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噬天
崖臺之上,看到蘇惠點頭,不由開始仔細打量搖椅上的穆浩,心中驚訝穆浩的手段與力量。點com
對於母女二人走出洞口,穆浩並沒有起身,也沒有睜眼,就好似沒有察覺到二人一般。
倒是臥在穆浩不遠處潔白絨毛獸皮上的小毛驢,不斷向着兩女看去。
山峰微微吹動,感覺到穆浩沒有搭理兩人的意思,蘇惠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毛毯,走到穆浩近前,蓋在了穆浩身上:“雖然知道你是爲了陰古圖,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就在林婉春與蘇惠母女要離去之時,閉着眼睛的穆浩,卻開口出聲了:“儘管這次我能救下你們母女二人,不過想必那陰屍宗不會就此放棄的。空宇大戰已經開啓,如果不想出事,就趁着空宇斂靈,離開峰巒星吧。”
看着天地之中向着峰巒星辰位面之外升騰的磅礴靈氣,林婉春到沒有對穆浩所說的空宇大戰過於震驚,僅僅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
“娘~~~”相比林婉春,蘇惠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母女二人相依爲命,一直以來都在峰巒星中修煉,此時聽到穆浩提醒二人離開峰巒星,蘇惠不由顯得有些茫然。
“我們這就離開峰巒星,儘管不知道前輩是怎麼將我母女二人從蝕陰手中救出的,不過想必前輩應該是有着超越始尊的力量纔對不知道前輩你知不知道,峰巒星上超越半祖的修者是生存不了的?”靚麗對着穆浩善意探尋道。
“哦?有這樣的事情嗎?不知道是何原因?”穆浩睜開雙眼,笑意中透出感興趣的神色。
“劍祖一脈有可以脫出陰古地域的劍靈,每當峰巒星陰古迷霧動盪之時,就會有劍祖一脈的祖尊劍意脫出陰古地域,誅殺峰巒星超越半祖的存在,因此無盡歲月之中,這奇異的星辰位面,才只能由半祖掌控。”靚麗婦人看着穆浩說道。
“呵呵~~~如你所見,我只是神王修者,就算是有劍祖一脈可怕劍靈,誅殺峰巒九州中超越半祖的存在,也輪不到我。”穆浩笑語之際,似是沒有再與母女二人產生瓜葛的意思。
“惠兒,我們走吧,不要再打擾前輩了。”林婉春伸手拉上了蘇惠的柔荑,蓮足在崖臺上輕點,就帶着蘇惠向着天際飛去。
藉着天地間升騰靈氣之助,母女二人離開峰巒星非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反而呈現逐漸加速之勢。
看着林婉春身形周圍,浮現十三顆靈珠環繞,將母女二人身形罩在其中,而地尊之階的林婉春的遁光,就像是破天劍芒一般,小毛驢不由出聲道:“主子,那對母女好像是有些古怪,她們的血脈極爲不凡,你真的就這麼放她們離去了嗎?”
穆浩臉上微微露出淡笑:“將她們留下來,又能怎麼樣呢?就算是她們兩人丹田氣海根基,以及血脈不凡,不過還是太弱了一些,對我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峰巒九州之中劍祖一脈修者,並不只是她們母女二人,這次放她們離去,就當是結善緣了。”
“主子,你是說她們是劍祖後裔”小毛驢顯得有些驚訝。
“在那蘇惠交給我陰古圖之時,那陰古圖在她的手中,並沒有任何異動,可是到了我手中之後,黑霞就開始向我纏繞,我探查過了,陰古圖並沒有被蘇惠收取,甚至沒有染上蘇惠的一絲氣息,她能夠不被陰古圖排斥的唯一可能,就是她的血脈氣息,與陰古圖相合。而且她們母女二人,有都是修煉玄奧的劍珠氣海。這種奇異的根基,應該是很少見纔對。”說話之際,穆浩睜眼向着小毛驢看去。
聽到穆浩的提醒,小毛驢似是想到了什麼:“傳聞中,劍祖一脈有修煉繁星劍珠的修者,難道剛纔那十三顆靈珠光影是~~~”
“呵呵~~~就算是氣海根基奇異玄奧,不過她們還早得很呢我猜她們並不會真正離開峰巒星,說不定日後還有碰到的一天,希望她們不要出什麼事纔好。”穆浩神色中透出了些許期待。
“既然是劍祖後裔,爲什麼會傳承陰古圖?是指引着後裔的傳承,還是想要等待着什麼呢?”小毛驢思索着喃喃道。
穆浩笑了笑,似是並沒有多做探尋的意思,讓小毛驢絲毫看不出其心中所想,悠閒坐在搖椅上觀看着天地勝景。
日升日落,就在各方強者都在等待着穆浩出現的過程中,兩日時間匆匆而過。
到了大婚當日,萬秀宗一片喜慶,衆多強者紛紛登上靈秀峰,至於各大宗門的弟子,則沒有了這等待遇,只能在萬秀山脈羣山之間,等待着萬秀州主大婚的消息。
靈秀峰頂湖面中央閨閣之外,密佈的紅色晶蓮之上,承載着衆多天宇豪強,喜宴大開,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直沒有露面的萬秀州主與穆浩出現。
閨閣之中,秀遊始尊輕輕梳着萬秀那黑色秀髮,將其仔細盤起。
“秀遊,還沒有流雲的消息嗎?”萬秀面對梳妝鏡,顯得有些緊張,一雙秀手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握起了小拳頭。
“木家劫掠團和天壽宗的人已經到了,可是我派門內弟子找遍了萬秀山脈,卻並沒有發現流雲的蹤影如果他出現,宗內弟子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通報的。”秀遊始尊語氣雖然透着氣憤之色,可是眸子中的焦急,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州主,九州強者都已經到了,正午將至,若是流雲主子再不出現,這可如何是好~~~”一名太始之階的老婦人,輕柔走到閨房之內,對着萬秀州主焦急道。
聽到太始之階老婦人的話,就連萬秀的美眸中,都透出了不確定的忐忑之色:“不要慌張,他一定會來的。”
看到萬秀州主的神色,老婦人不由深吸一口氣,心中滿是憂慮。
幫助萬秀盤好秀髮,秀遊始尊輕柔將放在紅砂托盤上的紅蓋頭,遮在了萬秀的頭上:“姐,我出去看看。”
“快去快回,若是過了正午他還是沒有出現,你就跟道喜的賓客解釋一下,讓他們再等等。”萬秀心中從來都沒有如此焦急過,可謂是如坐鍼氈。
“嗡~~~”就在秀遊始尊剛剛走出閨閣之時,天際滾滾祥瑞霞光向着萬秀山脈降下,甚至將萬秀山脈受到宙宇斂靈所引,向着天際不斷升騰的靈氣都給壓了下來。
一瞬間,所有萬秀山脈的修者,都不由向着天際看去。
“來了”極光州主神色一震,目光凌厲了不少。
然而,讓衆人心中訝異的是,穆浩確實出現了,可是就只是一人、一驢在滾滾祥瑞霞光中現身。
身穿紅袍的穆浩,一身裝束極爲簡單,如果說有什麼奇異的地方,那就是周身釋放着彩霞一般的祥瑞霞蘊。
小毛驢頭頂大紅花,受到穆浩身形釋放祥瑞霞蘊的滋潤,極爲歡快的馱着穆浩從天際向着靈秀峰頂湖泊中央的閨閣降下。
“家主來了”空行紀尊身坐紅蓮臺上,看着穆浩出現,馬上就變得厲害哄哄了起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個猶如大鍋蓋一般的銅鈸,啪啪啪擂了起來,聲音極度刺耳,讓峰頂靈湖上一衆絕強,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羣不正經的傢伙哪來的?不過是一些太上、紀元尊者,竟然如此放肆。”咒姬看到在空行紀尊的帶領下,靠近喜宴外圍十來名太上、紀元尊者,紛紛拿出樂器,似是搗亂一般,不斷敲擂,其秀眉不由微微皺起,對着一旁的尋真州主問道。
“他們是木家劫掠團的人,都是些爲所欲爲的亡命徒,這些傢伙做事不擇手段,招惹不得。尤其是那個透着虛空之力和永恆之勢的兩個老傢伙,在木家之中,好像還頗有身份的樣子。”尋真州主看了一眼木家劫掠團所在一方,旋即就將目光注視在騎着毛驢的穆浩身上。
雖然穆浩那流雲的稱號,已經傳遍峰巒星,可是峰巒九州衆多絕強,真正見過穆浩的人,卻是不多。
小毛驢蹄踏虛空,緩緩落在閨閣之前,看到驢子上穆浩那年輕平凡的相貌,隱隱之中透着一絲邪異,閨閣門前的秀遊始尊當先向着穆浩開口:“你就是流雲?”
穆浩擡起右手,木家劫掠團一衆敲鑼打鼓的空行紀尊等人,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正是,我是來迎娶萬秀過門的,順便帶走萬秀的嫁妝。”穆浩的話讓靈湖上所有絕強,神色都透出了訝異之色。
“咯咯~~~你不準備入贅萬秀宗嗎?能夠娶到我姐,你不知道是哪世修來的福分,竟然還敢大言不慚開口索要嫁妝,我不是聽錯了吧?”秀遊始尊美眸中隱晦透出一絲怒意。
“你就是我未來的妻妹吧?沒想到你還挺強勢的將你姐帶出來吧,入得穆家的門,從今以後峰巒九州中,再也沒有什麼萬秀州主。”穆浩的笑聲雖然並不響亮,可是卻響徹萬秀山脈。
就在無數修者心神震動之際,秀遊始尊俏臉不由露出一絲冷笑:“好大的口氣,我看你不是來迎親,倒像是來鬧事的。想要迎娶我姐,你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在衆多絕強的注視中,穆浩笑了:“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較量不成?”
“正有此意,修煉界強者爲尊,家族中也不例外。沒有力量,就算是你仰仗着我姐,也沒有放肆的本錢。”秀遊始尊一身氣勢升騰,秀手所泛流光溢彩,向着騎在毛驢上的穆浩瘋狂壓去。
“笑話你說我仰仗萬秀,她有什麼值得讓我仰仗的?告訴你,嫁到穆家之後,我就沒有讓她出門的打算,在家族山峰中終老,給我遵守婦道就行了。”看到秀遊始尊動手,穆浩雙眼透出邪冷之意,左手握拳,狠狠向着秀遊始尊斜砍。
“轟~~~”就在穆浩禍天臂祖力發動之際,小毛驢四肢受到衝擊,直陷入湖閣晶臺之中,整個巍峨靈秀峰都在動盪。
就算不是正面被波及,湖中紅晶蓮臺上的一衆絕強,都被禍天臂力量漣漪退散。
面對禍天臂那恐怖的祖力,秀遊始尊秀手泛出的流光溢彩,就像是被滔天偉力撲散了一樣,身形都被滔天祖力所壓,猶如失去反抗的能力一般。
眼看着次元斬一般的黑色勁力,要將秀遊始尊連帶紅綢被撕碎的閨閣吞噬,一隻白皙的秀手,從空間中詭異透出,出現在秀遊始尊面前。
“隆~~~”靈秀峰巨大峰體龜裂,穆浩左拳斜砍出的禍天之力,竟然被白皙秀手接下,化爲黑色霞紗,向着峰外飄散。
“蹬蹬蹬”黑芒風霞之中,一身火紅霞帔的萬秀州主,頭頂的紅蓋頭都被勁風掀下,連續後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嘿嘿~~~現在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本事,迎娶你姐走?”對於靈秀峰所造成的破壞,穆浩像是渾然未覺一般,騎在小毛驢上笑着說道。
看到穆浩一身紅色喜袍完全碎裂,只剩下一條金絲短褲,萬秀州主臉上的氣急敗壞之色再也掩飾不住。
不過讓衆人驚訝的並不是穆浩那壯碩的,而是穆浩左臂上刺青一般的禍天劫藤紋理。
“該死的傢伙,還說讓禍天劫藤逃脫了,它根本就是已經將禍天劫藤納爲己用。”語壽尊者對着身旁的望夫尊者小聲嘀咕道。
“太生猛了,沒想到家主竟然獲得了那禍天藤紋這種壓倒性的力量,日後就算是在峰巒九州橫着走也行啊”空行紀尊老臉滿是興奮的感嘆。
出乎衆人的意料,沒待萬秀州主出聲,之前與穆浩有過一面之緣的咒姬,就已經眸顯冷光:“流雲,你搶奪陰屍宗的陰古圖,事關峰巒九州所有修者的利益,不管你今天能不能迎娶成萬秀,都必須要將陰古圖交出來。點com”
聽到咒姬的話,穆浩慢悠悠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身金光流動的都天霞絲長袍,右手一撐驢背,身形向着半空一竄,旋身將長袍穿在了身上。
“嘭”落在殘碎晶臺上的穆浩,一抖寬大的袖口,將身旁空間打出一蓬虛空黑洞,笑着對咒姬道:“咒姬,你之前同現在對我的態度,好像是有着很大區別呢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就再沒有拿出去的道理,如果有誰想要奪陰古圖的話,我是不介意生死相見。空、恆二老,有誰敢站出來,就滅了她。”說到後來,穆浩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似是並不在意殺戮一般。
“,你們有誰活擰了的,想要找死就吱聲。”聽到穆浩的話,空行紀尊嗷嗷起身,對着在場衆多絕強罵道,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樣。
一瞬間,穆家劫掠團中的四名太上尊者,三名紀元尊者,紛紛一臉嗜血、激動之色起身,大有挑戰天下羣豪的瘋狂之意。
“咯咯~~~久聞流雲家主邪異、霸道,今天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你是想要同整個峰巒九州爲敵嗎?”帶着鬼怪面具的涵陰老嫗,從半空中一衆絕強者中走出,對着穆浩笑道。
“老逼,你找死。”空行紀尊雙手向着涵陰州主一抓,虛空大爪就已經將涵陰州主禁錮。
養心峰被恆遠紀尊祭出,迎風暴漲,從天際就向着涵陰州主力壓而下。
晶瑩養心峰光華流轉,被恆遠紀尊祭出的一瞬間,衆多絕強者的臉色就變了。
被宙宇重壓祭煉過的養心峰,極爲堅實,就算是半祖,都在心中生出了不可將其破壞之感。
一衆穆家劫掠團強者,對着被養心峰所罩的涵陰州主一涌而上,完全就是一副亡命羣毆的架勢。
“轟~~~”叱吒暗嗚的養心峰,洶涌壓在涵陰州主擎天手掌之中,虛空爆碎,一行磅礴星環波及萬秀山脈天際的同時,涵陰州主在爆碎虛空中的身形,狠狠一墜。
“虛空拳”空行紀尊沉喝出聲,右拳劃破虛空,對着相隔遙遠,被養心峰所制的涵陰州主打出。
虛空波紋自空行紀尊拳鋒聚而不散,並沒有脫離空行紀尊的身形,可是看似沒有接觸到涵陰州主身形的虛空拳勢,卻讓涵陰州主身形出現了扭曲。
虛空勁力竟然在空行紀尊揮拳之後,在涵陰州主體內爆發了,強力的拳勁,讓涵陰州主扭曲的身形,就像是一個充了氣的皮球一般,不斷膨脹,眼看着就要爆體而亡。
之前在穆家劫掠團所在山峰雲團上,神色有些落寞,與穆浩有過一面之緣的太上之階青年,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一把精光刺眼的飛刀,抖手就向着面具老嫗的靈宇射去。
“吒~~~”飛刀一經從太上之階青年手中脫出,就已經消失在衆人的感知之中,沒待衆多絕強回過神來,飛刀就已經釘在涵陰州主靈宇間。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穆家之人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就要弒殺九州州主。
“你們都該死”蝕陰始尊暴喝之際,身形已經蔓延出極爲可怕的屍氣,融化虛空。
“嘿嘿~~~上次我孤身一人,所以才逃跑了,現在我的人都過來了,今天就要取你性命。”穆浩一身血肉結成星鑽的同時,左掌心弒祖烙印同不滅焚焰一同泛起,瘋狂就向着蝕陰始尊撲了上去。
一時之間,所有絕強都不斷後退,似是生怕沾染到穆浩那不滅焚焰一般。
情勢完全失控,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喜慶的大婚當日,穆浩同穆家之人會如此瘋狂,率先掀起殺戮。
“嗚~~~”不滅焚焰同澎湃屍氣狠狠在天宇虛空撞在一處,轉眼之間,黑色焚焰就將蝕陰始尊釋放的屍氣引燃了。
“不能讓涵陰和蝕陰出事,一起上,將木家蕩了。”摧嶽州主老臉滿是陰沉之色,身形不斷泛起密集的黑亮光點,率先向着穆浩撲去。
“噬天”穆浩右手向着撲來的摧嶽州主一抖,星空裂縫開啓,磐石劍帶着無匹重壓,嗡鳴聲浩蕩虛空,對着摧嶽州主射去。
應對摧嶽州主的同時,穆浩不滅焚焰的左爪威勢不變,直抓蝕陰始尊頭顱,弒祖烙印閃爍,帶給一衆絕強吞天食地之感。
“死”面對穆浩狂放的殺手,蝕陰始尊沒有躲避,身形暴漲的同時,巨大屍手,竟然反抓穆浩,口中吐氣開聲,醞釀出黑色屍爆光閃。
此時穆浩臉上滿是瘋狂的神態,似是殺紅了眼一般,面對屍身暴漲的蝕陰始尊,非但沒有退避,其左臂禍天藤紋閃耀,竟然生出了泛着不滅焚焰,極爲可怕的纏藤結界。
星鑽手臂一瞬間就如同異變了一般,生長出的禍天劫藤,狠狠向着蝕陰始尊的屍身捲去。
如此恐怖的情景,就算是虛空遠處的一衆天宇絕強,都是第一次看到,和禍天劫藤的威勢相比,蝕陰始尊那暴漲的屍身,也不算什麼了。
“轟~~~”就在禍天劫藤捲上蝕陰始尊屍身的一瞬間,兩股通天之力,將虛空崩出密集的虛空斷層。
同一時間,噬天磐石劍,已經到了摧嶽州主身前,磐石劍非但沒有放大,反而猶如細針一般,越來越小,釋放出璀璨的星鑽之光。
“就這點力量,也趕在老夫面前賣弄嗎?”就在磐石劍將要穿透摧嶽州主身形之際,穆浩身邊虛空,竟然生出一個黑亮光點,摧嶽州主一身泛着黑亮光點的身形,急速從穆浩身前的光點中流出,對着穆浩陰笑道。
“嘿嘿~~~那這個怎麼樣?”一行宙宇星環,從穆浩身形盪出,在摧嶽州主五指併攏插向穆浩丹田之際,撲蕩在摧嶽州主身形之上。
“噗~~~”看到摧嶽州主被宙宇星環所蕩,身形就像是被星辰、幽冥霞光點燃了一般,開始緩緩出現湮滅,所有絕強那躍躍欲試的身形,都是一震。
“殺了你們,今天就將你們都殺光。”穆浩雙眼透出猩紅殺氣,竟然在虛空中形成了血色領域。
濃濃的血色殺意在虛空中翻涌,頃刻間就讓充斥斷層的虛空,布上了濃郁的血光。
此時穆浩的神識、掌控霸意與心魄之力,同在墓葬位面之時,早已經不能同日而語,其血色大世界施展而出,讓一方天宇虛空都出現了變化。
就在摧嶽州主那在宙宇星環中的身形,逐漸湮滅的過程中,其扭曲、猙獰的老臉,透出了陰邪的怨恨和不甘。
隨着摧嶽州主一身黑色光點從身體表面脫下,那些黑亮光點,竟然艱難透過宙宇星環,涌在了穆浩身形之上。
“嗖嗖嗖~~~”摧嶽州主湮滅化煙的雙手,不斷結印,口中沉喝出聲:“萬黑旋”
“咔~~~”黑亮光點艱難緩慢在穆浩都天絲衣上旋轉擴大,化爲一個個小黑旋,絞碎能夠抵禦半祖之力的都天霞絲。
“嗤~~~”沒有任何猶豫,穆浩右手一把扯下逐漸被絞碎的都天絲衣,身形挪移,擺脫了那密集的可怕黑旋。
雖然穆浩沒有遭遇到致命的打擊,僅僅損失了一件都天絲衣,可是隨着宙宇星環跟隨穆浩身形撤去,卻也給了逐漸湮滅的摧嶽州主喘息之機,沒待穆浩捲土重來,摧嶽州主那湮滅的身形,就閃到了遠處,就連絞碎都天絲衣的密集黑旋,也返回到了極光州主身體之中,不過黑旋待到收斂,其黑亮之光,則是黯淡了不少。
“老不死,你那萬黑旋挺可怕的嘛如果你沒賣的了,那就看我手段。”穆浩眼中滿是兇厲,身形萬道竅穴浮現而出,只見穆浩右手向着左肩一帶,身形一旋,其身形浮現的噬天星辰圖,就像是星辰袈裟一般,被穆浩從自身引下。
“噬天星系現”在穆浩掌控霸意的支撐之下,被穆浩抖出的噬天星辰圖,在天宇虛空出乎所有天宇絕強所料,不斷放大。
萬道竅穴中的星辰石膨脹,竟然在相隔峰巒星的天宇虛空之中,開闢出由萬顆璀璨星辰組成的磅礴星系。
所有天宇絕強深陷磅礴星系之中,心中都不由一緊,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恐怖,這等星系神通,不要說衆多天宇絕強沒有見過,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血色殺意縱橫,星系璀璨劍芒隱隱蔓延,萬顆星辰甚至將暇透星空的光芒都遮掩,星衍軌跡玄妙難測。
“嗡~~~”一顆星辰率先透出噬天劍霞,向着摧嶽州主繚繞,隨着噬天劍禁發動,其它星辰緊隨而至,讓天宇虛空中颳起了劍霞風暴。
“不要怕他,這星系神通不過是空有其勢沒有其力,看我破了它。”氣息已經大不如前的摧嶽州主,看到沒有人幫自己,開口對着衆多絕強吼道。
摧嶽州主說的倒也不錯,穆浩這噬天星系頭一次展現,雖然聲勢讓衆多天宇絕強驚恐,可是其真正的力量,卻並不足以給半祖造成致命的威脅,但是穆浩這等手段,還是將很多躍躍欲試的天宇絕強震懾住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像穆浩以及穆家劫掠團這種窮兇極惡的兇狠做派,足以讓衆多天宇絕強心中發寒。
更何況給衆多絕強帶來震撼的,遠不止是這噬天星系,穆浩那禍天臂和身形所泛宙宇星環,對於天宇絕強來說,有着極大的威脅,單是看被山峰般越生長越粗壯禍天劫藤鎖絞的蝕陰始尊,就可見端倪。
此時蝕陰始尊的情況,相比被宙宇星環所蕩,保住一命的摧嶽州主,更是不樂觀。
恐怖黑藤的祖勁,不但讓蝕陰始尊那龐大屍人身形難以抵擋,其黑藤上燃燒的黑色不滅焚焰,已經完全將蝕陰始尊的屍身點燃,根本就沒有撲滅的可能,這時就算是蝕陰始尊能夠逃出禍天劫藤的絞鎖,最終也會被不滅焚焰化爲飛灰。
在噬天星系劍霞風暴之中,摧嶽始尊身形化散了,可是其半祖意志卻並沒有消失,散在虛空中的黑亮光點,開始急速蛻變,化爲帶着刺芒的黑洞,不斷旋轉,就要向着噬天星系轟去。
“就算你是九州州主,比廝殺,你也差得遠了,吃屎你都趕不上熱乎的。噬天星辰圖收”穆浩掌控霸意泛動,右手一斂,天宇虛空的噬天星系,化散爲星辰之光,已經射回穆浩身形之中,重新化爲萬道竅穴,可是摧嶽州主的肉身,卻已經不復存在了。
禍天臂劫藤收斂,衆多由細變粗,絞鎖蝕陰始尊的黑藤,紛紛縮小、收斂,涌回穆浩左臂之中,重新化爲藤紋,只留下一根山嶽粗的黑藤,死死鎖在蝕陰始尊身上,讓其沒有逃離的機會。
就在其它劫藤消失在穆浩斂入穆浩左臂之際,纏鎖蝕陰始尊的那一個劫藤,竟然從穆浩左臂上脫離了下來。
極短時間做完這一切的穆浩,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鑽古臂盾,戴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眼看着穆浩所戴的星鑽臂盾,竟然猶如層層鱗甲一般,向着穆浩整個身形蔓延,流軟的將穆浩身形包裹其中,語壽尊者那凝重的俏臉,忍不住微微抽搐。穆浩的手段,委實出乎了很多強者的預料,眼看着都天絲衣被刺芒黑洞絞碎,衆人都以爲穆浩不會有什麼防禦手段之際,沒想到穆浩卻拿出了鑽古盾甲。
無數玄妙遠古符文,在穆浩身形那流軟堅韌的星鑽鱗甲流動,鱗甲一現,幾乎讓衆多始尊,絕了想打穆浩注意的心思。
秀遊始尊在虛空遠處,更是久久回不過神來,本想着將穆浩壓制住,以爭得萬秀日後在家中的地位,可是秀遊始尊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對穆浩出手,卻引起了如此大的變故,讓穆浩變得如此瘋狂。
“嗡~~~”宙宇星衍禁制,自穆浩身形泛出,不但向着虛空中那不斷異變暴漲的刺芒黑洞兜去,更是連帶虛空中衆多絕強也不放過,大有將九州絕強一網打盡之勢。
“轟~~~”屍光一閃,一記劃破無盡虛空的拳鋒,竟然將穆浩身形泛出的宙宇星衍禁制打斷,讓穆浩一身星鑽鱗甲片片碎裂。
眼看着涵陰州主竟然藉助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鋒,擺脫養心峰的鎮壓,將其身形拉至自己身前,穆浩猩紅的雙眼,猛然綻放出超脫歲月的星光。
肉眼可見,在涵陰州主身形被緩慢的過程中,穆浩丹田被涵陰州主拳鋒刮碎的星鑽鱗甲,竟然在穆浩一身力量本質的變化下,從穆浩右側腰際劃過。
沒錯,就是力量本質,一直以來,穆浩力量雖然極爲磅礴,可是都是以脈動勁力爲主,其舉手投足,都帶着疊浪、撼山之勢,這種勁力雖然可以脈衝般爆發出可怕的破壞力,可是對於抗擊能力上,卻差了很多。
此刻涵陰州主的拳鋒從穆浩腰際滑過,涵陰州主儘管將穆浩腹部、腰際星鑽鱗甲刮碎,可是卻並沒有對穆浩形成擊實之感,遭到了穆浩力量本質變化所阻。
這時穆浩的力量本質,已經迅速從脈動之力,轉變爲旋滑之力,這種勁力本質,是穆浩在繁仙界進辰學院期間,想要殺獵夫天宿之時,親自同繡嵐學習的。
當初穆浩在繡嵐的背上,根本就難以留存,這種旋滑勁力,有着強大力量難以破防的玄奧,此時被穆浩突然施展而出,竟然躲過了涵陰州主一拳穿腹之危。
“嘿嘿~~~一點都不疼,看來你受的傷不輕啊”滑過涵陰州主拳鋒,用超脫歲月靈目的威能,將涵陰州主短暫鎮在身前的穆浩,陰笑聲響起,心魄之中脈動之源爆發強橫心魄劍氣。
“嗤~~~”隨着穆浩右手食指屈指微彈,一道心魄劍氣,已經射在涵陰州主的喉嚨上。
“錚~~~”就在穆浩臉色漲紅,心跳停頓,身體有些承受不了脈動之源驟然爆發力量的同時,心魄劍氣射在涵陰州主的喉部,竟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那能夠將宙宇天宮撐殿星晶大柱,打出一個碗大缺口的脈動心魄劍氣,雖然印在涵陰州主喉部,可是卻並沒有將其泛着屍氣的血肉破開。
“這個傢伙好強再糾纏下去的話,恐怕要吃大虧”穆浩心念急轉,就要再次利用天邪峰的威能,盪出宙宇星環。
然而,就在穆浩心念變化的過程中,站在虛空遠處,同爲老嫗模樣的孀星州主,卻張口向着穆浩與涵陰州主所在,吹出一口讓天宇虛空爲之冰封的星霜之氣。
“恆遠,滅了她。”空行紀尊雙手急速結印,一身黑魔石精之軀顯化而出,其身前的虛空中,浮現出天壽五寶之一的屍泥鉢盂。
隨着空行紀尊將屍泥鉢盂向着空中一拋,不大的鉢盂開始蠕動,化作一條屍泥之河,將孀星州主向着穆浩噴出的星霜寒氣阻擋。
恆遠紀尊右手一旋一引,虛空中那極具威勢的養心峰,就已經向着孀星州主罩去。
轟隆隆響聲不絕於耳,穆浩雙眼璀璨星光泛動,向着遠方虛空中那針形磐石劍看了一眼,以意御劍,針形磐石劍已經向着穆浩飛回。
穆浩並沒有利用磐石劍去刺涵陰州主,而是御動磐石劍在身形不遠處,以防有人介入他與涵陰州主之間,打斷他的殺勢。
宙宇星環剛剛蕩起,五道帶着泛黑屍氣的爪風,就再次將穆浩催動天邪峰的威能打斷。
穆浩的胸前那星鑽鱗甲,就像是一塊被五道鋒刃劃破的破皮革一樣,完全被爪鋒劃開,要不是穆浩身形及時虛幻,就連其星鑽之體,恐怕都會被爪風切成數段。
“,這個老嫗看似不起眼,戰力還挺強的。這一身泛着臭氣的屍體,是我迄今爲止見過最強橫的身軀。”道道爪影紛飛,如果不是穆浩一雙靈目瞳力不凡,根本就難以閃避。
這時的涵陰州主似是也意識到,決不能讓穆浩有喘息的機會,那可怕的宙宇星環一經發動,就算是涵陰州主屍身強橫,也沒有信心能夠將其抵擋。
不過此時衆多絕強誰也不知道,穆浩身形之所以能夠泛出宙宇星環,只是借用了丹田星雲中宙宇天峰的威勢,這從穆浩身形中泛出的宙宇星環,並不是宙宇天峰那宙宇星環的真正形態,若是毫無顧忌將宙宇天峰祭出,催動祖王器真正的力量,只怕這方天宇虛空之中,真正能夠活下來的絕強,根本就不會有幾人。
不過徹底爆發祖王器的氣息、威能,卻是穆浩所不願的。穆浩心中非常清楚,不止是天宇暇透星雲,就算是距離這方天宇破碎虛空並不是太過遙遠的峰巒星中,也有着能夠感應到宙宇天峰祖王器真正威能、氣息的存在。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穆浩並沒有打算徹底將宙宇天峰的真正力量,暴露在那些天宇霸主的感知之中,稍微借用宙宇天峰的威勢,這已經是穆浩的底線。
“就算是不催動宙宇天峰真正祖王器的力量,我也不會敗。”宙宇星衍禁制和宙宇星環接連被打斷,穆浩心中不由升起了暴虐的情緒,閃躲涵陰州主凌厲爪芒之際,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了兩顆泛着黑煙的都天孢子。
隨着穆浩泛着掌控霸意的左手將兩顆都天孢子捏碎,一顆都天孢子化爲一蓬都天黑絲,向着涵陰州主身形突然罩去。
而另一顆被捏碎的都天孢子所泛澎湃黑色霞絲,竟然沿着穆浩的左手,向着穆浩全身蔓延纏繞,轉眼間就在穆浩身形之外,形成了極爲堅韌的防禦,讓穆浩周身遍佈了一層黑絲,只露出猩紅的雙眼。
沒有想到穆浩手中不起眼的黑煙小珠子,被捏爆會出現這等狀況,對着穆浩猛攻的涵陰州主,猝不及防就被一蓬都天黑絲所纏罩。
雖然同樣被都天霞絲所纏,可是涵陰州主卻和穆浩的待遇,有着極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