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
此刻,郭紅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如果有了賀天的幫助,那麼查起案來,也不用那麼費時費力。就像今日,自己根本沒有插手。他自己也是清楚,就算自己插手,也幫不上什麼忙。
賀天思索片刻,說道:“這起連環殺人案不管有沒有預謀,但是我們也應該做好相應的準備,以免在有少女被害。”
“你的意思?”郭紅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什麼。
“我想大人應該加派人手,日夜巡邏,尤其是對那些家中有少女的,更應該加以保護起來。雖然這種方法很笨,照目前爲止,卻是更好的辦法,”
“好,我會照你的意思去辦,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童平縣的捕頭,只要你想的出來的,我郭紅絕對支持你。”
郭紅的話,斬釘截鐵,可以看的出來,這郭紅沒有一點做作。
賀天也是爲了能夠早點破案,給那些枉死之人一個公道。或許,這就是他心底那份執念所驅使。雖然,他自己身上還有太多的事情,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賀天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在郭紅爲賀天找來捕頭所穿的官服,賀天卻是拒絕,依照他的性格,這官服他是不會穿的,郭紅一開始還比較爲難,但是聽到賀天的解釋之後,也就釋然。
官服只是樣子而已,穿與不穿同樣可以爲百姓做很多的事情,同樣可以替天行道,這是賀天的原話。
待賀天問過郭紅,那其餘五具被害者屍體以後,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府衙。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童平義莊。
義莊坐落城外三裡處的一個小山崗上,這裡透着陰森恐怖,山崗滿滿的都是墳墓,在那墓地中間,一座宅院,特別顯眼。
進入宅院,正堂映入眼簾,但這正堂之中,卻是擺放着十幾副棺材,正方供着一尊神像,香爐的草香冒着淡淡的青煙,兩邊的長明燈,散發着異樣的火苗。
這義莊平時沒有人來,不僅僅是這裡透着陰森恐怖,同時,這裡被人認爲是不詳的地方,畢竟,這裡常年有棺材的存在。甚至看守義莊的人,也沒有人願意搭理,甚至退避三舍,唯恐沾染黴氣。
而賀天卻不這麼認爲,無論是好運還是黴運,這些東西都是與生俱來,所謂的黴運,只不過是內心作祟罷了,一切的命運,其實上天早已經安排好了。
看守義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漢,大概六十歲左右,滿頭白髮,瘦骨嶙峋,皺紋密佈,慈眉善目。雖然身子有些佝僂,但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見賀天走進義莊,明顯一愣,露出慈祥的笑容:“孩子,這種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況且天馬上就要黑了,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賀天對老者躬身一禮,說道:“老爺爺,小子賀天,是新上任的捕頭,今日前來,只不過是爲了最近連環命案而來。如果有叨擾之處,還請老爺爺見諒。”
賀天的尊敬,讓老者不禁詫異,對其的好感也是大增,微笑道:“原來是新上任的捕頭大人,怪小老兒眼拙了,大人裡邊請。”
“不敢!老爺爺請。”說着,做出請的手勢,示意老者先行。
老者也不客氣,帶着賀天進了義莊正堂。賀天掃視一週,在那棺材後面六具蓋着白布的屍體,擺放在那裡。
對老者微微頷首,便來到屍體面前,除了今日趙翠兒的屍體,一具一具的仔細檢查。
檢查過後,賀天陷入沉思。而老者卻是上下打量着賀天,許久,老者才輕咳一聲,將賀天從思緒拉了回來。
賀天疑惑的看着老者:“老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老者微微笑了笑:“捕頭大人眉宇間英氣散發,額高飽滿,豐隆寬厚 ,本應是富貴榮華之命,且眉間金龍穿梭,天子降身,只是可惜。黑氣衝入,割斷命格,還好紫氣東來,卻無性命之憂。”
賀天微微一驚,隨即恢復平靜:“老爺爺說笑了,小子只是一介布衣,今日纔剛剛坐上這捕頭之位。”
“那大人是否讓小老兒摸摸額頭呢?”老者不以爲意,微笑的看着賀天。
賀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老者來到賀天面前,將手搭在賀天的額頭之上,卻不承想一道金光而出,將老者逼出數步之外,還好賀天手疾眼快,將老者扶住,不然,老者一定會摔倒在地。
“老爺爺,你沒事吧?”賀天不知老者怎會如此,關心問道。
老者驚訝,看着賀天的眼神也是變了:“與生俱來陰陽魄,魂歸神位憐蒼生,沒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
老者的話讓賀天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老爺爺,此話何解?”
“天機不能泄,大人以後好自爲之。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小老兒齊平,就住在這義莊之中。”
話落,齊平卻是不再理會賀天,繞過正堂,走進了後院。
賀天搖頭苦笑,並沒有將齊平的話放在心中,便離開了義莊。待賀天離開,齊平卻是悄然走了出來,身體挺的筆直,哪有先前的老態。
看着賀天的背影,眼中帶着些許的興奮:“這三十多年的等待,總算沒有白等,看來歐陽家總算有救了。”
一路上,賀天思索着案情,既然答應了郭紅,做這捕頭,那麼就要盡心盡力,如若不然,還不如就此離開。
然而,這連環命案實在太過蹊蹺,而且作案手法殘忍,並沒有線索留下,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死者都是死在自己封閉的屋中。
就在賀天思索問題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讓賀天不禁停下腳步,心生警惕,總感覺危險正向他一點點的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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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狂風停下,在賀天面前憑空出現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頭戴面紗,手拿一把骨杖,懸在半空,猶如鬼魅一般。
賀天眉頭一皺,知道來者不善,冷冷說道:“不知閣下爲何攔我去路?”
“壞我好事,自然要將你除掉,以免留下後患。”黑衣人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話。卻是骨杖高高舉起,緊接着,狂風在起,周圍黑氣籠罩。
“黑妖術!”賀天大驚,脫口而出。
黑衣人嘿嘿笑着,發出古怪的聲音:“小子挺有見識的嗎?能死在我的黑妖術下,也不往來人間走上一回了。”
賀天哪敢遲疑,趕緊運功,身體漸漸隆起,皮膚越來越黑,肌肉變的如同石頭一般堅硬。
嘴中發出一聲龍嘯,看準路邊的一顆大樹,便抱了起來,就那麼硬生生的將樹連根拔起,力氣之大,讓人震驚。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之玩味的看着賀天:“原來是蠻族後裔,好玩!真的好玩!”
賀天怒吼一聲,卻是將那大樹直接扔上黑衣人,黑衣人不慌不忙,骨杖一動,黑氣竟在面前形成一道屏障。
轟!
一聲巨響,那顆大樹竟然轟然碎裂。
黑衣人在這一刻也是動了,嘴中念着不知名咒語,一道道的黑色雷電,竟然直劈賀天。
賀天大驚,他能感受到,那怪異的雷電所蘊含可怕的力量,尤其是那雷電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那其中更是蘊含着無比的陰氣,陰氣寒徹骨裡,讓人難以承受。
賀天奮力躲避着雷電,幾乎每一道黑色雷電快要接近他的時候,都能險險避過。然而,這黑色的雷電簡直多不勝數,賀天猝不及防,一道閃電正中背心。
賀天悶哼一聲,直接趴在地上,卻無鮮血流出,只是感覺自己墜入萬年冰窟,冷到極致。
黑衣人陰狠的笑着,幾個閃身卻是來到賀天身邊,賀天勉強的爬了起來。卻沒有想到,那黑衣人的骨杖點在賀天胸口,黑氣瘋狂的鑽入賀天體內。
此刻,賀天已經暈暈乎乎,意識也漸漸的模糊,只是耳邊響起無數怨鬼嚎叫的聲音,那聲音可怕至極,叫人不寒而慄。
就在此刻,一道符咒而過,正中賀天背後,異變突發,那正在瘋狂鑽入賀天體內的黑氣,嘎然而止,無亂黑衣人怎麼催動,都難進分毫。
黑衣人震驚之餘,剛要出手,卻是一道金光打了過來。老者大驚,只是知道,這賀天有人相助。
險險躲過金光,一個黑色圓球直奔賀天,也不管打中沒打中,黑衣人華爲一道黑氣,瞬間遁走。
然而,那黑球直接沒入賀天眉心,賀天身體一個哆嗦,直直躺了下去。更爲奇異的是在這酷熱的天氣之下,賀天的身上竟然開始慢慢的結起了冰霜。
這時,路邊竄出一個身影,來到賀天身邊,見此狀況,怒罵一聲:“卑鄙,竟然是黑妖術的寒霜咒!”
身影不再遲疑,不顧賀天的冰冷身體,抱起賀天,幾個閃身消失不見,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夜晚悄悄降臨,縣衙的郭紅焦急萬分,賀天一日未歸,讓他不免擔心,上屆捕頭也因如此,後來發現的時候,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郭紅也是擔心賀天,因爲做上童平縣的捕頭而遇害,那樣的話,郭紅恐怕一輩子都會陷入自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