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被董棄帶着飛上了天,嚇得她一直把眼睛閉得死死沒睜開過。
等突然覺得雙腳落在了實地上時,她才睜開了雙眼。
只見眼前是一片綠地,前面是一個山洞,整個山完全被綠色的植物覆蓋着,連洞門前都從上面垂下一條條的綠色藤蔓。
山的上方和中間都飄着若有似無的雲霧。
山洞上有幾個字隱隱約約——“飄瑤空”。
這裡怎麼和仙境似的,好漂亮啊!
韓雨爲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吃驚不小。
她回頭向後望去,卻發現離自己一丈之外便是一個無底懸崖。嚇得她全身一抖。
“來,跟我進來。”
韓雨還在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發着愣,董棄卻一把拉着她進了山洞。
外面酷熱乾燥,可一進入洞內卻感覺清涼刺骨。
“快點。”
董棄拉着韓雨快速地向前方走去。
路上,韓雨在一間打開着門的房間發現了一個被捆綁着的美女。
要說她是美女,也不一定就是。她臉上也有一片面紗,並看不見她的真實模樣。
但韓雨認爲,她帶着面紗被捆在那裡,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而且她的身體還那麼的凹凸有致,應該就是一個美人。
她爲什麼會被綁在這裡呢?
韓雨一邊被帶着向裡面走去,一邊心裡在胡亂想着。
來到裡面的一間帶門的石屋前停了下來。這間石屋的門是嚴嚴關着的,看不見一絲縫隙。
董棄上前,對着門不同的方向都連敲帶按的弄了一下,石門竟然自己開了,露出裡面一個大大的空間。
見大門己經被打開,她帶着韓雨便向裡面走了進去。
裡面一個頭發花白的人正背對着他們,在那裡搗弄着什麼東西。
“鬼醫。”
面前這個人,就象根本沒聽見她們進來一樣,還在專心的弄着自己手裡的東西。
聽到後面有人喊他,才扭過了頭。
韓雨一看,面前的人頭髮蓬亂着,全身的衣服都是一條一塊的料子。再一看他的整張臉,竟然也是髒的不象樣子,一條一塊的黑印留在他的臉上。
看樣子,也有三十幾歲的模樣。
再看他正在研究的東西,一隻被開了膛的青蛙,還沒有死掉,正瞪着它那大大的眼睛,怒目着。
韓雨一見,心裡頓時不喜歡起來,甚至都有些作嘔。不自覺的繼續掃了一下他旁邊的那些東西。
半隻蟾蜍,被剖了皮的田鼠,還有沒有翅膀和雙腳,還在那裡掙扎着的小鳥。
韓雨看了這些,心裡的滋味無法表達。
“盟主,是你來了。”
那人轉過頭來,看着董棄一笑,露出了一嘴的大黃牙。
“鬼醫,最近的研究有什麼進度嗎?”
聽董棄這麼問他,明顯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笑着,同時依然露着他那口大黃牙。
“這,這個,還沒有什麼太大的突破。”
一邊說着,他一邊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低頭不敢看向董棄。
“我把她交給你,你能我好好看看。”
說着,將手裡的朱果就扔給了面前的這個噁心男人。
他惶恐地接住,只看了一眼,就疑惑地問道:“朱果?”
“鬼醫好眼力。這真的是朱果。既然你記得,那一定就知道它怎麼用吧?”
“這個……”
鬼醫回答的有些猶豫。
“行了,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她,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以後她的一切事情,你都要負責。”
說着,把韓雨一把推了過去。推到鬼醫的面前。
“她是?”
鬼醫用手扶着剛剛被董棄推過來的韓雨,很好奇地說。
“她就是找到這顆朱果的人。你和她一起研究一下,朱果的用法,弄好後,拿來給我用。”
鬼醫看了看韓雨,把手鬆開。
“好了,你們先弄吧!我去休息一下。”
說着,打了一個大哈欠:“唉!這一天,好累。”
“你們快弄,我可是等不及想要用了。”
“是,盟主,我一定儘快。”
“好。”
董棄懶散地走了出去。
她走後,鬼醫努力睜着他那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下韓雨。
這姑娘小小瘦瘦地,算不上大美人,長的不算清秀。
“你叫什麼名字?”
鬼醫問。
韓雨纔不想回答他,用眼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哎喲!不想說,難道是個啞巴?好吧!不能說就不說吧,來,我們開始幹正事。”
上去一把拉住了韓雨。
被鬼醫這一把拉住,韓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想幹什麼?”
驚慌失措地問道。
“好,終於說話了。不是啞巴嘛。”
“你想做什麼?”
現在的韓雨滿心都是對這個鬼醫的嫌棄,不想讓他碰自己一下。
她的嫌棄並不是身體表面的髒,要說這個,她自己曾經比他要髒的多。她接受不了的,是他那殘忍,骯髒的內在。從看見他那麼殘忍地對待一些小動物,她就有了這種感受。
“你說做什麼?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說着,故意盯着她看了幾秒。見她不再說話,才又接着開口:
“當然是做盟主交待的事情。把治好她臉的藥研究出來。來吧!快點,我可是提醒你,盟主的脾氣可不是太好啊!”
一邊說着,鬼醫己經拉着韓雨來到了他的實驗臺前。
面對着那些被切割的殘傷不全的小動物,韓雨實在是不想再看,閉着眼睛走了過去。
“你這個樣子可怎麼弄?你要是不敢看這些東西,就坐到旁邊去。告訴我就好了。”
鬼醫見她並不想配合自己,便將她扶到旁邊的一個小椅子上。
“坐下。”
自己回身去工作臺拿了一杯東西走了過來。
“來,把它喝了。”
“這是什麼?我不喝。”
韓雨不肯。
鬼醫上去,對着她只那麼一比劃,她便全身都沒有了力氣,攤在椅子上。
然後,用手輕輕的將她的嘴掰開,然後將手裡拿着的那杯東西倒了下去。
韓雨只感覺一股甜甜的,清涼的東西從自己的嗓子流了下去。
“好,你自己好好坐着吧!”
接着,他又返身去工作臺忙碌了起來。
他將朱果很小心地切割下來一片,放在那裡,然後他用一下圓圓的東西放在那個上面看了又看。
過了一會兒,韓雨身體恢復了力量,可以動彈了。
“你現在可以給我講一講這個朱果的用法,怎麼用纔可以把人臉上的皮膚恢復平整?”
他一邊仔細觀察着朱果的結構,一邊說着。
“我不想說。”
韓雨有些賭氣地說。
“小姑娘,你這樣是不行的,即然都己經來到了這裡,就要接受你的命運,這樣的抗爭不會有一點好作用的。不如配合我,儘快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鬼醫並沒有用強,而是勸起她來。
韓雨想一想自己這樣也是沒有辦法,想了想,便開口說:
“把朱果去皮,研碎,做成果泥,然後塗於臉上,每天兩次,能用幾次就用幾次。兩週後,皮膚開始生肌長肉,最後出現新的皮膚。”
韓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知道這個方法,但她從心裡就是知道。
“需要兩週?”
鬼醫問。
韓雨點了點頭。
“但僅這一個朱果,怎麼可以用兩次呢?這用量明顯不夠啊!”
“如果是新傷,恢復的時間很短,這一個朱果就己經足夠。可如果是陳年的老傷,又傷的比較深重,就需要時間長一些了。”
“嗯,這道是。”
鬼醫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忙着手做了起來。將手裡的朱果小心翼翼地去皮,然後把朱果切成小塊,用工作將它儘可能的弄成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