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看着手裡面巴掌大的石板,又看了看滿前的女孩,心想道,如果說這個女孩不是衝着我和我的這個石板令牌來的,那麼我爲什麼會在樓梯上遇到她?難道是那棟大樓安排的麼?
那這麼說那棟大樓就是有自我意識,而且那個告訴我事情原委的聲音回事大樓的意識麼,如果說是大樓的意識,那麼還有很多的地方都說不通。
最後那個少女離開的時候,她才告訴我她叫做冬語。
挺好聽的名字,就是小孩有點傻,自己揹着一個破包就敢來這種地方。
回去的時候司機師傅顯然輕鬆了不少,沒有來得時候那麼緊張了。
“沒想到顧先生居然這麼厲害,只去了一次就讓那棟樓塌掉了。”
司機突然冒出了這一句,讓我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
我翻弄着掌中的石板印記,一邊側耳聽着司機師傅要講述的故事。
那還是在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有一個房地產公司想要在這裡蓋上一片居民樓,但是施工的時候似乎是出了點問題,工程幹到一半,工人就全都死光了
這還怎麼繼續蓋樓,老闆找了很多的工程隊,但是一聽說是這片地,無論是什麼施工隊全都不幹,給多少錢都不幹!
不過這也不怪施工隊不幹,而是建造那棟大樓的工程隊死的太慘了。
那時澆築新樓地基的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整個預留的地下室還有什麼車庫什麼全都被澆築上了水泥,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事情,最詭異的是,那些施工隊的工人全都被活埋在那些水泥裡面了。
而且開塔吊,還有開水泥車的工人也在其中,事情就是這麼邪門,如果說開水泥車的工人都被埋了,那放水泥的人到底是誰?
起初的時候很多人都懷疑是老闆,但是就在工程隊死後不久,那個老闆也失蹤不見了,最後人們發現他的時候是在那棟未建完樓房前面的空地上。
老闆的整張臉全都不見了,就像是被人活活扯下來一樣。
司機說到這,我就想起了那個沒有臉的中年人,難道說那個厲鬼就是這片工地的老闆?
這也太有意思了,自己蓋的樓,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喪命了,估計這也是全天下最慘的開發商了吧。
不過有那麼多施工隊的人陪着他,他應該也不會太寂寞。
司機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那棟樓在老闆死了不久之後,就塌了。
司機說到這,我就有些奇怪,既然是塌了,那怎麼今天又見到了,而且他又塌了一次?
事實上那棟樓塌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塌過之後,總會在一段時間後重新拔地而起,就像是有施工隊在建造一樣。
事情就是這麼詭異,那棟樓在過去塌了立起,塌了又立起大概有七八回,但是每次都和能人異士有關。
最早的時候傳說是一個道士在晚上的時候路過這棟樓,聽到樓裡傳出的聲音以後連說了三生慘,隨後在樓前面畫了一個圈。
第二天樓就塌了,不過這次樓塌沒保持幾天,大概是過了七天左右,這棟樓又拔地而起,而且還建高了一些,原本這棟樓是蓋到第八層,但是這次第九層已經蓋出了一個頭。
那個道士去而復返,在樓的前面待了半天之後就離開了,再也沒與人見過那個道士,至於那個道士待了半天都做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再後來就是一對母女路過那棟樓,而且還在那棟樓裡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個母親出來了,而那個女孩沒出來,沒人知道那個女孩去了哪裡。
第二天那個母親出來之後,樓又塌了。
這一次塌的時間比較長,塌了一個多月。同樣也沒有人知道那個母親到底去了哪裡,那個女孩又爲什麼消失。
還有他們爲什麼要住在那棟樓裡面一晚上,畢竟這棟樓在這是遠近聞名的,雖然政府已經下令不能夠搞什麼封建迷信,但是這棟樓就立在這裡,不悲不喜。
第三次是政府動的手,爆破!
而且政府還僱了大量的人工把樓的碎片運走,內幕消息是有一個大老闆看着中了這塊地,領導們就以發展經濟還有什麼深化改革要炸掉這個樓。
其實林先生也有過用這快地蓋一個度假村的想法,但是就因爲這詭異的樓,計劃就不了了之了。
司機在回林家之前給我講了很多關於這棟樓的事情,不過我的注意力更多是在手上的這巴掌大的石塊令牌,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
我能感覺到它和我之間的聯繫,肯定是我的沒錯,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的用法了。
我想不起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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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兵打碎了我的記憶應該還有更深層的意義,絕對不是學藝不精把我的記憶給破壞了這麼簡單。
但是目前爲止,我也只能選擇相信周兵,依靠周兵。
回到林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林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的飯菜在等着我了。
“顧先生回來啦!”
林先生親切地和我打着招呼,我輕輕點點頭,到目前爲止,林先生讓我去那棟樓裡面取回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用意我還不是完全清楚。
席間林玉也在,見到我的時候只是打了一個招呼,不像是之前一樣拼了命呀要嫁給我了,這樣就好……
我就在飯局上默默地吃着菜,聽着林先生和那個高人在對話。
不過這兩個人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比如林先生說今天天氣真不錯,然後那個高人說沒錯。
不過那高人聊着聊着突然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去把那棟詭異的樓給徹底剷除……
我對於那神秘的聲音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之前的我委託他幫我保管這個石塊令牌。
高人沒有繼續勸我,而是讓我在那天去觀禮。
據說高人請了很多的玄門中人。
如果秋墨那邊沒什麼異樣的話,我可能回去看一看,如果秋墨醒來後需要照顧,那我就去不了了。
高人並不在意,可能是他請的人比較多,對於有我沒我都無所謂吧。
林先生還透露出了要用那塊地的意思,他們這些有錢人的世界我並不能理解。
我吃飽了之後,就先行告退了,留下了林先生還有那個高人,還有林玉他們三個人。
回秋家的路上我依舊是在研究石塊令牌,如果能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用的就好了。
秋墨依舊是老樣子,身體始終保持一個恆定的溫度,就像是雞蛋要孵化一樣。
而且我問了趙小雪,周兵也沒有回來過,自從周兵回來告訴我們秋墨接受傳承,周兵就沒有再出現過。
像迷一樣的男子啊。
不過趙小雪卻告訴我,在我離開的時候有一個比我年紀稍大一些的男人來找過我,而且還留下了他的電話,說是我的老朋友,有事情來找我。
我自從經歷了周兵給我弄得支離破碎的記憶之後,除了那個神棍,還有那個妃夜,還有一個認識我的老頭,其他的人就沒見過了,如果現在有一個認識我的人……
我回到了房間,迫不及待地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顧維麼?”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有印象,但是卻記不起來了,這就說明他很有可能真的是我的老朋友。
以前的顧維作爲一個鎮鬼門的弟子,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物,那麼他的朋友會是什麼樣的呢?
“對,我是。”
我有點期待話筒另一邊的人給我帶來的驚喜了。
“顧維我有麻煩了,你那邊方便說話麼?”
麻煩?不是驚喜麼?
我恩了一聲,那邊就繼續說開了。
“你有時間來雙龍街三十四號找我,我當面和你說吧,越快越好。”
我的老朋友顯得很焦急,就像是害怕被什麼人發現一樣,有點做賊的感覺。
既然是老朋友的麻煩,那就是我的麻煩,這邊秋馨的事情有周兵在操作,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先去看看老朋友到底有什麼麻煩了。
我如約來到了他說的地點,但是門卻是開着的。
而且外面還有一塊牌子,林宏偵探事務所。
我這個老朋友是做偵探的麼?我會和這種人認識?
不過走進了屋子之後,我看到了一個面容憔悴的男人。
“顧維你來了。”
那人很親切地拉開了身邊的一個凳子,那動作就像是習以爲常一樣。
我坐在那椅子上面,希望能夠找到當初的一點點感覺,很多事情就像是恍若隔世一樣,明明就是從前的事情,但想不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上一世一樣。
“林,宏。”
我輕輕的叫了一聲。
林宏愣了一下,似乎是不太習慣我這麼稱呼他。
“你知道周兵麼?”
如果是我的老朋友的話,那麼就可以用來確認一些事情。
“周兵?是誰?”
林宏居然不知道周兵,這……
我的老朋友居然連聽都沒聽過的的師兄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林宏顯然不想在不認識的人身上糾纏太多,他和我講述了他遭遇的事情。
林宏是一名私家偵探,平日裡接一些找貓、找狗、找二奶的任務小日子過的也算是很滋潤。
但是林宏快樂的小日子就在前陣子到頭了。
那天林宏在事務所無聊的看着網上的八卦信息,因爲林宏一直想要接點和明星有關大案來拓展一下業務。
林宏的競爭對手王強,前幾日接了一個明星調查狗仔公司的大案,據說佣金有一百多萬……
我就看着林宏唾沫橫飛地講述他的雄心壯志。
就在林宏看着網上信息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當!當!當!
敲門聲很硬,就像是拳頭砸在防盜門上一樣。這點我理解,畢竟來找私家偵探一般都是有難言之隱,敲門的時候難免緊張一些。
但是林宏當時說敲門聲的節奏就像是報喪一樣,這讓林宏非常不高興。
林宏當時喊小雯,也就是他的秘書去開門,這幾日林紅已經讓小雯去休息了,所以我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小雯。
林宏當時喊了很多聲,但是小雯卻一直都沒有迴應。
見小雯沒有迴應林宏又大喊了一聲,迴應林宏的依舊是一陣沉默。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但是小雯卻遲遲沒有迴應。
林宏最後只好自己走出辦公室,來到了門口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