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這樣的天氣在都市內可是很少見了,不過在空氣良好的郊區卻是平常的很。
趙達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碑,心中卻在想着剛纔的夢,他實在不知道剛纔發生的到底是真是假,任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其實他的內心很糾結,這次完全是爲了響應號召,才自願拿下這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哪知卻攤上了這樣的問題。
按理說這個石碑當初自己也不想動,但是人家要求必須在這個地方,自己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之後自己也找過先生,但是現在看起來,那些好像都是混吃混喝混錢花的貨色。
事已至此,趙達富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不過我在夢中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他心裡也活泛了,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存在?
一想到這,趙達富猛的拍下自己的腦袋,鬼這種東西都存在,自己現在還在質疑神仙,真是嫌命長了。
趙達富雙手合十跪地念道:“神仙啊神仙,您要是真能幫我度過這一劫,我趙達富說到做到,一定爲您立廟塑金身。”
趙達富此時越來越相信這是真的,只因爲夢中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室內突然無故捲起一陣陰風,趙達富不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靠在石碑前警惕的看着四周。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每次那個東西過來都是這樣,這次也不例外。
果然,陰風在室內盤旋了幾圈,化爲一道不大的人形,漂浮在半空之中。
趙達富定睛一看,差點沒嚇尿褲子,渾身不住的顫抖。
這次溪囊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以前都是一陣陰風,不過每次石碑都會發出一種光芒,只要光芒碰觸到陰風,陰風立馬就會消散。
可這次卻不同,石碑雖說也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不過對於溪囊來說,已經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溪囊現出了他的真身,五六歲大孩童的樣子,身着紅色小肚兜,不過面色卻是鐵青,黑紫的嘴脣還有絲絲血跡,兩隻獠牙向上翻着,腥紅的眼睛死死盯着趙達富。
伸出發黑的舌頭舔着小臉,口中呼呼冒着腥臭的味道,十指張牙舞爪的對着趙達富。
趙達富當時就懵逼了,哆哆嗦嗦的躲在石碑後面,眼神有些渙散,喃喃自語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溪囊很享受人類害怕時驚慌的樣子,猛的一張嘴,嘴角上翹,發出陰森卻又有些稚嫩的聲音道:“桀桀桀,我是來感謝你的,你別躲着啊。”
趙達富可沒天真到相信他的鬼話,依舊躲在石碑後警惕的看着他。
溪囊見趙達富驚慌失措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臉戲謔的看着自己的獵物。
趙達富這時想起了自己的夢境,一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高高舉起,高聲喊道:“神仙啊,求求你救救我!”
溪囊被他這一手給弄愣了,隨即滿不在乎道:“呵呵,你現在喊誰都沒有用了,等我吸食了你的血氣後,再去地府告我的狀吧,哈哈哈!”溪囊囂張的大笑着。
哪知這時變故突然發生,室內溫度原本就不高,這時再次下降,肉眼一看,竟然連哈氣都能看見,屋內竟然起了一層寒霜。
趙達富下意識的搓了搓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室內。
溪囊甫一感到這股氣息,暗道不妙,鐵青的面龐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這股氣息給他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危險,極度的危險。
溪囊腥紅的雙眼掃視着四周,伸出雙手警惕着。
這時空間一陣扭曲,我緩緩的走了出來,拉風的一甩官袍,單手指着溪囊,厲聲道:“大膽溪囊,被鎮壓數十年不知悔改,依舊殘害人間,本座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溪囊沒弄明白什麼情況,被我呵斥後一臉懵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再一看石碑後邊依然蒙圈的趙達富,溪囊怒了。
“你是什麼東西,敢來妨礙大爺的事?”
我一見溪囊那小胳膊小腿的,還自稱什麼大爺,我笑了,不過手卻沒有絲毫停歇,談話間一道鬼氣衝去,便將溪囊給困住了。
“本座乃地府巡視御史,至於名字嗎,你還沒資格知道,你不是說讓趙達富去地府告狀嗎?本座幫你省點事,直接了結你吧!”
溪囊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指着我道:“地府陰神都吃飽了沒事幹吧,大老遠的過來管這閒事!”
其實溪囊心中已經慌了神,被我鬼氣束縛後,他曾暗中打算掙脫,哪知卻像被束縛了手腳的大螃蟹,絲毫動彈不得,不得已,只好打算拖延時間,再想些對策。
我微微一笑,當然不能給他機會,眼神漸漸的凌厲,殺氣四溢。
溪囊感到自己已經毫無退路,也不再裝好漢,收起了自己的鬼相,幻化成了一個孩童,帶着哭腔哀求道:“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害人了,我聽話還不行嗎?”
我冷哼了一聲,半眯着眼睛,對於溪囊的表演視而不見,誰信誰就是缺心眼。
哪知趙達富卻不愧老好人的稱呼,一見溪囊幻化成了這個樣子,心中一軟,也忘了當初是誰想要他的命,鼓足了勇氣,從石碑後走出,到我面前後跪地道:“神仙,看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就饒他這一次吧,諒他也不敢了。”
我冷笑着,鬼氣直接將溪囊的幻相打碎,沒好氣道:“趙達富,你再回頭看看。”
趙達富聞言下意識的朝後瞧了一眼,一見溪囊的樣子,冷汗頓時流了下來,一聲驚叫後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我的身後。
我心道這個沒出息的,算了,不嚇唬他了,哥們還有正經事沒辦,沒時間在這裡逗弄一隻野鬼。
見我表情嚴肅,溪囊知道,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來,猶不甘心,厲吼道:“地府陰神,要不是那臭道士毀了我的修爲,現在還沒有恢復,你以爲你能除掉我!”
我冷哼了一聲,看都沒看他一眼,不屑道:“呵呵,死到臨頭還嘴硬,一個人間修道之人都能將你鎮壓,本座麼......呵呵呵,就算你在巔峰時期,本座隨便動動小指頭亦能要了你的小命。”
我微微擡頭,半眯着雙眼,心念一動,溪囊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我的鬼氣所絞殺。
趙達富瞪大了雙眼,連忙跪倒在我面前,不斷磕頭。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轉身離開了這裡。
“舉頭三尺有神明,趙達富,望你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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