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殺神!”他們兩個都聽說過這邪神的名頭,立刻驚的瞪大了眼珠,有點不太相信。
因爲黑殺神不是那麼容易請得動,再說也不會蝸居在墳墓內幫人幹壞事。按照以前嚇死了兩個人的時間來算,它應該在這兒待了很長時間了,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從鬼臉特徵和讓人發自內心感到害怕的程度來說,除了是這玩意,想不到其它東西了。再說,這也不是說就是黑殺神真身在此,有時它應術人請求,會遠在千里之外,將自己元神送到術人身邊,以供驅策。
我或許看到的,只是一個海市蜃樓般的鬼影,但那也足夠把普通人嚇死了。還好我提前喝了滴血烈酒,又用紅繩護住了靈竅,否則,會出現什麼後果,哥們也不知道了。
“那有什麼辦法把它送走?”曲陌緊張的問。
鬼是驅趕的,而這玩意好歹算是個神,那就要“送”了,曲陌倒知道怎麼措詞。有時候言語不敬,惹怒了邪神,不用術人攪和,這玩意就會纏上你永遠沒玩沒了啦。
我嘆口氣:“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那該怎麼辦?”王子俊問。
我衝他們招招手,示意迴路上再說。我們三人走出田地,回到車上,沈冰他們忙不迭的問墳內是什麼東西,除掉了沒有?我苦笑一下跟他們說,它差點除掉我。然後把黑殺神的事解釋給沈冰和蘇瑤。
他們一聽黑殺神這麼厲害,都吐了吐舌頭,問我難道就沒辦法把它送走嗎?
“送走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出這個術人,讓他撤了請求,黑殺神纔會離開。我們如果來硬的,是根本做不到的。它曾經跟玄武爭過北帝位子,可想有多厲害。就算真身不在這裡,就靠它的一點分身元神,足夠讓我們幾個下地府了。”我無奈的說。
蘇瑤愁容滿面說:“唉,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案,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死。”
我一笑跟她說,從目前情況來看,術人只是利用黑殺神看守墳墓,夜晚派五鬼擡轎出去偷東西。如果不讓人靠近這座墳,尤其五鬼出沒後時段,那就不會再發生嚇死人的情況。我們慢慢尋找線索,比如查找附近三裡八鄉的有沒丟什麼值錢東西,順藤摸瓜把術人揪出來,那就能結束這個案子。
蘇瑤想想,也只能這樣了,她隨即綻露笑容說:“沒習先生幫忙,我真要愁死了。”
再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義了,等那五個小鬼回來,我們也不敢動手,於是就打道回府。蘇瑤把我們送到旅館回家了,我們幾個坐在我的房間裡,誰都沒睡意,在議論這兩天遇到的怪事。
當然討論最多是陸飛大哥大嫂的事。他們幾個還是有點頭腦的,想到了一個很大的疑點,就是爲什麼陸飛回家,他大哥會被殺死,才顯露出她大嫂是柳靈女的事。這好像是有人故意做出來的,明顯有針對陸飛的嫌疑。
還有陸飛車底貼有黑殺神符,而我們今晚就在這座墳裡看到了黑殺神,這肯定是同一個人乾的。說着說着,就拐到了五鬼混天這事上。他們對術人邪術都不太懂,說了幾句就沒詞了,齊刷刷的把目光盯向我。
我知道他們想得到什麼答案,於是跟他們說:“動用五鬼混天術,那肯定是要做大活兒,如果只是想發財,簡單搞個五鬼搬運就行了,沒必要搞這麼大聲勢。從紙轎子上沾染了泥土來看,它們是好像在做搬山移土的工程,並且從五個死鬼去的方向看,是去了西南,我懷疑目的地是石夾子廟!”
陸飛一聽就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還是習哥觀察的仔細,我都沒注意紙轎子上泥土的事。還有它們的去向,也沒多想。”
我對他們拍馬屁也習慣了,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熏熏然,笑道:“當年你們石夾子廟不是有兩座山峰嗎,後來給移走了,我覺得用的就是五鬼混天術。”
他們幾個不懂五鬼混天到底有多厲害,給我蒙的只有點頭的份。汗,雖然有一定蒙他們的水分,但絕大部分說的都是真的。至於五鬼混天是否有搬山移海那麼厲害,我也不知道,只是從茅山古籍和老爸講的故事中得知的。也或許只是個傳說,不能全信。
陸飛撓撓頭說:“我們石夾子廟到底有啥值得賊惦記的,讓他們動用了五鬼混天?”
我看了看他們幾個人後,沉着臉說:“你說你師傅是太谷最厲害的一個陰陽先生,就不難推斷出,石夾子廟是個神秘的地方。你師傅住在那兒,職責應該是個除魔衛道,阻擋一切外來邪祟入侵。而做出柳靈女的術人,一直在跟你師傅暗中較量,以至於最後bi不得已,才搞出了五鬼混天這個大工程。”
這下把陸飛說懵了,擡頭呆呆看着我,他從小在石夾子廟長大,居然都想不到自己村子是一個神秘而又令人覬覦的地方。並且他的師傅還是一位肩負除魔衛道重任的衛士,這麼說,他師傅就知道一切內情。
“既然石夾子廟讓人惦記,爲什麼五鬼混天要做在城東?”曲陌問。
這個問題,我也覺得奇怪,因爲此地與石夾子廟相距有十多公里的路程,爲什麼不把邪術做在附近?我看着曲陌忽地腦子裡閃過那座土地廟,於是說道:“可能與土地廟有關。至於其中有什麼聯繫,我也猜不出來。我想明天晚上繼續去蹲點,跟着五鬼蹤跡去看看,它們到底是不是去了石夾子廟。”
“我也去!”沈冰和王子俊同時開口。
汗,又不是去赴宴,你們幹嘛都這麼熱心呢?好在我知道,這個五鬼混天,只要你不破壞,不讓五鬼發現你跟着它們,就不會有危險。這種事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他們要去就去吧,也好讓王子俊多歷練歷練。
我點頭答應:“大家快睡吧,明天也不要出門,白天補覺,晚上蹲點。”
倒,竟然跟我動上英文了,不過看他們對我這麼惟命是從,我又開始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