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那個郝天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如果顧師叔睡着了的話,我們明天再來造訪。”
這傢伙還不死心,就算是我的師侄,我現在也完全沒有印象了,而且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了。
況且我現在已經迷迷糊糊只想要睡覺,於是便沒有理會郝天文說的。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郝天文的毅力。
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了,居然第二天凌晨三點就堵在我的門口,我是在凌晨五點起的牀,店家告訴我這個老頭子帶着兩女一男在麼口等了我兩個小時了。
我再佩服這個老頭子毅力的同時也在頭疼今天的行車計劃,今天是我來開車,五點就準時發車,但是現在,郝天文拖家帶口地堵在我的門口,這讓我怎麼去開車?
秋墨甩了一句,既然是你的師侄,那你就招待他們吧,我們不急,然後就和秋馨逛街去了。
去道術大會的路程就兩天,但是距離道術大會開始還有四五天的時間,無論是今天走或者明天走都是來得及的。
但是我非常討厭這種計劃被打亂的感覺。
“我可沒有你這麼一個師侄,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要不是昨天晚上我累的是在是爬不起來,我真應該起來殺了你。”
我惡狠狠地盯着郝天文,郝天文的弟子也不懷好意的看着我。
對於我這個年齡不大,確實他們師叔祖的存在,他們也有些不服氣。
可是這些都和我沒什麼關係,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就直接開車上路,就算把路程折成兩天半我也認了。
不過郝天文可不這麼認爲,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親師父一樣,一口一個師叔喊的實在是太親。
“我們鎮鬼門應該沒你麼一號人物吧?”
我實在是不能把這個猥瑣的老頭子和我們鎮鬼門相提並論。這樣的人居然也有徒弟,看那三人的樣子估計是郝天文說什麼麼他們都信了。
誤人子弟啊。
不過他的一個女弟子身上的陰氣很重看樣子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但是這麼厲害的角色爲什麼要在這個糟老頭子門下受罪呢?看她的樣子應該比郝天文還要強很多,雖然她有心故意掩飾,但是我還是看出來了這一點。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還是打發走他們繼續開着車去道法大會吧。
那個女弟子似乎也看出了我察覺到她的異常,開始勸導起郝天文來了。
“師父,鎮鬼門的這位師叔祖看樣子應該是有要事在身,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那個女人很會找重點,一句話就切中了要害。
聽到女弟子都這麼說了,郝天文也不再堅持,像我行禮之後就離開了。
不管哪個女孩有什麼目的,這和我都毫無關係,我只要把車開到道法大會就好了,至於那塊令牌,本來我也沒抱着多少的希望。
道法大會,無非是一些自大的小丑在表演而已。
早在從秋家出發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況,而且,我出來是要保護秋墨還有秋馨,並不是來湊什麼道法大會的熱鬧,或者說是沾點道法大會的光。
等到郝天文走後不久,秋墨還有秋馨就回來了。
我感覺那個郝天文的那個女弟子,看我的目光明顯有些不一樣,是崇拜麼?有點不像,是害怕我破壞她的計劃?
總之我和秋墨還有秋馨前往了道術大會。
這次去道術大會她們兩個纔是主角,我只不過是一個給她們提包,送水的。
順便在保護一下她們的安全。
當然如果有人想要對她們兩個不利的話,我的天元劍隨時準備着。
去往道術大會的路程一帆風順,順利的讓我都有些奇怪了。
不過自從我得到那塊令牌之後,只要不是我去招惹,那些存在他們來找我的時候倒是有些少了。
郝天文那次除外。
難道那塊令牌還有這種功效?
我拿出了那塊奇異的令牌,牌子上面傳來溫熱的感覺,就像是溫暖的手掌一樣。
自從有了這塊令牌,運氣都變的好了呢。當我們趕到道法大會的時候,那些道士正在佈置會場,我對於這種場面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於是和秋墨說了一聲,我就回到了他們給我們準備的駐地。
雖然環境不是很好,但畢竟是出門在外。
不過就在前往秋墨他們的房間,我的心裡瞬間就不平衡了,這倆丫頭住的地方居然比我還好。
不過我來參加道法大會的時候報的是一個假名,就是之前林先生送給我的那個。
直覺告訴我要是顧維的名字出現在道法大會上,那麼這個道法大會就開不成了。
不過既然有住的地方,總比沒有地方睡在荒郊野外強啊。
我就在屋子裡面看着道法大會的說明。
鑑寶會,鬥法會,果然和我想的沒錯,這就是小丑出來露臉的大會。
每三年一次的道法大會還真是無聊啊。
晚上的時候,回來的秋墨秋馨和我打了一會牌,不過我的手氣不好,輸了很多的錢。
之前在秋家的時候,我,秋墨還有趙小雪是玩不起來的,趙小雪不和我們兩個玩。
我對錢沒什麼概念,因爲林先生在我走的時候送我了一張銀行卡,可以隨便刷。
我們玩了半宿的牌,然後就各自回房間睡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先到的人全都熱熱鬧鬧地開始佈置會場,道法大會還有幾天,但是這幾日來的人已經不少。
我穿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斗篷,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認出我來找我的麻煩了。
因爲在我心中對於道法大會的這幫人真沒什麼好的印象,我估計他們對我也是,還是這樣好,我把自己遮在了斗篷裡面,就不會有之前被認出來的尷尬時刻了。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時候,我卻注意到了郝老頭那個女徒弟的異樣。
一整天,她都是在擔心着什麼,而且佈置會場的時候也心不在焉,就像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一樣。
晚上的時候,我瞧瞧地尾隨在了她的身後,我跟的很遠,她應該看不到的的存在。
但是在我這個角度卻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她的那個方向,她是朝着遠離道法大會的方向前進,而且她的手上似乎是提着什麼東西。
夜色越來越深,我有些看不清楚她手上到底提着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可以隱約看見是一個球狀的物體。
她快速地走在山路之中,因爲道法大會這個地方選的就是背靠大山,所以從我們的駐地走兩步就是大山。
看到她走的那麼急,我倒是不着急跟在她的後面了,只是遠遠地看着她的身影。
不過就在我以爲我一直跟着她的時候,我把人跟丟了。
不是徹底的跟丟,而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我前面的人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都不知道,而且她的樣子也沒有那個郝老頭徒弟的漂亮。
郝老頭的徒弟去了哪裡?
好像進入了營地之後就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見到他其他的徒弟,他不是想要試試我麼,自己卻不來道法大會?
或者說想要來卻已經來不了了?我的心裡面突然有了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那種預感突如其來有那麼強烈。
如果我猜的沒錯,郝老頭應該是已經死了。
而且剛纔那個女人手裡面提着的就是郝老頭的人頭!
但是她要郝老頭的人頭做什麼呢?她不是郝老頭的徒弟麼?
徒弟把師父給殺了,還提着師父的人頭到處亂晃?
這點讓我有些不理解了。
不過就算是跟丟了,我還是要到剛纔郝老頭徒弟消失的地方去看一眼。
我找了一個時間甩開了那個前面的女人,看樣子我跟蹤郝老頭徒弟的事情已經暴露,所以他們纔會派一個女人在前面吸引我的注意力。
不過,我顧維是這麼用意就被糊弄的麼?
甩開了那個女人之後,我就找到了剛纔郝老頭徒弟消失的地方,是一個小坑。
坑不大,但是上面覆蓋着茅草,我看不到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猛地將茅草掀開,一個詭異的稻草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稻草人全身都是草做的,然後上面塗着鮮血,但是頭的位置,卻是郝老頭帶着一個可笑的草帽。
雖然很可笑,但是我卻笑不出來。
雖然我嚷着要殺了他,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會真的殺了他,現在見到他變成了這副樣子,連個全屍都沒留下,還被人做成了詭異的稻草人,我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他的那個女徒弟把他變成了這樣子。
我站在他的面前久久不語,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和一個死人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路走好?
不過就在我佇立在他的面前的時候,郝老頭的頭突然開口了。
“顧師叔,師侄除了那個逆徒之外還有兩個徒弟,希望顧師叔能夠找到他們解救他們,然後讓他們替我清理門戶!”
說完之後郝老頭的頭顱就徹底失去了靈性,和普通的頭顱沒什麼兩樣了。
這……
讓我怎麼拒絕?人都已經死了,再說其他的也沒有用了。
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轉身就走,甚至當做今天晚上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一切。
但是……
師叔都叫了,後事也託付了,就當是做點善事吧。
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把活人做成了稻草人,而且還以這麼詭異的方式放置着。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不願傳來了一陣聲響,我趕快把現場恢復了原樣,然後找一個就近的草叢躲了起來,這裡草叢這麼多,我隨便找到一個躲起來也不會被他們給發現。
我就在草叢裡面看着外面的一切。
首先是郝老頭的徒弟,然後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既不是郝老頭的弟子,我再營地裡面也沒見過他。
“你做的很好,這些是獎勵給你的。”
那個男人和郝老頭的女徒弟說完之後就找到了懷中的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血紅色的液體。
郝老頭的那個女徒弟接過那小瓶子之後飛速地倒進了嘴裡面,然後一臉陶醉地看着那個男人。
這就是她殺掉師父的獎勵麼?
還是說這只是一部分。
而且那種東西,是類似於毒品一樣的存在麼?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說就我心中充滿疑惑的時候,男人一揮手,從一邊出來了一隊士兵,然後將郝老頭紮成的稻草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