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話?實話?男人沒好東西!

“我不疼。”夏半黎淡淡的說。

“不疼?”簡太清明顯就是不相信,怎麼可能會不疼。鑽心笛顧名思議,就是鑽心一樣的痛,直由那笛聲控制鑽入五臟六腑,好似那生生受了三千六百刀的活剮一樣的痛。

夏半黎拿起酒杯,又是仰頭喝了一杯酒,另一隻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大腿,不讓那鑽心的痛,把自己擊倒了了,面上是雲淡風清,挑了挑眉:“王爺不信嗎?”

“本王不信!”

“那我就給王爺試一下好了。”夏半黎挑眉一笑,出手出電,一根金針捏在手指,快速的扎進了簡太清的手臂上。

簡太清斂眉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針:“就這種痛嗎?”他又是淡淡一笑,也是舉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杯:“確是不痛。”

“是啊,我也說了,這鑽心笛不痛的。”夏半黎眼眸一斂,窗外的笛音越來越是尖銳了,看來那是吹笛人着急了。

呵呵,這麼毛躁的性格,門外之人不是趙晚然,而是趙晚晴了。

也對,趙晚晴向來就是個槍頭炮,打頭陣的前鋒,這一仗即是開戰了,拿她的血祭戰旗正好!

夏半黎眼眸一緊,手一頓,那千萬種針刺一樣的痛,在每一個毛細孔裡叫囂着,骨頭裡就像是碾碎成碎,再重新打造,再重新碾成碎,這種痛苦己是人類的極限。

她閉上眼眸,再閉開眼時,淡淡一笑,扎進簡太清手臂的金針,又是一進了一寸!

簡太清仰頭又是喝了一杯,笑了笑:“嗯,還不錯,比起關公刮骨療傷,應該是輕一點吧?”

夏半黎擡眸看了他一眼,越發是看不懂他了,這個簡七王爺真是個謎,就是個怎麼樣也讓人看不透。

她吵着嗓子,一滴冷汗沿着額角直流下頸脖間,冷着眼說:“王爺曾說半黎是夾竹桃——”

“不錯,我此刻看你是花開的更豔,毒入骨七分。”簡七王爺順手給她也添上酒,面不改色,從容的夾起一筷子桌上的小菜,笑着說:“如意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小菜的味道不錯,下酒清爽,再配上夾竹桃的毒辣味,呵呵,正合本王的胃口。”

夏半黎認真的看着他的臉,手中的針又進了一分,扎進他手臂的金針己是十成的進針了,這一手針術針法叫噬骨針,專爲了特殊時期逼供用的。

今日她在回府的馬車上,在簡太清的身上適用過,那時只不過是入骨七分而己,己是刺痛,一個平常人哪怕是最硬的硬漢子,入骨七分己是極限,而此刻,她己是簡太清身上扎入了十分。

以疼痛的等級來說,簡七王爺這時的刺痛,與她所受的鑽心笛不相上下,說是萬箭鑽心、雷霹油烹,扒皮削肉,那是一點不假。

窗外的笛聲越來越急,己是尖銳到了最極限,又快又急促,趙晚晴也是到了極限了,她己是感受到這反噬的滋味了吧,此刻的趙晚晴並不會比她好過半分。

成與敗只在這一刻之間,夏半黎痛到極處,隱隱的意識有絲迷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淡然自若的臉,在這個世界,她誰人也不認識,只憑着一根金針活到了現在。

能讓她相信並列爲親人的,只有她那個渾人爹和廢柴哥,再加一個的話就是莫少梨。他們只是能讓她相信,卻不能作爲她的依靠。

夏半黎怔怔的看着簡太清的臉,下意識的伸出手伸上他的臉頰,又是一怔又後,噗的一笑,臉上笑靨如花,如海棠盛放的嬌顏:“我還以爲你是木頭,不知道痛,原來,你也是痛得臉都抽筋了呀,呵呵,真得好好笑——”

夏半黎側過頭,眨了眨眼,笑着說:“王爺,你嘴巴甜一點,性子軟和一些會死嗎?我也可以接受你受不住時,在我前面示弱呀。這又不是在人前,你還是老爺們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簡太清微微動了動,身上的痛己是到了極處了,他輕了輕一笑,溫潤的目光看着夏半黎醉後微薰的臉,嬌豔的兩頰,迷濛的視線,透着一分可愛的純真氣,他又是一笑說:

“半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與你的秘密。你要保密。”

“說吧。”夏半黎舉起杯子,又是痛仰了一杯。

人醉了,這身上疼痛度下會下降,所在說會有麻藥這一個藥品,在她這裡卻有些不適用,麻藥止痛不止鑽心痛,鑽心笛的效果,是連麻藥也無效的。

可說來也奇了怪了,爲什麼,她喝着酒,看着簡太清那一臉緊繃的忍痛,她這心裡就輕飄飄呢,好似那痛也減了二分一樣,不是剛剛那痛入心臟了。

夏半黎仰着頭,又是飲了一杯,故意的看了一眼簡太清手上的金針,咯咯一笑,伸出手又是快帶向着裡面紮了二分,十二分最極致的痛楚了,就是玉皇大帝閻王爺爺也受不住了。夏半黎挑眉一笑,醉意蒙發,歪着頭問:“你要說什麼秘密?我爲你保密!”

簡太清皺着眉頭,悶哼一聲,瞟了她一眼,嘆息說:“其實,爺正後悔,爲什麼要跑來這裡受這個罪,唉,就他媽的一個失足,現在就是痛成千古恨了……”

簡太清甩了甩胳膊,沒有撥針,只是皺頭緊皺着,白玉一樣的臉上,透着隱隱的赤紅,脖子上爆出一道的青筋,顯見他也是痛到極處,忍到極致了,只難爲他還是一幅雲淡風清的面容。

“王爺,我看不懂你,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夏半黎笑着搖了搖頭,側着頭看着他,手指還遛連在他手指良好的臉頰上,指尖是他肌膚灼熱的熱度。

這個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看不明白了。

“你看不明白什麼?”簡太清沒有讓開她的手指,又是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眼睛似酒一樣醉人。

“你說我是夾竹桃,我看你倒是像洋蔥。”夏半黎打了個酒隔,咯咯又是一笑,她這酒量可是不好,幾杯酒就能醉倒的,一醉倒了就更是愛說話,一說就說個不停。

此刻對着這老狐狸的簡七王爺,夏半黎那一分小心,七分警戒,全都醉的沒了蹤影,只留下那二分信賴了,她大笑着在他光滑的臉上掐了一把:說:

“你就是頭洋蔥,味道嗆,我每剝一片,就把我嗆出一分眼淚來,越是剝皮,越是接近你,越是看不懂你,越是逼着我流淚。唉,我一根金針定人生死,卻刺不穿你這層臭皮囊。我師傅說,男人沒有人一個好東西,遇上你,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黴了——”

夏半黎越是說,越是笑,聲音越來越小,等到說完這一句話,她眼一閉,躺在桌子上漸漸的醉暈過去。

簡七王爺看着她嬌豔的臉,抿緊了脣,目光落在自己手臂的金針上,這個丫頭一根金針斷人生死,他呢,卻沒看到那生死劫,只看到了她拿着金針的蔥白玉手,忍不住,想伸出去,想要牽住她……

簡七王爺笑着搖了搖頭,放下酒杯失笑,他也是喝醉了嗎?這笛聲哪裡是鑽心笛呀,這就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把他的心思也吹出了一湖的漣漪了——

窗外的笛聲嘎然停止,隱隱的聽到一聲驚呼聲,簡七王爺眼一緊,快速跳了出窗,在夜色中向着發聲處疾弛。

片刻後,在黑夜中,他看到了地上伏着一人,正痛苦的哀嚎着,不停的扯着衣衫,叫着痛,旁邊還有一個老婆子樣的身影,正驚慌失措的想上前扶着她,卻又是不敢,只是驚着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老婆子口中還在叫着:“小姐,你沒事吧。”她說是這樣關切的問話,可那眼中的幸災樂禍卻是止不住的,只是冷眼旁邊的看着,一絲想幫她的意味都沒有。

“我疼!我疼死了!”趙晚然幾乎要尖叫刺空,她真是快疼死了,血體快要撕裂一樣,每寸的肌膚都在叫着疼,骨頭裡更是融了,每一個根節都在咯咯作響,痛入肺腑,她忍無可忍的大聲呼痛着,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省得再受這樣的痛苦。

戲子生賤種?我寧願和你一起燒得灰飛煙滅!誰是誰非?到底有多少暗線在府中?鄉下丫頭就是不一般!好大的架子呀!先扒你這層皮!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層層佈局!不可能!爹他不是該死了嗎?你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能讓我受一點委屈!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不能相認!四小鬼各自肚腸!一身狗血!引狼入室,自食惡果!桃花煞也轉成了桃花旺!長得人模狗樣,可惜一幅人頭豬腦!誰把她娘當槍使,她就把她當槍耙!吞了聘禮還謀嫁妝?長在樹上的賊!才女就是這個德性?白弄了一身灰!這樣的窩囊廢,我有必要救嗎?近朱者黑,旁觀者毒!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再掐斷你肉裡的骨!撞鬼了?中邪了!我回去就給你打個金屋子!該死的老狐狸,背後黑她!陳世美都該給鍘了!一門雞瘟女!丫頭,真是不受教!送你進佛堂祈福!丟塊肉耙子,任狗咬!都是一家人!她的配偶該是豬而不是狗!她必定送這大小姐去作地府娘娘!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我的遺言就是對你說的!什麼尿布片?是遮羞布!給這老狐狸算計了!這事有些不對頭呀!真他孃的酒醉誤事!這可是純種的野雞糞!陳世美都該給鍘了!姐姐妹妹,沒一個省心兒的!要吐,大家一起吐!其樂融融?有人告狀是這個樣子!有病可拖不得!步步佈局!一道屏發引發的血案!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奇葩!作賊的喊抓賊!哎喲,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丟那賤人睡柴房!還不承認夜半偷雞!作賊的喊抓賊!作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良民不當,非當奴才?自甘犯賤!一根金針,一成錦瑟!那小賤人就是根攪屎棍!咦,還是那隻兔子!七王爺是什麼身份?那二兩當歸是什麼品種?一府的疑難雜症!打你怎麼了?那就是給你臉了!我還會紅杏出牆,水性楊花!自作自受三姨娘得內傷的大實話!天下美人多了!誰也別惹老孃!逢賭必輸?字都不識,還會寫遺書?一石二鳥,姨娘好算計呀!刺出一世毒女天下!扒了你的觀音衣!我沒打人,我打得是狗!步步佈局!是她死還是別人死?那還是別人死吧。其樂融融?有人告狀是這個樣子!大小姐這個烏鴉嘴!白弄了一身灰!我來探病了!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奇葩!這是威脅還是威脅呢?留着你逗樂也好!九鳳金身?這是要把她供成女神!犬女的爹是老犬!誰是誰非?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下馬威?那也該夠了吧!這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呀!她就是個活靶子!七姨娘的反擊!你這話我不愛聽!死馬活馬一塊上!話不投機半句多!咬那小賤貨!天下美人多了!
戲子生賤種?我寧願和你一起燒得灰飛煙滅!誰是誰非?到底有多少暗線在府中?鄉下丫頭就是不一般!好大的架子呀!先扒你這層皮!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層層佈局!不可能!爹他不是該死了嗎?你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能讓我受一點委屈!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不能相認!四小鬼各自肚腸!一身狗血!引狼入室,自食惡果!桃花煞也轉成了桃花旺!長得人模狗樣,可惜一幅人頭豬腦!誰把她娘當槍使,她就把她當槍耙!吞了聘禮還謀嫁妝?長在樹上的賊!才女就是這個德性?白弄了一身灰!這樣的窩囊廢,我有必要救嗎?近朱者黑,旁觀者毒!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再掐斷你肉裡的骨!撞鬼了?中邪了!我回去就給你打個金屋子!該死的老狐狸,背後黑她!陳世美都該給鍘了!一門雞瘟女!丫頭,真是不受教!送你進佛堂祈福!丟塊肉耙子,任狗咬!都是一家人!她的配偶該是豬而不是狗!她必定送這大小姐去作地府娘娘!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我的遺言就是對你說的!什麼尿布片?是遮羞布!給這老狐狸算計了!這事有些不對頭呀!真他孃的酒醉誤事!這可是純種的野雞糞!陳世美都該給鍘了!姐姐妹妹,沒一個省心兒的!要吐,大家一起吐!其樂融融?有人告狀是這個樣子!有病可拖不得!步步佈局!一道屏發引發的血案!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奇葩!作賊的喊抓賊!哎喲,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丟那賤人睡柴房!還不承認夜半偷雞!作賊的喊抓賊!作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良民不當,非當奴才?自甘犯賤!一根金針,一成錦瑟!那小賤人就是根攪屎棍!咦,還是那隻兔子!七王爺是什麼身份?那二兩當歸是什麼品種?一府的疑難雜症!打你怎麼了?那就是給你臉了!我還會紅杏出牆,水性楊花!自作自受三姨娘得內傷的大實話!天下美人多了!誰也別惹老孃!逢賭必輸?字都不識,還會寫遺書?一石二鳥,姨娘好算計呀!刺出一世毒女天下!扒了你的觀音衣!我沒打人,我打得是狗!步步佈局!是她死還是別人死?那還是別人死吧。其樂融融?有人告狀是這個樣子!大小姐這個烏鴉嘴!白弄了一身灰!我來探病了!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奇葩!這是威脅還是威脅呢?留着你逗樂也好!九鳳金身?這是要把她供成女神!犬女的爹是老犬!誰是誰非?萬萬歲是皇上,九千歲的全是公公!下馬威?那也該夠了吧!這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呀!她就是個活靶子!七姨娘的反擊!你這話我不愛聽!死馬活馬一塊上!話不投機半句多!咬那小賤貨!天下美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