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牧堯鮮血的劍,殺氣四橫。要不是牧堯拼盡全力地握住,或許還真的被它掙脫。尤其是那劍,似乎很不喜歡寧無心,縱橫的殺氣都在向牧堯傳遞着一個思想:殺了她!
等寧無心心臟的傷口完全癒合後,牧堯撰緊手心,對席穆南道:“你照顧好寧無心,我先回去休息了。”
話音剛落,牧堯就亟不可待地跑出寧無心的房間。
他怕自己再呆在哪裡,真的會不受控制地被那長劍的殺氣影響,衝動之下殺了寧無心。
回到房間後,牧堯先是簡單處理了自己的傷口,纔拿起那銘刻着“青蓮”二字的長劍仔細端詳。
牧堯輕撫劍身,長劍很有靈性地輕吟。
牧堯低喃道:“青蓮,你是青蓮道君的佩劍嗎?你就那麼想要殺了寧無心?我的前世……是不是都是受到你的影響,做出並非本意的舉動?”
青蓮劍沒有辦法回答牧堯,回答他的只能是輕吟。
牧堯嘆息了一聲,心神一動,青蓮劍化作一縷銀光,藏在了自己的丹田中,受自己丹田內的真氣蘊養。
雖說這柄劍現在與自己心意相通,可說到底,自己並沒有徹底控制這柄青蓮劍,它依舊在想着,殺掉寧無心。
看來以後不到萬不得已,自己是不能用了。
得到青蓮劍,並非自己本願,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自己最終得到了它。
難道,這真的是命?
寧無心醒過來時,自己的傷,早已經癒合了,不留一道疤痕,唯一能夠證明自己是受過傷的,恐怕只有敷在傷口的紗布了。
寧無心擡手將紗布給拆掉,露出光潔的肌膚,思緒卻不知不覺飛到了別處,連席穆南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傷好得真快!”
寧無心回過神來,便瞧見席穆南端着一鍋米線進來。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寧無心一臉淡然,似乎並不把自己受傷當成一回事兒。
她的體質很完全可以跟妖族相媲美,洪荒時期,修道者除了修道以外,更多的是鍛鍊肉體,使肉體強橫。
後來,女媧摶土造人,人類在學習神仙修真的同時,所謂的‘神仙’也多了個心眼,教導人類修真時,沒有完全說清楚鍛體之法的妙處,最終致使修道之人的誤解,誤以爲鍛體之法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便捨棄了它。
可笑的是,修道之人還以爲自己這是去其糟粕留其精華,根本不知曉鍛體之法就是爲了修仙而準備的。不然,修真之人爲何到了最後飛昇之時,都慘敗,落得個十不存一的下場?
席穆南伺候着寧無心吃東西,寧無心突然間問席穆南:“牧堯……他的傷怎麼樣了?”
“修養幾日就好。”席穆南迴答道,“對了,那大祭司的屍身跟……你前世的屍身該怎麼處理?”
寧無心嚥下了嘴裡的米線:“大祭司的照舊,最好再處理之前把他魂魄給抽走,至於我前世的屍身……燒了吧。”
席穆南應了聲,出了房間處理事情,屋內只有寧無心一人,空蕩蕩的屋內,讓寧無心嘴裡的米線都寡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