聻境
燕趙歌負手而立地站在窗邊,遠眺着遠方的景色。
看着一如既往的聻境景色,一成不變的樣子,心中突然間涌現了一股悵然的情緒。
鳳寧的迴歸還有自己父親生死未知都讓曾經的聻境大公子很是頭疼。
想要去尋找父親燕明空,卻被軟禁着,自己沒有實力去衝破鳳寧的結界,只能是在這裡乾着急着。
正當燕趙歌想着如何衝出去的時候,聻境的天空突然間裂開了,而地下則是地動山搖。
聻境出事了!
這個念頭劃過了燕趙歌的腦海之中,同樣察覺聻境的,還有三界之中的犯人以及那些死過一回的聻鬼。
砰——
困着燕趙歌的結界瞬間破碎,燕趙歌趁着結界碎開,逃了出去。
剛出結界,要找個便看到了聻境的地底開始碎裂崩塌,不少妖怪犯人還有聻鬼趁着這個時候,渾水摸魚,往人間衝去。
距離濱海市不遠處的一座深林裡,三男六女盤腿坐在草地上,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咔嚓——
森林的上空,顯現了一個巨大的符陣,符陣上的符文繁奧複雜,顯然是有高人親自動手畫成的。
席穆南睜開眼睛看到符陣後,下令道:“來了!”
旁邊的人,各自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嚴陣以待。簡月、紅扶、完顏惜、公輸敏、葉然、吳沫、風塵子、白綾都在其中。
他們之所謂會在這,全都是因爲兩年前,浮生若夢的容淺來找到了他們。
“你是說真的?無心真的能夠在兩年之後醒來?”簡月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容淺,似乎不太相信容淺的話。
容淺看着簡月的眼睛,坦蕩地說出了她要他們做出的事情:“我沒有必要跟你們撒謊,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那麼寧無心就能復活。”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寧無心的死可是你們安排的!”完顏惜是東北大妹子,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同樣也是個直腸子。
寧無心出事,跟容淺有着莫大的關聯。要完顏惜無條件地相信容淺的話,除非找到一個讓她沒有辦法反駁的理由!
“我暫時不能說,這個計劃牽涉太多,可我有人,可以讓你們相信!”說完,容淺對着門口說了聲,“進來吧!”
風塵子還有白綾都共同進了屋內,看着對容淺有敵意的簡月她們。
“風塵子?你居然能夠相信她?”紅扶皺着眉看着風塵子,質問道。
風塵子看了看容淺,隨後解釋:“我知道,容老闆以前乾的事情有點像是黑吃黑,可你們仔細想想,容老闆有撒過謊嗎?”
沒有!
衆人心中都共同想到這一點,隨後風塵子繼續道:“容老闆的話,我們姑且相信吧。畢竟,這事關重大,如果說,容老闆要騙我們,沒有必要騙那麼久。”
席穆南跟手底下的葉然還有吳沫以及簡月她們商量過後,決定暫時相信容老闆的話。
直到現在,席穆南他們看見了天崩地裂的一幕後,也真正明白了,容老闆並沒有撒謊!
“咔——”
一隻聻鬼率先衝了出來,席穆南手中的唐刀輕飄飄地往聻鬼的脖子上面一劈,聻鬼瞬間成了希。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很快,無數的妖魔鬼怪都衝來出來,甚至裡面還夾雜着幾名仙人。
燕趙歌追着那些衝出聻境的聻鬼逃犯到了人間之後,才發現這些聻鬼逃犯都被困在了一座森林之中。
整座森林,都被人大手筆地做了一個龐大且牢固的牢籠,還是隻能進不能出的類型,正正好對着聻境。
看來,這聻境破碎的事情,跟鳳寧有關了!
燕趙歌或許不是很瞭解鳳寧,可他卻清楚一點,鳳寧開闢的聻境,依託着盤古的力量,現在崩塌,多半是因爲盤古之力被收回到了鳳寧體內而造成的崩塌毀壞的。更重要的是,鳳寧算進好了的,聻境一旦出事,必定是回有逃犯逃走,所以早就做了準備,讓人堵在這裡。
至於戰場上面大殺四方的席穆南風塵子等人,都有着大羅金仙的實力,對付這些聻鬼逃犯,不要太簡單。
想到這兒,燕趙歌也加入了其中,對付起那些聻鬼逃犯。
燕趙歌沒有注意到,自己專心致志對付聻鬼的時候,一個天庭壓來的仙人正如同一條窺探獵物的毒蛇一樣,盯着他。
就在燕趙歌解決完了面前的聻鬼的時候,背後一直隱藏着的仙人終於動了。
如同毒蛇吐信一樣,那仙人正對着燕趙歌背後出手,只要手中的一掌打在了燕趙歌身上,絕對會給燕趙歌致命的一擊。
“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隱藏在暗處的仙人不知道,同樣有人在暗中窺探着這一切。
燕趙歌在看見幫了自己一把的人,驚喜道:“爹!”
來人,正是當初跟鳳寧打了一場,結果被鳳寧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燕明空。
“爹,你怎麼現在纔來?”燕趙歌一邊跟人纏鬥,一邊問燕明空。
燕明空解決完一隻聻鬼之後道:“你爹我根本就沒有一點事情。就是跟你一樣,被結界困着而已。鳳寧早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了,我們都掉進了她的計劃之中!”
燕明空的話,讓燕趙歌終於想通了一切。鳳寧的復活,還有聻境重回鳳寧的手中,都是已經謀劃已久。
濱海之內,打得火熱,可在天庭之中,卻是極爲慘烈了。
元始天尊手中的盤古幡變得破破爛爛,先天法寶在盤古的開天之力中,居然沒有了往日的威力。誅仙劍則是成了斷劍,再也組合不成誅仙劍陣,太上老君的金剛琢則是出現了細碎的裂縫,而在他們面前的鳳寧,則是臉色蒼白,冒着冷汗地站在原地。
身後則是有孫悟空還有楊戩守着,沒有動手,也沒有讓他人靠近。
玉帝眼中冒火,卻也透着無奈。
鳳寧粗喘着氣,看着周圍,忽然道:“還不出來嗎?要看到什麼時候?”
衆神之中,一身着道袍男子手提長劍,從中走出。
對,就是走着的。沒有用飛,也沒有御劍而行,而是用雙腿走的。
衆神在看見那人後,無一不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