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個活人,他的全身筋脈流向必定是有規律的,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一個主導,而那些支線則被主導催動精氣流動,從而在流動的過程中,將全身
注滿活力。就是人全身的血管都是相互貫聯的。而夜問此時卻懵了,因爲來喜全身的筋脈以及血管居然分成了幾處!雙臂,雙腿,頭部,胸
部以及腹部五個部位,竟然呈現了五個循環體。這意味什麼?這代表着來喜的身體結構已經超脫了人的範疇,呈現出另類的組合。
雖然這五個循環體自成一脈供養着五個部位,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即便來喜一部分受創也不足以致命,但說有曉得,這樣的身體組合,來喜能撐多久?
‘爲什麼會這樣?’夜問控制着情緒,強忍着讓自己冷靜下來;‘莫非是因爲幽冥界的原因?那爲什麼來喜會?’不知道爲什麼,夜問腦子裡面全是在鬼
街看到的那一幕,那個咬着女子的怪物。‘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來喜說有人騙他,這的又是怎麼回事?’三年的空白,雖然成就了夜問此時的不同,
但同時,失去的卻也太多太多。如果可以,夜問寧願與他們共度三年時間。
‘夜問。’來喜虛弱的聲音響起。‘你醒了?’夜問瞬間將苦惱的神情收攏,滿臉笑色道;‘你個死胖子,我還以爲你要英年早逝了吶!’‘你真的是夜
問嗎?’來喜努力的擡起手,想要觸摸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嗯,沒錯,是我。我回來了。’夜問握住來喜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安慰道;‘難爲你
了,我死而復生了哈哈,這可是你做的最讓灑家滿意的事情了,哈哈。’‘你真的活了?’來喜眼神一亮,隨即便又黯然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
。。’
‘好了,大老爺們的,管那麼多幹啥。咱現在能說說話,一切不都值了嘛。’夜問鼻子酸酸道;‘再說,灑家回來就不打算走了。安心吧,一切的有我!
’‘一切有你?’來喜會心笑道;‘你個混蛋偷懶了三年,也該補補了。’‘那你是不是該先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夜問拿起個枕頭塞在來喜的腦
袋下道;‘不用我提醒了吧,你要敢說一句假話,後果自負。嘿嘿。’‘額。。’來喜一個激靈,本來還有那麼點不準備說的,這被嚇的。只要苦笑道;
‘咱都那麼大了,別整小孩子那套行不。再說,俺可沒有騙過你啊。’緩口氣,來喜看了看夜問,終於決定將麻煩事扔給夜問了。
時間回到夜問消失的一年半後。那是一個沉默夜晚,雖然月亮很亮,風很涼爽。可是夜問院子裡的氣氛,卻顯得異常壓抑。振振臉色不善,手臂交叉着靠
在樹幹,眼睛瞪着扣腳丫的來喜。雪兒眼睛通紅,淚水不停地打着轉,卻始終沒有落下。就連神經比較大條的晶晶,也被瑩瑩用眼神壓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說你算什麼意思?’振振對着來喜吼道;‘你跑去看什麼賭場?你纔多大?命硬是不?你就不能消停地把高中讀完?’‘讀個毛啊,反正讀也是浪費
時間,早點接觸家族企業也好。起碼省去了鍛鍊的時間。’來喜無所謂的笑笑。‘別跟我扯淡,毛家族企業,你在你家算什麼你自己不清楚?你騙我們?
還是騙自己?’振振上前指着來喜吼道;‘你把他們當家人,他們那個當你是兄弟了?’‘振振,別說那麼難聽。’雪兒看着來喜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對着振振道;‘你們就不能好好的說嗎?最近你們吵架次數越來越多了,以前那麼好。’
‘以前夜問還在吶,你怎麼不說!’振振惱怒的對着樹幹用力踹去。大腿粗的樹被踹掉左右搖擺,幾片飽受摧殘的葉子緩緩飄落。‘再怎麼樣也不會回到
從前了。’振振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禁忌的話,滿臉惆悵的撿起片落葉道;‘你看着這樹,少了那麼幾片葉子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就這麼幾片葉子決定
了,這個時候的樹不是之前的那棵樹了。’然後用力的將葉子攥在手中道;‘我們丟失的不是葉子,是枝幹啊!’
‘別說了行嗎?你麼別說了行嗎?’雪兒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出;‘夜問會回來的,一定會的。’雪兒的哭聲在院子裡迴盪,讓場面再次寂靜了下來。
振振明白,來喜明白,包括雪兒本身和晶晶姐妹兩個也明白。夜問消失了,消失的很離奇。之前還都持有幻想,直到連吞天也消失了,幾人才隱約感覺,
夜問,可能真的回不來了。大家都在沉默,唯有來喜眼角卻存有着堅信,還有一絲瘋狂。
難得的一次聚會不歡而散。來喜要去鬼街找他二姐,所以振振騎着摩托送雪兒先走了。寂靜的夜,孤獨的路,來喜的腳步沉重的踏着,放佛踩的不是路,
而是自己的猶豫。終於,來喜走到一處荒宅前停下。望着那破爛的門窗和滿是雜草的小院,來喜再次調整了呼吸。這所宅院夜問幾人都很熟悉,原本是當
地一個五口之家的樂園。後來似乎因爲房產問題,女婿竟然將岳父岳母毒殺,時候女兒知道後想要報警,卻又被自己所珍愛的老公殘忍分屍。等到男子恍
然醒悟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無可退,絕望的男子關閉了門窗,打開了煤氣,抱着僅僅兩歲的女兒永遠的沉睡了。時候這裡被稱爲鬼宅。再也無人敢問津
。當就這麼個地方,卻是夜問幾人的秘密基地。很多不可告人的事,他們便在這裡完成的。前天的晚上,來喜從夜問家走出來忽然就想着了這裡,一個人
獨自來到這裡,卻意外聽到有人在他的腦中問道;‘你很想念你的朋友嗎?’來喜當時本能的就回答;‘想!’那聲音又道;‘你想讓他回來嗎?’毫無
疑問來喜點頭。最後聲音問道;‘那麼你願意付出代價嗎?即便是自己的半條生命?’
這個問題,來喜竟然毫無猶豫的再次點頭了。莫說半條,即使一條,來喜也會給出同樣的答案。因爲小時候很胖,性格又很脆弱。來喜幾乎是獨孤的長大
,一次春遊,來喜不小心失足落水,同學們都在岸邊看笑話,笑話着來喜居然不會游泳,卻忽視了來喜的身體慢慢下沉。就在來喜絕望時,新轉來的同學
,夜問。直接跳進水裡拉出了來喜。並且自那後以後,經常和來喜一起玩耍,甚至誰要敢喊來喜胖子,夜問第一個上前動手。因爲夜問,振振,雪兒也慢
慢融進。隨後的這些年,來喜一隻都很感激夜問。不論出於朋友感情還是感恩,來喜覺得用半條命換回夜問一條命,都太值得了。
‘既然如此,兩天後的月圓之夜,你來這裡。我滿足你的願望。’聲音緩緩的傳進來喜的耳朵後,再無聲息。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陰陽禁書之夜路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