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甩手,“耀尖金筆”好像長鞭一樣的飛了出去。飛到了“捕頭”的前面。“捕頭”聽到風聲,側頭一伸嘴,咬住了“耀尖金筆”。我向後用力的拉着。“捕頭”被我拉了出來。
智寬向前走了兩步,用禪杖在地上戳了幾下。地面塌了下去。原來那些枯葉的下面是空洞。智寬說道:“這種東西很普通,不過也很厲害。在樹林中,枯葉落到地上,一年一年的越來越厚。下面的枯葉腐爛形成了空洞。腐爛掉了,上面有蓋滿了枯葉,這樣如果有人走在上面就會陷進去。而下面的葉子爛掉了,會有沼氣等有毒氣體揮發出來,一旦掉到裡面,人上不來,又會被那些有毒的氣體薰到的。所以是很危險的。”
我的老家雖然也是農村,不過不是林區,而且我基本都是在城市生活,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智寬說過了,我倒是很是理解。我摸了摸“捕頭”說道:“你小子還不是知道有這種危險,所以走在前面。你以爲你四條腿比我們兩條腿比較不容易陷進去嗎?你呀,真是。。。。。。”又在“捕頭”的頭上摸了幾下。繞開了那個樹葉坑。
我們繼續往裡走。小心地看着地下。一直走到了一個空地。空地的面積不算小,地面上都是坑,有幾十個,好像裡面的大樹剛剛被移走。我們站在那些地坑的中間,智寬問道:“你看看這裡,好像這些樹都被人
連根拔掉似得。”
我看了看其中的一個坑,那個坑至少有三米多深,我搖了搖頭:“別逗了,連根拔起,這要多大的力氣,一百個魯智深也白扯。起重機還差不多。”
智寬看着大坑,笑了笑:“也是啊,這坑也真夠深的。”突然,身邊的“捕頭”跳了一下。我想“捕頭”看去,“捕頭”正警惕的看着身邊。我順着“捕頭”的目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只有滿地的枯葉,和一個又一個的深坑。我看了看“捕頭”剛要詢問。突然發現地面上隆起了一個鼓包,並且飛快的向我們而來。
我一愣,叫道:“小心。”智寬轉頭,我們發現四處有很多的鼓包向我們而來。智寬大叫一聲:“那是什麼?”接着就兩腳離地飛了起來,指向一邊的樹林飛去,伴隨着他的還有一聲慘叫:“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智寬爲什麼飛出去,剛想詢問,突然感到腳下一緊,我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下子也離了地向樹林飛去,伴隨着我的也有一聲慘叫。
我好像在坐過山車,一直被拖到樹下,倒吊在那裡。我的身體搖晃着,我很艱難才適應了倒吊的視角。看了看身邊。智寬和“捕頭”也一左一右的在搖晃着。
我對智寬說道:“怎麼回事?什麼情況。怎麼一下子我們就成了吊爐烤鴨了?”
智寬指了指自己的腳說道:“我們的腳上被什麼纏住了,一直拖到這裡。我要是猜得沒錯,應該是‘樹老怪’吧。看來我們已經被一網打盡了。”
我搖晃着,說道:“不是吧,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們進來之後,那些傢伙都還算是比較和善的,這個什麼‘樹老怪’也不用這麼對待我們吧?”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倉老的聲音說道:“什麼叫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啊!居然還管我叫‘樹老怪’你們還要我怎麼對待你們?”
智寬對着我伸了伸舌頭:“我說是吧,真的是他,趕緊說點好話吧!”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您叫什麼,不過‘火鴉’是這麼叫你的。我們以爲這就是您的名字呢。”那個蒼老的聲音哼了一下,聲音很是低沉,我們的耳朵跟着嗡了一聲。接着說道:“那個死鳥,老是這樣說我。哼,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來到我這裡我不夠會放過你們的。”
智寬說道:“不是吧,我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是‘火鴉’說的,就爲這點事情,你需要這樣嗎?你是不是太小器了。”
“樹老怪”哼了一下:“你們不是問這些樹坑是怎麼回事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你還要我怎麼對待你們?”
智寬叫道:“什麼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有三個,你這麼多的樹坑怎麼回事我們弄得。你有點。。。。。。”我叫住了智寬:“不對,智寬大師,好像真的關我們的事。”智寬閉上了嘴巴,看了看我。我說道:“你忘了那些‘原塵甲’吃的那幾十顆大樹了嗎?”
智寬一愣:“不是吧,你說那幾十棵大樹是從這裡挪移過去的?”我點了點頭:“根據物質守恆定律,應該是這樣的。不然怎麼會憑空出現那些大樹呢?”智寬皺着眉頭說道:“這回被你害死了。還以爲那些大樹是你憑空變出來的。真是的。”
我爭辯道:“你沒看到那些大樹有枝有葉,有根有梢的,還帶着泥土,怎麼會是憑空邊出來的。真是的。不過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大樹是這裡的。你怎麼能怪我。。。。。。”
我和智寬你一嘴我一嘴的吵着,根本沒有人搭理“樹老怪”。終於“樹老怪”忍無可忍了,沉聲的叫道:“你們在吵什麼?鬧死了。”
我和智寬都閉上了嘴巴。“樹老怪”再要說話,我和智寬一起從樹上掉了下去,半空中一翻身,問問的落在地上。我和智寬相視一笑,一邊一個。我向“樹老怪”的方向撲去,智寬向“捕頭”的方向撲去。
“樹老怪”一聲怪叫:“你們。。。。。。”我的“耀尖金筆”已經指向了“樹老怪”眼前。我這纔看清楚“樹老怪”是什麼樣子。和我之前在“陰陽湖”邊上見到的樹妖差不多,都是長在樹幹上,一個樹瘤上的一張臉。
不過這張臉上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的“耀尖金筆”。噗地一聲,我的“耀尖金筆”插進了樹瘤當中。我再仔細一看,樹瘤上的那張臉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再看看,突然一個影子從那個大樹上閃了開來。一個一頭的樹葉長着長藤鬍子,住這麼木頭柺杖的老頭出現在樹邊上。就好像童話世界裡的大樹爺爺一樣。我本來緊張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傢伙一瞪眼睛,可是一點都不可怕,好像鄰家老爺假裝生氣的樣子。我問道:“你就是‘樹老怪’?”“樹老怪”虎着臉:“還叫,你還叫?”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又不知道要叫什麼?我只知道你這個名字。”
“樹老怪”哼了一聲:“我叫木林森。你可以叫我木老頭。不叫‘樹老怪’。”我心中暗笑:“木老頭”也不見得比“樹老怪”好聽多少。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木老頭’。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樹木是從你這裡挪移過去的。真是對不起。我。。。。。。”
木老頭拿着柺杖一砸地面,哼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話:“對不起有什麼?我的孩子們都被你們弄走了。還我孩子們。”說着一晃腦袋,他的藤鬍子,一下子伸長了飛了出來,向我纏了過來。我想後退了一步,想看清楚那藤鬍子的來意。可是我周圍的那些樹突然也動了起來。一棵大樹從我後面向我撞了過來。把我原本打算好的退路,都堵上了。
我哪裡想得到那些樹木突然會移動,一下子被後面的樹木撞到了。我悶哼一聲。被彈回到了原位。而“木老頭”的那根藤鬍子也近在眼前。我想躲也躲不開了。
這時候,一個東西擋在了我的面前,一下子捲上了藤鬍子,我這纔看清楚,伸過來的那東西是智寬的禪杖。看來智寬已經把“捕頭”救了下來。
智寬的禪杖捲上了藤鬍子死死地拉住。向前竄了幾步,到了“木老頭”的面前。一招“神龍擺尾”想他踢去。這一腳我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上面。可是踹到的地方,異常的堅硬,陣的我的腳直髮麻。
我再一看,我眼前的“木老頭”不見了,我踹到的竟然是一棵大樹。而智寬手上的禪杖卷着的竟然真的是一根藤。
我們都是一愣,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傢伙哪裡去了?”
我們的話音剛落,“木老頭”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手中的柺杖一揮,向智寬打去。智寬的禪杖被那根藤纏着,而那個禪杖又是智寬的命根子,說什麼也不會鬆手的。眼看着那根木頭柺杖向自己砸來,智寬竟然不閃不躲。我的單腿發麻,想過去救智寬,可是用不上力氣。一下子摔倒了。
這時候,“捕頭”衝了出來,一頭撞向“木老頭”。木老頭猝不及防,被撞了一個趔趄。木頭柺杖砸在了纏住智寬的那根藤上。
那根藤應聲而斷,智寬的禪杖一下子脫落下來,智寬坐到了地上。可是馬上又彈了起來。收了禪杖,兩手結了一個手印,向“木老頭”推去,同時叫道:“外縛印!”我只感到身體周圍好像起了一身旋風。向“木老頭”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