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諾所說的安全地方,就是河內的某處民宅。
“篤——篤——篤——”張諾有節奏地敲門,沒過多久,便有人來開門來了。
對方看到張諾之後面露驚訝:“張隊長,你怎麼來了?”
隨後看到寧無心跟席穆南他們,更是驚訝。
張諾:“建元哥,能讓我們先進去嗎?”
周建元一拍腦袋:“瞧我,把張隊你堵門外了。快進來進來!”
席穆南揹着牧堯去安置,而寧無心四處亂逛時,卻注意到了院角落裡還有人存在。
那是一位老太太,看年紀也已經是七八十歲的了,手中拿着一隻小鼓,枯瘦的手卻一直不斷地敲擊着小鼓,嘴裡還嘶啞地唱道:“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寧無心看着老太太如此敲擊着小鼓,走上前去坐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看見有人來了,擡頭一看,看見寧無心的眼睛後,愣住了。
良久,老太太站了起來,跪在寧無心的面前:“屬下柳鳳娟見過大人!”
寧無心看着柳老太太即將要跪下,手指輕輕一點,柳老太太當即僵直着這個動作,沒有辦法動彈。寧無心站起身來,扶着柳老太太起來後,看着她:“到底怎麼回事?身爲地府代理人卻爲什麼不在自己的地方任職,而是跑來這裡?”
柳老太太渾濁的老眼看着遠方,苦澀道:“不是屬下擅離職守,而是屬下有不得已的苦衷。屬下的丈夫當年參與過越南戰,最後卻死在了戰場上,屍骸沒能回國,沒法魂歸故土,屬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求上面的人,讓屬下來尋找丈夫的屍骸。可這一找,就是十年。十年來屬下無時無刻不想找回丈夫的屍骸,可屬下實在找不到。只能試着用這招魂鼓試試,能不能找回屬下的丈夫,也好給他收斂屍骸。還望大人恕罪!”
柳老太太這也實屬無奈之舉,雖然平時不少人都把這自己敲招魂鼓當成了思念丈夫纔有的舉動,可懂行的人卻明白箇中的心酸。親人魂魄無所依,剛死的可以用招魂幡,可現在死得太久了,沒有辦法了,只能夠是用招魂鼓,以親人之間的聯繫招魂。
“你此舉是爲了找丈夫,我又不是七爺八爺,又怎會怪罪柳老太你呢?”寧無心淡然道,“不過,我想要認證一件事,所以,需要借老太太你兩樣東西解惑。”
柳老太太面露疑惑:“大人想找屬下借什麼?”
“招魂鼓跟老太太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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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穆南熟練地爲牧堯包紮傷口,對於傷口處理這種事情,經常遊走在生死之間的人最爲熟練。
嫺熟地包好傷口後,席穆南猛然心神一震。
事實上,不單只是席穆南感覺到了,其他人都感覺到了。
“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一聲聲招魂聲,如同有人在自己耳邊梵唱。所有人,心中都有種想要歸國歸鄉的衝動。
席穆南快步走了出去,他要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