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幹什麼呀……“
白常趕忙爬了起來,一臉尷尬的看着站在門口的……
馬瑤光,她怎麼每次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啊!
此時,馬瑤光的眼神就像要殺人,死死的盯着白常,大步走了進來。
“行啊,白常,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說,她跟你什麼關係?”
白常也不知爲什麼,一看見她就感覺自己真幹什麼壞事了似的,心裡撲通亂跳,伸手一指靈兒。
剛好,靈兒也在這時抱住了他的胳膊。
“這是我表妹……”
“這是我爸爸!”
呃……這就很尷尬了。
“表妹?爸爸?姓白的,你玩的挺花花啊。”
馬瑤光一臉怒氣,轉身就要走。
“哎哎哎,你誤會了,我們真沒什麼,這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她非要這麼叫,我也沒辦法啊。”
白常愁眉苦臉的攔住她,馬瑤光這纔回頭,仔細打量一眼靈兒。
“狐狸精?”
她居然一眼就認了出來,白常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馬瑤光臉色更加難看了,哼了一聲說:“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我又不瞎,自然認識。”
白常這才發現,靈兒的身後還真拖着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連裙子都撐的翹了起來。
他趕忙上前遮了一下,把裙子拉下來,埋怨道:“你說你一直都好好的,這關鍵時候怎麼還把尾巴露出來了。”
靈兒不好意思地說:“好久沒吃雞肉了,一時興奮,生理反應……”
“白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天不見你就多了個女兒出來,這要是再過幾天,你是不是就兒孫滿堂了?”
馬瑤光質問道,白常撓了撓頭,說:“這件事說來有點莫名其妙,我要是跟你說,一個黃花大閨女突然懷孕了,你信麼?”
“懷孕了,你乾的?”
“不是……跟我沒關係,你怎麼什麼都往我身上賴,是這麼回事,你聽我跟你慢慢說……”
白常拉着馬瑤光坐下,於是就一五一十的,從邱家藏寶開始,一直講到偶遇小靈兒,楚方方“懷孕”,靈兒認爸爸,包括下午在鍊鋼廠發生的事,全部講了出來。
不過,他隱去了地獄圖的事情,沒有說。
馬瑤光聽的也是目瞪口呆,不得不說,這段故事的離奇曲折程度,聽起來簡單,但腦補一下,都可以想象得到這其中的精彩程度。
“這些事情,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馬瑤光聽完了故事,還是衝着白常一瞪眼,不滿地說。
“我也碰不到你啊,再說你一天這麼忙,除了收拾陰十九你還比較上心,其它的事,你往心裡去過麼?”
“你不跟我說,我怎麼往心裡去?你還怪我了,我天天處理那些案子就夠頭疼了,晚上有時間想來看看你,還總撞上你這些破事。”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你想來看看我?這麼說,你是想我了?”
“我呸,美的你,我只是路過而已。”
“是麼,呵呵,那你怎麼最近總路過我家啊……”
馬瑤光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又說:“別跟我扯淡,我問你,你真打算一直把這個小狐狸精留在家裡?”
“不然呢,你領走?”
靈兒再次抱住他的胳膊:“爸爸,我不跟她走,她好凶啊,靈兒怕……”
白常一臉無奈:“剛纔不是說好了不許叫爸爸,叫哥哥。”
“哦,好的,哥哥爸爸。”
白常也沒辦法了,心說隨便你吧,以後你叫爺爺我都不管了。
馬瑤光道:“一個小狐狸精,我領走了幹嘛?還是你留着吧,小狐狸精長大了,說不定還能給你做小妾呢,是吧?”
“你快拉倒吧,她都一百二十多歲了,才這麼大,等她長大了,估計我早進火葬場了。”
“那你就慢慢養着嘍,算了,你繼續玩吧,我走了。”
說着,馬瑤光回頭看了靈兒一眼,說:“我警告你,小狐狸精,在人間待着最好老實點,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麼?專門收拾你這樣的妖魔鬼怪,如果你讓我發現,你有任何行爲不軌,我會把你封印起來,甚至,殺了你。”
馬瑤光冷冰冰的說着,步步緊逼,靈兒嚇的退後幾步,直接貼在了牆上,慌亂的點着頭。
其實,馬瑤光身上散發的氣息,已經讓她很害怕了。
驅魔天師,是世間一切妖魔鬼怪的剋星,靈兒有這種反應倒也正常。
馬瑤光說完,目光忽然一動,發現頭頂似乎有什麼東西。
她一擡頭,纔看見就在自己的頭頂上方,竟有一個幾乎有雞蛋大的……蜘蛛?!
“咦,這裡居然有一隻劇毒狼蛛?”
馬瑤光手中掐了個印訣,口中唸唸有詞,隨手一指,那蜘蛛無聲無息的竟然就掉了下來。
啪嗒一聲,大蜘蛛落在地上,直接翻了個身,肚皮朝上,八個腿用力蹬了一陣,就漸漸不動了。
白常看的神奇,驚訝道:“我去,你是殺蟲劑啊,這麼厲害?”
“你纔是殺蟲劑,這是驅魔師的基本法門,如果連個小毒蟲都驅不了,那還驅什麼妖魔鬼怪?但是,這種劇毒狼蛛卻是很罕見,一般只生活在荒山野嶺,人煙罕至的地方,最起碼也得是亂葬崗上面,怎麼會跑到你的飯店裡來?”
“何止蜘蛛,前幾天還有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蛇,好像是經過訓練的陰蛇蠱,不知是怎麼進來的。”
馬瑤光皺了皺眉,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放在桌子上,然後對白常說:“我現在做個試驗,看你家裡還有沒有其它什麼東西,我懷疑,有人想要用這些毒蟲毒蛇害你。”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們家的?但是這幾天,只有空空門的人神出鬼沒,來過幾次,但他們現在有求於我,應該不會吧?”
“會不會不是你說了算的,我這香囊裡面有二十八種特製的藥料,只需三分鐘,立竿見影。”
那香囊裡散發着獨特的淡淡清香味,聞着有些像是麝香,又像蘭花,白常等幾個人站在桌子旁邊,盯着香囊。
屋子裡一片寂靜,只有牆壁上鐘錶發出的滴答聲。
誰也不知道,待會將會發生什麼。
大概只過了兩分鐘左右,也不知是從哪裡,忽然傳來了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
白常納悶的往周圍掃了幾眼,隨後就發現,從飯店的牆角,屋檐,牆壁裂縫,甚至衛生間裡面,開始爬出了至少十幾種,怪模怪樣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