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直行走,直到她走到方向晨所在的樹洞旁才停了下來。
“什麼人?”
對方在聽見有人詢問後,停了下來。
纖細的身影逐漸走出黑暗中,如同畫卷一般美豔的臉,一雙頗爲妖異的紫瞳在這黑夜中格外顯眼。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個保鏢大聲問道。
對方依舊沉默,可是大晚上的,這荒山野嶺中出現這樣一名美麗的女子,這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尤其是他們這纔剛剛挖了人家的墳,現在就出現了其他人,能不瘮的慌嗎?
方向晨看着對方是名女子,倒也沒有那種有錢人看普通人的態度,而是很客氣地勸對方離開:“小姐,大晚上的走夜路危險,快離開這兒。”
寧無心靜靜地看着方向晨他們,沒有再走,也沒有離開。
方向晨給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其中幾個塊兒頭比較壯實的保鏢上前,準備強硬趕走寧無心的時候,寧無心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定身符,往快速地往保鏢的身上一貼,保鏢立即靜止不動。
方向晨瞳孔微縮,看着寧無心用符隸制服了他的保鏢,這表示對方很有可能是跟劉建國一樣的人,沒有敢輕舉妄動。
寧無心在等,等打盜洞的人上來,所以只是制服了幾個保鏢,沒有多餘的動作。可方向晨手下的保鏢卻很緊張,因爲寧無心看起來有些不好惹。
沒過多久,劉建國從盜洞中上來了,上來的時候,手中還提着一把青銅短劍,短劍很短,都沒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肘長,最要緊的是,短劍斷了半截。短劍不像短劍,匕首不像匕首。
劉建國從盜洞中一上來,便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方向晨的保鏢都敵對着寧無心,劉建國仔細一看,看見寧無心腿上綁着的甲馬,當即覺得這個墓中的東西怕是要被人分一杯羹了。
甲馬這種東西,是一些道家中人使用咒語跟神明的力量,可以夜行八百里。可是使用之後,大多都是身體體能透支,要躺上個十天半月才能緩過來。除非是十萬火急或者說是功力高深的人才敢使用甲馬,不然其他的都是寧可慢慢來或者是藉助工具,也不願意用甲馬。
“閣下是爲了這個墓纔來的?還是說路過而已?”劉建國試探性地問對方。
如果是寧無心只是路過,那沒事,可要是分一杯羹,那今天這墓要麼一起進,要麼自己等人退出,不跟對方掙。
寧無心看了那盜洞一眼:“我如果說是爲了這個墓,你們怎麼辦?”
“咔——”
方向晨的保鏢齊齊從後腰中掏出手槍,對準寧無心。
寧無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劉建國,劉建國腦門上頓時冷汗不止。
看樣子對方是有本事的,也不怕他們手中的手槍,雖然現在很多高手都怕手槍,可總是有那麼一兩個已經強到不把手槍放在眼裡的,因爲對方本身就是個武器。
想到這兒,劉建國當即高呼:“方先生,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