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清醒,卻不想驚動九兩,怕這樣詭異的情況嚇着她,我看着這個黃皮子,它似乎跟人一樣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之中帶着玩味,這要是個普通的寵物,我絕對一腳踢死它!可是這傢伙可是準仙人,我也不敢有所動作,只能壓低了聲音的問它道:“你幹什麼!快鬆開!”
它怎麼可能聽我的?繼續這樣吸允着,這時候雖然不疼,但是手指上還有酥麻之感,感覺非常怪異,我拉了幾下手,卻無法掙脫它,它繼續看着我,如同示威一樣,過了一會兒,它鬆開了我的手指,我趕緊抽了回來,一看,我的手指上有兩個細小的如同針孔一樣的小眼兒,這傢伙可不就是在吸我的血嗎?
它似乎吃飽喝足,繼續跳上我的胸膛,看了我一眼之後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現在的情況搞的我怎麼睡得着?又不敢亂動,怕這個蓋世的大妖一怒之下把我給宰了,我就這麼看着它,本來以爲要徹夜的難眠了,誰知道看着它均勻的呼吸聲,我竟然再一次慢慢的睡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九兩已經起牀,這個白色的黃皮子在我身上依舊睡的香甜,我抱起它,穿上了衣服,媽的,我要趕緊去找何真人,這玩意兒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要這個東西肯定是有好處的,等於請了一個保鏢,可是這傢伙晚上會吸血,誰知道它一晚上吸多少?這樣養一個妖精哥們兒不是很快就被榨成一個人乾兒了?
我抱着它跑到了何真人的房間,何真人也已經起牀,正在房間裡打坐,我走了過去道:“何神仙,這東西不行啊!晚上的時候,它會吸我的血!”
何真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小傢伙兒,拉過我的手,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開始給我把脈,過了一會兒,他笑道:“無妨,它有分寸,也不會每天都吸血,而且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兒,它吸了你的血,道教有一些宗門就有養靈寵狐仙一說,這個黃皮子幾近通神,在它最爲狼狽的時候,吸了你的血利於它恢復,那就等於是它是你的靈寵,平白多了這樣一個戰力,豈不是好事兒?”
“真的不會哪一天就把我吸乾了?”我不確定的問道。
“不會的。它不是一般的妖,而且,這跟你爺爺和她的交易不同,以後對你,有意想不到的好處,昨天那個劉道友說的對,這或許也是你爺爺當時就算計出來的,假如渡劫失敗,唯有靠你的血才能讓它存活,那一個
交易結束,這一個交易就開始了,這個郭更臣啊,還真的是會算計。”何真人笑道。
聽何真人對我說的是百利而無一害我也就放下心來,起碼何真人絕對不會害我,我也就放下心來,吃飯的時候,我奶奶跟我老孃看到我懷裡的這東西,看我的眼神兒都不正常了,我只能對她們解釋說這是我在山上撿的,抱回來給九兩解悶兒這才作罷。
吃完飯以後,何真人林八千和劉胖子就出了門兒,沙河水早已幹,如今無上觀也已經倒了,公主墳兒的真相,也終於要揭開了,他們出門以後,我也跟了出去,這一切總歸來說,就是我郭家的事兒,他們算是幫忙,我總不能這時候撂挑子不管。
公主墳兒並不在鎖頭村兒,而是幾個村子的交界處,等我們走到了那邊兒的時候,忽然發現,這裡已經被戒嚴了,不是別人,竟然是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
而我們幾個,則被攔在了外面。
我瞬間就抓瞎了,這是誰的手筆?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肯定是諸葛清風,這種感覺非常蛋疼,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諸葛清風竟然會來這麼一手,這邊的勢力之前是錯綜複雜,黃老,我們,白蓮教,可是我們這些,就有一些民間黑社會的性質,諸葛清風這一次,直接把事情搞到了明面上。
軍隊來了,這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單純的一個諸葛清風,他攔不住我們這邊兒的無敵戰力,可是軍隊出動,林八千何真人胖子肯定不會怕,可是如果我們跟軍隊動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人把我們擊斃了,都是以叛國罪斃掉的。
“這他孃的怎麼辦?”胖子皺眉道。
林八千跟何真人沒有動靜,公主墳兒下面到底有什麼,可能只有這兩個人知道一二,何真人說道:“當年那一塊天降隕石,被白蓮教的老祖宗集天下工匠雕刻一個蓮蓬之心,想借蓮花之力重生,那個隕石之所以被白蓮教的老祖宗當做可以長生之物,除了通體如玉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那塊隕石被稱爲‘道石’上面自帶太極陰陽圖,白蓮教的老祖宗當那個是先天與道合的石頭,最後,玉石之上的太極陰陽圖被毀,但是陰陽眼被雕刻成兩半玉佩,寓意太極合二爲一是謂之圓,這一塊玉佩,一個交與黑蓮,一個交與白蓮教聖女,雙玉合璧,會引發一些異象。後來郭中庸修建公主墳兒,以玉佩爲鑰匙,設一道大門,只有雙
玉合璧纔是打開,若強行開,公主墳裡面機關啓動,裡面的東西,誰也看不到。”
我摸出了我掛着的那塊現在已經是完整了的玉佩,道:“就是這個?”
何真人點了點頭道:“收好,這個纔是真正的寶物。”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就等着他們來求我們好了,就算他現在挖開了,也絕對打不開我太爺爺設的那道門對嗎?”我道。
何真人再次點頭,我抓緊了玉佩,這叫一個心理暢快,他孃的你們倒是囂張啊,倒是挖啊,看你們最後怎麼來求我,沒有哥們兒,我看你們誰能進的去這個地方。
有了這一番因果,我們沒在這裡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胖子問何真人道:“何前輩,冒昧的問一句,黃鳳圖求長生,諸葛清風求龍氣,劉伯溫求一線成仙,那您呢?您到底求一個什麼?”
“當年你們崑崙之巔那一戰,求的又是什麼?”何真人反問道。
胖子愣住了,過了許久道:“不知道,一切感覺發生的太多遙遠。”——這是我認識胖子以來,他第一次如此詩意的正經的說這麼一句話。
“有些路,終究是需要人去走的,雖然這條路爲天下人而開,最大的阻礙也是天下人,但是我輩中人,既然明悟,那就走一遭。”何真人道,說完,何真人問林八千道:“林道友,你又所爲何事?”
林八千看了一眼何真人,沒有說話。
“你們商量來商量去的,難道忘了哥們兒才應該是最爲重要的一個嗎?我他孃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什麼,然後就稀裡糊塗的捲了進來。”我道。
“你是一個希望,一個傳承。”何真人看着我笑道,一臉的溺愛,似乎看我,就跟看他自己的親孫子一樣。
“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有人去幫一下小凡,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林八千這一次沒有沉默,看着我,目光灼灼的道。
——我越聽越頭大,乾脆不跟他們聊天,我們回了家,公主墳兒那邊兒的暴風雨即將來臨,這時候是非常難得的來臨之前的平靜,我們也休息一下。
當天晚上,何真人帶着我,大晚上的給我爺爺上香。
三支香,一壺清酒,何真人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把二胡。
一曲獨奏後,他看着我道:“三兩,有些事兒,終究是要你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