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選擇這種方式,來抗議我對你的安排。”雲笑天坐在一個寬大的木椅之上,溫和的說道。
他的面前,跪着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正是重生後的慕婉晴。
“師傅你要是給晴子足夠的自由,不讓宮春水那混蛋破壞,宮禾火早就鍾情於我了!”慕婉晴雖然跪着,但顯然並不害怕雲笑天。
“何長生把自己的女兒放在他身邊,結果何小晨偷了大黑楊,給禾火培養了個團隊來跟自己作對,他這才一氣之下,把女兒送到了國外。”
“我把你放到他身邊,結果你眼睜睜看着我培養的好徒弟差點被他滅了!我沒責怪你,你是不是很得意?”雲笑天無奈的說道。
慕婉晴跪在地上,並未答話。
“,雲西去那個老太婆,居然厚着臉皮跟我們學,把你妹妹放到了宮禾火身邊……”雲笑天一聲冷笑。
“只怕我們的佈局都不可能達到預期了,你們三個竟然都比不過那個程小俊。”雲笑天有些懊惱的說道。
“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們都那麼看中宮禾火,他除了天賦好一點,好像也沒啥特別的。”慕婉晴不解的說道。
“你懂什麼!宮禾火特別與否,並不重要。他作爲一把鑰匙,只要有鑰匙的作用就足夠了。”敗獨壹下!言!哥
“鑰匙?”慕婉晴聽到這個詞,不禁愕然。
“不錯,鑰匙。何長生與我的目的雖然不同,但我們倆都是想用這把鑰匙,打開封禁魔族入口的封印。雲西去那老太婆想用這把鑰匙,徹底鎖死魔族的入口,而宮禾火身處的宮家,卻是想解脫這把鑰匙,把鎖芯給換掉。現在你說,宮禾火有趣不有趣。”
“何長生到底要做什麼,他們鬼族不是一直跟您合作的麼,怎麼會跟您爭鑰匙……”慕婉晴疑惑的問道。
“哼,鬼族那些傢伙,誰能看得透。上次我差點就成功打開魔族的入口,最關鍵時刻就是他們把我沉入了弱水之中。”雲笑天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可現在,他們卻主動跟您合作……”
“各取所需罷了,到最後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哦對了,以後見到妖族,尤其是見到火風鶴一脈,能避開就避開。”雲笑天想到些有趣的事情,笑了笑。
“火風鶴?”慕婉晴不明白師傅爲何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哦,他現在是問道三層境界,你這最後一層禁制還未打開,並不是他的對手。”雲笑天眼中有莫名光彩流動。
慕婉晴疑惑不已,卻也不敢多問。她素來了解雲笑天的性格,這個此時看起來溫和無比的師傅,只不過是諸事安排妥當之後,纔會稍微放鬆一下的師傅。
她甚至都不敢去問,爲什麼比計劃裡提前了這麼多時間,從武夷山秘境脫困而出。
“你在疑惑,我爲什麼沒有按照計劃行事?”雲笑天淡淡的眼神讓慕婉晴心下一驚。
雲笑天,作爲曾經擁有過變異念力的送願師,一雙輪迴眼能看穿一切,讀到自己徒弟的心理活動,太正常不過了。
“是的……而且徒兒覺得,你爲宮禾火設置的那些鍛鍊目標,檔次都太低了……”慕婉晴趕忙說道。
“你懂什麼!雲西去從宮塗塗的魂魄裡發現了雙生雙殺的秘密,卻解不開。何長生便給她送上了一對雙生雙殺鬼,給他研究。可是這白送的意圖又不能太過明顯,只好派出些小魚小蝦的,只是用來抵消雲西去的疑心罷了。”
“呃,這何長生可真是大方,當年師傅想要這雙生雙殺的法門,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可他現在竟然想白白便宜了送願師他們……”慕婉晴有些憤恨的說道。
“鬼族可是三界之中僅次於仙族存在時間最長的種族,他們稀奇古怪的法門多得是,雖然這雙生雙殺之法有些可取之處,但既然已經送給了我,他們就不會再當做寶貝了。”雲笑天擺手說道。
“他也是算準了,雲西去不可能用這法子,纔會這麼痛快的送出去。我看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想通過宮禾火上山,準確定位武夷山秘境的位置罷了。”雲笑天一副瞭然於胸的態度。
“武夷山秘境不就在隱世裡,他還要定位什麼……”
“,他可是鬼族的陰帥,自號鬼族第一謀士,他所思所想,尋常人哪裡能夠明白。”雲笑天淡淡笑道。
自始至終,談到何長生此人,雲笑天臉上都是淡淡的笑容,彷彿他並不在乎此人。
只有慕婉晴明白,能夠讓雲笑天如此頻繁將名字掛在嘴邊的人,絕對是被他視爲大敵的人。
“那,禾火那邊,咱們不去……”慕婉晴趁機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短時間內你也無法出去了。我已經知會了茅山派和金光寺,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阻攔那小子前往武夷山,這會應該已經有人出手了。”雲笑天飽含深意的眼神,讓慕婉晴心中驚駭不已。
她只能壓住心中的驚恐,磕了個頭,轉身離開。雲笑天的話自然有其威嚴,慕婉晴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盤膝坐在牀上,不再胡思亂想。
“宮禾火,你被雲西去那死老太婆寄予厚望的場景,與我當年何其相似啊。只是不知道,如果她能知道,爭來爭去最後的結果,依舊是小俊把你帶到了我的身邊,她會不會氣死。”雲笑天臉上閃過一絲暢快的笑容。
“趕屍派……這次可倒了……血黴了……恐怕很久……都不會……有人出世了……”張珂打着酒嗝說道。
“我一直在等茅山派的人,對他們有些好奇。”禾火回想着屍童對茅山派的描述,不禁有些戰意。
“茅山派……對對對,趕屍派……就是茅山派的……狗腿子……”尹哲拍着大腿喊道。
“不過話說回來,茅山派的殭屍,咱們還……還真是……沒辦法……”張珂鬱悶的說道。
“我有辦法,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有辦法留下他們!”禾火感應着神府之中散發着淡淡漣漪的三柄魂刃,心中滿是底氣。
“我告訴你啊……茅山派……可是上古大派……有些臭道士……很厲害的!”尹哲已經吐字不清了。
“我覺得那些個什麼虛名都不重要,早晚都是要交手的,能在交手中贏了他們,纔是最重要的。”禾火捏扁手中最後一個空罐子,摞在身邊那一堆啤酒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