一驚,田雞也猛的揚起了眉毛。張易這句話實在令他們沒想到的。
“你能看出來?”田雞詫異道。
“不就是內家拳嘛,入門後期,即將達到宗師境,很歷害啊,號子裡還教這個不成?”張易其實心裡也震驚無比,看到田雞和楊濤時,他簡直不敢相信,兩個剛出獄的傢伙,竟然都是內家拳手?
“張大哥,您神了,我服了!”楊濤豎起了拇指道。
田雞想了想,然後解釋道:“監獄裡住着一個老前輩,腳筋被人挑斷的,人也得了白內障,眼睛看不見,我和過兒對他很照顧,後來他就教我們學習練氣功了。”
“好事,這幾年號子沒白蹲!”張易拍了拍田雞的肩膀,然後又看向了楊濤,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蹲的號子,把臉都蹲白了,還蹲胖了。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張易看着他道。
“死人!”楊濤立即回答道。
“噗~”一旁喝水的老徐就把水噴出來了,這楊濤還會玩幽默。
“小雞,我可能要去國外一兩年,你要不要跟我過去?如果你不去的話,我讓老徐安排你們。”
田雞咧嘴道:“你去哪,我去哪。”
“你呢?”張易又看着楊濤。
“雞哥去哪我去哪。”楊濤指了指田雞道。
“得咧,老徐準備車,去給奶奶上墳。”張易起身,他就知道田雞會跟他走。
而且還賺了一個,楊濤這人一看就是個懂得變通的人,不像田雞那樣,把什麼事都寫在臉上。
田雞感動的點了點頭,他蹲號子的時候,是張易和老徐幫着他處理他奶奶的後事的,而張易見到他的第一時間,也是帶着他去給他奶奶上墳,這就是張易的沉穩性子,這是他敬重他的原因之一。
田雞奶奶的墓地在郊外,並不是什麼陵園,只是民間老百姓的亂墳崗,普通百姓家死人之後,也把老人埋在這裡,這一片區域怕是有幾千座墳。
四人買了紙,買了香和水果,同時四人也一個頭磕在地上,田雞的奶奶也是他們的奶奶的,老人在世的時候張易和老徐就經常去田雞家裡贈飯吃。
田雞眼圈有點紅,但他什麼都沒說,楊濤眼圈也有點紅,是因爲田雞眼睛紅了,他也跟着紅了。
看樣子這幾年二人在一個號子裡蹲出感情來了。
山東有很多城市靠海,也有很多國際輪渡每天進出海港。
老徐沒找到蛇頭,沒找到可以幫助他們偷渡的,不過卻打聽了一個貨輪,通往舊金山的貨輪,上面只有船長和水手。
所以張易帶着田雞和楊濤,老徐備了很多壓縮餅乾還有罐頭以及水之後,三人連夜就上了那艘貨輪,然後找了一個集裝箱鑽了進去。
集裝箱裡面是輪胎,國內現在是生產大國,輪胎銷量世界第一,三人騰了一塊地方,然後就坐在裡面靜靜的等着船渡出海。
大約一天之後,笛聲響起,遊輪也終於啓程。
“哥,到了國外,咱們語言不通,而且咱們幹啥呀?”楊濤也跟着田雞叫張易爲哥了,他很擔心去國外能不能活下去。
其實他不想去的,因爲他都出獄了,在國內可以正常的生活啊。
只是田雞要跟着去,所以他只能跟過去。
同時田雞也看着張易,其實他也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也很擔心未來的命運!
“放心吧,我在墨西哥和美國弄了一個……算是幫派吧,但也有正規公司,到時候你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錢財也不用擔心,有我賺的就有你們花的!”
“我靠,不會吧?哥你說的是真的?在美國有黑手黨?”楊濤立即興奮起來,這個他喜歡!
“算是吧,有幾百人,也從事一些……非法活動!”張易聳了聳肩膀道。
“這個好,這個好,哥,你是幹大事的人,以後我跟你幹了!”楊濤連連點頭,他正愁空有一身本事沒地兒用呢,現在好了,到了國外可以一展拳腳了。
田雞也跟着笑了起來,這個他也喜歡!
“楊濤,你犯的什麼事進去的?”張易好奇的看着楊濤,楊濤也不大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殺人。”楊濤聳了聳肩膀:“當時沒過十六,也有我們村裡的鄉親聯名求情,所以判的不重,沒死,也沒無期!”
“他把他繼父幹掉了。”田雞咧咧嘴道。
“不提舊事,以後咱們向前看!”張易拍了拍楊濤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