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麻煩
這次我不敢再去碰那把刀了,喬偉也一樣不敢輕易去撿它,我倆都只能看着那把刀慢慢的在地上消失不見。
我本以爲接下來還有會什麼地方傳出呼喊聲,不過整個別墅裡卻安靜得出奇,我甚至可以聽到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而這時我才注意到整個一樓的大廳裡到處都是血,門口那裡更是躺了好幾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在客廳裡隨便找了塊感覺還算乾淨的毛巾把胳膊出血的地方包住了,然後來到門口朝別墅外面看了一眼。
外面的地方也有血跡在延伸,不遠處停車的地方也躺着幾個人,不需要過去我也可以確定他們已經死了,估計有些是被砍死的,有些則和苗楠一樣在殺人之後選擇了吞刀自殺。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我有些懷疑是不是在我拿起那把刀的時候我的時間也被刀吞噬了。
我趕緊去問喬偉,喬偉回答說時間沒有變,我們眼前所發生狀況的合理解釋估計只有一個——十拳劍不只一把,在柯胖子被我們擊倒之後,須佐之男讓十拳劍暴走了,他要殺死這個別墅裡所有的人。
我和喬偉在一樓查看了一圈,在一樓最裡面的廚房躺着五個人,其中四個堆在角落裡,軀幹部被紮成了馬蜂窩,另一個人則倒在了廚房的中央,嘴大張着,血也從他嘴裡往外流了一地。
只需要看一眼我便能想象出當時的場面:一名持刀男將另外四個人追趕到了廚房裡,並將四人全部刺死,之後他便吞刀自殺。
我和喬偉又上到了二樓,喬偉也打開了二樓所有上鎖的房間,不過房間裡面等待着我倆卻只有一具接着一具被看成肉泥、或是吞刀致死的屍體,就連之前被我倆打暈的柯南還有另外一個拿刀的男人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砍掉了腦袋。
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整個別墅裡的人幾乎都死了,活下來的似乎只有我、喬偉、還有最後那個被我打暈的女人……
“啊!那女的!”我突然想到那個昏迷着的女人被我和喬偉丟在樓下了,她該不會也被人砍頭了吧?我一邊試圖驅趕走腦袋裡這些不詳的想法,同時也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一樓大廳。
當我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女人還躺在牆根下,身上只有肩膀那一處被我刺出的刀傷。
我和喬偉趕緊下樓,再由喬偉把那女人抱起來。
我們倆在離開別墅後也最快速度找到了我們停在紅樹林外的車,然後開車駛離這個不詳之地。
我胳膊的傷並不重,那女人肩上的刀傷也只是皮外小傷而已,如果不在意傷疤的話估計用幾塊OK繃就能搞定了。不過我們身上都沾了不少血,如果這樣回酒店的話肯定會引來不小的麻煩,萬一酒店裡哪個閒得蛋疼的人再報警了,那我們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於是我和喬偉在離開紅樹林後找了一家小旅館暫時住下,喬偉去便利店買回來了一些簡單的止血用繃帶和消毒外用藥,然後他又自己開車回到市區裡的酒店,去看看那裡的盛可現在是什麼狀況。
喬偉走後我先是給那女人的肩膀上藥包紮,然後處理了一下我自己的胳膊,傷口都處理好之後我又給朱悅打了個電話。
還好,朱悅這次接電話的速度挺快的,最關鍵的是福神也在,我還真怕她又玩什麼失蹤。
我在電話裡把我們遇到的情況跟福神說了一下,尤其是當我拿到十拳劍時的怪異反應。
福神那邊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她只是再次說明了十拳劍是一把完美的弒神武器,只要拿到了它就可以正面與任何一位神交手,而且我身上有月讀的力量,正常情況下我是可以駕馭十拳劍的。
至於爲什麼十拳劍會跟我產生那麼強烈的排斥玩應,而且還在吸我的血,這些福神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她說她會去好好研究一下,等有了結果也會立刻告訴我,不過這段時間裡我依舊不能停止追查須佐之男。
這點自然不用福神來提醒,之前在別墅裡須佐之男已經搞出了一場大亂子,天知道他會不會再發一次瘋又多搞死一些人。
或許我不出現在海口就不會有今天別墅裡的慘案,不過我也不能否認另一種可能——靈魂的交易會就要開始了,或許須佐之男也想通過這場交易會得到一些什麼東西,所以他也要加快靈魂收割的節奏,而苗楠殺人以及死亡派對只是他進行大規模靈魂收割的前奏。
在跟福神的通話結束後不久,喬偉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盛可還在房間裡躺得老老實實的,這個消息多少讓我鬆了一口氣。喬偉把酒店的房間給退了之後就帶着盛可回到了小旅館這邊,而先前砍人又被我刺傷暈倒的那個女人也已經醒了。
別墅裡發生的事情那女人記得清清楚楚,她也知道自己殺了人,但對於被她殺死的那些人她並沒有變現出任何的憐憫或者懺悔之情,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只是多少會有一些後怕。
我試着跟她說了下有關須佐之男和十拳劍的事。
我以爲我說的這些她不會相信,可意外的,她聽後竟然連連點頭,並告訴我她完全相信我的話,因爲她在握住拿把刀的時候腦子裡確實出現了一些她完全無法理解的畫面,而且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催促着她去殺人。
她完全無法解釋爲什麼自己手裡會多出那把劍,更不能解釋爲什麼她會去殺人,所以當聽到我說的一切之後她立刻選擇了相信。
隨後這女人也對我做了自我介紹。
她叫林敏,也是在沙拉娜做小姐的,而且她也認得柯南口中的麗麗。根據林敏的說法,在苗楠出事前後的那段時間裡麗麗並沒有表現出跟平時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還是照樣每天跟着大家一起玩樂着,而且今天的派對麗麗也來參加了,只不過林敏並不知道麗麗是不是在血案發生前就離開了,又或者麗麗也在血案爆發時死在了別墅裡。
林敏現在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盛可在被我們修理了一頓之後也突然變得服服帖帖,只要我們向他提問,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此一來,我自然而然地覺得主動權還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可到了第二天我才發現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樣,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場巨大的危機當中!
電視上、網絡上關於昨天晚上在紅樹林裡那場死亡派對的報道簡直是鋪天蓋地,而在這些報道當中無一例外的都有兩張清晰醒目的照片,一張是我拿着刀子沖人大喊的,另一張是喬偉拿着手槍開火的。
用不了多久當地的警察就會發現照片裡的人是一個有一條命案在身的通緝犯,接下來我和喬偉已經沒有辦法再在海口的地界上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