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這一切最先發生的也是那些距離神魔入口處最近的住民……”
“神魔入口的出現,不僅使得那神魔入口附近的一切成爲了絕地,更不斷向着周圍散播着魔氣,不停地朝着人口聚集的地方肆虐,不少從那魔氣之中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人,在幾個月之後身上出現了道道詭異的星斑,最終在痛苦之中死去。”杜馨兒說着,將右臂的衣袖微微拎起,卻是看見那處光潔的右臂上方,有着一個如同六芒星一般的紫色圖紋,“世人皆稱這星斑爲星塵症!”
吳偉微微一愣,看向眼前的少女。
看着吳偉的眼神,杜馨兒笑了笑,面容之中有些苦澀:“最開始,星塵症僅僅在那神魔入口附近的城鎮發生,一旦人們患上星塵症,便會開始變得神志不清,力大無窮卻又兇殘暴虐,而往往在數個月之後,便身體衰竭而亡,但隨後,星塵症,開始隨着雨水降臨到世界的各處。”
щшш ▲тTk ān ▲co
“在第六個月之後,世界上終於爆發了一場大的星塵症,約有逾億人不約而同患上了這症狀,數千萬的人在患上了這症狀之後,便不愈身亡,而更多的人則眼睜睜地看着那星芒佈滿全身,等待死亡降臨。”
杜馨兒似是想起了自己昔日那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眼中微微黯然。
“想來那時的星塵症,便如同絕症一般,但是馨兒依你如今的情況,難道……”
“馨兒我命大,那時無數患病之人,皆以爲命不久矣,就在此時,世界各地出現了一羣自稱爲修印者的人物,本以爲藥石無靈的我們,聽到了一個消息,這星塵症,並非絕症,而是一種天選之法,患上星塵症,乃是天選之子。”
從死亡線上,到天選之子,吳偉沉默片刻,似是想通了什麼。
“沒錯,據那自稱爲修印者的人所言,身患星塵症只要不斷地吸收印力,便能夠不斷驅逐身上的星斑印記,從而活下來。”
“我爹和我,本以爲再無活路,誰料卻是柳暗花明。感染了星塵症,但卻也因此獲得了修印之力,在這亂世,也算是因禍得福。”
“再後來,我們更是僥倖遇見一位修印者,他爲我們開啓印藏之後,救得我們活了下來。”
杜馨兒似是想起了什麼:“那人說,這星塵症之力,乃是來自那神魔之井的神力,將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好處。不過短短一年不到,我便從開啓印藏直到三旋巔峰,而身上的星斑也盡數退去,如今想來,應皆是這星芒帶來的效果。”
若是真如杜馨兒所言,這到真有可能是一種篩選方式!!畢竟在一年之內進入三旋,這等效率,在坐擁天地靈氣的清源鎮之內,也是極爲罕見。
說得此時,不遠處響起一聲歡呼,卻是看得沙丘的另一邊冒出幾個人影來,身上卻是血跡斑斑,臉上卻是一臉欣喜,正是大勝歸來的殺狼傭兵團。
吳偉知道,那沙賊別看四十餘人,但是其中皆是魚目混珠之輩,站力要遠遠低於殺狼團的衆人。
那沙賊看似勢大,實則不過是土雞瓦狗,遇上殺狼團十數人的衝擊,根本不堪一擊,杜琅斬了那殺賊幫主,更打死了近半人,剩餘的殺賊便樹倒猢猻散了,如此一來,短時間之內,怕是無力東山再起,也算是給殺狼團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了。
衆人得勝,收了箱子裡的血源晶,隨後與先前的傷病匯合,那巴依思見衆人取回了血源晶,自是大喜,雖說少了一塊,卻是識趣的沒有再問,只是不停地誇讚杜琅的本事,聽得杜琅苦笑不止。
“吳偉兄弟,聽說你要隨我們隨沙城?”杜琅拍馬上來,貼着吳偉說道。
雖說有柴柴在身,但是吳偉卻是不打算喚他出來,一是怕驚嚇了衆人,二也是打算隨衆人緩行:“對,我打算通過沙城繞回東邊,不知杜團長有何路子。”
“沙城深居內陸,交通不甚方便,不過有輛去烏國首都的大車每隔三日便會來一趟沙城,到時候吳偉兄弟可坐車前去,再尋都城的火車轉乘即可到達東邊,吳偉小兄弟若是要去,我屆時便找個人陪你過去,好歹我們殺狼團也算是有些名頭,也省的吳偉兄弟手續上的麻煩。””
“那倒是承蒙杜團長照顧了。”吳偉拱手謝道,這異國他鄉的,有殺狼團這種地頭蛇操作,自是再好不過。
“小兄弟急着回去東邊,莫非有要事在身?”杜琅聞言。
“倒是無事,不過離家久了,有些想家而已。”吳偉淡淡笑道,這一行,他的目的是先去江南蝴蝶谷找黃家人打聽下黃嬴的下落。
“原來如此,思鄉心切,乃是體內之情,看吳偉小兄弟的本事,我還以爲吳偉小兄弟要去應徵仙門的弟子。”杜琅打個哈哈道,“若是一道去蓬萊,正好可與我家馨兒隨行。”
聽得杜琅說道自己的名字,杜馨兒倒是想上去聽聽,只不過那赤炎狻猊卻是見了鬼一般,不管杜馨兒怎麼抽打,硬是不敢靠近吳偉。
“馨兒大小姐神識過人,定然能夠奪得頭籌。”吳偉笑着應和道。
回程的路上,衆人又遇見了一波沙漠異獸,不過皆是一二旋左右的異獸,也無需吳偉出手,殺狼團便解決了。
繼而又行了兩日,衆人終於回到了沙城。
沙城,在烏國算是一座比較大的城市,曾經的沙城有着七八十萬的常駐人口,即使是如今,也有近三十萬的人。
門外的兵士一臉慵懶的守着們,想來與殺狼傭兵團是相識,見得杜琅等人,走上前來,殷勤地朝衆人打了個招呼,“呦,這不是巴依思老爺和杜團長嗎?怎麼到我們沙城做生意啊?”
巴依思笑了笑,朝手下使了個眼神,身邊的護衛立馬遞過去一個袋子。
那守門的兵士微微掂了掂,掃了一眼身後的衆人,眼珠子轉了轉:“按規矩,這幾箱子的貨,怕是要驗一下,最近這地頭,可不太平啊?”
巴依思知道這衛兵的意思,心中暗自罵了一聲,又甩過去一個袋子:“夠了?”
摸了摸那沉甸甸的袋子,這會兒,那兵士才笑了笑,連連滿意的點了點頭:“巴依思老爺您這,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呢?進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