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軍事基地的一處空地中,二十個身穿着不同軍服的戰狼隊員整齊的排成一排,成標準的軍姿站立。
即使頭上毒辣的陽光曬得人頭昏腦漲,即使身體不斷刺激着大鬧的痠痛讓人眼前發昏,但是,他們卻依舊紋絲不動,是真的紋絲不動。
二十人都已經汗流浹背,腳下的一片土地已經被汗水打溼,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放棄,身爲戰狼的他們,不允許放棄。
“國慶大典中,受檢閱的軍隊,也就是三軍儀仗隊,代表的是整個大唐軍隊的軍容面貌,所以,容不得有絲毫馬虎。檢閱過程中,主要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也就是立正、齊步走、正步走。再加上幾個簡單的小動作,但是,軍姿卻是這所有一切的根本,所以,站軍姿,必須要完美的達到我的標準。”
“如果你們什麼時候能夠保持完美軍姿狀態一個半時辰,注意,我說完美狀態包括站姿、神態,甚至表情和眼神!所以,你們還差得很遠!”
校場上,李毅面無表情的不是的對常東等人說着訓練儀仗隊的標準,雖然常東他們不參與大典,但是李毅覺得如果他們都不能達標,怎麼訓練其他人,所以,李毅寧肯花費七天的時間把常東等人訓練出來,也不敢馬虎,要不然以他以前的辦事風格,只要把標準傳達到也就行了。
這次李毅可以說是下了心血的,爲了這次大典,李毅完全是按照後世三軍儀仗隊的標準來訓練他們,沒有絲毫折扣,對於三軍儀仗隊,李毅還是瞭解的,他前世的性格使然,使得他對什麼都瞭解一些,尤其是軍隊裡的事,只要不是太深奧,他都有接觸,所以,李毅雖然不能保證訓練處原汁原味的三軍儀仗隊,但是,最起碼能練出七分神采。
李毅在這裡訓練,一旁的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卻在暗暗咂舌。
“黑子,這小子越來越狠了,這哪是在訓練啊,刑訊逼供估計都沒這麼折磨人吧?”
自從上次鏢師考覈時,那些鏢師玩命站軍姿後,基本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對站軍姿有了一個深刻的瞭解,很多人都親自試了一下,尤其是這些老將軍,以前他們儘管知道軍姿,但是,以他們的身份,沒人逼他們,他們也自然就懶得受罪,甚至,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大用,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站軍姿的痛苦。
然而,自從他們看了李毅用新式兵法訓練出的士兵素質之後,便不在這麼想了,儘管到現在爲止,他們還沒真正見識過大規模閱兵的情形,但是管中窺豹,他們也知道這種方法的好處,要不然李二也不會找上李毅。
所以,這些老將軍後來都親自試了一下什麼正步走、站軍姿。
真是不試不知道,誰試誰糟糕啊!不說別人,就說程咬金,他只是站了兩刻鐘的軍姿,就差點沒讓一身老骨頭散了架,而且還不怎麼標準。因此,上次鏢師玩命站軍姿一事才能造成震撼,要知道,那些鏢師當時可是站了一個多時辰,當然,到後來都屬於強撐着,不要說標準了,連合格都算不上。
而現在,李毅居然要求這些人站軍姿一個半時辰,還要一直堅持完美狀態,這不是開玩笑呢嗎?這簡直和刑訊逼供有的一比了!
尉遲敬德眼角抽了抽。雖然她很不想服老,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什麼站軍姿的玩意,他撐不過半個時辰,這還的是在不嚴格要求的情況下,所以,他對程咬金的說的話,還是深表贊同的。
“唉!程妖精,咱們現在是不服老都不行了,不過雖然我也覺得毅小子玩的太狠,但是你看常東他們,一個時辰了,還是紋絲不動,說明還是有人能完成的!”
“這能一樣嗎?戰狼那幫小子就是一羣牲口,別說一個時辰,我估計如果李毅不喊停,他們能站到死!但是你別忘了,毅小子說的三軍儀仗隊可沒有他們!”
“這...行了,毅小子辦事,他自然心中有數,咱們替他操那心幹啥,管好咱們自己得了!”
“切,你說得輕巧,那小子再怎麼聰明,不也還是一個孩子嗎?哼,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小子也就是攤上了好時候,如果不是陛下寬容,換一個朝代,你認爲這小子能活得下去?”
“恩?程妖精,你今個兒是怎麼了?”
“裝!你就裝!哼,這點事我估計你比我更清楚,毅小子這次也算是到頭了,國慶大典,這麼大的事,如果辦砸了,不說要了他的小命,也能扒他一層皮,我早說過,御賜金刀不是那麼好拿的!而一旦辦成了,那就更不行了,毅小子現在的功勞已經夠多了,再加上這個,估計就裝不下了,功勞這東西,如果你能承受的住,那絕對是多多益善,但是一旦你接不住,那可是會噬主的!”
尉遲敬德臉色突然一凝。
“程妖精,話不用說的這麼透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容不得尉遲敬德不多想,其實李毅這點事,所有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不說而已。要不是李毅一直沒有什麼野心,甚至,在大多數人眼中,李毅就是一個散財童子的存在,只要這個童子不過分,只要他一直能散財,那麼,就沒有人會動他,這也是李毅一直順風順水的原因。
但是一旦這個散財童子哪一天得到了一把可以殺人的刀,不管他有沒有異心,大家都不會允許這把刀繼續存在。
這些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都沒有說出來,都是心照不宣罷了,但是一旦說出來,意思就不一樣了。
“尉遲黑子,我也不和你玩虛的,這一次,對毅小子來說,就是一個劫數,過了這個劫數,他就算是徹底成人了,但是,從今以後,他就真的不再是孩子了;如果沒度過這個劫數,那吃點苦頭是肯定的;無論哪個結果,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這小子肯定也知道這點,但是以他的性子,肯定會硬來,所以,咱們得早做打算啊!”
“打算?什麼打算?爲誰打算?”
“尉遲黑子,你不實在!”
“呦呵,我不實在?這話從你程妖精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哼!反正我話是說了,何去何從,你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