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人”首領對我和智寬一揮手:“你們去吧,這裡交給我們。”我和智寬點了點頭,向着寢宮裡面闖了過去。
那些“骷髏兵”只是當了我們幾下,就被我和智寬突破成功。我和智寬闖進了寢宮。寢宮之中還是老樣子,我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眼水井。我們一起向着水井跑了過去。
可是我們跑了很久,距離一點都沒有縮短。我和智寬停住了腳步,相互看了一眼,齊聲說道:“縮地成寸!”
這是一個簡單的法術,想要破解也很簡單,可是就是在這樣需要時間的情況下,不小心被玩弄。而且是玩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的。
我趕緊拿出一張“驅邪符”半空中一晃,符紙點燃。眼前一晃,那眼水井就在我們面前。我和智寬鬆了口氣,伸頭向井下看去,可是卻看不到井底,好像井在一半的地方被封住了。
我看了看智寬,智寬搖了搖頭:“這幫傢伙,爲了不讓我們找到東西,竟然把井封上了。”我也搖了搖頭:“不過要承認,這招很厲害。我們只能挖了。”智寬拿出了“金剛降魔杵”:“不知道用這個能不能快點?”
我苦笑了一聲,剛要跳下去。井口突然砰地一聲,發出巨響。一個穿着道袍的人跳了出來。那個人留着五綹長然,長得道骨仙風,手中拿着一個坲塵。口中念道:“無量天尊。”
我和智寬一愣,我上下的看了看那個老道問道:“你是松風子?”那老道嘿嘿一笑:“正是老夫。這位小道友倒是很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笑了笑:“這好像也不難猜的。不過你老人家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阻擋我拿東西?”松風子擺了一下手上的佛塵,說道:“天道循環,已經把武則天困在這裡千多年了。你們爲什麼要把它放出去呢?如今陰界就要大換新天。我看小道友,你還是收手吧?”
我一愣,心中好笑,這老傢伙滿口的仁義道德,竟然是站在鬼王一邊的。我哼了一聲:“好像是鬼王逆天行事,殘害陽人,攪亂陰界。你怎麼可以幫助他呢?”我眯着眼睛看着松風子,心中暗道:“這傢伙不會是個靈魂收購者吧?”
松風子笑了笑:“三界之中沒有別人管這件事,可見大家都是認可的,而弱肉強食也是自然法則,誰有能力,誰就勝出,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哪一個成功人士不是這樣的呢?有成功,自然有犧牲。小道友看開點吧。”
智寬一皺眉頭:“你說的話怎麼好像放屁一樣呢?”松風子眼神凌厲的看了智寬一眼:“這位先生說話頗爲不善啊?”智寬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我確實是犯了嗔戒,但是這些道爺口中顛倒黑白是非的功夫是在是太高,我也忍不住,贊你兩句。”
我笑了笑:“松風子,看來你是鬼王一夥的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能手上見真章了。”說着我拉開了架勢。
松風子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一定要這樣在下也只能奉陪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見諒。”說着又甩了一下佛塵,不丁不八的站在那裡,看那樣子是在等着我們出手。
我和智寬對視了一眼,我一抖手,甩出了“耀尖金筆”。“耀尖金筆”向着松風子捲去。松風子一轉手中的佛塵,佛塵轉起好像一把傘擋住了我的“耀尖金筆”。
佛塵上的根根細絲纏住了我的“耀尖金筆”竟然順着我的“耀尖金筆”向我身上捲來。我一愣,想撤回我的“耀尖金筆”可是被那佛塵死死地拉住,我調動功力,和松風子角起力來。
我們的功力撞到一處,我才發現這個老傢伙的功力很是奇怪,虛虛蕩蕩的,不禁不實,感覺不到他的功力有多強大,可是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這時候智寬在一邊,一揮禪杖,向着松風子砸去。那松風子一側身,另一手向着智寬抓去。五隻手指突然變長,智寬一驚,趕緊收身向後撤去。我也一轉身,一招“神龍擺尾”向着松風子踢去。
可是那松風子隨着我帶起的風飄了起來,好像那些“活飄屍”一樣。智寬大聲的叫道:“這傢伙是人,是鬼還是妖?”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傢伙很難對付。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我再一轉身,打出一記“隨手八卦”金色的太極圖向着松風子打去。那松風子似乎對金太極有所顧忌。連忙撤回了佛塵。在金色的太極圖一甩,他震得向後退了一步,而金色的太極圖也消失了。智寬一見叫道:“這傢伙還是有點邪氣。”說着結了一個手印,向着松風子印去。
松風子倒着飛起來,手中的佛塵一甩兩道凌厲的氣向着我和智寬射來。我一驚,那是純正的道家罡氣。而且是先天罡氣。要說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在邪物身上出現的。可是這傢伙明明怕太極圖,一定有問題。
我和智寬堪堪的躲過了那兩道先天罡氣,松風子的身形猶如鬼魅,半空中一晃,已經到了我的跟前。我一招“魁星踢鬥”向着松風子踢去。這一招使出來,又和以前大不相同。這一陣子也是功力大增,使出來的“魁星踢鬥”竟然帶着金光。智寬在另外一邊看着大叫:“天官賜福!”
我也不知道智寬叫出來的是什麼意思。不過自己倒是覺得很給力,尤其是看着松風子的表情。原本已經近身的松風子,一下子退開了,佛塵向一邊一甩,封住了智寬的來勢對着我手中一揚,兩點金光向我襲來。我趕緊一矮身,躲開了兩點金光。估計那是暗器一類的東西。
聽聽外面的聲音,逐漸消失,看來“寸人”已經把那些“骷髏兵”制服了。可是眼前的這個老傢伙,很難對付,到現在,我和智寬也沒有摸清楚這傢伙是什麼路數。似乎怕驅邪的東西,又有着道家的先天罡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對付他。而且看着他似乎也不着急,就在和我們纏鬥,好像知道我們要爭取時間,而故意在拖延。
我暗中拿出了一張符咒,決定再試一試。雖然它能使出道家的先天罡氣,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是邪物。我又撲上去,加入了戰圈。松風子拿着佛塵左當右殺,一時間我們也佔不到上風。而且還要躲避他不時發出來的先天罡氣和暗器,弄得我和智寬手忙腳亂。智寬這時候已經收起了禪杖,不斷的發出手印。手印帶起的風,呼呼作響,在空曠的院子裡,形成了鐵桶效應,那聲音盪來盪去,聽着渾厚有力,大有聲勢。我知道智寬這傢伙的功力也提升了。
我一陣子都是智寬主攻,我拿着“耀尖金筆”不斷的封鎖住松風子的退路,以其智寬的進攻可以有成效。可是那松風子不身法奇快,身體飄輕,更是老道油滑,我們的戰術始終不能形成有效的打擊。終於,我看準了一個機會。手中的符紙被我搓成了一個球。另一隻手中的“耀尖金筆”向着松風子的頭上打去。
松風子哈哈一笑,兩隻手雖然對付着智寬,可是頭一甩,竟然用嘴巴咬住了我的“耀尖金筆”。那“耀尖金筆”中的萬年硃砂,一下子流了出來,流進了松風子的口中。松風子正自得意,突然覺得不對勁,嘴巴一下子長大了,卻和不上了。我一見機會來了,腳踏天罡,幾步閃到了他的面前,一擡手把手中的過得符咒塞進了他的口中。
那符咒一進到他的口中,就發出砰地一聲響。松風子竟然燒了起來。我和智寬都是一愣,沒想到這看起來這麼厲害的人竟然被一張符咒擺平了。
那燃燒起來的松風子,口中發出呼呼的聲音,盤腿坐在了地上。我和智寬面面相覷,看着松風子。突然,烈火中的松風子擡起了頭。看着我和智寬哈哈大笑:“好小子,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破了你家道爺的法術,不過不要緊,我們還可以繼續玩。再試試道爺的‘幽困千里’。”
我和智寬更加納悶,這傢伙被燒着了也不怕,居然還可以講話。這時候,火光一閃,熄滅了。松風子坐的地方,只有幾點黑灰,那裡是燒過人之後留下的,分明就是一點點紙灰。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了看智寬。智寬也驚訝的低聲說道:“不是吧!剛纔的不過是個‘剪紙兵’?”
這個“剪紙兵”我倒是聽過,那是很一般的法術。弄一個紙人,加上生辰八字加上毛髮,就可以做一些你可以做到的事情。不過如果說這個是“剪紙兵”的話,那麼這個傢伙也太厲害了,一個“剪紙兵”我和智寬都對付不了。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要是真人來了,我們豈不是連一個回合都難以支撐。
我們兩個正發愣,突然感到異常的寒冷,而且周圍的景色變了。不再是墓中的那個寢宮的模樣,我們到了一個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