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錯!”對於吉飛的表現,赤陽子十分欣賞,這小子倒是機靈,於是道:“老夫觀你資質不錯,勉強可以入我山門做一個外門弟子,你可願意拜我門下?”
吉飛就知道這個赤陽子帶自己離開此地準沒好事,果然如此,不過吉飛還是大聲道:“謝前輩成全,晚輩拜見師尊!”
“呵呵,老夫可不是你的師尊,待你到了我黃炎宗自會有人教你修煉上面的一些事宜。”赤陽子道。
“是,前輩,晚輩謝過前輩大恩!”吉飛道。
“好了,那你隨我即刻前往我黃炎宗吧……”赤陽子越是覺得吉飛機靈睿智,不覺暗暗高興。隨後只見赤陽子隨手一拋,一個紫金葫蘆出現在海面上,隨着波濤洶涌跌宕!
“疾!”赤陽子虛空一點,那紫金葫蘆忽然之間增大幾百倍,彷彿是一艘大船。
望着眼前的一切,吉飛說不出來的震撼,這等手段已經是出乎他的想象了。
望着吉飛詫異的表情,赤陽子心裡回憶到自己第一次見到修真者的情形,其心中不由得小小得意,不過表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隨我來!”赤陽子大喝一聲,一把抓住吉飛御空飛到了紫金葫蘆上面。頓時紫金葫蘆在波濤裡上下晃動幾分……
吉飛心裡一驚,葫蘆搖晃不已這也太危險了吧,不過面色依舊如許。
“咦,這是什麼?”赤陽子眼尖,望到了吉飛懷裡鼓鼓的東西,當即大手一招,竹簡已經飛入了他的手中。
“御龍訣?”赤陽子將竹簡拿在手裡,並沒有打開,就這樣查探一翻,“荒謬,簡直是荒謬至極!”赤陽子此刻臉上帶着一絲苦笑,“這世界總是不缺乏瘋子!”赤陽子笑罵道,隨後一甩,又將竹簡扔給了吉飛。
修爲到了赤陽子這等元嬰期老怪的地步,已經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剛剛赤陽子雖然瀏覽完,但畢竟沒有放在心裡,下一刻已經將御龍訣完全忘記了,只知道這是一個瘋子所做的事情。
吉飛在赤陽子招手的那一刻,心裡暗叫不好,不過卻悲哀的發現,他竟然無法移動分毫。此刻望着又被赤陽子扔回來的竹簡,吉飛心裡悲嘆一聲,同時又極大的渴望着力量!
“前輩,你也覺得這御龍訣十分荒謬?”吉飛小心問道。
“恩,什麼狗屁御龍訣,老夫觀他不過是胡思亂想,走馬行空罷了,不值一提!“赤陽子皺着眉頭說道,”老夫勸你把什麼御龍訣毀掉的好,免的誤入歧途!“
吉飛一聽此話,知道赤陽子也是在擔心自己,不過這正合他意,反正他也將御龍訣不知閱覽了多少遍,早已經倒背如流了!
吉飛當着赤陽子的面,拿出火引,一把將御龍訣燒了個乾乾淨淨,呼,心中踏實了許多。
赤陽子不再多言,當即在葫蘆上面盤膝而坐,穩若磐石,獨自修煉起來。
此刻葫蘆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在海面上飛出許久,吉飛看那赤陽子並沒有刻意操縱這葫蘆,但是這紫金葫蘆依舊始終朝一個方向漂流而過,吉飛驚歎出奇!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海風逐漸的增大,凜冽呼嘯,紫金葫蘆隨着波瀾起伏不定,駭得吉飛臉色發白。吉飛自是不像赤陽子那樣盤膝而坐,此刻他騎在葫蘆上,身子微低,雙手緊緊扒着葫蘆,心裡已是駭到了極點。
雖然吉飛面色如土,肚子裡更是翻雲倒霧,但是吉飛硬扛着,愣是一聲不吭。
赤陽子望着吉飛的表現,暗地裡點了點頭……
紫金葫蘆的速度很快,就像一根離弦的箭飛奔而出。經過一晚的飄蕩,此刻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的亮光,吉飛此時也是疲憊不堪,不過心裡卻是激動萬分,因爲這金紫葫蘆終於登陸了!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爽!
吉飛還沒有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啪的一聲,赤陽子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上,一把將吉飛抓起,隨後御空飛行而去!
天空之上,罡風凜冽,雖然如此,吉飛卻依舊能夠呼吸如常,想到之前赤陽子在自己肩上重重的一拍,吉飛便知道這是赤陽子所爲,心裡不由得對赤陽子多出一份好感。不過他卻沒看到,赤陽子微微一閃的譏誚嘴臉。
黃炎宗距離海邊不過百里,處在一個巨大的山谷之內,不消片刻,赤陽子帶領着吉飛已經來到了黃炎宗。
吉飛望去,只見此地靈氣縈繞,山間青翠松竹,流水漸漸,偶有幾聲猿嘯鶴鳴,顯出此地安靜而祥和!
再看炎黃宗所在,卻是在一座高山之巔,其間白霧藹藹,隨着微風那些霧氣飛舞變幻,時而如蛟龍,時而像蒼狗,云云總總,變化多端。雲霧繚繞之間便是一座巨大的金殿,想必是黃炎宗最核心的所在。
黃炎宗所在之山,不可謂不高,只見一道天梯蜿蜒曲折盤繞而下,在石階上面有行人點點,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只爬行的螞蟻。
赤陽子此時已經抓着吉飛定在虛空,一聲長鳴,頓時此地空谷傳響,嗡嗡的迴盪着赤陽子的嘯聲。
彷彿是和赤陽子的笑聲呼應般,一聲嘹亮的鶴鳴傳出,吉飛望去,只見一隻蒼天白鶴卻是飛來。這隻蒼天白鶴身形極大,飛行所過之處便是一片黑影!
吉飛儘管在赤陽子身後,但他眼尖,看到那隻蒼天白鶴上面有一名美婦嬌俏站立其上。她身着白縞,一襲白衣猶如九天仙女,衣袂偏偏向赤陽子飛來……
美婦走得前來,含情脈脈看了赤陽子一眼,隨後又望了一眼吉飛,“這是?”
赤陽子對美婦微微頷首道:“回去細說不遲,不過爲夫覺得此子還可造就,就讓他加入我門,做一個外門弟子算了。“
美婦巧笑一聲,“既是夫君的想法,那就加入我門吧,不過還是要經過一定的測試的!正巧今日正是我黃炎門開門納新收徒之日,何不讓此子下去歷練一翻?即便是外門弟子,不合格也是無法入我黃炎門的。”
美婦的口氣不容置疑,赤陽子想了想隨後對吉飛道:“既然如此,那你下去歷練一翻吧。這個給你,若是不成的話,你只要把這個拿出,他們也會招你爲外門弟子。”說罷,赤陽子拋給吉飛一個令牌。
吉飛望去,這個令牌周圍雕刻着火勢圖案,惟妙惟肖,上面的火焰彷彿在下一刻便能噴出傷人!在令牌的正面刻着“黃炎”二字,反面卻是一個異獸,不知爲何物。
吉飛接過令牌,道過謝後,心中正思量着該怎麼落到地面上,沒想到赤陽子在吉飛的身後輕輕一推,頓時吉飛就像是一隻飛鳥般,直直落在了地面上。
再看赤陽子和那美婦,二人已經駕鶴離去,好似天仙伴侶,羨煞旁人,只給吉飛留下一道倩影。
“你小子看什麼呢?別看了啊!“吉飛回頭,身後卻是一個身着青衫的少年,看其年齡不過是二十出頭。只見此人青衫白衣,手握寶劍,看上去風度翩翩,其容貌也是俊美異常,勝似西子!
吉飛暗歎一聲,爲什麼此人卻是一個男的,若是一介女流,必定是禍國殃民的妖女。
“剛剛師尊玉簡傳音,讓我來歷練你一翻,想必你就是那個吉飛吧。”青衫男子目露不屑的神色,輕蔑地對吉飛說道。
“見過師兄,在下正是吉飛。不知這試煉究竟怎麼進行?”吉飛不卑不亢回道。
“雖然你是師尊親自點名的外門弟子,但是對你依舊是一視同仁,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偏袒,你可願意?”青衫男子道。
“謹聽師兄教會!”吉飛當即拜道。
對於吉飛以禮相待,謙恭的神色,青衫男子十分滿意,他點點頭對吉飛道:“我乃本門掌教的座下三弟子,平日裡一些雜事就由我來處理,師尊他老人家醉心於修煉,平時對於本宗之內的雜事也不多問,所以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麻煩,儘管報出我的名號,我叫蘇步青!“
吉飛當即俯身,“謝過蘇師兄,以後師弟有了麻煩,就不吝叨擾了!”
蘇步青點點頭,“沒什麼,你我貴爲同門,雖然你是外門弟子,但是我還是能給你安排一個簡單輕鬆的活計。“
吉飛沒有多說,緊跟着蘇步青順着石階來到了山門之外。
石階的盡頭便是一座拱門,上面飛書三個大字“黃炎宗“,拱門兩旁是兩根白玉石柱,上面攀龍附鳳,巍巍壯觀!
此刻山門之外卻是人山人海,多是一些前來問道拜師的青年男子,從十歲的小童到二十歲的青年不等,以吉飛十六歲的年齡,在這裡有些偏大。
一個同樣是衣着青衫的內門弟子此刻站在人羣前大聲誦讀着此次試煉的規矩:一天時間爬不完石階的人,失敗!途中依靠他人者,失敗!偷服丹藥者,失敗!……“
林林總總,青衫男子說了一大堆,不過人羣中沒有一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俱都恭敬的聆聽着青衫男子。
許久之後,青衫男子終於唸完,蘇步青帶着吉飛來到他的身前,“四師弟,這是師尊親自點名的外門弟子,也要參加一下試煉。”蘇步青對青衫男子說道。
吉飛望去,這個四師弟面色猶如黑炭,身高八尺,全身上下肌肉嶙峋,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鐵塔。
“吉飛,這是你的四師兄,張開山!”蘇步青爲吉飛介紹青衫男子。
“見過四師兄,小弟吉飛,以後還要靠四師兄提攜!”
張開山冷哼一聲,“那你就加入到試煉隊伍中吧,這些人都是來參加外門弟子的試煉的!”
蘇步青此時道:“吉飛,你別管他,他就那樣,整天悶着臉,好像別人欠他幾吊錢似的!”
吉飛苦笑一聲,張開山似乎並不怎麼待見他,不過這人也是外冷內熱的主。
“四師兄,既然這麼多人都是外門弟子,什麼時候才能成爲內門弟子呢?“吉飛問道。
張開山冷哼一聲,“想成爲內門弟子,你還早着呢!“
吉飛只好苦笑,只是蘇步青道:“吉飛,外門弟子到時候自會有一場較量,如果你能在外門弟子內勝出,自然就會被師叔們招爲內門弟子。不過我見你和師尊似乎有些淵源,想來你成爲內門弟子的可能性更要大些。”
吉飛謝過蘇步青後,就趕忙跑進了試煉隊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