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有一更,大約在十一點左右】
十中訪問團在金井中學校的第一天,金井中學校安排了一系列的交流活動,那個時候的中國人一有學習的機會,就會像海綿吸取水分一樣,盡情的學習吸收有用的東西。
當然像張山海這樣的學生便倍感枯燥,韶鬆倒是精神百倍,主要的原因,與他一對一交流的金井中學校的學生是個同年級的女生,中文說得很標準,聲音如同黃鶯一樣動聽。韶鬆非常投入,以至於經常因爲投入而達到忘神的地步,以助於與日本小姑娘得一次又一次的進行提醒。
“噢,我在聽,你繼續說。”這是韶鬆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跟張山海搭對交流的是日向純子。張山海認爲日本人深諳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樸素觀點。
“張山海君,你認爲學校的生活對於你來說是真的那麼重要麼?”日向純子顯然想與張山海交流校園裡學不到的東西。
“當然很重要,作爲一個八十年代的青年,我們要努力學習,爲祖國的四化建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張山海用極其官方的語言敷衍了一句。
日向純子掩口而笑,笑畢才接着說道,“張山海君,家父對於中國的文化極爲推崇,由於對於中國的玉石雕刻品極爲喜愛,希望今後能夠與張山海君進行這方面的合作。”
張山海笑道,“那就抱歉了。這個要求我滿足不了你。”
“爲什麼?我們可以出更高的價錢。”日向純子說道。
“純子小姐。”增田未亞走了過來,“你跟這位中國朋友說得很投機,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討論些什麼方面的東西嗎?”
日向純子皺了皺眉頭,“增田未亞,你難道不覺得打斷別人的對話,是一種極不文明的行爲麼?”
“對不起,如果說我對你們的談話造成了干擾。我表示十二分的歉意,我不過見你們談得非常開心,想過來分享一下你們的快樂而已。難道純子小姐跟這個中國客人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大家知道的麼?”增田未亞說道。
張山海算是明白增田未亞爲什麼這麼緊張。非要過來打斷自己與日向純子的談話了,原來是醋罈子打翻了。這個增田未亞應該是日向純子的追求者。但是日向純子對他並不感冒。而且張山海也可以看得出,這兩個人身上雖然都有鬼魂。但是日向純子身上的鬼魂似乎要更強大一些,增田未亞入不了日向純子的法眼那也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增田未亞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許他認爲,如果大家都不追求日向純子了,他的機會就來了。
張山海趁機走到一邊,在那裡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張山海看似精力集中在茶水之上,實際上他卻在四處尋找,看能不能將昨天晚上對楊芹妙發動攻擊的人。張山海知道那個來攻擊楊芹妙的人必然也與日向純子等人是同類人。
這一天,平澤實音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出現在交流會中,以至於張山海放出神識搜索了好幾遍。也沒能夠將平澤實音找出來。
張山海只好放棄,因爲友誼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三班的籃球隊與金井中學校高二冠軍a班進行一場友誼賽尤爲引人關注。
比賽開始時,張山海的注意力立即落在平澤實音的身上。平澤實音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正是昨天晚上襲擊楊芹妙的那個陰魂。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工夫。你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張山海心道。可惜現在比賽馬上就要開始進行,張山海自然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搞出什麼事情來,還真是有些麻煩。
“等比賽完成之後,再好好收拾你!”張山海掃了平澤實音一眼。將平澤實音身上的三目魔猴嚇了一大跳。
“又怎麼了?比賽就好開始了。現在可走不成。”平澤實音說道。三目魔猴膽子小得很,被張山海神識一掃,立即想逃之夭夭。
“不好了。昨天晚上追擊咱們的人也在這裡。”三目魔猴說道。
“是哪一個能夠確定麼?”平澤實音問道。
三目魔猴搖搖頭,“這讓我如何確定。我只能夠感受到一種難以抗拒的威脅,至於是那個人發散出來的,我卻無法判斷,而且我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就是昨天晚上追擊我們的人。實力極其強大。我們兩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勸你最好馬上離開。”三目魔猴說道。
“不行,如果不參加這一次的比賽,最後造成比賽的失敗,我會被日向吉田大人活活給撕了的。”平澤實音說道。
“唉,那就隨便你了。不過我有句醜話放在前頭,如果你被別人滅殺了,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的殘魂吞噬掉,然後重新選擇新的宿主。”三目魔猴說道。陰陽師與他們所謂神靈之間是共生關係。陰陽師要藉助陰魂的力量,就必須爲之付出代價。當陰陽師掛掉的時候,陰魂卻可以自行離開,不會受到宿主的連累,只不過修爲會有所下降而已。
上一次,日向晉三帶着的陰陽師在掛掉之後,他們的共生陰魂本來是可以逃脫的,卻被張山海直接用拘魂術直接拘禁,使得那陰魂失去了再一次結合宿主的機會。
“平澤實音,你在幹什麼?馬上就要上場了。”增田未亞說道。
“好的,我來了。”平澤實音忙跑了過去。
張山海與平澤實音站在中圈爭球,張山海收斂了氣息,即使是三目魔猴也感受不到張山海身上有任何特殊的氣息。
裁判將球高高拋起,張山海猛地跳起。跟着球不斷的往上升,然後追上皮球,將球直接拍想韶鬆。
增田未亞與韶鬆對位,在韶鬆正要接球的時候,用肘部往韶鬆神身上一撞,雖然力度不是很重,卻讓韶鬆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韶鬆正要調整身體,增田未亞卻快速向前一步,搶在韶鬆之前將球拿住。
“他撞人!”韶鬆指着增田未亞很是冤屈地說道。
日本裁判卻沒有理會。球類沒有身體接觸,就根本不能算是球類。當然這裡特指籃球與足球。而且剛纔兩個人的衝撞,更像是正當碰撞。
韶鬆無奈地聳聳肩膀。快速的追了上去。
張山海在看到韶鬆的球被搶斷之後,立即向自己的後場跑了過去。準備驚醒防守。
平澤實音接球之後,快速控球像三班的後場進發。還在三分線之外,平澤實音便來了一個三步跨,然後飛進三分線內,他似乎想要來一個狂暴扣籃。
張山海就在他面前,自然不會甘心讓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灌籃。有些惱怒的迎了上去,這平澤實音也正想給中國客人一個下馬威,對着張山海撞了上來。
但是平澤實音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撞到張山海的時候。張山海卻不見了蹤影。張山海高高的躍起,卻剛好避開了平澤實音的身體。平澤實音原本想倚在張山海身上將球扣進去,還要從張山海身上賺一個罰球。但是這一落空,立即讓平澤實音身體有些失去平衡。
平澤實音想要調整身體扣籃的時候,卻感覺到手上一輕。手上的皮球竟然被人撈走了!平澤實音自以爲以他九品陰陽師的能力,在球場上絕對是所向披靡。日向吉田大人,派遣這麼多的陰陽師、實習陰陽師上場打友誼賽,大有牛刀宰雞之嫌。但是他沒有想到,十中三班裡面竟然有如此高手。
平澤實音將皮球吸在手中,平時就是站在那裡不動。讓普通學生從他手裡放手搶奪,也無法從搶走,但是現在卻在如此情景之下將全球奉送給中國客人。
“哈哈,沒想到你們日本人也聽好客!”張山海笑着說了一句,運球向自己半場飛奔。但是依然沒過半場,便將手中的皮球像扔石頭一般扔向對面的籃球框。
沒有看過張山海打球的人,自然會以爲張山海根本不懂打球,但是日向純子卻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張山海再用如此方式羞辱自己班上的球隊。
“噢噢,我們的中國客人似乎不會打籃球,不過我要真是很佩服他的防守能力,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從平澤實音搶走籃球。”
“呵呵,他不會運球吧。沒過半場就直接投籃,難道他真的一位他是神投手?”
“平澤實音出師不利啊,竟然給一個不會打籃球的人將球搶走了。你說待會平澤實音會日和還以顏色呢?”
但是下一刻,室內籃球場喧鬧的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全場似乎只聽到一個聲音。
“唰!”
籃球一頭鑽進籃框之中,竟然進了!
“狗屎運!絕對是狗屎運!沒有人能夠在如此遠的距離將球投進,除了碰運氣。”
“對,就是碰運氣,從他投籃的姿勢便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運氣似乎一直都在張山海身上,全場,張山海用投進將近三十個這樣的運氣球。直接將主宰了這一場比賽。
原本平澤實音是要使用陰陽師的能力的,但是這一回,無論他如何對魔猴發出請求,三目魔猴根本就回應他的請求。
“小子,你明知道那個強大的存在此時正在這個球場對我們虎視眈眈,還要將全部的實力拿出來麼?更何況這個人根本就有些怪異,他應該不是普通人,即使你用上了陰陽師的能力,你就那麼肯定能夠贏得比賽麼?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冒險的。”三目魔猴對平澤實音事後的抱怨一點都不在意。
“你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混蛋!”平澤實音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就算你要與我終止共生,我也在所不惜。一場球的比賽從來都改變不了什麼。與其在球場上浪費精力,不如替我去尋找那純淨的靈魂。等到你沒有值得畏懼的東西存在時,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三目魔猴說道。
平澤實音在比賽結束之後,有些失禮地沒有與十中三班的隊員們握手致意,便快速離開了球場。
張山海連忙悄悄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