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他所說的都是實情。這傢伙雖然神秘,可是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傷害我們的事情。我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不錯。可是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們把信物給你呢?”
師爺捻了捻鬍子,說道:“你這樣想也有道理,好,那信物你拿着我不要。你只要不給鬼王,怎麼都行。”
我問道:“可是你剛纔還要那道信物,你想回到陰界做陰界之主。這要我怎麼相信你?”師爺說道:“我確實想要那個信物,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回到陰界,統一除了幽冥鬼王之外一切的力量,那時候所有的力量在一起,就可以對付幽冥鬼王了。”
我還是有些疑問,問道:“那你爲什麼不讓武則天到陰界,如果那樣的話不就可以,奉武則天爲陰界之主,即順應天意,你也可以打敗鬼王,獨善自身了。”
師爺苦笑一聲:“我現在當然是這樣想啊!可是之前的大錯已經鑄成,你覺得我可以取得武則天的信任嗎?爲了幽冥鬼王的陰謀我付出的太多了。連婉兒也不會再原諒我了。”
說着師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可見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相當的難受的。我記得之前的勾魂使者說過,這個第七號的鬼頭之所以厲害,是因爲它經歷過一場愛情。我現在明白了,因爲他一直愛着上官婉兒。
我問道:“可是你爲什麼不把上官婉兒放出去,然後把武則天也放出去,這樣你們一起前往陰界,豈不就大事可成。”
師爺搖了搖頭:“其一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這些事情都是我在鬼王的授意下做出來的,我爲了鬼王忘情絕愛,武則天又怎麼會相信我呢?其二,那時候我的功力未成,就算我帶着他們去找鬼王,我連和他對敵的機會都沒有。就會煙硝雲散。我帶着他們去哪裡,只能被鬼王直接拿下。就算十殿閻羅都願意幫助武則天,這件事情也成不了。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修煉,直到現在我的功力有所成。而且還有兩個‘救世者’我想實際也高算是到了,沒想到你們已經打算要到這裡來,我自然順水推舟,和你們一起過來了。”
師爺的話至少現在看來是無懈可擊的,並沒有什麼破綻。也合情合理。智寬看我沒說話,問道:“那你剛纔爲什麼一定要信物?”師爺笑了笑:“沒有信物怎麼對付鬼王,怎麼回陰界召集人馬?”
我看了看智寬,智寬也看着我。我們一時間真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師爺。師爺看着我們說到:“這樣吧我先出去,你們商量一下。”說着走了出去。
智寬看着我,用“佛眼”說道:“你怎麼看?”我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元芳,我能怎麼看。師爺的身體給本就不是他的,我根本沒有辦法通過辨清來判斷他是不是撒謊。而且他說的都是事實,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他?你怎麼看?”
智寬兩手合十,認真的說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既然知道錯了,我們爲什麼不能相信他?”我點了點頭:“是啊,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你決定相信他,我也可以相信他。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留一手呢?”
智寬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看盧施主也有容人之量,留一手也不乏是個好主意,就這樣吧。”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把那信物拿出來吧,倒要看看師爺怎麼樣?”智寬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吧,還是你來。”
我搖了搖頭拿着“火鴉羽”從水中把剛纔丟進去的那個箱子,又撈了出來,只是這麼一會兒,箱子又冒着寒氣。我咬着牙打開了箱子,把裡面的玉璽拿了出來。又把墊着它的紅布也拿出來,把玉璽包上了。放到了包裡面。
我對智寬使了個眼色,向外面走去。智寬看了看地上的盒子問道:“這個怎麼辦?”我說道:“我可裝不下了。你要是捨不得,你就收着吧。”智寬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轉了回去。把盒子拿了起來。放到了包裡面。
我見到了笑了笑:“得了你既然喜歡這個盒子,玉璽也放到裡面吧。聲的還要分開裝。”智寬哼了一聲,只好又把盒子拿了出來,我把玉璽放到裡面。智寬纔有放到了包裡面。跟着我走了出去。
我們飛出了井口,他們都在哪裡伸長着脖子,等着我們。看着我們出來了,都圍過來。荀律師問道:“怎麼樣?”我點了點頭:“挺好的,沒有什麼,只有一個泉眼。”
師爺在一邊看着我們。我對着師爺笑了笑。說道:“我們可以出去了吧。”師爺看了看我說道:“可以出去了?好像還有一個‘活飄屍’沒找到。”
我點了點頭:“對,我們去找他,把他帶走。”荀律師問道:“真的要抓那個東西嗎?”我笑了笑:“我到這裡也是爲了找這個東西的,再說智寬大師被他抓了進來,還不服氣呢。”荀律師笑了笑:“那還說什麼,一定要抓住他給智寬大師報仇。”智寬說道:“走吧。我們回大政殿再說,劉國輝和荀律師,你們自己小心啊!”
劉國輝抓了抓頭說道:“外面還有那些小人呢?不知道怎麼過纔好。”我說道:“我們進得來,就出的去。走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的。”
我們走到了大門口。把大門嵌了個縫,向着外面望去。外面空空蕩蕩的,並沒有那些“寸人”。我先走了出去,走出去很遠,並沒有那些“寸人”智寬就要走出去。卻被師爺拉住了。師爺低聲說道:“那些‘寸人’是當年李淳風用煉屍法煉出來的,原本是要作爲大唐的先頭部隊的。後來被我弄到這裡守墓來了。他們是完整的軍隊建制,有着領頭的指揮官。而且精通兵法,很有韜略的。”
智寬點了點頭,用佛眼把師爺的話,對我轉述了一遍之後說道:“現在那些小人玩兵法,你看怎麼辦。”我說道:“那也沒辦法。我只能用雷符了了。雖然不想傷他們,可是也沒辦法了。”
智寬帶着幾個人走了出來。“捕頭”一出來,就發出低吼,那低吼聲,在這空曠的空間中迴盪着,聽的人心驚膽顫。幾個人走出了一段距離。我回頭看着他們,突然發現在他們的身後,黑影涌動。那些“寸人”又出來了。我低聲叫道:“他們出來了,快走。”我一轉身,我才發現另一隊的“寸人”迎頭向我們而來。
這些“寸人”果然有些韜略,阻斷了我們的前路,又截斷了我們的後路。把我們包圍了。我飛身而起。二話不說,向着前面的“寸人”打出了幾個“雷符”。一串雷火向着那些“寸人”的羣中飛去。轟隆之聲不停,地面上發出火光冒出了黑煙。
“寸人”一下子亂了方寸。四散奔逃。我對“捕頭”叫道:“捕頭,開路。”“捕頭”一聲咆哮,向前面奔去。後面的人緊緊的跟上。師爺在最後面。“雷符”過後,智寬又騰身而起,連着推出了幾個手印。四周的空氣風起雲動,捲起了剛纔冒起的黑煙,衝向了那些“寸人”,氣流過於猛烈,地面上的砂石都沒捲起來,好像沙塵暴一樣。那些“寸人”被卷向了四周,四處的翻滾着。“捕頭”緊緊地跟着沙塵暴,剩下的人緊緊地跟着“捕頭”。
我又打出了幾道“雷符”擋住了後面跟過來的“寸人”整個皇城中都是“寸人”的慘叫聲。我心中不忍,可是也沒有辦法。好在前面荀律師他們已經快到達大政殿那邊了。後面的“寸人”應開始放箭了。我落到了師爺的身邊,一揮手,“耀尖金筆”到了手中,畫出了一個波浪,擋住了那些小箭矢。
師爺揮着手,擋着那些小箭矢。對我說道:“怎麼樣?相信我了嗎?”我笑了笑:“智寬大師說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願意相信你,我也可以相信你。”
師爺笑了笑:“說實話,和你們並肩作戰還是挺過癮的。”我回頭看了看荀律師他們已經跑到了大正殿的地方。我對師爺說道:“走吧,他們到了大政殿了。”師爺一點頭,身形一晃,跑向了大政殿,我施展“妙歩決”也跟了過去。
幾個人在大政殿的門口,看着我和師爺。智寬飛身而起,又向着我的身後打出了幾個手印。後面又掀起了一陣風沙,我和師爺安全的到了大政殿。
我看了看大家都沒事,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進去吧!”師爺看了看那道門說道:“別走這道,我們轉過去。走那邊的門。”我們跟着師爺轉到了另外的一道門。那些“寸人”只能站在遠處大聲的叫罵,卻不敢靠過來。師爺推開了大門,我們走進了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