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噬天 七百三十二章(強橫的穆家女修)哇
受到姚寶凡操控的四具黑魔石精紀尊傀儡,身形極爲堅韌,力量更是強大無匹,與太上尊者對捍,非但不落下風,還隱隱將太上尊者壓制。
姚寶凡雙手持着兩杆金光流動,由祖龍角打造的透龍槍,槍鋒大有帶動天河,穿流古今,星空變幻之勢,舞莫測天宇虛空。
“嗡”突然之間,就在槍勢之中女太上尊者身形一個踉蹌之際,姚寶凡那秀美的雙眸,靈光大作,手中雙槍看似不經意之間,游龍一般扎出,似是沒有任何的力量。
隨着姚寶凡略微側身,帶動雙手透龍槍,槍頭金光繁動,竟然在女太上尊者周身虛空舞出萬點金光。
一方虛空似是陷入了寂靜一般,姚寶凡所施展的幻舞十二式槍法,讓很多人都有着一種唯美、悚然交織之感。
明明沒有同太上尊者爭鋒的力量,可是藉着舞動槍式之威,卻讓時間在流暢的槍式中爲之停擺。
“呼”待到姚寶凡身形消失在虛空萬點金光之中,出現在遠處的夜影仙帝身旁之際,虛空籠罩女太上尊者的萬點金光,竟然齊齊綻放出萬朵金色梅花。
“嗡”金光飄動,萬朵金色梅花綻放沒多久,就齊齊消散在金光寒絲之中。
雖然女太上尊者並沒有伴隨萬朵金色梅花湮滅,可是身形竟然出現了密集的穿透狀金點,平靜佇立在虛空之中,彷彿永遠都不能從姚寶凡那流暢,讓時間爲之停擺的槍勢中恢復過來一般。
“凡兒,如果不是有夢女相助,以後切莫在這麼做了。”雖然夜影仙帝雖在提醒姚寶凡,可是美眸中,卻透着隱藏不住的震撼。
儘管被姚寶凡槍勢擊殺的女太上尊者,在之前就已經受到了重創,又有夢女的琴音壓制,可是姚寶凡能夠以仙帝之階,將其擊殺,卻也是讓人極爲震撼之事。
幻舞十二式槍法,第一次展現在了穆家之外修者眼前,不僅給虛空中一衆絕強造成了震撼,就連後加入穆家的夜影仙帝等女,也是紛紛驚駭不已。
幻舞十二式作爲穆家女修,共同修煉的奇技,之前後加入穆家的夜影仙帝等女,還怎麼當回事,卻沒有想到,這套槍舞竟然如此強力。
站在峰巒星位面中的萬秀宗大長老青槐始尊,眼看着法華州的女太上尊者,被姚寶凡擊殺,其略微蒼老美態猶在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震撼之色:“好可怕的槍舞,以仙帝之階擊殺太上尊者,這是我聞所未聞之事!換做平常,就算是太上尊者站着任由仙帝斬殺,仙帝修者也不可能對太上尊者造成破防傷害。”
“青槐大長老,你好像是忘了一件事,就是那個小丫頭手中拿着的那對龍角槍,是極不平凡之物。你看那些木家女修,有哪個不是擁有着數件至寶,這等家族底蘊,就算是暇透星雲中的天宇豪門旺族,也無法比擬。”看到夜影仙帝左手揮動七色琉璃枝,刷出天宇虛空七色虹霞,將一名太上男修捲入其中,右手分光剪,竟然隔空剪影,將太上男修脖頸破開,望夫尊者俏臉上,不由透出了奇異的笑容。
眼看着天宇虛空戰局越演愈烈,尋真州主緊緊注視着穆家衆多女修,開口對着身旁萬秀州、尋真州一衆絕強道:“那些木家的女仙帝,都極度不同尋常!她們和普通的仙帝,有着本質的區別,那就是她們都是逆天者。而且爲了鑄就不滅根基,木家那些女修,多是長時間刻意將階位壓制在仙帝之階,遲遲不作出突破,其體內所積累的力量,就算是沒有那名撫琴女祖尊之助,也可以對天宇豪強造成威脅,這是不滅根基與力量壓縮至極致的表現。”
“這種可怕的劫掠家族,如果一直存在我們這片天宇之中,應該是聲名顯赫纔對,爲什麼以往都沒有聽到過有關木家的事情?這個木家,就像是近些年中突然從峰巒星冒出來一樣,其展現的力量,讓人爲之恐懼!”相比穆家衆多強力女修,語壽尊者更加在意那有着七十二旋祥壽洞的星壽雲峰。
“她們應該不是這片天宇中的人才對,只是不知道她們究竟來自於哪裡!木家族人所在的那座山峰,並不是泛着星辰祥壽之氣的山峰,而是被磅礴雲障籠罩的山峰,雖然這兩座山峰帶給我的強大氣息之感,有着很多的相同之處,不過我敢肯定,它們不是同一座山峰。”望夫尊者俏臉鄭重道。
儘管望夫尊者不知道穆家宙宇天峰的本來面貌,可是穆家在天壽山脈所住的兩年時間中,望夫尊者卻是敢肯定,穆家所在的天邪峰,與穆浩抵擋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刀罡的星壽雲峰,絕對不是同一座。
尋真州主看了一眼周圍衆多絕強的神色,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們是沒有人知道那槍舞的來歷了!”
“尋真州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眼看着萬秀劍鋒無匹,秀遊心中的擔心之色,也索(性)放了下來,反而對穆家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木家來自哪裡我是不知道,不過對於那套槍舞,我卻可以肯定,那是空宇幻舞祖尊所掌的幻舞十二式。幻舞十二式不限精元,其最重要的在於槍式與槍意,十二式分爲扎舞式、刺舞式、撻舞式、抨舞式、纏舞式、圈舞式、攔舞式、拿舞式、撲舞式、點舞式、撥舞式、幻天槍舞,槍舞由心幻妙,磨礪槍意不悔。”尋真州主一臉鄭重道。
聽到尋真州主的話,秀遊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不可能,空宇幻舞祖尊自從上次空宇大戰,戰死空宇紀元海之後,據傳這套可以超越祖力的遠古神妙槍舞,應該雖幻舞祖尊身形俱滅了纔對,怎麼會存留世間?要知道,傳說中這套神妙槍舞,是沒有任何傳人的。”
“秀遊,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你還不相信嗎?這套幻舞十二式豈止是不簡單!我們剛剛看到那個小丫頭所施展槍舞,只是幻舞十二式中,扎舞式的一記微不足道槍意。這幻舞十二式中的每一式,都是飄渺玄妙,只怕就算木家那個小丫頭資質非凡,至今也沒有徹底掌握幻舞十二式中的扎舞式!”雖然尋真州主如此說,可是美眸中看向虛空中那姚寶凡的身形,還是(露)出了讚歎之色。
“如此唯美、驚悚交織的槍舞,竟然還沒有完全掌握扎舞式!如果將幻舞十二式完全掌握,那豈不是太可怕了?據我所知,幻舞十二式是不修精元的,可以十二式一同體悟、修煉,爲什麼那個木家的小丫頭會”秀遊始尊俏臉上透出了濃濃的驚駭、不解之色。
“我覺得那個木家的小丫頭,並不是只得到了扎舞式一式槍法,她只不過是抱着徹底掌握扎舞式的想法去修煉。如果十二式一同體悟,或許她現在遠沒有那麼可怕了,這就是木家女修所共同擁有的特點,不滅根基不可比擬!”說到後來,望夫尊者語氣沉重了很多。
看到穆家一衆天資絕色女修,望夫尊者一衆絕強,不由在心中生出了一種被後輩所取代之感。
至於秀遊始尊,更是充滿了憂慮,就算是知道了萬秀要同穆浩成親的消息,秀遊心中也是一直對穆浩抱有着不屑的態度,從穆浩接親時,其對穆浩所說的話,就可見端倪。
可是秀遊卻沒有想到,穆家竟然會擁有着如此多的強大女修,就算是多數穆家女修,同萬秀此時的祖尊之階相比,還相差的很遠,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秀遊竟然在心中升起了穆家衆多女修,並不比萬秀差的感覺。
這時秀遊才體會到,穆浩接親時所說,讓萬秀長住穆家山峰中終老的含義。
論戰力,穆浩衆多可怕的手段,完全不輸給已經證得祖位的萬秀。論家世、財力,穆家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更是讓人心生恐懼。就連萬秀和秀遊那一直引以爲傲的美貌,在穆家衆多天資絕色女修面前,也無法拔得絕對頭籌。
不要說是穆家其她女修,就算是比力量,萬秀也絕對不是穆家女修中拔尖之人。
拋去虛空撫琴,帶出陣陣排山倒海般天音的夢女,穆家女修之中,還有着一些能夠跟萬秀,在戰力上一爭長短之人。
眼看着相貌平凡的繡嵐,與孀星州主戰在一處,其憑藉已經觸及到祖位的力量與意志,竟然赤手空拳,完全將身穿冰雪長袍,老嫗模樣的孀星州主壓制,秀遊始尊已經不由開始暗暗爲萬秀日後在穆家的地位擔心。
虛空星爆轟隆隆不停爆發,其衝擊波擴散之中,繡嵐掌影紛飛,被一次與孀星州主接觸,都會讓孀星州主身形震動,冰雪長袍爆出小圓洞般的碎痕。
孀星州主可謂是越戰越心寒,孀星州主從來都沒有想到,穆家竟然都能有如此強橫的女修,從容就將她的霜星寒力壓制,這時的孀星州主,哪還有同恆遠紀尊交鋒時的從容不迫,幾乎每一步後退,其嘴角都會印出絲絲鮮血。
繡嵐的力量與意志,此時已經完全將孀星州主拖入萬劫不復的漩渦之中。
孀星州主自然也看到了身處峰巒星,置身事外的尋真州主,可是這時再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之前雖然穆浩窮兇極惡般瘋狂,可是論絕對實力,衆州絕強,卻佔據着上風。在九州衆多絕強的支持下,孀星州主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敗,更是由不得人來挑戰九州州主那高高在上的權威,就算是穆浩施展諸多手段,最後帶起翻宇虛沼之時,孀星州主也沒有改變過自身的想法。
不過孀星州主卻怎麼也沒有料到,受了風冷州主那弒祖一殺的刀罡之後,穆浩非但沒有在天宇虛無之地泯滅,反而以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姿態捲土重來,帶着穆家衆多強橫、可怕的女修再度殺了出來。
眼看着一個個衆州絕強,在天宇虛空損落在穆家女修手中,孀星州主這時不但是極其後悔,更是意識到,因爲這次自己看似平常的高傲,所付出的,可能是生命損落的代價。
“轟”就在繡嵐柔掌印在孀星州主胸口之際,穆浩與風冷州主劍芒、刀罡交錯,已經造成了殺勢。
星爆微微消散,穆浩與風冷州主交匯而錯的身形,彼此距離遙遠虛空背對顯出。
“嗤”穆浩胸前率先透出一道刀痕,巨大的刀痕幾乎將穆浩身形斜砍兩截,鮮血從穆浩胸口透出,背後都涌出了一道刀罡,顯然是將穆浩那星鑽血(肉)斬透。
霸意舍利在穆浩靈宇間滴溜溜旋轉,不斷牽引透胸刀鋒所殘留的傷之力,一身星光翻涌,更是助穆浩血(肉)重生。
猛然之間,穆浩轉身雙眼帶出兩道寒光,向着背對他的風冷州主看去。
“噗”星芒太陽花在風冷州主身形中綻放,道道星光劍氣,從風冷州主身形中泛出,大有將風冷州主埋葬之勢。
巨大的星芒太陽花晶瑩剔透,可是所散發的弒祖意志,讓很多天宇虛空中的絕強驚恐。
在虛空中凌亂的星爆之中,星芒太陽劍花,並沒有在風冷州主體外存留太久,隨着巨大劍花消散,風冷州主的身形,已經自潰散的星光中顯出。
只見風冷州主一身都透着密集的劍孔,就連左眼都被刺瞎,完全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恢復,一縷縷鮮血從風冷州主身形劍孔中透出,其力量、意志,都有着潰散的跡象。
就在風冷州主也轉身,穆浩左手持着磐石巨劍,想要再度對風冷州主衝擊之際,風冷州主卻已經開口出聲:“流雲,算了吧。你和你的家族已經佔盡上風,犯不着對我們趕盡殺絕。如今我已證得祖位,無意與你爲敵,只要你放我離去,我會離開峰巒星的。”
“嗡”磐石巨劍星芒璀璨,劍意噬天,向着風冷州主射去。
穆浩的淡笑聲在天宇虛空響起:“算了?如果今日是你佔據上風,你會算了嗎?告訴你們,今天你們都要死。”
“九州絕強數量衆多,你殺得過來嗎?再戰下去,待到我們幾州的絕強增援趕到,只怕你們家族再難全身而退。”被穆浩的劍意籠罩,手持戰刀的風冷州主,無奈之下,只有揮刀撩斬迎上。
“轟”磐石劍無恙,可是風冷州主手中那僞祖器戰刀,卻在刀、劍激烈的碰撞之中,爲之龜裂。
虛空之中,穆浩與風冷州主兩人巨大的身形,僵持在一處,凌亂的星風、青霞,不斷激盪,彼此互不相讓。
“正愁沒有給我送錢呢!告訴你,峰巒九州的絕強,來多少我殺多少。”穆浩感受到風冷州主已經力竭,臉上不由(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身體中三顆力量之源,爆發出極爲磅礴的靈氣,支撐着穆浩劍光,對着風冷州主脖頸力壓而下。
“咔”風冷州主戰刀爆碎,一道星辰劍光,帶着濃濃弒祖、掌控意志,從風冷州主那後脖頸透出。
待到穆浩身形在風冷州主面前消失,從風冷州主後方顯出之時,風冷州主已經楞立虛空,完全沒有了動作,其雙手合握戰刀之勢,依然沒有變化,可是其手中的戰刀,卻變成了星星點點的碎片,消散天宇虛空。
“是斬殺!”看到風冷州主頭顱從脖頸滑落,其斷頸璀璨星光劍力刺目,秀遊始尊忍不住驚駭道。
“比起風冷,流雲的劍力,纔可以真正稱得上是弒祖一殺,你們看流雲左手心的弒祖烙印。”受到尋真州主的提醒,峰巒星位面中的一衆絕強,已經將目光聚焦在穆浩那握着磐石劍的左手上。
雖然穆浩握着磐石劍,看不到手心中弒祖烙印的存在,可是在風冷州主頭顱與身體分離之後,其一身強大意志,竟然開始伴隨身形,化爲濃郁的青光,向着穆浩左手繚繞,漸漸被其左手所吸收。
就算是遠在峰巒星位面,很多絕強還是能夠感受到,弒殺風冷州主與其意志之後,吸收了濃郁青光那穆浩的左手,其弒祖烙印的恐怖弒祖氣息,越來越厚重了。
“奇怪!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在空宇斂靈的環境之下,大戰進行到現在,不止是木家一衆女修,就連各州的絕強,靈力也損失極大,都是異常疲憊的樣子,可是唯獨那流雲,爲什麼可以一直維繫這種高強度的偉力輸出?他好像是個不知疲倦的怪物一般,就算是他的不朽根基再強,在這種高強度、同級別的交鋒中,應該也維繫不了太久纔對,可是爲什麼”秀遊始尊看着虛空中穆浩那撥雲見日之軀,美眸中(露)出濃濃的疑惑。
望夫尊者神色凝重:“確實,多數廝殺的絕強都累了!他們當然會累,在這種得不到靈氣補充的情況下,就算是天宇絕強,也不可能維持強大神通、催動至寶的高強度爆發,除了木家那力量深不可測的撫琴祖尊,就算是在各州絕強受創之後,參與廝殺的木家衆女,也是極度的不好過。只有流雲,天宇虛空中只有他,似是不知疲憊一樣。”
“那是因爲他身體中存在着力量之源的關係,雖然極其隱晦,不過他身體中有着三種力量之源,一直在爲他提供着極爲磅礴的靈力,維繫他一身不朽根基,要不是這樣,就算是風冷受創,在空宇斂靈的情況下,那流雲的力量,也不不可能逐漸將風冷州主壓制。”尋真州主打量穆浩的身形,道破了箇中關鍵。
“力量之源!”除了秀遊始尊少數幾名絕強,很多紀尊、太上尊者,甚至不知道力量之源是何物。
“不錯,就是力量之源。我能夠感受到,流雲的靈臺識海中,有着兩種力量之源,心魄之中還有第三種。而且你們可能想不到,流雲心魄中的第三種力量之源,正是被鳴動紀尊所得的峰巒星脈動之源。”尋真州主的話,讓秀遊始尊身形微微一震。
秀遊猛然看向尋真州主:“怎麼會?我姐說鳴動紀尊已經自行了斷在虛空泥沼之中,那脈動之源,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出得虛空泥沼,又怎麼會被流雲得到?”
“咯咯換做其他人或許不行,但是你沒看到木家之中那個修煉虛空大神通的老傢伙嗎?有那個傢伙在,木家就有機會在虛空泥沼深處找到鳴動紀尊,那木家在峰巒星首次出現之地,就是鳴動宗,我猜一定是我們九人投影離開之後,讓那個流雲偷(摸)撿了個大便宜,將那脈動之源弄到了手。”尋真州主笑語之際,眼看着空行紀尊驅動那滾蕩虛空的屍河,將風冷州一名始尊吞沒其中。
“那個傢伙還真會尋找利益!不論走到哪裡,總能夠找機會得到不菲的收穫,看那木家一衆女修寶物、力量之所以如此強橫,應該同他脫不了關係。就算是脈動之源被他所得,現在也已經造成了既成的事實,沒有辦法改變了。”語壽尊者感嘆道。
“嗚”沙彌尼催動落紀輪,兇狠向着一名太上尊者斬去。
落紀輪金色梵光大作,佛印不斷在如同擎天大盾般落紀輪上流轉。
金色輪體豎立,就如同鋒利旋動的鋸盤,狠狠切上了一名男太上尊者的身形。
“轟”一方天宇虛空動盪,雖然是受傷之軀,消耗的劇烈靈力得不到補充,可是作爲天宇絕強,男太上尊者顯然是不會束手待斃,就在比起身形無比龐大的落紀輪,豎立旋轟在其身形上時,男太上尊者在落紀輪的威能下,雙臂疊架胸前,一身殘餘的太上之力發動,似是想要將落紀輪崩開。
沙彌尼和男太上尊者互不退讓,虛空動盪,巨大的落紀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龜碎,而封架落紀輪的男太上尊者,其雙眼之中的不甘之色雖然留存,可是生機卻漸漸流逝消失。
同樣的一幕,在虛空中開始頻頻出現,經過短暫的爆發之後,在寶物、偉力的碰撞下,穆家衆女所持至寶,都已經開始不堪重負,逐漸開始出現崩碎、龜裂的趨勢。
“轟”眼看着宇文幻星的星芒刺膽,被一名中年太上尊者所破,中年太上尊者手持黑色小錘,帶出山峰一般的錘影向着宇文幻星轟去,泛在巧曼柔身前旋繞的龜甲盾,被巧曼柔一引,就擋在了遠處宇文幻星的身前。
“隆”在巨峰般黑色錘影的轟擊之下,巧曼柔被穆浩所賜這件極爲強橫的防禦之寶,竟然開始龜碎,就連巧曼柔都跟着張口噴出逆血。
“嗤”就在中年太上尊者強行破開夢女琴聲壓制,揮動錘影過後爲之脫力之際,一道次元斬,已經將中年太上尊者攔腰斬斷。
看到逍遙紀尊腰繫狩兇腰鼓,手持次元旋刃出現,沒待宇文幻星和巧曼柔道謝,逍遙紀尊就看了一眼遠方虛空之中,狄娜五名注視着虛空大戰的穆家祖母,對着巧曼柔和宇文幻星道:“至寶龜碎,狄娜她們應該不會再讓你們二人留在戰團之中了,退到夢女身邊去吧。”
聽到逍遙紀尊的話,巧曼柔和宇文幻星似是感應到了狄娜五女的目光,儘管俏臉上(露)出一絲不甘,可是卻也沒有猶豫,收取龜碎的至寶,向着狄娜五女,以及夢女所在的遠方虛空遁回。
穆浩殺了風冷州主,左手心弒祖烙印吞噬了風冷州主的力量,以及強大祖尊意志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直向着中年人模樣的法華州主撲去。
在這之前,法華州主已經同翎雪交手了有一段時間,雙方你來我往,神通至寶盡展,讓衆多絕強驚訝的是,身爲峰巒九州州主之一的法華州主,竟然在與翎雪交鋒中處於下風。
此時翎雪雖然只有仙帝之階,可是其嬌軀三顆(陰)媚果實所化(陰)媚珠,徹底爆發出的星系之力,卻讓八荒返源的翎雪,一身偉力直衝始尊巔峰。
從翎雪身形六十三顆(陰)媚珠透出的六十三座紅霞巨峰,瘋狂暴漲,在翎雪的牽引下,不斷轟擊在法華州主身形周圍旋繞的一串串法珠上。
這時翎雪發端上,那由烏黑亮澤髮絲編織而成,指肚大小,彷彿一個小巧精美的髮飾一般,泛出玄奧力量波動的詛咒人偶,早已經被翎雪取下。
小巧的詛咒人偶,被翎雪從自身發端上取下之後,就像是活了一般,釋放出蒼茫的祖尊氣息。
詛咒人偶釋放出的祖尊氣息,並沒有祖尊意志,取而代之的,則是翎雪的意志,在不斷在驅動詛咒人偶。
在令人心悸的氣息下,詛咒人偶,竟然開始瘋狂暴漲,變成極爲巨大,面容模糊的發偶。
Www ⊙ttκǎ n ⊙¢ Ο
“先天祖器!”眼看着詛咒發偶的變化,法華州主的臉色,幾乎都顯出了哭相。
單單是應付翎雪那六十三道通天徹地的(陰)媚手印,法華州主就已經是很勉強了,還有那六十三座紅霞巨峰的轟擊,也給法華州主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此時看到翎雪又拿出詛咒發偶,如果這個時候能夠逃掉的話,法華州主掉頭就會跑掉。
“先天祖器?”聽到法華州主的苦語,進可攻、退可守的翎雪,不由向着這邊飛來的穆浩看了一眼。
之前穆浩將這詛咒發偶送給翎雪時,兩人一致認爲,這個詛咒法偶,已經脫離了至寶的範疇,完全就是一個奇物!它不但可以用於直接戰鬥,其偷天換日的威能,不是尋常至寶所不可比擬的。
可是就連見多識廣的翎雪,都不知道這個小巧的詛咒發偶,竟然是一件先天祖器。
看到挪移到近處的穆浩,臉上微微(露)出淡笑,並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翎雪雖然白了穆浩一眼,不過俏臉上卻透着小女人般的欣喜。
隨着穆浩見識不斷開闊,穆浩其實早已經認出了之前送給翎雪的發偶,乃是一件先天祖器,之所以一直沒有說,一則是沒有打算向翎雪將發偶討回,二則也是爲了平衡家族女修之間的關係。
整個家族女修所使用的器物,放在明面上的祖器,只有夢女的聚義琴,如果穆浩承認了翎雪的詛咒發偶是先天祖器,那不止是穆浩,恐怕就連翎雪,都難免會與衆女產生一定的隔膜,是以穆浩對這件事也沒有聲張,卻沒有想到會被法華州主道破。
“嘿嘿翎雪,看來你自己就能對付他,也用不到我了,不要手下留情,迅速解決戰鬥。”穆浩厚着臉皮,對着翎雪笑了笑,生怕被穆家衆女懷疑,拍屁股就離開了翎雪與法華州主交戰的一方虛空。
“混賬傢伙!”翎雪雖然心中不滿穆浩離去,可是對法華州主的攻勢,卻沒有半點放鬆,六十三座(陰)媚晶峰連轟,不止動盪天宇虛空,更是將法華州主身形周圍旋繞的一串串法珠轟碎。
法華州主身形被衝擊得連連震動,這時法華州主甚至有一種感覺,就算是翎雪不動用那先天祖器,這六十三座巨大的(陰)媚晶峰,也會將自己的意志潰散掉。
穆浩的離去,非但沒有給法華州主希望,反而讓其越發絕望。
之前法華州主怎麼也沒有想到,找上他的這個只有仙帝之階氣息,甚至讓他略微有些瞧不起的少女,竟會是修煉八荒返源,得到(陰)媚星系傳承,擁有先天祖器的強橫人物。
此刻翎雪所展現出的力量、手段,就算是不比穆浩,卻也可以算得上是穆家女修中極端強橫之人了。
尤其是有了詛咒發偶之後,翎雪身體中那六十三顆(陰)媚珠中的(陰)媚星系之力,已經有了很好的釋放媒介,其暴漲的力量,對於翎雪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負擔。
巨大發偶無所顧忌,瘋狂開始向着法華州主進攻,根本就無視法華州主身形周圍旋繞的一串串法珠。
發偶吸食法華州主意志、力量的同時,其模糊的臉孔,竟然變成了法華州主的模樣,被一串串法珠流光所蕩,非但沒有采取任何防禦,反而更加勇猛向着法華州主攻去。
就在發偶模糊的臉孔,定型在法華州主模樣的同時,法華州主身形突然一震,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絲被人操縱之感,看向巨大發偶的感覺,就好似看到自己的投影一般。
可謂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一串串法珠所泛流光,射在巨大發偶身形之際,法華州主身處一串串法珠大(禁)中的身形,竟然詭異的受傷了,顯出了同發偶一樣被法珠所傷的創口。
“這個該死的發偶,到底是什麼東西?”法華州主驚恐出聲之際,發偶竟然說出了和法華州主同樣的話。
“大局已定。”穆浩知道法華州主,被翎雪解決,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還有着夢女之助。
來到繡嵐的身邊,看到已經倒在繡嵐腳下的孀星州主,周身被封印了永鎮符文,穆浩對着繡嵐笑了笑:“怎麼將她留下來了?”
“你不是輕易不殺女人嗎?況且她距離祖位只有一步之遙,活着總比死了有用處。”繡嵐瞥了一眼穆浩道。
聽到繡嵐的話,穆浩那撥雲見日之軀的臉上,不由微微(露)出一絲尷尬:“好了,這裡不用你了,你去幫襯一下家族其她人,不要讓她們受傷纔好,至於至寶損壞,倒是沒有什麼心疼的必要,經此一戰,我們穆家的底蘊,一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眼看着繡嵐離開,似是感受到身形嬌小孀星州主那仇恨的目光,穆浩臉上(露)出淡笑,根本就沒有說話,手持磐石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向着撥雲見日之軀腳下,被永鎮符文封印的孀星州主扎去。
“轟”在穆浩那可怕的永恆之勢下,孀星州主身形之下的虛空,彷彿就變成了極爲堅實的鐵板一般,其身形幾乎被磐石巨劍紮成了(肉)泥。
就在霜星之氣,伴隨孀星州主的意志,向着穆浩左手心聚集之時,感受到孀星州主意志散發的不甘之念,穆浩這纔開口笑道:“我是不太喜歡殺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殺老嫗啊,怪就怪你相貌太老了。”
“內個混蛋!”似是聽到了穆浩的笑語,與清靈一同戰咒姬的瓊漿尊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憤怒。
隨着瓊漿尊者手中泛着迷濛光華的石鏡連連揮動,帶出旋繞咒姬身形的縷縷迷濛風華,似是將對穆浩的憤怒,發泄在了咒姬頭上一般。
無相寶鏡已經沒有了星芒,石質鏡框邊緣的一百零八顆寶石,泛着淡淡的彩光,鏡中迷濛萬分,好像是蘊含着極爲玄奧的威能一般。
同瓊漿尊者相比,清靈絲毫不落下風,太始玄黃燈點亮一方天宇虛空,石燈泛着極爲原始的偉力,兩股玄、黃燈芯,光芒極度耀眼。
赤色火焰從石燈上泛出,抵擋咒姬那帶着種種極端負面意志的詛咒手印,同詛咒晶刺,清靈手中那泛着神秘符文的精光線團已經散開,竟然無視咒姬那太始之力,以及詛咒意志,將咒姬牢牢捆鎖。
就在精光線團,泛着神秘符文的精光細線,猶如一根根蚯蚓一般,想要鑽入咒姬體內之時,穆浩的聲音在清靈心中響起:“這個太始強者修煉的詛咒手段不同尋常,留她一條(性)命,我還有事要問她。”
眼看着精光細線捆裹,並沒有取咒姬(性)命,瓊漿尊者不由向着清靈看去:“怎麼不殺了她?這個女人極度的危險,你看看我這無相寶鏡中的兩個替身,如果不是有替身承受她的詛咒,極端負面意志,只怕我們都要死在她的手上。”說話之際,瓊漿尊者將無相寶鏡拿到了清靈面前,似是想要證明咒姬的危險。
看到迷濛無相寶鏡之中,有着自己和瓊漿兩人身影,其身影這時都已經融化得血(肉)模糊,泛着濃濃的黑氣,就像是糖稀一般,清靈不由向着被精光線團所捆,極端負面意志再也無法施展的咒姬看了一眼道:“還是將她留下吧,至於日後她的下場是什麼樣,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不是我之前被風冷州主那個傢伙吞噬了太多的力量,就算是你們兩個太上尊者擁有僞祖器,也要被我詛咒而死。”咒姬俏臉滿是冷色,開口還帶着不服之意。
“咯咯被制你還敢嘴硬,我不妨告訴你,落在那個無恥的傢伙手中,你說不得會生不如死。”瓊漿尊者笑着對被捆的咒姬道。
聽到瓊漿尊者的話,清靈不由看了瓊漿尊者一眼,後者似是也意識到這些話不該在外面說的樣子,果斷閉口不言。
不過對於穆浩殺死孀星州主之時所提起的老嫗字眼,瓊漿尊者心中還是心中罵了穆浩幾句。穆家衆女之中,唯獨瓊漿尊者是老嫗的相貌,面對穆浩這種看長相下菜碟的傢伙,瓊漿尊者自然是沒少受到穆浩的針對。
無盡天宇虛空之中,交鋒最爲激烈的就要屬,萬秀、妙噬與瀚汐州主交鋒之處。
妙噬手持掩月刀,其開斬虛空一般的刀鋒,不但向着瀚汐州主身形劈斬,更是吞噬着瀚汐州主的靈氣,不斷壯大自己。
作爲穆家唯一一名擁有吞噬之體的女修,妙噬算是同瀚汐州主那吞噬星空的神通卯上了。兩人交手,不斷牽引吞噬彼此,以及天宇虛空的靈氣,讓一方天宇虛空勁力波動,都顯得極度凌亂。
儘管萬秀已經證得祖位,可是面對瀚汐州主,卻也一時半會奈何其不得。
原因無它,自從瀚汐州主衣袍破碎,真正發力之後,其一身不朽根基,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其身體,完全就是由一顆顆指甲大小的星辰石所拼湊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