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楚江王遮遮掩掩,旁人問起這件事情難免會想多,本身鬼瞳明面上是地府內的編外人員,可實際上卻是受地府的監視這件事情知曉的人並不多,除了地府的高層人員別人一無所知。可現在楚江王大方坦誠地承認,光明正大,旁人想要潑髒水或者是胡亂編排也得想想當事人的態度,別人是否會相信。
“沒什麼!”燕趙歌笑道:“只是好奇,這從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使得昔日好友形同陌路。既然楚江王如此坦誠,本公子自然是不會懷疑楚江王的爲人,楚江王儘可放心。”
楚江王眯着眼睛笑道:“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那本王怎會是如此氣量狹小的人。大公子若是不方便施展,那本王會暫時迴避。”
“不打緊,楚江王在一旁看着本公子也不用擔心有人會說本公子徇私或者是別的什麼事情。”
“老官油子!”燕趙歌心中暗罵了一聲楚江王,真不愧是多年混跡在十殿閻羅這個關係複雜的官場裡的人。不管面上再怎麼溫和,也改變不了一些官僚作風,哪怕是風度翩翩的模樣,芯子裡還是不顯山不露水。
燕趙歌的扈從從一旁的小門進入,在地上的法陣中的陣眼處擺上燕趙歌吩咐的東西,隨後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而燕趙歌則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玉瓶,玉瓶內隱隱約約有着紅色的液體在流動。
打開玉瓶上的瓶蓋,將猩紅的液體用手指蘸了點畫了個奇異的符文在寧無心的手心上,隨後才收好玉瓶。畫好了符文後,燕趙歌確保了周圍的佈置妥當後,雙手掐出繁瑣的法印。
“轟——”
妖冶的烈火自寧無心身上燃燒,奇妙的是,明明有着灼熱氣息的烈火併沒有傷到寧無心分毫,反而是這火越燒,寧無心的臉色越來越好。燕趙歌腳下的法陣散發着幽幽藍光,與紅色的硃砂跟墨玉粉末混合的顏色不符。
良久,寧無心身上的烈焰才漸漸熄滅,寧無心身上完好無損,身上任何燒傷都沒有,烈焰並未傷她分毫。
躺在棺材內的寧無心此時已經面色紅潤,絲毫看不出她之前受過傷。
“成功了嗎?”楚江王問燕趙歌。
燕趙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個還得她醒來才能知道。”
話音剛落,還在沉睡的寧無心睫毛輕抖,似乎是要醒過來。
寧無心睜開雙眼,入目的陰沉沉的屋樑,再看自己睡的地方還有身旁的人,寧無心大致能知曉自己身處何處了。
“好久不見,小姜。”寧無心說話的語氣仿若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楚江王愣住了,多久了?自己都快忘記這個稱呼了!只有曾經的好友,纔會如此稱呼他。
事實上,寧無心也愣住了。眼前的兩人她只認識楚江王,另一位她真的不認識,可不知道爲什麼,在見到楚江王的那一刻,居然會以如此熟悉的語氣跟人打招呼。
倒是楚江王反應過來了:“好久不見!能告訴我,你是穆沐,還是這一世的鬼瞳,寧無心嗎?”
寧無心笑了笑,反問楚江王:“記憶都融合了,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