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瞧你那小樣,你不說我也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的我只不過是看你打嗝打的難受,幫你止嗝而已。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晨看着禾火的表情,卻是再次嘻嘻一笑,跳開。
不知爲何,禾火看着小晨的背影,感覺到了一縷落寞,他也禁不住一聲嘆息。
小晨自始至終,都沒有問小俊的事情,禾火似乎也不願提起,兩人漸漸無語,安靜了下來。
“小時候總是那麼鬧騰,現在長大了,這麼靜靜的走走,其實也不錯哈。”小晨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小晨總是在提小時候,讓禾火有些難受。
幸虧,人工湖並不大,不長時間,兩人已經走了大半。看着不遠處隱約與柳樹之間的房間,一個想法突然從禾火心底冒出。
這個想法一出,禾火立即一陣清醒,他深出一口氣,心裡慶幸和遺憾糾纏在一起。
禾火再次深吸一口氣,卻是緊走兩步,來到小晨身前。
他怔怔的看着小晨的眼睛,雙手伸出,將小晨緊緊摟在懷中。
小晨沒有絲毫的反抗,就這麼任憑禾火抱着。
禾火再次深吸一口氣,決定要把那個想法變爲現實。
他低下頭,看着小晨。小晨感受着禾火沉重的呼吸,也仰起頭來,禾火便再低頭,吻在了小晨的臉頰上。
“小晨,對不起,是我沒等你,我對不起你”禾火擡起頭,雙手握着小晨的肩頭說道。
小晨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靜靜地等待禾火。
“可是,我已經與小俊結了婚,而且也有了孩子。你知道的,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我不能允許自己再有其他想法。所以,這個吻是我欠你的,我現在還你了。可是,其它的我欠你的一切,對不起,只能下輩子再還了”
禾火說完,顧不得小晨已經開始顫抖的雙肩,鬆開了雙手。他不要再去看小晨的眼睛,他不敢去看那眼睛裡是不是有淚水,有幽怨。
“出來好一會了,我們回去吧”禾火極力控制着聲音裡的顫抖,也不去聽小晨的回答,當前邁步而走。
回到房間,禾火正好看到爸爸與小晨爸爸正在拼酒,便是將自己的酒杯倒滿,高高端了起來。
“來來來,何叔,我提議,咱們咱們連幹三杯,爲小晨接風”
禾火不管爸爸的眼神,也不顧何長生是否同意,三次仰頭,幹了三杯。
酒席散盡,何長生被宮易量拉着去了他現在的工作單位,二郎山風景區。
二郎山風景區因爲山頂的二郎廟而得名,本來是趙新華敲定的與溶洞配套的旅遊景點,其上本來修建有索道,是一道將源泉莊、泉河莊以及高莊村連成一片的景點,只是因爲禾火強令小趙撤了項目,便也荒廢了。
如今二郎山之上,只剩下一座二郎廟,雖然香火依舊旺盛,卻有些孤零零的蕭索。
禾火已經喝得搖搖晃晃,嬉笑怒罵不由己。
他真的很想逃離,可爸爸一番訓斥,讓他更加抓狂。
禾火的電話被小晨搶去,輸入一串號碼,讓禾火更加無語。
何長生一直在禾火身邊打轉,生怕他一個踉蹌翻下了廟外的懸崖。
禾火搖搖晃晃的走在柵欄邊上,兩眼散發着醉酒後的迷茫,茫茫然間,他似乎看到一個金甲鋼鎧手持兩忍刀的大漢走來。
周圍的景物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座宏大的宮殿,以及一隻墨黑色的大狗。
大狗額頭上,有一個被咬去了一口的圓月,正散發着淡淡的光輝。
大漢來到禾火身邊,微微一笑。
“哇塞,神仙下凡麼”禾火醉眼矇矓嬉笑道。
“心魔皆由外物迷惑引發,這心魔也是魔界入侵的一種手段,你且不要被迷惑了。”那大漢笑道。
“哇,你是不是被我喝了白酒以後散發的香味引來的啊”禾火嬉笑着,不斷嗅着自己的腋下。
沒有任何香味,這讓禾火有些詫異。
“在我這裡,你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大漢溫柔的笑道。
“你知道麼,那邊那父女倆,搞不好與鬼族關係大大的好呢”禾火指着朦朧光華之外的何長生與何小晨說道。
“所以,我不會讓你在我的地盤裡出事的。”大漢如是說道。
“哇塞,神仙,你也要送我寶貝麼”禾火搓着手,儼然一副貪財鬼模樣。
“我只有這幾件寶貝仗身,沒什麼好送的。”
“且,又是一個摳門的”禾火失望的拍手說道。
那大漢卻是臉上正色,舉起手中兩忍刀,衝着禾火劈了下來。
禾火一聲尖叫,想要躲開,但發現自己竟然根本無法動彈。
“冰牆冰盾成林”禾火手足無措,胡亂釋放着願術咒。
無視冰屑飛舞,木屑遍天,所有一切,都根本無法抵擋那如同裂天一般的劈斬。
一道沛然神光狠狠劈在禾火身上,禾火嚇的哇哇大叫。
只是,那神光劈在禾火身上之後,卻是轟然爆碎,化作漫天閃光,沒入禾火體內。
神府之中的魂刃,微微顫抖,卻似乎是忍住了想要出擊的衝動,並沒有飛出。
禾火痛苦的捂着額頭,哇哇大叫。
“你身上的香味,我幫你斬掉了,以後你都不會有這個苦惱了,這算不算好處”大漢收起兩忍刀,笑道。
直到大漢喊了禾火的名字第三遍,禾火才大汗淋漓的醒悟。
“嚇死我了”禾火摸着毫無傷痕的額頭,長出一口氣。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所以,我們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小夥子,加油”大漢留下這句話,腳踏祥雲而起,消失於天際。
依着柵欄打盹的禾火,被何長生的呼喊叫醒。
他發出一聲驚呼,睜開了眼睛。山風吹來,滿身是汗的他,不禁顫抖。
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化,他看到了爸爸恨其不爭的眼神,看到了何長生疑惑的眼神,也看到了小晨關切的眼神。
只是,他下意識的躲開了小晨的注視,連續幾次深呼吸,平復了咚咚直跳的小心臟。
感受到背後那兩道關切的注視眼神,禾火的酒意並未因爲大汗淋漓而消退,反而更加濃烈了。
他如瘋如癲的又蹦又跳,折斷樹枝,腳踢碎石,就連何長生都對他的醉樣徹底無語,雖然依舊護着他,防止他出意外,卻也是眉頭緊皺,不再勸解。
終於在禾火掰斷第三根廟外依着懸崖設置的鐵柵欄鋼筋之後,宮易量無奈的答應了何長生回家的申請。