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少主!’監獄長鬼算子猛的將手中的酒杯拍在桌子上大喝;‘你既然知道夜家是你們四大家族的守護的主上,你就不該泄『露』這個秘密!更不該有如
此不忠之心!’‘哈哈哈,怎麼?你生氣了?’流沙少主用手指沾着滿桌子的酒放在嘴裡道;‘上好的酒啊,可惜沒有人欣賞,只能白白的浪費。鬼算子
,你們家族世代爲四大家族做軍師,莫非還不懂物盡其用的道理?’‘我知道,所以我才反對!’‘你是說,我們流沙家族沒有這個資格?’‘自以爲是
害死的人太多了!’監獄長將手中破碎的酒杯仍進垃圾簍輕聲道;‘在我這個小小地方,這白蘭地算是上好的酒了,但是在外面比這好的酒太多太多了。
’然後擡頭看着流沙少主輕聲道;‘不是我喝不起外面的好酒,只是我比較喜歡白蘭地的味道。因爲喝的時間太長太長,習慣了這個味道。’?? 陰陽禁書之夜路82
‘哼!酒多傷身!’流沙少主表情一動,微微變化又恢復成冷冰冰的樣子;‘夜家先辜負與我四大家族,如今得此一報也算是自食惡果。鬼算子,我希望
你不要太固執了。’說完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躬身道;‘靜而化泥生萬物,怒則乘風吞乾坤。我們流沙。。我先走了。’說完,身影慢慢的淡去,直至消失
,望着流沙少主消失的地方,監獄長微微嘆氣。然後慢慢的將桌子上酒漬『摸』去,才緩緩開口道;‘進來吧。’
夜問推開門緩緩的走進,房間那股淡淡雪茄味加上白蘭地的酒香,兩種混合着聞起來有點頭暈。稍稍皺皺眉頭,夜問將目光轉向正在打量自己的中年人。
‘你就是夜問?’監獄長似乎想從夜問身上尋找什麼,但顯然很失望。‘找我做什麼?’夜問反問道,現在他心裡最擔心的是來喜的安慰。‘做什麼?’
監獄長恍然想起,似乎自己最初找夜問的想法,已經被流沙少主打『亂』了,具體的思路還沒有理好。‘沒事我先回了。’夜問眉頭皺的更緊了。‘擔心你的
朋友嗎?’‘是。’‘那你知道他怎麼了?’
‘多少猜到點。’夜問的耐心被消磨的嚴重。‘年輕人太沖動總不是好事。’監獄長笑呵呵的對夜問道;‘就算你現在回去你也只能蹲號子裡,告訴我,
你想不想和你的朋友住在一個房間裡?’‘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夜問看得出來這個監獄長不同凡人。‘條件?哈哈,那倒是有個。’監獄長指指辦公
桌的椅子道;‘坐下聽我說件事,然後告訴我你什麼看法就可以。’‘就這樣?’‘就這樣,要不你覺得,一個囚犯能幫助監獄長什麼大忙嗎?’‘行!
’夜問上前坐下道;‘務必請你簡單明瞭的說。’
‘事情很簡單,大概就是這樣的。’監獄長微微說道;‘很久之前,天下大『亂』,數着國家戰鬥連綿不休,正在百姓苦不堪言時,出現了一個非常英明的帝
王,這個帝王帶着四大將軍和一個神鬼般的軍師,連續作戰數年,最終統一環宇,建立一方安寧。從那個時候開始,帝王的子孫繼續帶領着四大家軍的後
人戰鬥。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一天,在一場最艱苦的戰鬥中,帝王不見了,連帶着的帝王的子孫後代也幾乎消失殆盡。僅留下一些血脈稀薄的外族人。
也就在那個時候,四大將軍的後人也因羣龍無首,被敵寇殺的損失慘重。但憑藉着其英勇,仍讓外敵羽殺而歸。自那之後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四大將軍
的後人堅持不懈的抵禦外敵,而帝王后人卻在未出現。直到有天四大將軍的後人決定,不再效忠帝王,決心自立爲王。同時又找到那位神鬼軍師的後人,
讓他做個見證,並且選擇加入。’說到這裡,監獄長故意停下,讓夜問有個時間理順思緒道;‘現在我問你,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就爲了這個廢話?’夜問站起來嗤笑道;‘我看都是一羣笨蛋。’‘這和何解?’監獄長滿懷期待的望着夜問道;‘莫非他們做荒唐的決定?’‘不是
,決定並不荒唐,也算理所應當。’夜問搖頭道;‘我說的笨蛋包括那個『迷』『惑』的軍師後人。’‘爲什麼?’監獄長問道。‘嘿嘿,在我看來,四大將軍的?? 陰陽禁書之夜路82
後人也好,軍師後人也罷,乃至包括帝王子孫也是一樣,他們最初的目的不就是抵禦外敵嗎?只要能抵禦外地侵入,帝王不帝王的又什麼關係?莫非沒了
帝王便不地域外敵了?又或者說,一定要等到外敵將自己的族人殺死後,然後在反擊?我說他們笨蛋就是因爲,他們忘記了自己所效忠的人,一直都是他
們的親人,愛人,而不是帝王。’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能保護好自己重視的人,效忠不效忠無所謂嗎?’監獄長站起來看着夜問深沉道;‘你真的這樣認爲?’‘對,我知道的是,只要
保護好自己所珍重的就行了,拉幫結夥其目的也不過因爲自身的弱小,需要外力的援助。’夜問用自己的眼神回敬監獄長道;‘與其靠別人,不如提高自
己,就算幫不了重視的人,起碼不會拖累他們吧!’望着夜問瘦弱的身體,但卻渾身充滿驚人的法力旋,監獄長的心不由的加快跳動,這種感覺,監獄長
有些生疏,但卻記得清晰,那是種叫激動的東西。
‘好!好!’監獄長放佛放下了什麼心事一樣,開口笑道;‘行了!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然後不再理會夜問,扭頭從櫃子裡又拿出一瓶白蘭地,擰
開蓋子直接灌進去,轉身離去的夜問沒發現,監獄長的眼角竟然有着一絲淚花閃爍。兩人的對話聽起來乾燥無味,甚至很庸俗老套,毫無新意。但是,誰
又能知道,監獄長那塞滿一肚子的疑『惑』,卻無法透『露』一絲,誰又知道監獄長已經被數代傳承下的是是非非壓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而今,一個特
別的人,一段特別的對話,一個特別地回答,讓監獄長放佛大夢初醒。幾千年的守護,不過是羣笨蛋而已。自己也是,何必糾結與往日種種,只要把握今
天,保護好所珍視的人,別的那些,都扔了吧。輕裝上陣,方能全力殺敵!
醫療監護室,夜問靜靜的坐在來喜的身邊,全身的法力被夜問強行打入來喜的身體,如同掃描機一樣,窺探着來喜的全身。‘這??這?這是什麼??’
夜問雙手一哆嗦,面『色』烏青的望着來喜,臉上竟然滿是從未有過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