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我讓你等我一下,你怎麼不聽呢?你沒受傷吧?”齊紅秀飛快地跑了過來,見到張山海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張山海有沒有受傷,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終於確認了張山海毫髮未損。
“我沒事。這孩子不知道怎麼樣了?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就讓這畜生給害了。”張山海連忙走過去將那小孩子扶起來。
齊紅秀走向前,看着小男孩脖子上的那個青紫色的印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過一會,就能夠醒過來。”張山海也不避諱齊紅秀,當着齊紅秀就給那個小男孩施展了術法,小男孩的臉色很快由青紫色轉變爲紅潤。
“那怪物呢?”齊紅秀又問道。
“沒事,那個麻煩我已經解決了。屍體就在那裡,不過有個麻煩,那個人是個日本人,是到我們十中來訪問的學生中的一個。”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看着被分解成兩半的屍體,非常奇怪,這屍體別分成兩半之後,竟然沒有流出一點鮮血。之前被張山海擊傷時,這東西鮮血直流。
其實這與張山海的攻擊方式有着很大的關係,之前的攻擊,張山海是用古劍直接擊傷古村,相當於物理攻擊,但是第二次確實道術攻擊,古村身體內的生機被張山海盡數破壞,那血液居然也在片刻間凝結。
齊紅秀皺了皺眉頭,事情雖然有些麻煩。但總比放着這畜生四處傷人好得多,再說她的任務就是將事件報上去,讓上面的人頭痛去。
“沒事,這事情我來處理。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是讓這畜生逃脫了,麻煩就大了。這畜生前兩天也就是攻擊牲畜,但是從今天開始,竟然開始攻擊人了。這裡交給我來處理。等下我讓人送你過去。我現在走不開了。”齊紅秀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齊紅秀還有很多掃尾的工作需要去做。
卻說,十中的中日學生交流會。楊芹妙左看右看,也不見張山海出現。
她偷偷地將韶鬆拉到一邊,“韶鬆。張山海呢?”
“他好像有事情去了,下午的時候,一個女公安同志來找他,然後他就坐那個公安同志的摩托車走了。走得很急,也沒說是什麼事情。”
日向吉田一直在觀察中方學生,眼睛掃來掃去,始終沒有發現自己懷疑的那個學生的蹤影,心道,“怎麼回事,那個人爲什麼沒有出現呢?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這一次座談會的真正目的?”
“請問。那天跟我們比賽的三班隊員全部到齊了沒有?”日向吉田不動聲色的問道。
“楊芹妙老師,你們班上籃球隊的學生都來了沒?”十中校長親自主持這次接待會,聽到日本人的提問,聯想向楊芹妙詢問道。
“除了一個學生家中有事情提前回去了之外,其餘的學生全部到齊。”楊芹妙忙替張山海打起了掩護。
“這事情我不是提前跟你們說了麼?這件事情關乎到我們十中的發展大計。要求你們每個人端正態度,提高認識,結果還是出了問題。”彭華處有些不大滿意。
“這個,我確實跟他說得很清楚,只是他家裡臨時有急事,專門有人到學校裡將他接走了。”楊芹妙說道。
“算了。這個暫時放到一邊,你讓班上的學生多注意一點,不能說的話儘量不說,不能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彭華處說道。
楊芹妙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嗔怪張山海,“臭小子,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茂名合子卻在一邊詢問着手下,“有沒有找到那人?”
那日本人搖搖頭,“夫人,他將,這裡面沒有那個人。怎麼辦?我們還在這裡繼續等下去麼?”
“算了,估計人都來齊了,好像有個學生沒到。到時候專門辨認一下這個人就是了。你馬上將他帶走,不然這傢伙搞出亂子來,就不好了。”茂名合子說道。
“行。我這就帶他走。”
中日學生交流在非常友好、隆重的氣氛中順利進行,雙方似乎找到了共同點,收穫極大。但是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日方人員急匆匆闖進來,附在日向吉田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日向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彭華處也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日方應該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忙站起來說道,“今天,我校師生與日本金井中學校的同仁、同學一起交流,氣氛非常友好,交流活動也取得了完滿的成功。今後,我校與金井中學還要繼續進行進一步的合作交流,加深雙方的友誼。並且金井中學校已經向我校學生老師發出了邀請,我們也將在隨後的時間裡,向金井中學派出訪問團,加深雙方的瞭解,增進友誼,加強互助合作。限於時間的關係,今天的交流會,我們就進行到這裡。感謝各位來賓的支持,感謝同學們的支持!”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熱情地拍着手,金井中學校的老師與學生們也站起來,向中方學生老師敬了個禮,然後一一順序向門外走去。
“大人,古村已經見日照大神去了。”日方的那名來報信的人焦急地向日向吉田說道。
“到了車上再說這事情。”日向吉田連忙厲色阻止。
“嗨!”那人慌忙鞠了一躬,然後畢恭畢敬地跟在日向吉田左右。
死掉一個日本中學校友好訪問團的學生成員讓彭鋼化有些焦頭爛額,雖然他有正當的理由去應對,但是這種事情,就算你理由再充分。處理起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日本領事館領事匆匆趕到了市公安局,態度相當的強硬,“我需要一個解釋!我國的公民在貴方死亡,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而且這個日本公民是本次日本中學校友好訪問團的一名學生。一個美好的少年,就此夢斷sh。我國政府與人民需要貴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彭鋼化有些頭大,不過還是據理力爭,“領事先生。事實真相是,貴方友好代表團的一名成員,在進三天內連續對我市市民進行攻擊。已經造成十多人受到嚴重傷害。其中三人傷勢嚴重。好在搶救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sh公安局接到羣衆報案之後,立即趕往現場。在羣衆的支持之下,終於將這個罪犯找了出來。但還最後時刻,此人正在傷害一名年僅十歲的男孩。我方人員在無奈之下,纔對其打動了攻擊,此人負隅頑抗,我方幹警當場將其擊斃。”
“荒謬!友好訪問團的成員如何能夠幹出這種事情出來?如果貴方不能夠拿出合理的解釋,我們無法接受。我方強烈要求貴方找出事件的真正原因,並且找出兇手。”伊藤深田說道。
彭鋼化也是來氣了,“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表明此名名叫古村的日籍人員,已經傷害數十名中國公民。而且是在做案當場比我方公安人員當場擊斃。對於日方的不合理要求,我們不會考慮。在案件完全審理清楚之後,我方會將情況詳細向貴方通報。”
彭鋼化跟伊藤深田說完,轉身便向身邊的公安人員大聲吼道,“都愣在這裡幹嘛?趕緊去將受害者詳細統計出來。損失情況也要詳細進行同統計,狗-日-的,不要以爲死了就能夠逃避責任了!傷害了中國人,就是死了,也要拉起來鞭屍!”
伊藤深田是個中國通,自然能聽得動彭鋼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我抗議,我將會向燕京方面進行抗議。你這樣的做法嚴重對日方人員不公平。我們承受了不公正的對待。”
伊藤深田在sh市公安局碰了一鼻子灰,回到領事館,便準備宣佈開記者招待會。
“我要開記者招待會!我要告訴全世界,中國依然是一個封閉的國家,他們對外國人心懷敵意。這一次,他們讓我們大日本國的公民受到了不公正對待。中國人殘害了我們日本公民,還受到了中國官方的庇護。”伊藤深田在領事館裡嚎叫道。
“伊藤大人,訪問團的日向吉田先生求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在伊藤深田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讓他進來吧!”伊藤深田說道。
伊藤神深田對日向吉田的到來非常的熱情,“日向君,這一次代表團的悲慘事故我深表哀悼,不會請日向君放心,我會要求中方徹查幕後兇手,一定要將真兇繩之以法。大日本國的尊嚴容不得受到任何傷害。”
“領事大人,我此行正是要與你說這一件事情。我看這件事情,你還是無須插手了。這件事情是個意外,古村是個非常不錯的年輕人,但是他出來問題,無法控制自己,結果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我們也是傷心,但是於事無補。中國公安說的是實話,這件事情,我們也負有責任,沒能夠很好的看管好我們的學生。”日向吉田說道。
“日向君,我沒有聽錯吧?這真的是你要說的話?”伊藤深田很是意外。
日向吉田點點頭,“其實,我內心也不願意有這樣一個結果,但是這一次,實在沒有辦法。中國公安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我們還有更進一步的計劃,誰也不想計劃受阻。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有中國公安來處理吧。我們不但不能夠反對,而且要表現出足夠的配合。”日向吉田說道。
“好吧。”伊藤深田說道,其實伊藤深田本身也擔心將事情搞遭,但是又擔心引發日向家族的不滿,所以伊藤深田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的堅決。現在,既然日向吉田已經給中國人逃脫了責任,他何必再去趟這趟渾水呢?
張山海每天都會去玉器行,這幾天生意似乎不錯,張山海擺出的第一批玉器雕刻差不多已經買空。據說都是李默然介紹過來的。他們其實對玉符更感興趣,但是張山海還沒有將玉符批量出售的打算。將玉石雕刻品拿出來賣已經是張山海的現階段的底線了。更何況這些玉器的利潤也非常不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已經有近十萬的進賬了,這在這個年代可是一筆非常不錯的收入。
這筆收入張山海可不想存起來,而是留下一部分用來維持日常的開銷,現在人手多了,消耗可真不小。其它的錢。張山海要麼用來收一些奇奇怪怪的舊物件,要麼用以採購玉石。
這個時候,張山海已經感覺到物價有逐步上升的趨勢了。尤其是這些奢侈品,這些年的價格上升的幅度似乎越來越大。雖說錢對於修真者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但是。修道者也不能沒有錢。尤其對於張山海這種混跡與俗世之中的修道折更是這樣。
“小觀主,其實你不用天天來,這裡有我們師徒幾個看着,還有張前輩管理着,一點問題都沒有。玉石採購的事情,我四師兄他們三個人已經動身去了和田,估計在產地玉石還要更便宜一些。最重要的是,能夠採購到品質最好的玉石。”藏貴機很機靈,讓張山海省了很多煩惱。
藏家師徒幾個雖然整理了道觀,但是到目前爲止。道觀雖然掛了牌,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一筆收入,主要還是依靠張山海提供的資金維持。藏家師徒也不願意讓張山海白白地付出,藏貴機更是挖空了心思想辦法,爲張山海出力。
張山海手裡有一大筆錢。正好讓這幾個人去幫他花掉,採購來自己需要的東西。藏貴機有些生意頭腦,在這一方面可不是張山風能夠比擬。
張山海與藏貴機正說着話,外面突然來了幾個人。說的卻不是中國話。
“就是這一家,我聽說,那人在這裡開了這家玉器行。”來的卻是日向吉田一家三口。還有兩個隨從,另外還有那個羊鄧鎮的牛四毛。
“咦,怎麼會有日本人到店裡來了?”張山海很是納悶。
藏貴機卻熱情得很,熱情地迎了上去,“幾位貴客,請問各位需要點什麼?”
“你好。我們聽說貴點的玉器非常有靈氣,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看。”日向吉田說道。日向的中國話不是很流暢,但是也能夠讓藏貴機聽得懂。
張山海扭頭一看,發現這幾個日本人自己見過,竟然金井中學校訪問團的人。張山海正納悶他們來幹什麼的時候,日向吉田也向張山海看了過來。
一看到張山海,日向吉田立即面露喜色,“你好,這位同學。沒想到在這裡能夠碰到你。你的籃球水平真了不起。給我們友好代表團的每一個成員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日向吉田在向張山海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暗中查探張山海的修爲,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張山海竟然跟個普通人一般。
日向吉田向夫人使了一個眼色,茂名合子立即會意,讓兩個隨從將牛四毛帶了過來。
牛四毛看向張山海之前,張山海早已看到了牛四毛,張山海對牛四毛還有些印象,一下子明白了日本人的目的。連忙不動聲色地對牛四毛施展了一個迷惑神魂的道術。
牛四毛抖索了一下,也不知道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日向吉田等人更是沒有察覺。
“怎麼樣?是不是他?”日向家族的一個隨從小聲地在牛四毛耳邊問道。
牛四毛看了張山海幾眼,搖搖頭,“不是。這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日向吉田急切地回頭看了過去,卻見那隨從輕微地搖搖頭。
日向吉田有些失望,線索再一次中斷,只能寄希望於羊鄧鎮招待所的入住登記本了。但是那邊的人還沒有傳來關於登記本的消息。
“怎麼?你們沒有看中我們的玉器麼?”藏貴機也看出了日向吉田這行人的怪異之處了。
“不是,我們對這些玉器很感興趣,我們想慢慢的欣賞。”日向吉田說道。
日向吉田對於玉器有些研究,看着展櫃裡的玉器,日向皺了皺眉頭,這些玉器都很靈氣,但是雕工卻非常拙劣。兩個矛盾的東西同時出現在玉器之上,不由得日向吉田不吃驚。
“這些玉器要是雕工好的話,簡直就是玉器中的極品,但是拙劣的雕工完全破壞了這一點。咦,不對,這些玉器上居然有一些令我感興趣的東西。吉田,趕緊將這些玉器買下來,不惜代價也要買下來。”日向吉田身上的兇靈三頭蛇猛然躥出來說道。當然它說的話,只有吉田能夠聽得到。
張山海不經意地往吉田身上看去,然後又不經意地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情況一般。
三頭蛇卻顫動了一下,“這小子感覺很奇怪,他似乎能夠看見我一般。還有,爲什麼我能夠在他身上感覺到危險,卻查探不出他的修爲呢?”
“是啊。你的感覺跟我完全一樣。這個少年不簡單。”吉田暗自與三頭蛇交流起來。
“先別說他的神情,我感覺到這些玉石對我有用,你想辦法將這些玉石買下來。”三頭蛇說道。
“好的。”日向吉田說道。
原本,玉器店的玉器跟國營玉器行一樣,是明碼標價的,但是被伍監鬧了那麼一曲之後,張山海乾脆將標價去掉。變成直接議價。
日向吉田一開口,藏貴機就知道大生意上門了。
張山海偷偷地傳音給藏貴機,“日本人的錢不賺白不賺。”
藏貴機不動聲色的向張山海微微一笑,他可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宰日本人一筆的機會。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