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丟人啊,更讓我無法接受的就是在汪笙星面前出糗。
果然汪笙星怎麼可能放棄這種機會,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真是要笑死我了,江淮安的孫子也不怎麼樣嘛!竟然還想要借人家的符籙,你們難道在來之前就沒有做過一點功課嗎?”
發生這樣的事本來就是有點尷尬的,更別說還有人在旁嘲笑了,詹白鳳二話不說,黑色手套下,纖手握出成拳,朝着汪笙星衝擊而去!
汪笙星一行剛剛經過慘戰,面對詹白鳳的這拳被嚇了一跳,反應不及下,眼看這個少爺就要中拳。
虧得山蒼在千鈞一髮之際,橫出鐮刀擋了一下,但以山蒼的強力仍然被打的後退三步!
汪笙星這夥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怒目而視,就要拼命的架勢。
詹白鳳卻並沒進一步攻擊,而是冷冷的剜在汪笙星的臉上:“汪六少,嘲諷是你的自由,但你最好分清對象!”
汪笙星大嚥了口口水,忙在山蒼背後躲了躲,這纔回話道:“詹姑娘果然厲害,佩服佩服。只是小弟有句話還是要說啊,你確實是跟錯人了!
這玉柱我猜你們也認出來了!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傳送陣,靠蠻力可是驅動不了哦!
而很巧合的,這秘境就只有這眼前一條路,你們也別想着身後還能退回去,沒可能的,從進入秘境之後,這就有進無退了!”
“怎麼?聽你這語氣,你也懂得驅使這傳送陣法!”詹白鳳不屑的反問着。
汪笙星臉上重現得意:“那當然!我提前都做好功課了,這裡是一個很早宗門留下來的秘境,這玉柱上的傳送陣必須得有這秘境建造者宗門留下來的特製符籙才能驅動,從而得以進入藏寶庫。
而在進入藏寶庫中能夠獲得什麼,那就因人而異各憑本事了!
只是可惜的,寶藏在前,卻不得門而入,你們的心思應該很焦灼吧!”
“哦?”詹白鳳的臉上掛上一抹邪魅笑容:“你的意思是你有符籙了!”
“你要幹什麼?”
汪笙星馬上緊張起來:“詹白鳳我勸你別做傻事,你看清楚了,山蒼可在這裡站着呢,單他自己就能把你們滅團了,不過老子發善心,不着急現在滅了你們!
哼,反正你們沒有符籙,這大門你們怎麼都進不去,留在這裡同樣死路一條!就讓歲月慢慢折磨你們吧!”
“哦?”詹白鳳的臉上仍舊仍舊掛着淡淡的笑,一面反問着:“那我爲什麼覺得你在緊張呢?”
“放屁!”
汪笙星色厲內荏道:“我能來到這裡,身上就沒有自保的嗎?你們要想早點死,放馬過來試試!”
詹白鳳似乎真被他這一番無畏給鎮住,退到我身邊,看也不看汪笙星。
奶奶的,我的心中一陣火大,就是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樣子,魔考扣在身上,就要朝他丟去。
詹白鳳沉肩撞了我一下,一面背手朝我打了個手勢,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夥伴。
汪笙星目光滿意的在我們三人身上掃過,我怕壓不住火,索性避了開去,眼不見心不煩。
大笑聲中,汪笙星六人的腳步朝着玉柱而去,可走到一半,那討人厭的聲音竟又響起:“這位白衣姐姐怎麼稱呼啊?”
我馬上擡頭,這傢伙竟把目光盯在我的霓裳身上。
靠!魔考跨過距離,帶着一捧幽光,直插汪笙星的腦袋,可是走到一半,與那山蒼的鐮刀對撞一下,反彈而回,老方說的不錯,這山蒼確實不弱。
“江盡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汪笙星衝我搖着手指:“你都死定了,幹嘛擋別人求生的機會!對嗎?白衣姐姐!”
卜霓裳目光清冷,看都不看汪笙星一眼。
而汪笙星竟也不以爲意,猶自引誘着:“這位白衣姐姐,我跟你真是一見如故呢!這麼漂亮完美的你,幹嘛陪這傻小子去死啊!
這樣吧!你只要跟我籤一個契闊金蘭的約定,我就從我們身上給你勻出一張符籙,你看怎麼樣?這秘境裡面肯定有大寶藏呢,想想看,不必跟着他好得多?”
卜霓裳還是不理他,汪笙星又跟着細心解釋道:“只是契闊金蘭契約呢!你肯定聽過吧,這就是一個夥伴契約,對你並沒有什麼傷害,更加沒束縛力!儘管放心好了,我真的是對姐姐很欣賞呢!”
不得不說,汪笙星收起傲氣,認真起來時,真有一種堪稱英俊的吸引力。
卜霓裳第一次將目光落在汪笙星身上,輕柔如她,像是一朵夜裡盛開的紫羅蘭,臉上仍舊沒有情緒,語氣更沒有:“滾!”
纖手一動,汪笙星的眼前毫無預兆的凝出一根冰錐,那絲絲的冷氣,還有銳利的尖峰,都讓汪笙星再也無法保持沉着,甚至都不敢再留下隻言片語,朝着玉柱三步並作兩步奔跑過去。
一面伸手入懷,是和之前怪人同樣的符籙,白光也果然再次從玉柱上射出,而汪笙星直到此刻,才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中的潛臺詞我們三人都懂,等死吧!
七團光芒閃過,聒噪的汪笙星一行終於從廣場消失。我們三個第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各自想着心事。
不知道爲什麼,方纔我明明知道以卜霓裳的性格,不可能同意汪笙星所提條件的,可我還是在霓裳沉默的那幾秒中,心跳不爭氣的加快,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甚至我都已經做好卜霓裳同意的準備了,一旦她點頭,我就第一時間引爆體內的銀色種子,無論付出什麼,誓要將汪笙星誅殺當地,敢動我的愛人,那就要有死的覺悟。
“霓裳?”我擡頭正想對她說話,迎面正好對上她的眼睛,後面的話登時凌亂了。
四目相視中,卜霓裳忽然輕輕笑了,雖然只有短暫的不到兩秒,但這一眼的風情,從此刻入心底,糾纏着前世記憶,同化爲一種澎湃的深刻,死生契闊,相伴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